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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便宜他 ...


  •   第二天下山,约定在下个县城集合,裴文秀只带了一小部分人离开,并且请了平安镖局的镖师,保护这次行程。

      这才安全进京。

      此次进京,裴文秀顺利的收到了四个女侍卫,就是曾经共事的陶大妞(陶意),李二妮(李佳),江鱼,曲善。

      都是从孤儿院进的平安学院又出来的毕业生,奔着裴文秀给画的大饼,有大好的前途,稳定,工资高,就知道呲着大牙傻乐。

      一转眼,秦钰就失去了四个好苗子。

      不过这个事情,秦钰并不知道,因为她们一进京就分开了,其次知道也不会在意,因为每个人本来就各有前程,并不拘泥为她办事。

      她也只是提供一个可以安全长大的平台,剩下的人生,交由她们自己去闯荡。

      这本来就是属于她们自己的璀璨人生啊!

      秦钰一入京就住进了王二提前布置好的院子。

      走了一路,玩了一路。

      按理说,本不应该跟裴文秀同道。

      但奈何,本来应该快速进京的裴文秀也开始不缓不慢,跟秦钰一起游玩了起来,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担。

      她也没有见过允洲以外的天空。

      闻起来格外的新鲜。

      怪哉!

      秦钰看裴文秀不缓不慢的跟着自己,还以为她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左思右想,该如何让裴文秀放下这个恩将仇报的思想。

      最后委婉的透露自己不行。

      希望裴文秀能知难而退。

      只是看着裴文秀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秦钰才惊觉,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难道真的只是同路?

      也对,允她游山玩水。

      人家大小姐也是游山玩水的。

      路漫漫,水迢迢,没人规定谁走哪条道。

      想着想着秦钰就把这事儿忘在脑后了。

      万一人家就这样乐意慢慢玩呗!

      咋滴路是你一个人的?

      秦钰尴尬摸头,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有普信男的潜质啊!

      至于镖局?

      天大地大客人最大!拜托!裴小姐可是甲方!

      唉!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

      秦钰很快就知道了,两百金到账了,当一万两银票,被塞到怀里的时候。

      秦钰觉得自己恋爱了!

      爱上这种怀里被钱塞满的感脚!

      简直太哇噻了!

      一点也不计较裴文秀慢悠悠的跟在自己后面游玩了,甚至当上了导游!

      又小赚了一笔。

      甚至痛恨疑神疑鬼的自己,要是自己主动带领裴小姐游玩,是不是就能得到更多金子了?

      秦钰有种错亿的感觉!

      王四也没时间鄙夷如此丢脸的东家,毕竟东家挣的每一分钱,可都是要发给他们的工资。

      所以王四的表情也由没眼看,到怜爱,只需要一个自我洗脑的时间,这可都是东家一分一厘挣的辛苦钱!

      高大的城门,庄严肃穆,道路两边的士兵也拿着武器严肃的盯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查看行人的身份证明。

      秦钰利索的下马,牵马站在一旁,抬头看着京城两字,气势滂沱。

      城墙的砖块,写满了历史的沉重,古朴大气的城门,静立在两边。

      在甬道中通过的众人都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终于进城了,游山玩水,不,长途跋涉了一个月,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相处了一个月,到了京城两只队伍就分道扬镳了,很默契的没有问对方以后的行程。

      躺在舒软的大床上,秦钰也算是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游荡,王三作为替身的车队还有一个月才能抵达京城。

      趁着这一个月,把京城逛完,然后继续宅,如果没什么事,还是装个病重,回云隐山好了。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多想,秦钰也不意外。

      秦钰对自己未来的计划清晰明了,甚至死后埋哪里都想好了。

      裴文秀到了京城裴府,可没有秦钰这样安然,等待她的,是家人虚假的问候。

      “文秀终于到了!”裴夫人在厅堂坐下,等着文秀上前拜见。

      “母亲。”裴文秀上前行礼,低头,看似含羞带怯,却掩盖了她内心真正的思绪。

      “你父亲还没有下值,你两个哥哥还在书院读书,嫂子们也都在别院,等你哥哥们休息了,为咱们裴家传宗接代。今天正是旬日,晚上才能回来。这家里现在当家做主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且看着安置吧!母亲老了,以后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裴夫人亲切的拉着裴文秀的手。

