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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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晚，Sing with me几乎变成叶疏云专场，点歌的人多了起来，趁倒计时凑一波热闹。
一周后，星期六。
林晏和早早做了晚餐，和叶疏云一起吃了，再出发去Sing with me。
叶疏云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跟林晏和认识，特意让林晏和在离Sing with me五百米的地方放他下车，他走路过去。
林晏和迟十来分钟到。他是前排票，正对舞台的位置。舞台与座位间拉了安全线，防止有狂热顾客突然冲上台。
六点半，场内已有三分之二的座位坐满，剩下的都是靠后或靠边的位置。
林晏和一个人来，他那桌还剩一个空位，有个迟到的中年男人坐在他旁边。
“哟，帅哥，一个人？”那中年男人似乎是自来熟，还没坐稳就跟林晏和套近乎。
林晏和头也没抬，回道：“你不也是？”
中年男人摆手：“我可不是，还有两个朋友。”
哦，落单了，林晏和心想。前排全是双人桌，门票全部售空，意味着单出来的顾客，要跟别人拼桌。
林晏和吃了抑制药，喷了阻隔剂，准备好充足的票票，就等打投开始后，一举将叶疏云收入囊中。
七点，叶疏云正式登场。全场灯光调得昏暗，多彩变换的射灯照到舞台上，叶疏云白衬衫内衬白T恤，搭配直筒水洗牛仔裤，简约又随性。
他这身打扮，仿佛青春男大学生，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年龄——除了林晏和。
叶疏云拿起麦克风，直视台下众人：“各位亲爱的朋友，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以‘梅花10’的身份在这里演出，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个愉快的夜晚。
“好！”
台下掌声雷动，不少人兴奋不已。
伴奏响起，掌声减弱，叶疏云放声歌唱。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
《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现。
对叶疏云来说，并无东西可怀念、怀旧，不过是图个应景。
叶疏云想起第一次来到Sing with me时，茫然、无奈、无措。
谢恒三让人教他待客技巧，声乐老师教他练嗓唱歌，好色的顾客想让他陪睡……
时光如梭，往事如箭，扎在心头。
他唱到一半，陆续有人点歌，主打各式各样，欢快的、抒情的、伤感的……叶疏云一概来者不拒。
同事在舞台边看时间，每隔四十分钟让叶疏云休息十分钟，好喝杯水喘口气。
林晏和坐在台下，想到叶疏云白天教学生，讲台下一群未成年人，晚上来唱歌，舞台下一群成年人，人看多了，估计跟看一根根木桩没两样。
叶疏云带着何种心情来到这里，又怀着何种感受离开此处？
临近十一点，随着一曲《Goodbye》终了，叶疏云正式结束在Sing with me长达八年的驻唱生涯。
他朝台下深深鞠躬，向真心欣赏他表演的观众致谢，向不再青春的自己道别。
叶疏云站到一边，谢恒三上台发言：“今晚是‘梅花10’在Sing with me的最后一晚，相信大家和我一样，都很舍不得他，也很想一睹他的真容。不过‘梅花10’明确不露脸，我尊重他的意愿，但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正如他的代号，‘梅花10’确实长得像花一样，有如冬日枝头细雪寒梅，这点神秘的美好，留给大家自行想象。”
