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哄人秘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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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衍走到五楼时，载着谢斯臣的巴士才启动。
寒风卷着雪花扑在脸上，目送巴士变成小点，再消失在皑皑白雪里。
谢斯臣说十天后重新给我表白？
闫衍满脑子都是这个。
以至于手机“噔噔”响了两下，闫衍都没听见。
等人听见，消息已经是几分钟前的了。
三分钟前
【xiesichen：照顾好自己，好好上课】
心压根不在课上的闫衍心虚地回了个“哦。”
【Y×2：哦】
谢斯臣那边秒回。
【xiesichen：阿衍，这个时间附中应该在上课】
【xiesichen：没书从我抽屉里面找】
【xiesichen：好好上课，小闫同学】
A班教室里面老师探身出来，“这位同学你是我们班的吗？”
闫衍点头，“嗯。”
老师：“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
闫衍没什么表情的解释了一下：“经常上课趴着睡觉的就是我。”
话音刚落，教室里的A班学生笑得前仰后翻，一个教室都是魔性的“哈哈哈。”
这阵笑声持续到闫衍走进教室，面无表情的从同桌抽屉里抽出一本物理书。
杨枝意向后靠，悄咪咪地提醒：“这节是化学。”
闫衍把物理书归位，抽出化学书。
他习惯性趴下去，动作做到一半及时止住，重新端正坐好，端正到是那种腰板挺直的小学生坐姿。
睡了大半节课的黑皮半梦半醒之间，瞥见第四组最后一排靠走道位置的人支着下巴，抬头听着课。
虎躯一震，黑皮差点从椅子上直接摔下去。
起猛了，看见谢哥魂穿睡神了。
黑皮拍了拍脸，重新认真仔细地看过去。
于是，下课后闫衍转头看过去。
黑皮正把豆豆眼眯成一条缝，目光诡异的锁定自己。
闫衍：“……”
闫衍：“你眼睛出问题了？”
黑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睡神，不错啊，一节化学课都没见你睡觉。”
“谢谢”闫衍面无表情地答谢，并且站起身，把化学书放到黑皮面前。
闫衍指着化学书上的字，问：“这个什么意思？”
声音里面充满着疑惑。
黑皮把这些疑惑理解为充满着对知识的渴望！
黑皮傻里傻气盯着闫衍的脸，一副见鬼的样子：“蛤？”
闫衍耐着性子，重新又问了一遍：“这个c，o，s是什么意思？”
黑皮没过脑子小心翼翼答：“Cos play？”
“什么play？”初唐猛地抬起头，“什么！谢哥要跟睡神play！”
杨枝意把初唐的脑袋压下去，扶额说：“你还是睡觉吧。”
黑皮低头细品着为什么化学书上会出现cos，甚至推出这个小写的“cos”是“碳氧硫”。
也从来没想过这个cos会是他谢哥把化学书当草稿本的时候随手写下的。
“Cos三角函数嘛”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把大部分A班学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声源却好像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一样，朝闫衍伸出手，“好久不见，阿衍。”
关新贺脸上挂着虚伪又得体的笑容。
闫衍接过谢斯臣的化学书，转身回到自己座位，顺手把谢斯臣抽屉里的书搬到他椅子上。
全程无视关新贺。
距离下一节语文课还有2分钟。
闫衍对着那个cos拍了张照片发给谢斯臣。
【Y×2：这个cos什么意思？】
【xiesichen：三角函数，草稿】
【Y×2：换一个意思】
【xiesichen：碳氧硫】
“我就说了，cos是三角函数的意思。”
关新贺搬了条椅子，坐到闫衍旁边，得意洋洋道：“阿衍，没想到吧。你转学我也可以转学，现在我们又是同学了。”
闫衍退出聊天界面，切换另一个软件，才面无表情地说：“在京中混不下去了，不要拿我当理由。”
“我嫌恶心。”闫衍说。
“哈哈哈”关新贺自言自语突然道：“阿衍，你现在附中最好的便宜应该就是谢斯臣吧。”
关新贺靠近闫衍，语气没有怜悯只有幸灾乐祸地嘲讽：“闫衍，你这烂人缘还真是一点没变，你永远吸引的只有像我这种烂人！”
“谢斯臣不过就是谢家的一个……”私生子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闫衍的拳头就落在关新贺脸上。
“哗啦”一声，关新贺整个人往后摔，而后“砰”的一声，人直接倒地上，附近学生反应迅速把课桌往后移。
闫衍抬脚对着关新贺的肚子就是两下，力道不小，差点把人隔夜饭踹出来。
关新贺捂着肚子，感觉到肚子里翻江倒海。
杨枝意给吓了一跳，连忙去喊老师。
于是秃老头就瞧见了这么一幕，乱七八糟的教室，秃老头扒开层层人墙。
团团围住的人群中心，闫衍蹲在地上，猛地就要拿一本英语词典往地上躺着那人脸上招呼。
秃老头咆哮道：“给我住手！校内无故打架是要处分的！”
半空中的英语词典倏然停下。
闫衍“啧”了一声，英语词典随手放到一边，不耐烦地点开那道录音。
——“在京中混不下去了，不要拿我当理由。”
——“我嫌恶心。”
笑声声之前是闫衍的声音，笑声之后。
——“哈哈哈”
——“阿衍，你现在附中最好的便宜应该就是谢斯臣吧。”
——“闫衍，你这烂人缘还真是一点没变，你永远吸引的只有像我这种烂人！”
