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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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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压寨夫人之前，我这个土匪，还要问美人一个问题。”
叶羡安转身，让张子涵躺下，睡在座位上。
“那个青梅竹马……”
“莫子皓？你该不会吃他醋了吧？”
张子涵想掀开眼罩瞧叶羡安吃醋的表情，两只手却被叶羡安抓住，放在肚子上，眼前看不见，叶羡安不回答，张子涵不知道叶羡安在做什么，只知道叶羡安在靠近。
过一会，叶羡安还是没回答，张子涵又问道：
“……你真吃醋了？”
“嗯。”
不知道叶羡安按了哪个按钮，张子涵感觉到身下的座位移动，紧接着，一具火热又带着酒味的躯体靠近，躺在了张子涵身边，环住张子涵的腰，将张子涵带入火热中。
“啊！”
看不见，身旁人又醉了，张子涵感到有些慌张。
“子涵，你和我说说他的事情吧。”叶羡安道。
张子涵感觉自己整个身躯都被笼罩住了，酒味、荷尔蒙的气息在身上环绕，身侧这个人好像很想将自己吃掉。
“穿纸尿裤的时候认识的，竹马之交，打闹到七八岁，家里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也没联系方式，直到我去救护车上工作，成同事，重新联系上了，他还是老样子，又黑又瘦的，现在倒是变得体面了。”
说道往事，张子涵面上的笑容消失了，提到帝都的事情，张子涵更是感到疲倦。
“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性格相冲吧。”
“这次他来找我谈话是为了王家，他妻兄，为了利益啊……”
“他希望你活着。”
叶羡安亲吻张子涵的额头，开口就是酒味，熏得张子涵侧头。
“我也希望他活着，毕竟他代表着只留下几帧画面的童年，代表着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
张子涵睁眼看着面前的黑暗。
“但也仅是活着而已。”
“莫子皓，帝都这些年来升职升得最快的议员，虽然这有裙带关系在其中，但从他几次下放做出的成果来看，无法否认他是有能力的，是个好助手。”
叶羡安醉了，可思维还是挺清晰的。
“配得上作子涵的青梅竹马。”
“子涵，你有没有想过借着曾经的关系将这个人给挖过来？”
“挖过来？我刚才还闻着醋味呢！现在又不醋了？”
张子涵推了推叶羡安的胸膛，以叹息的语气道：
“算了吧，我会被气死的，你挖还差不多，挖不成，若到时候敌对了，就离间吧。”
“好，美人，睡一会吧，睡一会就到土匪窝了。”
叶羡安感受到了张子涵的疲惫，他抱着张子涵，抱得紧得，张子涵感觉自己要融在这人怀中了，一只手不断在她腰间变化位置，典型的想揉又顾忌着什么，不揉。
“土匪窝……及民，你这只手，真有土匪那味了，行，带我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纷乱之所。”
张子涵侧身，趴上叶羡安的胸膛。
“好，我们离开这里，前往自由自在的远方。”叶羡安道。
光车驶抵帝都航站楼，一架私人飞船正停在这，光车驶上飞船，飞船起飞，飞向那广阔的海洋。
张子涵睡醒时，她正被叶羡安抱在怀中，行走，温度湿热，耳畔鸥鸣，鼻间还有徐徐腥味。
“嗯？这是在？”张子涵戳戳叶羡安胸膛。
“醒了，马上就到了。”
叶羡安抱着张子涵向上走，张子涵能听见的，叶羡安在上台阶，张子涵在心里猜叶羡安想要做什么。
惊喜的礼物？世外桃源？
“到了。”