话还挺多，林晏和心想，不就是想让那些人争抢叶疏云吗？想的美。
“最后一个环节。”谢恒三拖长语调，制造悬念：“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胜出者能获得‘梅花10’准备的特别礼物一份，大家准备好了吗？”
底下的人纷纷回应：
“准备好了！”
“赶紧开始吧！”
……
谢恒三说：“游戏名叫‘千金博得美人笑’，没有科技全是狠活。起拍价14000元，每次叫价以百元为单位，一百两百三百都行，10万封顶，先到先得。胜出的人，就是今晚的国王King，能享受国王般的待遇。”
有起拍价，自然有起拍物。
18K玫瑰金六芒星戒指一枚，18K玫瑰金梅花手链一条，艾莎玫瑰混搭卡布奇诺玫瑰共99朵，赤霞珠风味葡萄酒一瓶，全部放在玫瑰礼盒里，总价值约2.5万。
谢恒三说：“请有意者在我叫价之后，举起手中的号牌。竞拍现在开始，14000元！”
立刻有人举起梅花形号码牌：“14300！”
第二位跟上：“14500！”
林晏和高声道：“15000！”
叶疏云没想到林晏和迅速跟上节奏，看来他想尽快叫到10万。
“15600！”
“15800！”
……
林晏和：“2万！”
谢恒三笑着说：“大家都非常热情！顺便说一句，‘梅花10’拥有主动选择在座诸位的权利，看哪位俊男美女更得‘梅花10’青睐。”
“22000！”
“23000！”
……
那些人犹如饕餮，对叶疏云虎视眈眈。
林晏和感觉进度太慢，于是他：“5万！”
从3万直接跳到5万，引起一阵惊呼：
“虽然‘梅花10’是王牌，5万会不会太夸张了？”
“这进度好像有点快？今晚的人出手这么阔绰？”
“该不会是套路吧？”
“不能吧？”
……
“53000！”
……
叫价仍在继续，叶疏云站在一旁，目光快速扫过台下众人，假装在寻找目标，果然没几个人的颜值能胜过林晏和。
林晏和身着蓝色条纹衬衫，搭配黑色直筒宽松西裤和白色低帮运动鞋。他的衣袖挽到手肘以上，胸前纽扣解开了两颗，随意且慵懒。
当有人叫到“68000”，林晏和不再犹豫，干脆利落：“10万！”
全场一片哗然，惊讶的、失落的、不甘的、蠢蠢欲动想出手的……
林晏和或多或少如芒在背，怕被群起而攻之。
谢恒三笑得合不拢嘴：“这位穿蓝色衬衣的先生出价10万！请问你确定吗？”
林晏和成竹在胸地看向叶疏云，后者故作讶异，慌张地挪开眼神。
林晏和沉静如水：“我确定。”
谢恒三把目光投到叶疏云身上，问他：“‘梅花10’，你愿意让这位先生成为你的King吗？”
叶疏云觉得King啊Queen的挺……恶心的，为什么要把驻唱们物化成Queen呢？可眼下由不得他多想，他微笑望着林晏和，似是表达喜悦，随即灿然一笑：“我愿意。”
场内灯光昏暗，叶疏云戴着面具，无人看清他真正的眼神。林晏和事先跟他谈好，他没有太大负担，只管安心唱歌，直到林晏和喊出“10万”，他悬着的一颗心坠至半空，等待最终落地。
谢恒三说：“请这位先生上台，与我们的Queen——‘梅花10’进行互动。”
林晏和施施然起身，走上舞台。他左手戴了一只江诗丹顿精钢蓝色表盘手表，眼尖的邻桌看出价值六位数，足以证明他有备而来。
林晏和看到台上摆放的物品，无需谢恒三和叶疏云多言，他拿起那枚戒指，拉过叶疏云的手，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尺寸分毫不差，仿佛为叶疏云量身定做。
紧接着，叶疏云拿起手链，林晏和识趣地抬右手，让叶疏云替他戴上。
叶疏云低咳了声，暗示林晏和该下一步动作。
林晏和慢慢牵起叶疏云的手，低头在六芒星戒指上落下轻柔一吻：“你好，‘梅花10’。”
叶疏云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好，‘10万元’。”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兄，你花了10万块，好歹让‘梅花10’脱了面具，让大家过过眼瘾！”