——“谢斯臣不过就是谢家的一个……”
录音戛然而止，随之整个场面陷入到及其尴尬的程度。
在场的人还停留在那段录音时。
闫衍一把抓起地上躺着人的头发，头皮发麻的痛感刺激着关新贺的神经。
闫衍的压迫感按紧了关新贺大动脉。
闫衍语气森寒：“平等是人类永恒的追求。”
“你在这里跟我论什么三六九等？”
“还有谁特么允许你对他评头论足。”闫衍说，“你配吗？”
“今天打了我……”关新贺咬牙切齿，威胁道：“阿衍，你不要后悔。”
闫衍冷笑一声，掐住关新贺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不打傻逼才后悔。”
关新贺一怔，发愣的结果就是知识的力量，英语词典厚重的疼爱。
晚上十点，榕江一中。
刚结束一节高强度英语课的谢斯臣，手机刚开机，某绿色软件未读消息99+
其中，10条来自TX新闻，90条来于A班八卦群，剩下的全是初唐给他发的。
未来男朋友的消息zero
谢斯臣本来想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闫衍，初唐的消息开始源源不断地跳出来。
【大唐盛世：谢哥！谢哥！在吗？】
【xiesichen：在】
【大唐盛世：谢哥，你男朋友今天杀疯了】
【xiesichen：？说说】
【大唐盛世：今天上午有个傻逼嘴你，睡神听了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傻逼干垃圾桶里去了，动静可大了，秃老头都知道了！】
【xiesichen：闫衍受伤了吗？】
【大唐盛世：没有，我保证睡神一根毛都没少】
【xiesichen：那个傻逼是谁？】
【大唐盛世：好像叫什么关新贺，是不是这几个字我不清楚，键盘自己跳出来的】
【xiesichen：嗯】
谢斯臣看着“关新贺”几个字，眼神晦暗不明。
傅寻挑眉：“有事。”
“集训生什么理由可以请假？”谢斯臣问。
傅寻：“正当理由。”
谢斯臣吐出一口气，一本正经道。“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傅寻无语：“有病。”
怼走兄弟，谢斯臣马上打电话过去。
小朋友，现在肯定气头上。
电话秒接。
谢斯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人也出现在屏幕上。
“阿衍，今天干什么了？”谢斯臣问。
谢斯臣内搭是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外搭是卡其色系的格子大衣，层叠的座位暴露他的位置。
“上课，吃饭，喂猫。”
闫衍头埋进饭里，闷声补充：“我今天打架了。”
明明是个酷哥，在谢斯臣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孩。
“受伤了吗？”
“没。”
闫衍拧开手，喝了一口：“谢斯臣，你下一句是不是还要问我赢了吗。”
谢斯臣支着下巴，慢悠道：“我们家阿衍肯定赢得了啊。”
闫衍嘴巴里水差点喷出来。
谢斯臣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和自豪感哪里来的？
谢斯臣不禁莞尔，“阿衍，别把脑袋埋猫脖子里，闷死我没男朋友了怎么办？”
闫衍皱眉，“不会。”
谢斯臣明知故问：“不会什么？”
闫衍一本正经说：“不会闷死，不会没男朋友。”
“阿衍，有生气吗？”谢斯臣问。
闫衍撒谎，“没。”
谢斯臣支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烦事去，烦心散。”谢斯臣轻声哄道：“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烦事去，烦心散——是榕江人哄小孩惯用的一句话。
谢斯臣和他对视，道：“阿衍把手贴镜头前来。”
“谢斯臣，你要干什……”么
一阵很轻很小的声音过后。
闫衍快速把手机丢开，脸红到耳根，手机丢了又重新捡起来。
闫衍盯着镜头里面的人。
刚刚谢斯臣是在亲镜头吗？
“谢斯臣，你亲镜头……干什么？”闫衍烫嘴一样，亲字说的特别小声。
镜头另一边的谢斯臣撑着头，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哄人。”
闫衍抱起一旁玩玩具的龙眼，“谢斯臣，现在你猫在我手里，家门钥匙在我手里。”
“你给我正经点。”闫衍吞吐的威逼完，就安静了。
谢斯臣温声唤：“阿衍。”
闫衍怕人继续语出惊人，随口一问：“我这算不算鸠占鹊巢。”
话刚说完，谢斯臣笑出屏幕，偏头笑完。谢斯臣再出现到屏幕时，闫衍满脸黑线。
谢斯臣不正经的说：“你这不叫鸠占鹊巢，叫主母当家。”
闫衍着急忙慌：“睡觉了，挂了。”
电话挂断，通话时间5：20分钟。
谢斯臣的消息随之弹出来。
【xiesichen：晚安，小闫同学】
【xiesichen：好梦】
闫衍抓起龙眼，龙眼被举高，后条腿在空气中疯狂地蹬。
闫衍坐在地板上，背躺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开始笑，甚至自言自语。
“龙眼，你爸也快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哄人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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