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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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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景默是一只社恐,但好在父母很卷很有钱,拥有全世界社恐所向往的自由——不接触人,一直呆在家里。
但社恐总有不得不出门的时候,比如储备粮吃没了,水也喝没了,外卖app见鬼的抽风,无法正常使用还给他狂弹涩情广告,偏偏这时候添水添粮的父母电话还打不通了!
天要绝社恐之路,这间房子势必呆不下去了,社恐快饿虚脱了。
于是他全副武装出门了!
一开门就看到一个活人,真是流年不利。
社恐害怕得要死,藏在帽子下面的一双眼睛疯狂闪避,脚步往家里玄关处退了一步。
偏偏那人还上前搭话,“你好,我是住你隔壁的领居,今天刚搬过来的。我家还没装修好,想借一下你家厨房做个饭可以吗?”
社恐想说不可以,我们一点都不熟。但是他社恐,想张嘴,可身体的本能扼制了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
社恐景默低头盯着人手里的食材不说话,想摇头感觉也摇不动,见鬼了。
那人继续说:“我厨艺还不错,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
社恐景默依旧不说话,但肚子非常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场面一度尴尬。
社恐景默攥着衣边边快要钻地里去了。
对面不晓得是个什么品种的活人,居然还笑他,“可以让我进去吗?我做饭很快的。”
社恐景默想了想,他今天见了一个活人就够了,再多的话他得死。
社恐点头,转身进去,后面的人跟了进来,厚重的防盗门重重一关,背后阴风阵阵,凉意蹿背。
2.
社恐景默一转身,凉意消散,看到了笑得花一样的厉鬼佘尘。
佘尘笑出一口尖牙:“厨房在哪?”
卧槽,人类好恐怖!
社恐景默随便指了指,三步作两步逃命似地蹿回了自己卧房。
厉鬼佘尘看到自己只是露了一点气息,就把眼前这个人吓成这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提着菜进了厨房。
3.
饭很快做好了,厉鬼佘尘有一手好厨艺,饭菜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他喊社恐景默出来吃饭,心想等下就送你吃一套惊悚大餐。
想着景默将会被吓到尖叫的反应,他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卧房里没有动静。
厉鬼佘尘又喊了一遍,仿佛这个屋子里没有第个人一样,还是没有动静。
于是厉鬼佘尘找了个隐蔽的角度,穿墙进了景默的卧房,看到景默在卧房里给一幅画卷上香,嘴里念念有词。
厉鬼佘尘变透明凑近听了听,就听见景默用气音在小声碎碎念:“社牛活人快离开,社牛活人快离开……”
厉鬼佘尘:“……”
4.
厉鬼佘尘心情复杂地飘出门外,化作实体敲了敲门,提醒景默。
房里的景默一惊,抬头看了眼画卷,又插了三根香,双手合十,“希望吃完这顿饭,社牛活人能自己离开,要是不灵,就给你上劣质香。”
5.
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下来,客厅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沉默是金,景默觉得很完美,干饭干得很香。厉鬼佘尘在他这里本是浑身缺点的社牛活人,现在变成了拥有一颗闪闪发光金子的人。
——
厉鬼佘尘也觉得很完美,景默全程吃饭不说话,除了看菜就是看碗,一眼也没有看他,给了他全程视奸景默吃饭的机会。
景默吃得很香,厉鬼佘尘也觉得景默很香。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吃景默,却被景默脖子上的观音闪了一下,于是他只咽了咽口水。
6.
吃完饭,景默看着厉鬼佘尘,眨了眨眼,示意你该识趣地走了。
厉鬼佘尘秒懂,但想起社牛活人这一称谓,他故意装傻,“怎么了?”
景默想说,厨房借完了,你不回家吗?
虽然有用完就丢的嫌疑,但是景默是真的不习惯有个活人在自己眼前。
他把这段话在心里说了无数遍,措辞换了又换,艰难地张嘴,“你……”
脸都憋红了。
厉鬼佘尘觉得有点可爱,瞥了眼观音,心想来日方长,便温和一笑,体贴道:“谢谢你的厨房,下一顿饭我还可以来这做吗?还请你吃。”
景默艰难张嘴,张嘴失败。
厉鬼佘尘抓住机会,“我下一顿做土豆炖牛腩和红烧茄子,你有想吃的,我也可以做。”
景默犹豫几秒,又想张嘴,但双唇紧紧地闭着不听使唤,于是他朝着厉鬼佘尘变换着眨眼速度,传达他的意思。
厉鬼佘尘微笑:“可乐鸡翅是吗?行,就这么说好了。”
幸好他懂摩斯密码,不然他们只能用脑电波交流了。
7.