      却没有让裴文秀坐在身旁空着的椅子,那是裴父经常坐的位置。

      当然,要是她两位兄长,在这里,那必然上站在大门口殷殷切切的迎着,一路拉着手,让兄长先坐下了。

      那时候,倒是忘了,那是父亲的座位。

      裴文秀就这么站着和坐在厅堂椅子上的母亲聊天。

      下人在两边低头站立,如同雕塑。

      桌上只有一杯晕染着雾气的茶水,仿佛再也找不到另外的茶具了。

      裴文秀笑容得体,似乎于几个月前一般无二。

      “是,母亲。母亲要好好休息。”

      “还是你知道心疼母亲,你哥哥……不说也罢!去吧!”裴夫人慈爱的看着文秀,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只是把裴文秀打发走。

      她知道,母亲也不过嘴上假装生气罢了,心里对兄长们没有半分不满的,连她自己口中都不会说兄长半分不好。

      她的儿子必然是完美无缺的。

      裴文秀也不气恼,仿佛没有听到母亲停顿一样,低下身子,俯身行礼,然后离去。

      无一丝不妥。

      离开的时候,客厅内,却如同活了一般,传出各种声音。

      “从小就知道这女儿养不熟……不跟人亲……生下来就冷漠的……伤透了心……”

      “唉……夫人……不难过……自来如此……少爷孝顺……够了……”

      下人想从夫人手中拿下帕子,准备换一条,哭那么久,帕子肯定湿了。

      却看到夫人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跪下,求夫人饶命。

      裴夫人收起帕子,叠好,放了起来,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样子,看都不看底下人,转头略过求饶的下人,离开了客厅,回到她的正院。

      下人在裴夫人走后,被堵嘴拖走,再也没有求饶的机会了。

      等到晚宴的时候,父兄都回来了,都和裴文秀进行了友好虚假的问候。

      裴文秀也开开心心的和家人撒娇,一如既往的依赖家人。

      裴家人也都放心许多,虚假的笑容变成了发自内心的笑。

      女儿(小妹)并没有把她独自有一人,落在允洲而离心。

      依然可以掌握家里的生意,其他生意也可放心交给她了,毕竟她是要嫁人的,那她手里的东西,不还是家里的吗?

      本来,想入京后,把她手里的铺子收回来,看到裴文秀还是一如既往的依赖家里人,那就让她多管一段时间,等她嫁人之前再收回来就是了。

      大家相视一笑,女人挣再多又怎么样,不还是自己的吗?

      毕竟出去做生意的本金,可是从家里拿的!

      那后面买的铺子,赚再多钱,也都是家里的。

      母亲(夫人)还说她聪慧,小聪明倒是有,勉强做个生意,大智慧必然没有,女人就是容易被感情影响,不懂得利益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紧要的。

      因为他们是利益既得者,当然乐意他们的妹妹(女儿)继续傻着了,当然也不会跳出来提醒她。

      父亲升职加薪,两个哥哥也可以专心学习,母亲专心社交了。

      至于她,作为家中唯一嫡女,身份贵重,倒是可以多留两年,顺便看看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哪一家比较合适。

