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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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在一群士兵的看押下，再次来到了锻刀所见到了丹羽。
丹羽看着他，有些震惊杀害埃舍尔的竟然会是自己那天见过的男孩“是你，为什么？”
散兵看着他，别过头“想做就做了呗，哪有为什么呀。”
“算了，先压下去吧。”丹羽无奈的看着散兵说道。
散兵沉默的跟着人离开了。
丹羽看着散兵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叹息的一声听到叹息一个黑色衣服的少年突然出现“我早和你说过，他很可疑。”
丹羽帮墨整理着歪掉的衣领，温柔的说“我知道，或许说如今这样或许我并不意外。”
墨仰起头看着丹羽，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丹羽看着墨“他从没有掩饰对我的好意，也从没有没有掩饰对埃舍尔的杀意，不是吗？”像是在向他解释，但更多的是更像是询问。
墨沉默的看着丹羽。丹羽也不再为难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只是笑着看着他“墨，你和他真的很像。”
墨摇了摇头，但没有说话。丹羽轻笑“你觉得不像吗？”
“我不想和他一样。”墨说道。
丹羽抱住墨，安抚着他颤抖的身躯“抱歉，墨。我知道你与他不同。”
“丹羽大人，我不喜欢他。”墨在丹羽的怀抱中轻声道。
“为什么。”丹羽看着难得在他面前撒娇的少年。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墨胡搅蛮缠的说道。
墨说不出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叫散兵的少年，在见到他的时候就生不出任何喜欢的情绪，但是他更讨厌的是那个自称埃舍尔的枫丹工匠。
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只有无尽的恨意和杀意包围着他，叫嚣着杀掉他，所以在丹羽对他表示怀疑的时候他向丹羽请求了他自己去调查，可是自己查便了枫丹，那个人的身份都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看到了那个对埃舍尔毫不掩饰杀意的人，所以墨在发现散兵跟踪埃舍尔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包括丹羽，也装作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所以墨在得知散兵杀掉埃舍尔的时候心中只有快意。
散兵坐在昏暗的地牢，看着闪烁的烛火，来回巡逻的士兵。
他对等待自己的结局再清楚不过，谋杀这个罪名足够处死他了。他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做到在杀死博士之后离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他杀的人。但是散兵在杀死埃舍尔之后什么也没有做，埃舍尔死了，这个身份没有了用处。博士再也无法通过这个身份将当初那个装置放入熔炉。
在现在看来或许当年那场大火是可以避免的，而当初自己向世界树许下的那个愿望也正在一步步实现。
倾奇者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码头的那个笨蛋。
而那个愿望的下一步，散兵也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接下来只要我死掉，踏鞴砂的一切或许就该回归正轨了吧。能够死在这里真是我曾经做梦都不曾想过的好梦。”散兵靠在冰冷的墙上想着。
散兵在地牢待了一天没想到这里待遇还挺好，每天还有人按时送饭来，虽然散兵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中途来了一群人对散兵进行了询问，散兵对自己杀死埃舍尔的行为供认不讳，但是当问道杀死他的原因的时候散兵只是冷笑“我与他有仇，不行吗？”
审问的人见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也不再询问。
没过多久对于散兵的判决结果就出来了---火刑，这是踏鞴砂群众对于这个杀害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的伙伴的人惩罚。
散兵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又或者说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或许早在属于自己的那个五百年他就应该死在那场大火中，又或者自己就不该从那个最初的牢笼中出来。
散兵静静的等待着那个自己渴望已久的死亡，却没有想到的是先等来的却是拉向的的一只手。
白风将手伸向散兵，笑着说“哥哥。”
散兵拍开他的手“笨蛋来做什么。”
“带你走。”
“去哪。”
“回家。”
“笨蛋，猫儿就不要试图融入羊群。”散兵看着头顶漆黑的景色，叹息着说。
白风伸手拉住散兵“可是我们现在是两只猫儿。”看着散兵认真又执着的说道。
散兵就着被白风拉住的姿势就这样看着白风，惊叹于他难得的强硬竟然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
惊叹于那个曾经的自己竟然会真的将他视作了同伴，将一个从一开始就对他怀有杀意的人偶视作了同伴。
或许早就应该想到了，人偶接受了他给他的名字。那个傻子，就这样轻松的接受了他给的名字，将他视作了他在此间的归处。
散兵看着白风，只是笑。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看着白风说道“笨蛋，那怎么办，你要劫狱吗？”
白风陷入了思考，散兵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样子，一时有些好笑。伸出手，越过牢笼抚摸着他的脑袋“傻子，你的归处不该在这里，只有我消失了，你才能有属于你的归处。”
“不理解也没事，总之不要试图阻止我的任何决定，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听懂了吗？”散兵严肃的说道。
白风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散兵也就这样看着他过了很久，散兵终于看着他说道“放心，我这次大概死不了的。”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散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散兵自嘲的笑了笑。
“时间到了。”外面突然传来看守的声音。
散兵看着白风随着士兵出去的背影，突然开始觉得自己从借景只馆中将他带出真的是自己做过最不明智的决定。
冲动之下给他取下名字更是一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既许下了归处又给不了一个善终。散兵自嘲的想：原来自己终究成为了自己当初痛恨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