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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做小跟班的第八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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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四个字给了江流提醒,是啊,别看他能借着江家的势可以尽情的对孔令‘作威作福’,仔细想一想,他现在在对方眼里的形象貌似跟那些所谓的二世祖没什么区别。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起码不能被段无比下去。
他必须拥有自己独立的事业。
这段时间来,孔令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因为江流那家伙不知是‘玩’腻了自己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某天柏翠鬼混结束后,他突然伏在自己耳边说以后的每周三与周六他不用固定来,如果自己想要了,会直接打电话。
对于孔令而言,不用固定时间去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为此他还特意找了个人少的郊外,在一群钓鱼佬看神经病的眼神中,连续放了三天的鞭炮。
寒假开始的第三天,孔令接到沈重通知,他那个被豪门接回但遭嫌弃的发小又与亲生父母在家里发生了冲突,双方目前正上头着,闹得不可开交,让他赶紧过来劝劝。
我天,发小前两天还心情愉悦的说沈清即将回来,连对方回来当晚他亲自下厨要做什么菜的细节都跟自己说了,结果在沈清要回来的关口跟对方曾经的养父母也就是自己的亲爹亲妈冲突成这样,这...还怎么交代啊?
等到了沈家才知原委,在沈清即将回上饶跟段无一起过春节的头一天晚上,沈煜打电话过去严厉警告如果他执意选择跟段无在一起,哪怕死他都不会让段无好过,而面对沈煜的威胁,也是为了不让双方矛盾在过年期间进一步升级,沈清选择不回来过年。
“沈清糊涂啊!”孔令无奈的在心里摇头,很不赞同沈清的做法,以为不回来双方便能过个安安静静的年,实则因为他的不回让双方之间的裂缝进一步扩大。
难搞哦!
孔令很快不再想,然后在沈重的示意下,加入规劝大军。
凌晨两点,本该进入梦乡的时间,孔令还在发小房间边劝对方一定要沉住气边帮对方擦药。
“你自己说说,这是今年来的第几次冲突了?”
看了孔令一眼,段无余怒未消的回:“他打电话威胁沈清!!!”
“谁让你之前不注意,跟沈清通话的时候被他听到。”这不是自己找事么!
“我以为——”
“别以为了,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想想怎么跟沈清解释吧!”
提到沈清的名字,段无脸上的怒气瞬间被压下去,抬头望向孔令,他道:“这件事沈清应该不会知道。”
“不一定。”孔令说:“你亲妈,沈清的曾经养母可不是省油的灯。”
孔令清晰的看到发小脸色变幻片刻,最终阴沉着脸没再说什么。
再过几天与发小在沈氏集团总部碰面时,孔令发现对方就像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桶,只差一根引线,便可再次点燃。
果不其然,年三十除夕夜,家家户户团圆饭,沈家宅子的正厅地面上却铺着一片碎瓷片与食物的汤汤汁汁。
除了段无这个发小,来省城将近四年的孔令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交际圈,他不是每一年除夕夜都跟发小一起的,今年一帮年纪相仿但原生家庭恶劣的朋友正在聚餐时,他不知第几次接到沈重的通知。
“还有完没完了?”
孔令抱怨完跟一起聚餐的朋友说了句抱歉,随即第N次马不停蹄地赶往发小的家。
段无这次伤的是额头,幸好还是皮外伤,除夕夜沈家人基本都齐了,但仍然没阻止住那对父子斗的你死我活。
再次将发小劝离现场,孔令在心底摇头,按照这种发展趋势,双方的关系注定很难变好。
进入大学的第一个新年很快过去,在江流消失的这两个月,孔令的心情越发的好上加好,当他以为对方彻底腻了这种游戏遗忘自己时,哪知对方居然联系了他。
沈氏集团总部顶层独立办公间,孔令正在与助理一同替发小理跨省项目文件,目光定格在他那串来电显示号码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很容易被旁边共事人察觉出来的厌倦。
“孔令,有电话。”
听了共事人的提醒,收起面上不该出现的表情,孔令朝对方笑笑,然后出去接了。
“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劳资想你个锤子!
“你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吗?”
“......”
始终没有听见孔令的发声,江流并没有恼,他最近两个月正在搭建属于自己的事业,如今刚有雏形,便迫切的找对方分享。
你搞事业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听着江流略显兴奋的声音,孔令面无表情。
对方终于分享完他的兴奋,正要随便找说辞搪塞然后挂掉电话,谁知对方问:“场地正在挑选,目前有几个备选的,你要不要过来替我参考参考?”
想到自己正在整理的那堆资料,孔令直接说:“有沈氏集团的跨省项目要忙,暂时没空。”
“可以分你股份。”江流在电话那头诱惑。
孔令听罢想起刚来省城上饶头两年的自己,那时刚脱离平宁巷的小地方少年贪婪又没见识,只想着在干架死对头身上捞点蝇头小利,谁知好处最后不仅没捞到,还将自己折了进去。
自己那时应该听进去沈清与发小的劝,否则哪会让姓江的无本干到现在!
真是悔不当初。
“孔令——”
江流的声音让孔令退出回忆,只听他毫不犹豫拒绝道:“不了,你的东西拿着烫手。”如果让时间倒退回十六岁那年,他一定收起自己身上的锋芒,看见江流分分钟绕着走。
虽然没有面对面,但江流已经感受到了孔令的疏离,宛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他语气反常的问:“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不然呢?
“我们之间——”
说到这里江流突然没了声,因为他在说的过程中蓦然发现对方一直以来都是这幅态度对自己的,而自己一直以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要求对方说变就变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还有事吗?”孔令问。
“我想见见你。”
“好。”孔令答应后心情一下子变差,不过没那么差,没等江流回答,他语气熟稔的说道:“柏翠公寓,这周三晚上老时间。”
“不去柏翠。”
孔令一愣:“不去老地方去哪里?”
江流思索一番,报了新地址。
孔令听完心情从没那么差变为极度糟糕,妈蛋,这不是江家名下的酒店么?
在姓江的自家地盘上,对方想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