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聚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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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沈妤，阿岐更加专注的发展民生，鼓励生育，做最坏的打算，若这一场社会实验失败，至少活着的时候爽过了。
自然，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能放弃最好的希望。
阿岐颇为艰难的制定着凡人社会的法律，世家不会给凡人制定专门的法律，而凡人自己又因为聚落人口太少，不同聚落往来少，传统就够用，但如今不同聚落往来频繁，甚至还在筑城，传统就完全不够用了。
阿岐将不成文的传统收集起来再根据当下的实际需求修订法律。
凡人的传统是一夫一妻，一个聚落少则几百人，多则千人，首领与普通族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首领搞多个配偶，很容易出事。
阿岐根据当下的实际需求进行改正：没有灵根的凡人仍旧一夫一妻，但有灵根的凡人与修真者支持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若是终其一生都止步炼气境的修真者，尤其是男性，法律与政策都支持你当种/马，只要肯当种/马，有政策补贴拿，一个崽两份补贴，生父与生母各一份，生得崽越多，补贴越多。若生的崽有灵根，补贴加倍。
若还有新情况，便根据情况讨论该增添怎样的法律。
搞定法律，阿岐便专注民生。
首先，医疗必须发展，最好能每个聚落都培养一两名医者，尤其要发展生育方面的医疗技术。
不同于生理构造鬼知道是啥情况的修真者，凡人女子生育是可能死人的，有的是死于分娩时的难产，有的是死于生产之后的各种产后疾病。
每一个育龄女人的死亡都意味着一条现成的人命并若干幼崽的损失，以前这损失不是大问题，但如今要满足符华与沈妤的需求——十万人才可能有一人有灵根，卡池必须深，而卡池深不深需要大量育龄女人——这损失就格外扎眼。
对于分娩时的难产，阿岐自己没什么办法，便向符华请教，修真者难产都怎么办？
“修真者难产？那就准备杀人。”
“啊？”
“除非人为因素，否则修真者就不可能难产，既然有人为因素，那就说明有人害你，不杀人留着过节？”
阿岐沉默一息。“可凡人女子，没有人为因素也可能难产。”
“概率多少？”
“千分之一。”
符华吸了一口冷气。“这么高？”
阿岐觉得也还好，为世家服务，缴税、服徭役....导致凡人死亡的因素太多了，难产死亡的概率连前十都进不去，饿死的概率都比难产死亡概率高，若非为了扩充卡池，她自己都不会在意这种无足轻重的死因。
看着阿岐的神色，符华摁了摁眉心，告诉自己，人族的情况与当康不同。
倒不是说当康一族的非自然死亡率就不高了，但生育方面的非自然死亡真没有。
但符华对人族的生育也真不了解，只能让阿岐给自己点时间。
观察了半个也人族的生育，符华对阿岐面对的难题，给出了解决方案。
“难产分娩，本质上是胎儿胎位不正，要么脐带绕颈，而凡人不是修真者，可以将胎儿强行排出。面对这种情况，稳婆手艺再好也没用，最好的办法是物理取胎。”
阿岐没听懂。“物理取胎？”
“剖开母体的肚子，如此，不论胎儿是胎位不正还是脐带绕颈都能轻松取出。”
阿岐本能皱眉。“若如此，胎儿是活了，但母体也死了。”
她是想让母体活下来，若孕育胎儿的母体不能活下来，要胎儿干嘛？闹心呢？
“不会。”
符华用指甲在阿岐手上划出一道伤口，在阿岐生气前将一张黄符贴在阿岐手背上，血还没流出便止住了。
阿岐讶异的看着手上的伤口。“若是如此，倒也可以，这符是当康族的技术？不愧是宇宙一流势力，底蕴真深厚。”
符华摇头。“这是我最近研究的，凡人太脆皮了。”
阿岐赞道：“你真厉害。”
拍了一通彩虹屁，阿岐又问起产妇的第二个难关——产后疾病。
“我也观察了，本质上是卫生条件太差导致的感染，这个好办，清洁术就能解决。”
阿岐伸出手。
符华不解：“干嘛？”
“有符吗？”
“没有，画符很容易，但将术法转化为符却不容易。”她能短时间内设计出一张符就不错了，还想来两张，当她是什么？
阿岐闻言道：“无妨，集思广益，等学生们学得火候可以时，让他们一起想。至于当下，没有法术，我想办法用人力替代，既然是不卫生，那就收拾得干净。”
“家庭有多少人力提供给卫生环境？”
阿岐答：“没人规定孕妇必须在家生。”
只要舍得钱，没有任何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阿岐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又朴实无华。
往医学教育上狠狠砸钱，培养足够的医者。