      事实上,中午回到院子里,红缨让人把东西都卸下来,开始打扫。

      搬了把椅子,擦干净,放到院子中间。

      裴文秀坐在中间。

      跟她进京的下人,仆从,都被她路过下一个县城的时候发卖了。

      让陌生人出面,这也是刘东山问她被绑来的人怎么办,她才想起来,那些遇见危险自己先跑的仆从们。

      遇见危险先保自己,并无可厚非。

      可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让刘东山找人出面,把人都卖给了黑牙子。

      又重新挑了忠厚老实的。

      身契拿在她自己手上。

      是了,前一批仆从,身契都不在她手上,当然就没有那么忠心了。

      以为自己不能决定她们的去留。

      裴文秀坐在中央,无声无息散发的气场,让她们胆寒,战战兢兢的收拾东西。

      按理说,她不管是提前到,还是迟到,她的院子都应该干干净净的,可是她都按时到达京城了。

      她的院子还是杂草遍地,甚至是在偏远的角落里,而理由竟然是安静,因为她喜欢安静。

      本来裴府就处于官家宅邸,哪里都安静,偏偏两边有一个道路,并不于其他家房子连接。

      道路行人并不少。

      竟然说这样靠着道路的西南角安静?

      还不如说因为靠着路,进出方便呢!

      恐怕从来没有往这边来过,既不知道这边有道路,也不知道这边有角门吧!

      母亲还让她多担待,一忙起来就忘记了,让她自己多上上心,好好补补,好好照顾自己。

      好话都会说,好事一件不做。

      不管她做的多么好,母亲转身就会跟人诉苦,她是如何冷漠不如别人女儿贴心,如何伤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心,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裴文秀眼神放在眼前的描金箱子上,又仿佛是看向别的东西。

      “大姐,你不知道,我这个小女儿是个养不熟的!天天就知道往前院跑!一点也不亲我这个母亲!”裴夫人娇嗔怒斥。

      “文秀不过三岁,爱玩些也是正常。”裴大姑劝慰道,实际上知道裴文秀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就算喜欢舞刀弄枪,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但不是还小吗?教导过来就是了。哪有父母会嫉恨自己的孩子的。

      裴大姑并不以为意,弟妹就是心思想太多了。

      “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她裴文秀现在就目无尊长,长大更是无法无天!你看她的眼神!那有小孩子这样看人的!”裴夫人掩盖了内心的恐惧,实在不想说,她其实惧怕裴文秀的智慧,深深觉得女子不应该拥有如此智慧,而且会把她这个母亲,显得很无用,她愤怒,不甘,害怕会被一个三岁小儿看穿。

      她在榻上看账本,却被坐在榻上,拨弄玩具算盘的小文秀指出了错处,幸而周围并没有人看到,她又羞又恼,最后使人把小文秀抱走了。

      面对裴大姑的疑惑,她不能说出深层次的原因,只能诋毁她,甚至给她伪造不孝的谎言,总不能说自己算账算不明白,迁怒到一个三岁小儿身上吧!

      “弟妹!慎言!文秀这孩子,我倒是觉得是个好的,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友爱兄弟,是个知礼的,弟妹且误走入窄巷。不管如何,你都是文秀的生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裴大姑言辞警告着裴夫人,她口误不当事,但是她作为裴家主母,一口误,是毁了所有裴氏女的清名。

      裴大姑也是裴氏女,更由不得裴夫人说出更多口不择言的话。

      裴夫人一时被镇住了,怯懦的说是,眼中却闪着明灭的光,明显没有听进心里。

      裴大姑叹了口气,走出了厢房,看到了在角落里蹲着拿树枝拨蚂蚁的小文秀,身边却没有跟着任何人。

      裴大姑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跟小文秀打招呼,叫她过来,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步离去。

      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她提点到这里,已经是尽了心力,如若不听,那她也没有办法了,再说下去就会伤了情分。

      可怜了文秀,有一个这样拎不清的母亲。

      裴大姑摇了摇头,人各有命。

      小文秀抬起头,忽然觉得阳光怎么这么刺眼,原来是出现了无数个太阳…………

      裴文秀抬起头来,举起手来,阳光透过手指进入她的眼睛中,一如既往的刺眼。

      罢了。

      放下手。

      她看着这些下人们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间也都用水洗了几遍,又用干净的白布擦了几遍,最后上了几遍桐油,开窗散了散气味。

      窗户是新糊的。

      箱柜里的东西也都是新制的,晒晒晾晾,开始布置。

      幸好今天是大晴天。

      等到小院收拾好,前院通知她,父兄回来,她又派人着手办起了欢迎自己的晚宴。

      裴文秀露出了得体的笑容,一步步走到正厅,那里才是她是舞台。

      生活远比戏班子还要精彩。

      秦钰跟着导游王二背手在京城各处转了转,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比较安详?