“是啊！”
“光亲手算什么？有本事法式热吻！”
“老哥，你要是不懂规矩，我出12万换我来！”
“我出15万！”
谢恒三赶紧发话强调：“哎哎哎，‘梅花10’已经选好了，不能坏规矩。”
“老板，他们才不合规矩！”
“就是！一点激情都没有。”
……
cnm，一群事逼，叶疏云心想，关你们屁事。
有病，林晏和心想，我花了10万是独享的，轮得到你们在这指手画脚。
叶疏云一边在心里骂街，一边将手搭上林晏和的腰，侧过头在他耳边低语：“怎么办？”
叶疏云的发梢拂过林晏和的脸颊，这一幕终于显得暧昧，台下的叫喊声逐渐减弱。
林晏和搂住叶疏云的后背：“都随你。”
叶疏云头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林晏和，他发现林晏和的脸部皮肤很清爽，不像有的男人，年过三旬一脸油，不是粉刺就是痘，甚至坑坑洼洼像月球表面。
林晏和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不急不躁地等待叶疏云的指示，丝毫没有获胜后的傲慢与轻佻。
“我……”叶疏云上下滚动喉结，心乱如麻。
“赶紧想。”林晏和催促道，叶疏云不动，他不敢动，只能保持搂背的姿势。
看这架势，不亲一顿估计下不来台。
叶疏云半垂眼眸，吻上了林晏和的唇。
光是硬邦邦地吻可不行，容易被看出动作僵硬、提前串通，那就破坏规矩了。
林晏和领悟到叶疏云的用意，要吻得有技巧，最好有额外动作。他的手缓缓下移，摸到叶疏云的腰。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彼此的初吻。
从未有过接吻经验的两人，在畅叫扬疾的酒吧中、如狼似虎的人群中，俨然陷入热恋的情侣。
林晏和张嘴含住叶疏云的下唇，慢慢吮吸，像是在品尝甘露。
叶疏云尝到林晏和的味道，他喝了金桔百香果柠檬茶，金桔清香、百香果酸甜、柠檬清新，如他的打扮般干净舒爽。
而且，林晏和身上有股竹叶清香，味道淡雅，闻着舒心。
叶疏云整晚唱歌，水分摄取不够，口干舌燥。林晏和却不同，他喝了金桔百香果柠檬茶，唇齿馨香湿润。鬼使神差般，叶疏云将舌头探进了林晏和嘴里。
“！”林晏和浑身一颤，差点咬到叶疏云的舌头。虽说是要主动些，可叶疏云也太主动了。
谢恒三提醒：“我们的King和Queen，要亲够两分钟哈。”
叶疏云心中一慌，不由自主地抓住林晏和衣摆，无意间掐到了林晏和的腰。
林晏和：“……”
他忽然想起以前谈恋爱，前女友想跟他接吻，那时他感觉未到那一步，在前女友即将吻上来时，极轻地侧过脸。
今晚亦是相似的场景，叶疏云主动亲吻他。
叶疏云身上带有兰花馨香，那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
林晏和认为叶疏云也是个居家的人，做事负责有条理，身上那股狠劲与他斯文的长相截然相反，许是长期缺乏安全感之故。
“十、九……”台下的人开始倒计时。
短短两分钟，似两小时漫长。
尽管是逢场作戏，但叶疏云竟没有感到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反而觉得林晏和如林中清风，沁人心脾。
“三！二！一！”
时间到。
叶疏云和林晏和相互搂着腰，目光紧紧贴在对方身上。
“可以了。”叶疏云松开手，“拿东西上楼。”
林晏和从印着玫瑰花图案的礼盒里拿出房卡，盖好盖子，右手拎礼盒，左手扶着叶疏云后背，紧跟他的脚步坐电梯上五楼。
谢恒三说：“今晚的特别节目告一段落，会有其他驻唱继续演出。全场酒水8.8折，请大家尽情畅饮！”
叶疏云和林晏和步履匆匆，全程又摸又抱。整个环节要等进了520房间才算完，幸好没有好事者在走廊蹲守窥探，否则又是一摊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