宣布给每个孕妇补贴，但要领补贴就总得证明自己是孕妇，而证明肯定不能你说是孕妇就是孕妇，必须由官方医者诊脉后开出证明。
官方每五十里设一座医馆，每座医馆里最少一位医者坐镇，孕妇要开证明去找这位医者，同样的，医者也会预估孕妇的产期，要求孕妇在临产前半个月来医馆待产，从产前半个月到产后两个月，孕妇衣食与居住环境医馆都包了，尤其是居住环境——虽然没有清洁术符，然清洁术已经在散修的努力下变成了炼气后期就能施展的法术，只是施展完就会将灵力消耗一空，但能施展就行，等炼气修真者数量上去了，就让他们轮流给医馆刷，这样孕妇还能产后染病去世，那神仙也没辙了。
符华对阿岐的创意表示佩服，但觉得还能做得更好：“这样不麻烦吗？”
“你又弄不出清洁术符。”
符华道：“清洁术符也麻烦，可以用阵法给医馆清洁消毒，我就知道这样的阵法。”
“需要多少材料需要多少灵石？”
“也不....”话才开口符华想起这些凡人不是全民修真的当康族，当康族很常见的事，在这里不常见，也守不住。“当我没说。”
培养医者并不难，至少在强制义务教育的基础上搞起来不难，阿岐对医者的要求并不高，能按着方子治点小病，会给孕妇体检会剖腹就行——反正有止血符，只要别把孕妇劈成两段就死不了人。
不到五年，阿岐便给每一座医馆都配上一名医者，但旧的问题解决，新问题来了。
五年过去，人口突破了一千万，其中幼崽数量极其庞大。
倒不是养不起，符华自己虽然无法施展枯萎术以外的法术，但她教导学生画的符很好用，可以确保田地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足以养活新生儿。
让阿岐烦恼的是幼崽夭折率。
幼崽太脆皮了。
阿岐无奈，只能继续点儿科医疗，努力提升幼崽成活率。
更麻烦的是，修真者的联系材料又不够了。
第五年时，离开五年的沈妤归来，带着海量的材料。
虽然都是最便宜的材料，但数量过于惊人，就算当下的修真者翻百倍也能用百年，阿岐忍不住问：“杀手生意这么赚吗？”
“正常的杀手生意自然不会这么赚钱，但我接的生意不一样。”
阿岐好奇的问：“如何不一样？”
“世家内部也有争斗的，嫡系也不是一成不变，我以前说过的姒嚣从旁支变成嫡系就是个活例子。”沈妤道。“可并非所有人都是姒嚣，有能力自己干掉原本的嫡系，击败竞争者成为新的家主。”
阿岐若有所思。“但可以给你钱，让你去做掉其它支系的竞争者？”
沈妤颔首，孺子可教也。
阿岐不可思异。“他们不是一个家族的吗？竟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符华一边清点材料一边道：“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对世家子而言，有血缘的兄弟比没血缘的外人更有威胁，毕竟外人没有家族财产的继承权，兄弟却是真有继承权，指缝里漏一点买外人杀死兄弟，自己吃全部，也很划算。”
沈妤刮目相看。“你听起来很有经验，你在当康族出身大族？”
符华摇头。“我出身普通族民，但没有出身又活得久也需要本事。”
阿岐不能理解。“但这么做，内部的实力不是削弱了吗？”不是说散修正在形成气候威胁世家吗？
沈妤笑道：“家族是削弱了，但自己吃到嘴的增加了，谁能拒绝多吃几口肉呢？”虽然不能理解，但生意做多了，她也慢慢能猜到那些世家子的想法。
阿岐懂了，但还是不能理解：“将世家坐大，不也能多吃肉吗？”
沈妤道：“能多吃肉，但以后的肉是以后的肉，当下的肉也是肉，能都吃为何只吃一样？若是有吃不到的风险，那也定是以后的肉有风险，那当下的肉更不能放弃。”
阿岐想了想，道：“倒也人性。”
便是这片土地上的凡人若非不可能更糟糕了，也不会愿意参与散修与世家的纷争中。
将所有材料清点好，符华道：“你这生意真赚钱，单干可惜了，要不你建个杀手组织？”
沈妤：“啊？”
符华道：“你一个人都能赚这么多，若是成组织成规模，必定更赚。”
沈妤：“....有道理，但我上哪找人建立杀手组织？难道你要与我一起？”
符华摇头。“我不适合，但培养的学生们可以。”
沈妤好奇的问：“他们修炼什么境界了？”
“都是炼气，目前进步最快的是炼气六重。”
沈妤：“....”这点实力去当杀手？送肉到嘴还差不多。
“炼气六重做杀手是不合适，但以后总会有人筑基的。”
沈妤道：“那看等筑基了再说吧。”
符华点头，又道：“有个事我要和你商议下，学生数量已突破百五十，我想给他们分个级，分成两个级别，每个级别一种待遇，第一级，你我挑选资质悟性优异的学生收为弟子，待遇最好，由你我亲自教导，第二级待遇其次，让前者给后者上课。”
沈妤笑。“你这是想偷懒吧？”
符华点头。“我是想偷懒，但随着弟子数量增长，我们迟早要面对管理问题，即便是人族收徒最多的云容仙子，她也没同时教导三千人，而你我照目前的趋势，来日需要同时教导三万人也并非不可能。”
沈妤立刻道：“我没意见，就按你说的办。”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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