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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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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来到青年告诉的地方，看到人偶竟然也在那里。
散兵看着弘树“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弘树看着散兵“这事情主要还是和你弟弟有关。”说着弘树看向人偶。
散兵看了一眼人偶，然后看向弘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弘树继续说道“我在锻刀所那边有个朋友最近锻出了一把名刀，那边准备举行一个祭典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跳祭典之舞就找到了我。我们这边都是一群糙汉子，哪里适合跳什么舞，这不看你弟弟挺合适的就想问一下你们的意思。”
散兵听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弘树，急切的问“你的那个朋友是谁？”
弘树被散兵突如其来的问题和身上骤然变冷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才继续说道“长正…御舆长正。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是这样吗？”散兵知道现在这个时间长正确实成功锻造出了一心传名刀。
那时候，长正成功锻出了锻了大半辈子的刀，当即拿着刀找到丹羽，长正拿着刀，跑向丹羽，激动的语无伦次“丹羽，丹羽，丹羽，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丹羽抱住长正“是的你成功了。”眼中是止不住的泪水。
他们锻刀锻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锻出这样一把刀怎么能不激动，丹羽当机立断要组织一个祭典来纪念这把刀的成功。
那时候的散兵就坐在一旁喝着茶叶，看着他们笑，自己也笑。
这时长正突然说道“可是，丹羽，举行祭典要有人跳舞吧。”
丹羽“是呀，我们这边除了小孩子都是结了婚的。没有合适的人呀。”丹羽懊恼的抓着头发，头一次为这边连一个年轻女子都没有苦恼。
长正这时突然看向坐在一旁的散兵，然后拉着丹羽指了指散兵的方向。
丹羽立即领会了长正的意思，看向散兵摩挲着下巴点头“确实很合适。”
于是那时候的散兵在丹羽和长正两人的忽悠下同意了在那个祭典之上为他们献上一段祭典之舞。也是在那次之后散兵真正走入了踏鞴砂的人群中得到了[倾奇者]这一称呼。
也正是在这场祭典结束之后那时的他第一次见到了埃舍尔，那个由博士假扮的枫丹工匠。这次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能接近博士的机会，也是散兵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关于博士出现的信息。
但是……
当初自己去那场祭典是因为那时的他渴望着融入人群，而那场祭典似乎是那时的他唯一能为这个收容了他的地方做的事情，而且是在是丹羽，散兵无论何时都无法拒绝他，那个温柔的人。
人偶呢，因为自己的出现到目前为止，他与那些人至今没有任何联系。他会愿意去吗？
散兵看向站在一旁的人偶“你的意思呢？”
人偶有些惊喜的看着散兵“你问我吗？”
“当然，不是问你问谁。不是邀请的你吗，又不是我。”
“我想去的。”人偶看着散兵认真说道。
散兵嗤笑，看向人偶“你还是一贯的不会拒绝别人。”
“不是的。”人偶轻声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散兵因为人偶的这句反驳饶有兴致的看向人偶。
“因为，你想让我去。”
散兵一下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种人偶会去的理由，包括因为弘树，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到别的人了，因为他想去……
却没有一个理由是因为他想让他去，他就去了。
人偶看散兵一直不说话，又认真的看着散兵说了一遍“因为你想让我去。”
散兵那时感觉，或许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五百年前的自己，他或许真的与自己，与这个怯懦的自己是不一样的。
“无论你是从哪里瞎猜的我想让你去，你还不是不会拒绝人。”
散兵想着人偶恶狠狠的说道，然后走出了房门，完全忘却了还站在一旁的弘树。
弘树呆楞看着他们，一时有些疑惑，为什么在他眼中一直主导一切的哥哥只在弟弟说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之后有些堪称慌乱的逃走。而那个一直在被主导的到现在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弟弟却在哥哥离开之后看着他的背影露出得逞的笑容。
“那现在怎么说。”弘树很快回过神来看着人偶。
人偶看着弘树，“弘树大哥我和哥哥都同意了呀。当然是去参加祭典。“
烟花炸开了黑暗的天空，穿着华丽服饰的人偶走向了那个早就搭建好的舞台，为那把历经几十年才锻出来的接近神明的刀，也为那一群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坚持了几代人发锻刀人。
月光下的人偶如降下事件的神明，神圣不容亵渎。人们都沉浸在人偶的舞蹈中。
但是这个人们眼中的神明一样的少年，却在一舞完毕之后扑向了散兵，散兵感受着人偶抱住自己脖子的手，第一次没有推开人偶而是纵容他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人偶看着散兵，笑嘻嘻的“哥哥，我刚刚好看吗？”
散兵被人偶勒的有些难受，推开了人偶，“不好看。”
但人偶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散兵的话的影响，依旧跟在散兵身后。
散兵路过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谈论刚才人偶跳的那一只舞。
“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他既然穿着那样华丽的衣服不如叫他倾奇者吧。”
………
散兵听着这些言论想起来当时自己就是因为这场祭典得到了倾奇者这一称呼。
那时候的丹羽问他，“我听外面的人都叫你倾奇者，你想不想有一个名字。”
那时的他想倾奇者，意味穿着奇怪的人，这个称呼似乎是与人有关的，这大概是最适合自己的称呼了。
散兵拒绝了丹羽给他取名字的建议。
但是现在散兵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人偶，“喂，笨蛋。”
人偶转过头来看着散兵，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散兵似乎在问“什么事？”
“你………”
散兵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过来一对母子。
一个小孩子拉着母亲的衣服“妈妈，刚刚那个是神明吗，他真好看。”
母亲轻笑着抱起抱起孩子“不是哦。但那样美丽的少年一定受着神明的眷顾。”
散兵听到这句话有些失笑，神明的眷顾，这或许对自己来说最可笑的东西了。从被自己的创造者雷神丢到借景之馆，从自己在借景之馆中醒来被困在那个狭小的牢笼里不知多少岁月开始所谓神明的眷顾早就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散兵看向人偶，第一次从人偶的眼中看到了悲伤，散兵抱住了人偶，无论自己比人偶多经历了什么，被自己的创造者抛弃是他们心中一颗永远也拔不掉的刺，狠狠的刺向那个没有心脏的胸膛。痛却永远无法拔出病根。
“神明的眷顾是我们最不需要的东西。”散兵抹去了人偶眼角的泪水。
散兵就这样抱着人偶说道“笨蛋，你想要一个名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