之后好多天厉鬼佘尘都带着菜来景默家做饭,景默从一只炸毛的社恐逐渐脱敏,逐渐习惯这个经常带着好吃的来投喂他的活人。
在景默看不到的地方,厉鬼佘尘经常看着他斯哈斯哈掉哈喇子。
早上景默起床,佘尘盘坐在半空中掰自己脑袋玩,看他洗漱。
中午景默午休,佘尘就盯着景默的脸发呆,越看这人越眼熟,但是依旧想吃了景默。
晚上景默睡觉,佘尘看着景默踢被子,半夜被冷醒半眯着眼找被子没找到,直接摔到了地上,直接就着地板睡,不自觉地叹口气,叹完皱着眉头扇了自己一巴掌,为食物叹什么气!这只景默可是用来吃的!冷一点风味更佳!
然后佘尘化作实体把人抱上了床,用被子把人裹成了蚕宝宝,喃喃自语:“可能我口味独特,这人热起来看着更好吃……”
8.
在吃了很多顿饭之后,景默拿着筷子敲摩斯密码:你家真的在装修吗?为什么我没听到过声音?
厉鬼佘尘舌尖顶了下獠牙,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没回景默的话,反而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今天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景默听着佘尘一如往昔温柔的声音,后背激起一层冷汗,动物躲避危险的直觉告诉景默,不要多问。
室温似乎降低了,客厅的灯也因为电压不稳,莫名一闪一闪的。景默捏着筷子,心中复盘佘尘跟他认识这么久以来的可疑点,一条条进行论证。
最终,他顶着一身的汗,缓缓放下筷子,继续执行着自己的计划,出声道:“我家隔壁没有房子,只有一座坟。”
许是许久没有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不疾不徐,跟他表现出来的社恐模样很不一样。
厉鬼佘尘闻言,知道景默猜测到他的身份了,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心想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帮你消除恐惧。
没听见佘尘反驳,景默继续说:“你走路的时候,脚底从来沾不到地,地上也从来照不出你的影子,所以……”
厉鬼佘尘心里默数。
景默缓缓抬头看他,明明灭灭的室内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说不出谁更诡异一点。
三
二
一
!
景默欣喜地说:“你是鬼吧!”
佘尘开心地说:“我要吃了你!”
9.
景默:“???”
佘尘:“???”
10.
佘尘坦白身份后,也不用每天那么多次辛辛苦苦转换完全实体和完全灵体了。
他只需要在这中间找到个平衡点就行,既能做饭又能穿墙。这对厉鬼佘尘来说不要太简单。
所以,他能做的事那可就太多了。
11.
而景默确认了佘尘不是活人后,仿佛完全忘记了他是个社恐。
他飘了,他比厉鬼还飘。
12.
举个栗子——
景默不打摩斯密码了,他终于舍得用嘴用声带了,吃饭时也不低着头了。
然而他会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佘尘,每次跟佘尘对上视线,被佘尘抓包后,会对佘尘浅浅一笑,直白地拿佘尘的脸下饭。
到了晚上,景默从浴室里出来,会好奇地问佘尘,“你们鬼会偷看人洗澡上厕所吗?”
佘尘无聊地掰着脑袋玩,景默出来时正好没接上,手臂就这么抱着脑袋回话。
佘尘是个讲究人,答话之前还回忆了下鬼片设定,“不会,童子尿太伤鬼了。”
景默凑近,捏了捏他的俊脸,弯了弯嘴角,“不用怕,我又不是童子。”
佘尘见景默凑那么近,心念一动,半灵体刹那间就接上了脑袋,趁景默没反应过来,直接将人压在床上,近乎暧昧,“鬼片里设定的童子需得处子之身,元阳未泄,怎么,你不是处男了?”
景默原本因为水汽蒸润的脸此时更红了些,含羞似地闭了闭眼,低低应了声嗯。
暧昧的氛围一下子就散了。
厉鬼佘尘惊了,景默这种一看就好学生的样子怎么会泄元阳?!!哪个王八蛋干的!!他的菜都要少味道了!!
他生气了,狠狠地捏住景默的手腕,质问他:“是谁?那个孙砸是谁?!”
景默睁眼看他,眼中盛满了笑意,“我前男友。”
厉鬼佘尘炸了,“什么?!你们还分手了!他渣你!”
景默忽然气势一变,略带挑逗地把人拉向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没有渣我。”
厉鬼佘尘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听景默用略带怀念的语气说:“他对我很好,你做的菜味道跟他的一模一样,长得也一模一样。”
不然社恐的景默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让这个陌生人进他家的。
13.
