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心跳联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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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只身一人和两人相伴的最大区别，应该就是‘‘回家’’了。
玄关灯亮前，灯光同时撒在少年身上。
猫脑袋一拱一拱地蹭到闫衍脚踝，闫衍低头看着龙眼。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场景，谢斯臣偏头笑的有一会儿了。
龙眼两脚悬空，头往后看，映入猫眼帘的是谢斯臣放大几倍的脸。
龙眼难得乖巧的窝在谢斯臣怀里。
谢斯臣埋进猫背上，声音闷闷的：“阿衍，你主卧好不好？”
即使谢斯臣声音闷闷的，闫衍也能听出来这个人在笑。
发自内心深处的笑。
闫衍皱了皱眉，抬起头：“不好。”
“我睡客厅。”
谢斯臣低头，挑眉。
一对视上，闫衍的脑袋又要重新埋进围巾里。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戳他额头。
是逗猫棒。
“总是低头做什么？”谢斯臣捏了捏闫衍的手心，疑问性地轻声“嗯？”一声。
闫衍没有立即回答。
谢斯臣已经开始跟他讲道理：“是不是你要追我？”
闫衍点头。
“是不是你家厨房炸了？”
闫衍又点头。
“是不是你勾引我，想早点跟我谈恋爱？”
闫衍还点头，就是多点了几下。
“是不是你要睡主卧，我想睡客厅。”
闫衍照样点头。
只是点了下去，脑袋再垂下去一半的时候，被人掐着下巴抬了起来。
谢斯臣掐着闫衍下巴，让人抬起头来，“阿衍，你追我就要听我的懂不懂？这样你才可以追到我。”
闫衍听到的：听他的
Q：为什么要听谢斯臣的？
闫衍：哦，是我追要追他。
可是客厅沙发睡的肯定不舒服，谢斯臣明天要上课，他还要夺回期末考年级第一。
谢斯臣注视着闫衍的从面无表情到恍然大悟。
即使闫衍的面部表情变化很小，谢斯臣还是从闫衍睁大0.1倍的眼睛里看出来。
——闫衍又在想办法睡客厅了。
“阿衍。”
“谢斯臣。”
同时响起
“你睡主卧。”
“你睡主卧。”
异口同声
两个互相盯着对方眼睛2秒。
最后是谢斯臣先认输。
他觉得再这么看下去会出事。
谢斯臣无可奈何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他温声说：“阿衍，睡客厅容易着凉，而且主卧更干净。”
客厅灯是暖白的，谢斯臣头发一撩上去，闫衍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脸上了。
从下巴到嘴唇，再到鼻间，最后是眼睛。
——一双只有他的眼睛。
龙眼左看看爹，右看看娘。
“喵”了一声后，就是“砰”的一声，谢斯臣养在茶几上的花，连瓶带花的一起被打碎了。
罪魁祸首在茶几上走了几圈又跳到沙发上，龙眼毛上也是水
沙发湿了一片，
现在谁也睡不了了。
两人目睹全过程，再对视的时，谢斯臣很轻的“艹”声。
房子是两室一厅，也就是两间卧室。一间是谢斯臣的，另一间10年前就锁死了。
浴室门关上，水落地的声音传入耳中，谢斯臣躺床上，扯过旁边的空调被盖住眼睛。
谢斯臣划开手机，对着一个表情包疯狂点了无数下全发给了傅寻。
【xiesichen：（表情包.jpg）×10086】
表情包是六个点，足够概括男高复杂的心情。
【H：？有病。】
谢斯臣得到回复，就又把人拉黑了。
拉黑的前一刻，又跳了两条消息出来。
【Y×2：谢斯臣，拿件衣服给我】
【H：人菜瘾大】
谢斯臣随便回了条，就把人拉回黑名单了。
黑名单才是兄弟应该待着的地方。
某位小同学家的厨房炸了，跟他家阳台又没关系。谢斯臣用了家庭晾衣杆把闫衍的短裤勾过来。
谢斯臣深呼吸：“阿衍，开门。”
浴室门打开，热气往外冒。
心理素质再强，在把内裤递进浴室后。
谢斯臣又重新用空调被把自己盖住。
于是傅寻一晚上收到了谢斯臣99+的消息，都是表情包，一致的控诉他是个cs。
闫衍出来的时候，谢斯臣已经在隔壁浴室洗完了。
榕江入冬在瞬息之间，老小区的户型陈旧，装修配置也跟不上时代。
零下几度的天气，男生只穿了件长袖白T也不觉得冷，背抵着床头，一条腿屈着，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浴室氤氲的水气顺着刘海划落，滴在地毯上。
闫衍顺手把房间灯一关。
暖黄的台灯照映出花影。
谢斯臣的目光从书移到闫衍身上，“阿衍，关灯做什么？”
谢斯臣缓缓地把书合起来。
书封上四个大字：拉灯文学
闫衍把台灯也关了，面无表情的回答：“谢斯臣，关灯睡觉。”