      有种暮气沉沉的老年感。

      不过如此!秦钰挥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回到院子里,看到王二还种的葡萄,搭了个葡萄架!

      往摇椅上一趟,简直不要太巴适。

      第二天巡查了一下京城的平安旗下各店,没发现什么问题,就离开了,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望仙楼。

      在二楼一个靠窗的包厢,往外看去,车水马龙,井然有序。

      中间的青石板,来来往往的马车,青石板两边的小道,是来往的行人,再靠边,是铺子和挑着担子的小摊贩,并不占用行人道路。

      都在人家店铺的路基上坐着,摆摊。

      但听王二说,也是要交摊位费的,只是不多罢了。

      可是不多,也是平白赚的人家的血汗钱。

      这个不多,是对谁而言的呢?

      一文钱可以买一个白面宣软的馒头,就能救一个人的命呢。

      秦钰漠然的看着来往的行人。

      却无意间撞见了一个靓丽的风景线,撞进了她的眼眸,爆金币,不是,金币姐,不是,裴小姐来炸街了。

      只见裴文秀,轻飘飘的走下马车,带着白色帷幕,若隐若现的身姿,摇曳生姿,比不戴帷幕还要吸引人。

      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最是吸引人,看来裴小姐对自己没有深刻的认知。

      身边跟着无比眼熟,圆脸但眼神坚韧的红缨,以及刚买的丫鬟,圆环。

      圆环倒不是圆脸,是个瓜子脸。

      裴小姐取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秦钰的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了起来。

      裴文秀双手交叠,放于腹间,平稳的走进了一家店内。

      秦钰抬眼看去。

      “锦绣阁。”

      王二也注意到了东家把视线放到了锦绣阁上。

      “东家,这锦绣阁是原允洲知府,现吏部侍郎裴庄,裴文理家的,做的是这京城一片达官贵人,高门显贵的生意。”

      “咱家的平安秀坊,做的多是平民百姓,小富之家,只有少部分高端,并不冲突。”

      这也是京城接连开了这么多加平安旗下店铺,却无人抢夺的原因,薄利多销,但是胜在制平衡,并无多少盈余。

      有人派间谍来,间谍不愿意走就算了,关键是平安旗下各店并不怎么挣钱,一打听才知道,人家东家给母亲祈福,专门做善事用的。

      其他人只觉得晦气,就不再打压平安旗下各店,又不影响她们的生意,再说,带动这些贱民有了钱了,不是还往他们口袋里装,遂也不再管平安旗下各店了。

      有利益才会让人趋之若鹜,没有利益,当然会弃之敝履。

      然后慢慢,慢慢的发展,有一点儿钱,秦钰就买铺子,有一点钱就买铺子,慢慢的秦国上下,无声无息的开遍了叫平安的店铺,遍布各个行业,但主打中下阶层。

      并不触及上层阶级的利益,有时候还会薅上层阶级的羊毛。

      比如这开遍大秦的善堂,不是需要朝廷支持吗?

      她们商铺养活了那么多村民,又免费医疗,修桥补路的,带动了当地的政绩,县里不要给点补偿吗?