厉鬼佘尘震惊,这个社恐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他堂堂厉鬼当替身!
14.
说罢,景默又搁他耳边丢了一句话,“你晚上替我盖被子的时候,跟我前男友也很像。”
15.
厉鬼佘尘整只鬼差点又炸了一遍,被景默抱住了。景默就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晚。
佘尘也就着这个姿势,盯着景默这个“社恐”看了一整晚。
16.
再举个栗子——
景默给出拿厉鬼当替身的前提下,非但更不怕厉鬼佘尘吃了他,而且非常欢迎厉鬼佘尘吃了他。
于是,他变得非常浪荡。
穿衣服变得不好好穿了,总得漏点什么出来,半遮半掩的,像什么胸啊锁骨啊,带着红绳铃铛的脚腕啊,那都是家常便饭。
每每注意到佘尘变了味道的眼神,景默总会嫣然一笑,然后朝他甜甜wink一下。
厉鬼佘尘表示,他要不是鬼,他真的会忍不住。
为了忍住,他不得不别开了头,比上了眼,图个眼不见为净。
可景默就踏马跟个啥似的,总要凑上来问上一句,“你为什么不看我,是我不好看吗?”
厉鬼佘尘闭着眼心想,他最开始是为了满足食欲的,这只人类看起来太好吃了。
现在嘛……佘尘悄咪咪睁了一条缝,看到了景默如花般的笑容,心神震颤地闭了回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颜乃枯骨,贫僧……呸,本厉鬼要静心。
17.
历时三天,景默花式跟佘尘调情,发现这就是个怂货,一点没有厉鬼的样子,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景默叹了口气,趁着厉鬼佘尘出去买菜的时间,穿戴整齐,拿了元宝蜡烛纸钱,戴上帽子口罩出门。
他到了隔壁邻居家门前,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烧,看着墓碑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你当了鬼,居然阳痿了。”
他丢了几个元宝进火里,有些委屈,“你居然舍得那么久才回来找我,我差点都要认不出你了。”
风过树林,火光摇晃。景默鼻子一酸,“我好想你。”
18.
厉鬼佘尘买菜回来没看到景默的人影,四处飘了一圈,正正好看到景默对着一座坟说我好想你。
厉鬼佘尘心里有点堵,难怪找我当替身,原来前夫哥早死了。
淦!他要怎么跟一个死了的白月光去比!
然后,他就看到景默从一堆蜡烛纸钱里拿出一个遥控一按,那座坟就打开了!
厉鬼佘尘震惊,坟!开!了!
然后……景默躺了进去。
19.
景默抱住冰冷的尸体,贪恋地描摹着佘尘的眉眼,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尸体上,哽咽道:“我想你了,幸好……”
衷肠未诉,景默头皮一冷,他动作僵了一下,随即他捂住佘尘身体的上半张脸,解了两粒扣子,半阖着眼吻上去。
飘进来的佘尘见到这一幕,气到变形!
变形的佘尘化了半灵体,一把把景默拉到自己的怀里,飘了回去,把景默丢到了床上,欺身而上,眼冒鬼火,“你就那么缺男人?!”
景默半撑着身体,故意贴近他,挑衅他,“是,你既然不行,我为什么不能找……唔!”
佘尘愤怒又温柔地吻了他。
20.
卧室里声音响了一夜。
21.
将将天明时,景默沉沉睡去,梦到了从前。
他和佘尘的第一次见面。
景默家逢巨变,父母离去,只给他留了一笔可观的财产。
高考和悲伤一起落在他心头,沉甸甸地,满身的寂冷与压抑。
他头一回逃了课,到了学校里没什么人去的后山。
彼时桃花开得正盛,春色撩人。
佘尘是回母校看望老师的大学生,当时带了个相机来拍学校里的风景。
景默没看到佘尘,就以为后山就他一个人,却不想有人的镜头把他框进了生机勃勃的春色中。
佘尘带着相机走了过来,笑着搭话,“学弟,你长得真帅,旁边的桃花都帅不过你。”
景默只听过人比花娇,头一回听人比花帅,便抬头看向了佘尘,眼眸里尽是死寂。
佘尘站到了他身边,捻了片花瓣,“你是高三生吧?”
景默低低应了声,问你怎么知道。
佘尘笑道:“师兄是过来人,高三的时候眼神比你还麻木。”
景默不想说话了,脑后却有一只温柔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学弟,不要怕,那就是一个考试,没必要为了一个考试而愁眉苦脸,未来会很好……”
佘尘那天说了很多,景默只记住了一句话,不要怕,未来会很好。
不论过多少年,景默依然会记得那天人比花帅的佘尘朝他温柔一笑的模样。
22.
