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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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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铁门锈得厉害，布鲁斯用特制钥匙拧了三次才勉强打开。
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像在寂静的地下通道里划开一道口子。
里面立刻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十几个平民缩在角落，怀里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显然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
“别担心，暂时安全了。”芭芭拉推着轮椅先进去，打开应急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这个堆满罐头和药品的地下室，“我们会安排转移。”
尼古拉斯却没看那些平民。
他像只巡视领地的猫，绕着地下室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通风口前，踮脚往里看。
“这里好小。”他回头冲布鲁斯撇嘴，“比我们家的酒窖还小。”
布鲁斯没理他，正低头和芭芭拉核对转移路线。
尼古拉斯就自己找了个木箱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半块巧克力，一点一点掰着吃，眼睛却黏在布鲁斯身上。
看他皱眉，看他指尖划过地图，连他偶尔抬手擦汗的动作都不放过。
突然，铁门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芭芭拉瞬间握紧轮椅扶手上的□□，布鲁斯转身挡在平民前，声音冷硬：“是亚马逊的破城锤。”
“我去搞定！”尼古拉斯“噌”地跳起来，抓起地上一根生锈的铁管就要冲过去，却被布鲁斯一把拽住后领。
“待着。”布鲁斯的语气不容置疑，“这里有平民。”
“可他们要进来抢你！”尼古拉斯急得跺脚，铁管在手里挥得呼呼作响，“我能打跑他们！就像刚才那样！”
“尼古拉斯。”布鲁斯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之前的冷硬，多了点复杂的东西，“保护他们，也是保护我。”
这话像道指令，瞬间让尼古拉斯安静了。
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孩，又抬头看布鲁斯，突然把铁管往地上一戳，梗着脖子说：“那我守着门！谁也不准进来！”
他真的就背对着人群，双手叉腰站在门后，像尊歪歪扭扭的小石像。
金发垂在额前，沾着的铁锈蹭在脸颊上，却硬是摆出了一副凶狠的样子。
芭芭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布鲁斯低声说：“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蝙蝠镖。铁门又被撞了一下，这次更重，门框都在晃。
他能听到外面亚马逊战士的呐喊，还有破城锤撞击铁门的闷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就在这时，通风口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尼古拉斯反应最快，抄起铁管就冲过去，却看到杰森从通风管里滚了出来，摔在地上闷哼一声，胳膊上还插着支亚马逊的短矛。
“你怎么来了？”布鲁斯皱眉，上前想拔矛，却被杰森躲开。
“引开了一队，另一队死咬着不放。”杰森龇牙咧嘴地拔掉短矛，血瞬间涌出来，“还有个‘惊喜’——你那好儿子来了。”
“达米安？”芭芭拉的脸色变了。
“除了他还有谁。”杰森往地上啐了口血沫，“带着超人的精英小队，就在通道尽头。”
尼古拉斯的耳朵尖瞬间竖了起来。
“达米安？”他手里的铁管“哐当”掉在地上，眼睛亮得吓人，“那个叛徒来了？我要去揍他！”
“不准去！”布鲁斯厉声喝止。
他太清楚达米安的实力，这个世界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手里的剑沾过反抗军的血。
但尼古拉斯像没听见。
他转身就往通风口爬，动作比刚才在通道里还快，嘴里还嚷嚷着：“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dad最喜欢的！”
“尼古拉斯！”布鲁斯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片衣角。
那孩子已经钻进通风管，只留下句飘下来的话：“等我好消息！”
通风管里一片漆黑，尼古拉斯却跑得飞快。
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沉重又整齐——是达米安的小队。
他摸出藏在口袋里的打火机，又掏出一小卷从安全屋找到的麻绳，脸上露出那种熟悉的、又疯又傻的笑。
达米安正站在通道岔口，黑色的罗宾制服上沾着硝烟，手里的剑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他侧耳听着通风管里的动静，眉头微蹙——那声音太轻，不像亚马逊战士，倒像只乱窜的耗子。
“出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剑尖指向通风管，“我知道你在里面。”
通风管的铁皮突然被踹开，一个金发身影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达米安面前。
尼古拉斯拍了拍身上的灰，仰头看着他，笑得露出牙：“你就是达米安？”
达米安的瞳孔缩了缩。这张脸有点眼熟，像……像极了布鲁斯！
“你是谁？”达米安的剑往前递了半寸，抵住尼古拉斯的喉咙。
“我是尼古拉斯。”青年一点都不怕，反而伸手去碰达米安的剑刃，指尖被划出血也不在乎，“是dad第一个孩子。你呢？叛徒。”
“找死。”达米安的剑瞬间绷紧，却在即将刺穿尼古拉斯喉咙时顿住了——那青年突然把点燃的麻绳扔向他身后的油罐，火苗顺着麻绳飞快窜过去，“轰”的一声，油罐炸开，火墙瞬间挡住了小队的路。
“你看！”尼古拉斯在火墙的光里大笑，“我比你厉害！dad会更喜欢我！”
达米安盯着他，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这人的疯狂，像面镜子，照出了他曾经的偏执——他也曾以为，只要够强，就能得到布鲁斯的认可。
通风管外，布鲁斯和杰森赶到时，正看到尼古拉斯骑在达米安的背上，揪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撞，嘴里还喊着：“叫我哥！快叫我哥！”
而达米安的剑掉在一旁，竟没真的下杀手。
“够了！”布鲁斯喝止道。
尼古拉斯立刻停手，从达米安背上跳下来，跑到布鲁斯身边，献宝似的举起沾着血的拳头：“dad你看！我打赢他了！”
达米安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复杂地看着布鲁斯，又看了看尼古拉斯。
火墙的光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场无声的对峙。
杰森突然笑了，掏出烟盒敲了敲：“行啊，蝙蝠仔，你这新儿子，比我们都疯。”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弯腰，轻轻擦掉尼古拉斯拳头上的血。
那孩子立刻笑得像朵花，往他身边靠了靠，偷偷瞪了达米安一眼，像在宣示主权。
远处传来亚马逊战士的呐喊，火墙快挡不住了。
布鲁斯直起身，看了看达米安，又看了看尼古拉斯，突然对芭芭拉的通讯器说：“准备第二转移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