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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下不去的高速公路（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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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玩家闻言，眼里瞬间迸出充满希望的光。
“你要给五号？”十三号忽然扭头，审视着宋舒白。
宋舒白用肩膀碰了下颜晚来：“问你呢。”
颜晚来笑而不语。
五号玩家眼里的光瞬间消灭了。
新人好骗，老人可不会。
道具极其珍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用在外人身上？
“轮到你了。”司机也转向五号玩家，“如果，豁免券在你手上，你会救三号吗？”
“提醒你，谨慎做出回答。”
完了。
宋舒白暗自摇头。
送命题啊。
看似有选择权，可实际上，无论怎么选，都是悖论。
选择救，那为什么他当初选走流程？
选择不救，倒是应了他的选择，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司机要的答案。
五号玩家瞪圆了眼睛，表情难以置信。
他思索片刻，一口咬定：“当然不救。”
“既然能活的只有一个，凭什么不能是我！”
司机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确实。在绝境里争一口气，没有对错。”
“那我答对了？”五号玩家欣喜若狂。
司机摇摇头，语调平和又残酷：“抱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果然。
宋舒白捻了捻手指。
他猜的没错，不管怎么选
所以，这看似是个选择题，实际上，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必死无疑。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能在被选中之后活下来？
宋舒白想着，隐晦的扫了一眼颜晚来。
难道是因为他？
五号玩家面如死灰，他颓废的低下头，不再挣扎，任由浓雾将他拖出大巴，在漩涡里化作齑粉。
车内一片安静，剩余的玩家纷纷盯紧了司机。
司机弯腰捡起那枚球球，在身上擦了擦，塞进兜里。
“点兵点将游戏结束。”她大声宣布，“现在轻点人数。”
“一……二……三……七。”
司机的手指在十三号小男生头上点了一下，绕了一圈，眉头紧锁，似乎不大高兴。
她双手环抱于胸前，低着头，喃喃自语：“怎么还有七个，不应该啊……”
宋舒白想了想开局的人数，将头歪向颜晚来：“什么意思？游戏结束，玩家剩余数量应该小于或等于五人？”
颜晚来反问：“你怎么得出的答案？”
宋舒白道：“你忘了你跟十三号之前的对话了？”
“十三个人的本是强开的，正常是十人。”
“十人的本，经过五轮游戏只剩下五人。”
“而现在，十三人的本剩七人，司机才会觉得不应该。”
“仔细想想，我那轮是意外吧？内鬼应该不止有一个？我回答错误，点出一个，按照那群人的心性，另一个未必能瞒得住，一石三鸟，好计划。”
颜晚来惊讶的看着他，又问：“那你猜到十三号的身份了么？”
宋舒白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答案。
在原世界里，只有督察存在一定开放权限的能力。
他原本怀疑过这个男生是被BOSS附身的内鬼，但现在看，这个男生，应该是督察。
他本想回应，却突然睹见颜晚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应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颜晚来答得模棱两可，“早晚会知道的。”
宋舒白偏了偏头，狐疑的看着他。
早晚会知道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不说？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随便告诉人的秘密？
宋舒白想要追问，司机却忽然拍了拍手。
紧闭的车门再次被打开，外面的浓雾分开聚集，化成了两三个小型漩涡，依次排在门口，以不同的速度来回打着转。
透过漩涡之间的缝隙，隐约可见对面的另一辆大巴。
宋舒白扬了扬眉尾，那辆大巴，和自己现在坐的这一辆一模一样。
外形，车牌，就连车身上的血迹都别无二致。
超高速一比一在线复刻？
不，更像是早就准备好，只为以防万一。
“不如，我们再玩一轮大冒险吧？”司机温温和和的笑道，“五分钟的思考时间，或许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穿过迷雾，到另一辆大巴上坐一坐？”
八号和九号玩家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激动得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嚷嚷：“不去！死都不去！那可是吃人的浓雾！你怎么能保证我们能活着穿过它！”