景默主动要了佘尘的联系方式,时不时就跟这位学长聊天。
了解佘尘的学校,了解如何选专业,后来聊到了生活,他们逐渐了解彼此。
后来景默考上了佘尘在学校,跟佘尘形影不离。
在佘尘毕业那天,两人终于点破了那层窗户纸,在一起了。
23.
爱情,纯粹而热烈,跟景默一样。不如说,那是景默表达爱的方式。
景默本人是个沉默寡言的社恐,用词轻了,他是个巴不得跟别人文字交流的社恐。
这是佘尘跟他形影不离第一个礼拜发现的,然后两人就一起学了手语和摩斯密码。
佘尘让景默面对人说不出话时候就打手语或者摩斯密码,然后佘尘发现打手语对于一个社恐来说难度还是太大了,景默说不出话的时候只敲摩斯密码。
佘尘表达爱的方式,温柔而涩情,喜欢在床上用身体跟景默敲摩斯密码。然后景默见到陌生人连摩斯密码都不敲了,他决定做个会打字的哑巴,只用手机交流。
24.
两人在一起十年,每天各有乐趣,每天都比昨天更好。
可天有不测风云,意外总是躲在幸福后面。
佘尘走了,留下了一句冷冰冰血淋淋的尸体,一个字都没给景默留。
景默从这天开始变得迷信。
他亲手帮佘尘整理遗容,收敛尸骨,放进了冰柜里。
25.
景默从这天话多了起来,认识了很多人,道士、和尚、尼姑、教徒、神婆,被一些人骗过不少钱,也吃过不少亏,总是寻觅无果。
某一日,他拜到了一座狐仙庙前,看着破落的小庙,淋着大雨,不知多少次虔诚地求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他希望再见佘尘一面,即便在梦里。
许是上天垂怜,小小一座狐仙庙竟然显灵了。
狐仙并指抵在他的额前,告诉他佘尘执念过深,魂魄困于尸身内不肯跟无常离去,如要再见,要么让佘尘的魂身沾染大怨,成为一只厉鬼怨煞,以偶术辅之,让他久留人间;要么由狐仙请阴差无常前来,助景默进入佘尘的执念中,在南柯梦中了其未了之愿,送其入轮回。
二者利弊明晰。景默正要选后者,却见狐仙制止他,“你的爱人,似乎想选前者。容我再问问。”
狐仙双手结咒,浮光掠过。这回定了答案,佘尘选择成为怨煞。
26.
劳狐仙帮忙,佘尘成为怨煞没废多大功夫,只是附于偶身如常人一般,有很大的难度。
那具偶身需得九九八十日景默活人血气供养。怨煞魂魄以香火供之,供三年,日日不断,最后还得由一个活人授其精气,赋予活人的质感。
27.
一切都很顺利,但出了点小差错。
在魂魄偶身合一,授其精气的关头,狐仙卜卦算错了时辰,术法未成,一人一魂失去了记忆。
佘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会吃人的厉鬼,并且看上了景默,决定徐徐图之,找机会吃景默。
景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刚死了老公的未亡人,非常自闭地在家里等佘尘回来找他。
28.
狐仙成仙以来头一回遭了滑铁卢,心虚地喊他道侣帮忙。
他道侣不知从哪找了根红绳把佘尘景默捆死了,然后带着狐仙在离景默家不远处摆了个菜摊,等佘尘来买菜。
佘尘不知道怎么想的,对这样一个荒郊野岭的菜摊居然没起疑,买完一脸变态样地带着菜敲响了景默家的门,“你好,我是住你隔壁的领居,今天刚搬过来的。我家还没装修好,想借一下你家厨房做个饭可以吗?”
……
29.
狐仙就带着他道侣日日卖菜,佘尘顿顿来买。
一直到景默用了个激将法勾引成功。
佘尘顺利魂偶合一。
夕光满天,云染霞色。
佘尘景默恢复了记忆,一起在床上醒来,紧紧相拥,然后又来了一发。
到了晚上九点,两人的衣服才穿好,携手去菜摊买菜。
还有同狐仙道谢。
30.
佘尘景默在家中供奉着狐仙和道士,感情比以往更甚。
某一晚,景默双腿缠着佘尘的腰,俯身跟他接吻,缠绵间,低声说:“你不要离开我。”
佘尘扶着他的腰,喘息间回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佘尘带着景默换了个姿势,用身体敲了一遍摩斯密码,温柔又涩情地跟他告白。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无论过去,现在,未来。
我爱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