叶羡安放下张子涵，赤脚触地，张子涵感觉自己踩在了毯子上，叶羡安替张子涵解开眼罩，张子涵睁眼。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螺旋的红地毯，地毯两侧摆满了鲜嫩欲滴的红玫瑰，向上，是那精雕细刻而成的铁扶手，再向上，是嵌在灰褐色石墙上的火把，这是个古堡的楼梯间。
叶羡安微笑弯腰，伸出一只手，张子涵刹那明白叶羡安想要做什么了，张子涵一直期待着这天，可在帝都见了太多事，听了太多话，当真正面临这天时，张子涵变得不安了。
是的，不安，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现在不能和叶羡安结婚，现在不能，未来可能也不能。
“叶羡安，我们……回去吧……”
张子涵后退，侧头看着墙上的火把，火把跳跃，如心脏跳动。
叶羡安抬头看向张子涵，看见她四处寻找关注点的瞳孔，收回手，直起腰，向前，抬手，抚摸张子涵的面颊，细腻又柔软的肌肤，他渴望了很久……
“……子涵，随我来。”
叶羡安这次没有询问，而是陈述，叶羡安拉起张子涵的手，拉着张子涵向上走去。
“啊！”
张子涵差点因叶羡安突如其来的拉动摔倒，听见张子涵的叫声，叶羡安反射性放缓脚步，转身扶住张子涵，张子涵走两步走稳，叶羡安再向前走，张子涵跟着叶羡安沿着石梯旋转向上，不一会，一扇雕着藤蔓的橡木门出现，叶羡安推开大门。
推开门，瞬间被拉入一个古老的空间，尖顶拱形窗，巨大的四柱床，床头雕着女王与她的龙骑士的故事，床上铺着深红或灿金的天鹅绒床上用品，地上铺着羊毛毯，房间的另一侧有一个古老的壁炉，壁炉内正烧着火把，旁边，一雕花木桌静静伫立，上面烛光闪烁，烛光晚宴。
张子涵想哭，不知是感动，还是后悔。
她后悔明知道叶家的、帝都的事情过不了心坎，还继续与叶家的大少爷，现任叶家家主叶羡安纠缠了。
“饿吗？”叶羡安没回头，他看着四柱床对面的窗户。
“我不饿。”张子涵凝视桌上烛火。
“有一场烟花秀。”
叶羡安抬手，要打开光屏，叫烟花绽放，张子涵抓住叶羡安抬起的手腕。
“算了吧。”
张子涵不敢去看叶羡安的眼睛。
“算了吧，叶羡安。”
“为什么？”叶羡安低头问身前的人儿。
“没有为什么。”张子涵敷衍回答。
“为什么！”
张子涵的态度让叶羡安有些生气，叶羡安捏住张子涵的下巴，迫使张子涵和他对视。
“你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
“我……最开始就说过，我们不合适，世家贵女更适合你……我配不上你。”
张子涵望着眼前的叶羡安，似乎有泪水盈眶，她闭眼，甩开叶羡安的手，侧头。
“不是这个原因，你睁眼看着我！！”
叶羡安将张子涵推到墙上，他不是在对张子涵生气，张子涵是对他有情的，他清楚，他现在是对那不知道的原因生气，他哪怕推人到墙上，也护着身前人儿的头。
“你告诉我吧！！！”
“啊！”
身前强壮的身躯让张子涵有些害怕，张子涵低头，她不愿意回答。
“我……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沈瑜，瑜哥……”
“子涵，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叶羡安摇着张子涵的双肩说道。
“我怎么不记得！瑜哥……”
张子涵顿住了，她想要描绘，却脑中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再想，出现的都是叶羡安的面孔，张子涵双手打开叶羡安按着她双肩的双手，哭喊道：
“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叶羡安大吼，他大吼，没有冲着张子涵，而是冲着张子涵背后的墙。
“答案？！你问我要答案？！！你问我要答案？！！！”
触到敏感点，张子涵用力推眼前高大结实的叶羡安，嘶吼：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的答案从何而来！”
“叶家？！！”
“帝都？？！！”
“这个时代？？？！！！”