下一秒台灯又被打开，谢斯臣注视着闫衍的眼睛。
闫衍想低头埋围巾，结果反应过来围巾被谢斯臣挂在了玄关的置物架上。
闫衍欲言又止：“我的眼睛……”
“特别漂亮，我很喜欢。”谢斯臣轻声抢答。
闫衍稍停，然后：“哦。”
哦完闫衍就想把台灯又关了，手指刚摸上按键，另一只手搭上来，完全盖住他的手指。
谢斯臣的声音依旧温柔真挚，他说：“别关，让我多看看。”
闫衍就跟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蓝一黑？”谢斯臣问。
闫衍面无表情：“嗯，很丑。”
谢斯臣摸上他的眼尾，手指轻缓地摩挲，“我刚刚才说漂亮，你是在质疑我的审美吗？阿衍。”
闫衍冷不丁说：“你审美比较独特。”
“没”谢斯臣说：“我喜欢带滤镜看人，像你，我估摸都带了十倍滤镜。”
闫衍思考了下自己十倍滤镜后的自己。
——葡萄大的眼睛，细条鼻，锥子脸。
闫衍毫不犹豫地关了台灯，带了点脾气的质问：“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闫衍不用想也知道，谢斯臣在笑他。
“不是。”谢斯臣声音染着笑意，“你是龙眼它妈妈。”
闫衍刚想问关龙眼什么事？
下一秒，谢斯臣说：“我是龙眼他爸。”
客厅外的龙眼应景的“喵”了一声。
闫衍一本正经说：“谢斯臣，你还没答应我，跟我谈恋爱。”
谢斯臣摸了摸他的头，“十天后，我就是你的了。”
小县城的夜晚离开了灯光只剩下一片黑色。闫衍机械地摸到了枕头，另一边的谢斯臣已经躺了下去。
闫衍刚躺下来，想抓一团被子，左摸是个棉质的东西，右摸是骨节分明的手指。
“阿衍，你在我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做什么？”
谢斯臣好笑地问：“提前享受男友福利？”
“不是，我没有。”闫衍保持着面瘫脸。
手却毫不犹豫地向上移，不太精准的拍了下去。
“啪叽”一声后，谢斯臣感觉到闫衍的手落在自己眼睛上。
谢斯臣莞尔，精准地摸了摸闫衍的头，小声问：“捂我眼睛干什么？”
闫衍红着耳朵，咬牙：“谋杀。”
谢斯臣停顿下，释然讲：“阿衍，我不想死怎么办？”
“不想死就睡觉！”
闫衍抬手拍了下谢斯臣的额头，道：“谢斯臣，在我还没追到你之前别想死。”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整个世界只有谢斯臣听得见。
只有谢斯臣听见就足够了。
谢斯臣牵起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半真半假地说：“我睡着了。”
牵上的手停留在少年胸膛。
少年之间，心跳联结。
逐渐平稳规律的心跳声仿佛昭示着某人熟睡的事实。
三分钟后。
“谢斯臣。”闫衍喊。
谢斯臣睡得很安谧。
“谢哥。”
“班长。”
都没有回音。
闫衍撑起头来，冷不丁喊一句：“校花。”
然后下巴就被人掐住了，谢斯臣眼睛没睁开，他低声笑道：“撤回，这什么傻逼称呼。”
闫衍被掐着嘴巴，导致“学神”两个字喊的含糊不清，但该听懂的人还是听懂了。
这次谢斯臣眼睛睁开了。
谢斯臣无奈哄道：“阿衍，别闹了，我要睡不着了。”
闫衍刚想问“怎么就睡不着了？”
谢斯臣倒吸一口气，温声警告：“再撩，等成年了是要挨艹的，懂不懂？”
闫衍没懂，而且发出了一个“？”
谢斯臣瞧着闫衍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被子下的谢斯臣哑声，用榕江话说“了条磕”（完蛋）
【口嗨，他俩没亲没抱，审核求放过】
一个晚上，谢斯臣爆的粗口格外多。
谢斯臣扯下被子，帮闫衍盖好被子。
“谢斯臣，了条是什么意思？”闫衍问。
“早点睡的意思。”
谢斯臣胡说八道完，帮人捏好被子，轻声说：“晚安，小闫同学。”
“多睡点，不要做梦。”谢斯臣说。
静谧的夜晚，闫衍比谢斯臣更早入睡。
谢斯臣从闫衍的额头开始观察，逐渐缓慢向下，最后也只停留在鼻尖，又重返原地。
少年侧躺着，额头完全露出来，现在偷亲是真的提前享受男友福利了。
谢斯臣没打算真的亲，就算是额头也没打算。
谢斯臣怕闫衍只是一时兴起，在冲动下喜欢上了他。
十天时间，既是约定也是给闫衍的退路。
闫衍可以随时放弃，因为谢斯臣允许他对自己临时起兴。
永恒是誓言性质，而不是约定条件。
谢斯臣闭上眼的前一秒，闫衍莫名其妙地滚到怀里。
今年数不清多少次的莫名其妙。
谢斯臣妄想轻轻松开，闫衍就把腿搭在他腿上，像只八爪鱼一样扒他身上。
谢斯臣用普通话低声说：“自己喜欢的只能自己惯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心跳联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