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却听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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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们这是……”安木面部僵硬的问。
70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安木，又看了看陈舒堂，最后看了看谢科，两人目光中透露着无药可救，“你们陈教官喝酒了。”70说。
“啊？不是吧？我记得陈教官挺能……我操谢科你干嘛！？”随着安木低声叫出来，周围人的目光火辣辣的打在他身上，谢科稳稳往70旁边挪了两步，咳嗽了一声。
70低低的笑出来，一半无奈一半被迫，他干脆用平常说话的语气回应：“诸位人，给彼此都留个面子吧。”无关看客收回目光，可知道内情的人只是重新隐匿回黑暗，楼下的浑水越搅越浊，楼上却仿佛忘记了这一刻。
“你们陈教官很能喝吗？”70坐下说，顺带瞟了一眼靠在沙发边上的陈舒堂。谢科“嗯”了一声，说起训练时陈教官替他们出去买些吃的回来被灌酒的事。70没做评价，连忙是不允许学员私自外出的。训练结束后，当然可以出去。不过那时进群崽子又不知道各忙些什么去了，总之嘴馋永远都是在训练时。平常对于小队长和有着70开批准特权的谢科，私下里偷偷用自己的私印盖章溜出去的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这件事，文负千说过很多次，他也只是回答好好，转头又忘记。他似乎总能在这些人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或者透过他们看见曾经与许常舟文负千唐莱一起作战的时候，许常舟也总是笑着让他别太张狂。
可惜那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他没有过多关涉这群小伙子们的成长，因此，每次任务结束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时常觉得亏欠，却没想到有人替他弥补。
即使安木话说一半，后面半句也不必说明，自然就能懂。陈食堂断然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等这一阵酒劲过后，他就靠在沙发上，听众人分析。
目的始终是销毁艾恩的分析报告，然而有这一出，要是计划失败，被抓住，也不知道陈舒堂嘴里能说出些什么来。
陈舒堂安静的靠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参与讨论。他甚至闭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有时不时能听见的微微抬起的双眸，来证明这个人还在。
与其坐在这里，不如早些下去，
两个小家伙先行一步，后面两个执行官拉开了一段距离，陈舒堂走在70的后面，离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人觉得在身侧，却也似乎没有走远。
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隔离，把他与世界隔出了一层，没有人能进去，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出来。70想。
这种目光很熟悉，不知道在哪里遇见过。或许70真的见过，或许曾经有个人和他一起，但他都不记得了。
无所谓了。
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吧，别再多出什么枝节来，更不要有感情，否则只能再一次见到他离去。
70想。
他曾经以为这样古怪的人会不会和亡灵之都的亡灵一样？或许是许常舟回来了，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无论是唐来或者文负千，都是比他更好的选择。
70亏欠唐莱，文负千也亏欠他。直到今天，大家依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70知道，他可以询问，可以洞察，可以审判。
他是执行官，亦是审判者。
他知道这世界上大抵有神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特别能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故人。
可审判别人的人，最先审判的是自己。神回答他，
他却听不见。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陈舒堂就是陈舒堂，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他却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