话落，满室寂静
张子涵的力气比叶羡安小很多，可叶羡安被推得踉跄后退，颓废的靠在床边，叶羡安捂脸，张子涵无声的落泪，整个房间霎时寂静，房间布置得温暖浪漫，但两人感到冷极了，不停的抖动。
三个点，两人都知道答案。
答案有很多
时代的洪流、权利、人性、真理……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能做到……”叶羡安有些恍惚的重复无底气的话。
“你再怎么有能力也只能改变格局，不可能改变时代的走向。”张子涵开口哽咽。
“星空计划，未知的星球……”叶羡安捂脸仰头。
“战死在那里挺好，死鸳鸯，永远的一对，永远不怕往后的磨难了。”张子涵哭笑。
“我们还不是鸳鸯。”
叶羡安摇头，起身，擦掉张子涵面上的泪痕，抱住张子涵。
“你不要死在了那里，你要活着……”
“呵！我活着？你叫我如何活着？！”张子涵抬手，自己擦掉泪痕，抬头，质问叶羡安。
“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居住，找一个喜欢的人相伴，有一个可爱的小孩……”
叶羡安有些不甘心，可还是表面硬要显得大度。
“你还可真的想得好啊！！你可以抛去所有了！你可以感天动地了！！”
张子涵双手扯着叶羡安的领子，将人拉前，推到床上，床铺被两人砸凹陷，张子涵压着叶羡安哭吼：
“那我呢？！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莫哭，子涵，莫哭……”
泪水滴在叶羡安的脸庞上，更是滴进了叶羡安的心里，他一次又一次的发现自己无能，一遍又一遍的自责。
张子涵有些疯了，她很累，她很疲，她身体慢慢软瘫，她亲吻叶羡安那突出的喉结，亲，舔，在叶羡安颈侧呼吸，一只手滑到叶羡安的腹部。
“子涵！！！”
太刺激了，叶羡安立即翻身，将身上的人儿按在床上，收住她的两只手，怕哪只手再次做出刺激他神经，挑拨他情绪的事情。
被翻倒在床上，张子涵侧脸瞧了瞧自己凌乱的头发，低头瞅了瞅自己穿着的荷叶领收腰礼裙，又嗅了嗅空气中残存的酒味，抬眼看向叶羡安，此时，一滴泪水自眼睑滑落，晶莹剔透。
“师兄，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淌泪的脸庞，挑拨的话语，叶羡安刹那大脑爆炸，刻在脑子里的道德、礼法全部炸尽。
滋拉！
叶羡安一把撕开了张子涵的礼裙
一场情事，一场天亮了才结束的情事。
起初，她还能解开他的西装，后来……
他哄着她，她放松警惕，直到巨疼卷席全身，直到泪珠再次落下，他们终属于彼此。
“叶羡安！师兄！疼！！”张子涵哭喊道。
“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有烟花，有烟花。”
叶羡安捞起床上的人儿，让她靠着自己，面对窗户，叶羡安转动手环。
“烟花。”
叶羡安信息发送，瞬间，窗外烟花齐绽放，五颜六色，组成爱心状，玫瑰花状，热烈、浪漫。
可张子涵根本没精力去看，她彻底感受到了，她不停的撩，他一直忍着，一朝解放，受罪的就是她。
烟花秀结束，情事还没有，天蒙蒙亮，一只健壮的手伸向床头柜的花束，从中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两枚钻戒。
白山茶花状的钻石镶嵌其上，两枚戒指并在一起，正好是一整朵花，健壮的手先给自己带上钻戒，然后给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儿带上，清洗，回床，进入睡眠。
张子涵睁眼时已经到了晚上，被子很暖和，噼噼啪啪的壁炉给室内增添了温暖和生气，张子涵撑着身体起身，看向窗外。
白鸥停窗前，海豚海上跃，深蓝的大海，辽阔的世界
“子涵。”
橡木门打开，叶羡安端着一碗燕窝走入这片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