“对啊！游戏都已经结束了，凭什么还要我们动？我不管！我就要在这辆车上！哪里都不去！”
司机耸耸肩，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十三号男生率先走到了司机的身边：“我跟你过去。”
一号女生皱了皱眉，虽然面上害怕，但也跟了上去。
六号男生没动，低着头安稳的坐在那，好像睡着了一样。
颜晚来问宋舒白：“去吗？”
宋舒白默而不语。
两个愿意去，两个不愿意去，一个目前没有表态。
2比2，打平？
有意思，好像压力给到他们了。
宋舒白想着，看向车门。
漩涡看似一个跟着一个，十分紧密，但实际上，每个漩涡都在横向移动，每两个之间相隔两三米。
以一个成年人的速度，想要过去，轻而易举。
宋舒白忽然问颜晚来：“你短跑如何？”
“全省第六。”颜晚来回道。
宋舒白瞬间定了心。
“走吧。”他拉了一把颜晚来，“我们也去对面看看？”
颜晚来微微一笑，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四比三，局势瞬间倒转。
八号跟九号玩家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疯子！一群疯子！那可是吃人的东西！安静的留在这儿不好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送死吗！那当初为什么不直接顶了那五个死了的兄弟？”
宋舒白不惯着他们，轻描淡写的反驳：“游戏规则已经定了，无论怎么选都是自由。”
“你少胡说八道！什么自由！活着就是最好的自由！”
“那就留下。”颜晚来笑道，“刚好，车上没有漩涡，绝对安全。”
“你！”
司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她挥了挥手里的旗子，率先走下车门。
“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
外面的漩涡如宋舒白的猜测，却又比他的猜测更加艰难。
漩涡自带吸力，导致他们走的每一步都举步为难。
颜晚来每往前走一步，便往后退半步。
宋舒白看不去了，直接从后面顶住了他连连后退的身体。
“多吃点。”宋舒白抱怨，“太轻了，风一刮就跑。”
颜晚来眯着眼，露出个得逞的笑容。嘴上却装柔弱道：“吃不胖，我也没办法。”
宋舒白哼了一声，单手穿过颜晚来的身体，搂住他的腰，将他死死地困在自己的怀里，左腿横插进他的双腿之间，左右踢了踢。
“双腿打开，站稳。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往前走，听到没有？”
颜晚来乜了一眼伸在他身体前方的长腿，乖巧的点了点头。
果然，在多了一个人的份量后，漩涡吸力的影响就没有那么大了。
宋舒白咬紧牙关，搂着颜晚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跋涉又稳定在漩涡之中，很快便抵达了对面的大巴。
大巴上还没有人入座，他便随便选了个座位，仰倒下去，细细地喘息着。
身上的衣服已经经历第不知道几遍的汗湿，臭的不行。
他掀起一角闻了闻，有些嫌弃的一把脱下，打开车窗，丢了出去。
精壮的躯体大剌剌的裸露在外面，汗珠顺着肌肉线条流下，濡湿了座椅的布料。
颜晚来暗自欣赏一阵，从背包里取出一块毛巾和一件白T。
“辛苦了。”颜晚来替宋舒白擦去额角的汗珠，笑眯眯道。
宋舒白看了他一眼，敏锐地发现了不对。
颜晚来浑身干爽，发丝柔软，完全不像使用过力气。
可刚刚那一段路，即便有他带着，他也不可能完全一点力气都不出吧？
难不成……
宋舒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就垮了，看向颜晚来的眼里染上一层薄薄的恼怒。
颜晚来缩缩脖子，讨好的举起白T，笑得眉眼弯弯。
“人都快来了，要不，先把衣服穿好？”
宋舒白用余光瞄了一眼窗外，见女生出来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白T穿好。
“别以为一件衣服就能摆平这件事！”他小声警告，“早晚跟你算这笔账！”
颜晚来一言不发，笑得一脸狐狸样。
司机是最后一个上车的。
她将门关好，笑着和大家宣布：“冒险结束。车子即将出发，请各位系好安全带。”
车内的玩家无一觉得意外，纷纷将安全带系好，等待车子开动。
车外的浓雾再次散开，阻挡了所有人的视野。
宋舒白看向车窗，隔着的浓雾，他猛地看见一缕火红色，跳跃的光。
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轰隆——”
宋舒白发现，他们原本的那辆车突然爆炸，火舌舔过车皮，钢瞬间融化成一滩液体，滴落在地。
透过朦胧的火光，还能看见疯狂乱窜的八号和九号。
火舌肆无忌惮地追逐着他们，像是在逗弄一对囊中猎物。
“选的好啊。”颜晚来感叹，“要不是，我们跟来了，这会儿火场里的人，可就得加上我们两个了。”
宋舒白乜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诡异。
他真的不知道，当四比三出现的那一刻，八号和九号就必死无疑了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