      虽然上面肯定不给,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觉得,平安商铺就是白白贡献的大傻瓜,而是要当又穷,又假善心的商人。

      上面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容下面斗太狠,反而还会给让路。

      “原来是她家的产业啊!”秦钰并无多少想法。

      只是感叹,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了,本以为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秦钰不知道,她内心也升起了一丝窃喜,只是那感觉出现的快,还没让她抓住头绪,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裴文秀在即将踏入店铺的时候,隐隐察觉到什么,下意识的皱眉,忽然转身回望。

      正好和秦钰对视,虎视眈眈,瞬间变得柔和了下来。

      原来是他啊!心下放松开来。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裴文秀走进了锦绣阁,查看了这几个月的账本,不说多赚,也不是很赔。

      想到陶意她们,都是平安学院出来了,这开遍全国的平安镖局,秦钰轻轻松松就能调去,裴文秀却觉得他很可疑。

      虽然大家都说背后东家姓王,排行老二,叫王麻子,在外以王二自称,家住崖山镇辖下王家村,出生时母丧,十岁父亡,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

      听说是跟人做游商,发了一笔横财,回到崖山镇,先是心善收留了一部分孤儿,又买下一家濒临破产的秀坊,心善,在牙行收留了一个老木匠,竟然研制出了平安纸。

      从此开始了平安商铺的扩张之路,大家都赞扬王二的孝举,家里的老封君的人家,都听从家里老太太的话,能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就算不能,也不会使绊子。

      从此,儒商和义商之间出现一个孝商。

      但谁也没有见过这个王东家,问就是在为亡母守孝,哭的身体不好了,在养病。

      而秦钰身后这个侍卫恰好姓王。

      她可知道,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听这个王二麻子就是假名字。

      这个时候,叫王二的很多,叫麻子的也很多,但是叫王二麻子的不多。

      裴文秀在心中思量了一会儿,查完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就走了。

      掌柜的看到裴文秀转身离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呼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转身让跑腿的伙计把账册搬了进去。

      裴文秀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转身上了马车,而是从马车身边直直的略了过去。

      红缨看到小姐没有上马车,并没有说什么,坦然的跟着小姐。

      圆环有些疑惑,查完锦绣阁不是就要回去了吗?但是红缨姐姐不说话,她也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也顺从的跟着小姐直直的往前走了。

      裴文秀抬腿进了对面的望仙楼,这也是她们家的产业。

      掌柜的赶忙过来招呼她,这祖宗,前两天已经来查过账了,今天来这是?

      红缨赶忙上去挡住,怒目而视,怎么敢挡小姐的路!

      掌柜满头大汗,赶忙就退下了。

      得嘞!跟他没有关系。

      裴文秀转身就上了二楼,站到了一个包厢面前,示意红缨敲门。

      “咚咚咚!”

      “请进。”秦钰早就看到裴文秀来到了望仙楼,先前对视那一眼的时候,她就觉得对方会过来找她,果不其然。

      推开门,赫然就是金币姐,裴三小姐,裴文秀。

      “裴小姐,别来无恙啊!进来可好?”

      虽然对方不请自来,但是秦钰并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嘴角微翘,压制不住的开心。

      抬手拎起一壶茶,倒上一杯茶水,推了过去。

      裴文秀施施然的在她面前坐下,自然的接过茶水。

      “还不错。”

      秦钰挑眉,很强!

      “我来找你谈笔生意。”裴文秀开门见山。

      “哦?什么样的生意?在下乐意效劳!”秦钰又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在向她招手。

      无他,金币姐,爆金币太爽快了。

      秦钰一脸喜气。

      “我有几家濒临破产的铺子,需要你收购一下,价钱不会太高。”裴文秀又喝了一口茶,轻轻的放下。

      秦钰皱眉,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买铺子这事吧!

      虽然她对买铺子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但是市场基本饱和,她一时间没想到要几间濒临破产的铺子有什么用。

      “比如锦绣阁啊!望仙楼啊!…………”裴文秀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还有那一下下拨弄茶杯的动作。

      秦钰猛的抬头!

      望仙楼!月入三千两,年流水超三万两的超级豪华大酒楼!

      你竟然说濒临破产!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见秦钰直直的望着自己,裴文秀并不胆怯,回望了过去。

      还是秦钰先回神,下意识的接过裴文秀手中的茶杯,又倒了一杯清茶,缓缓的推了过去。

      “不知,这“破产”的铺子值多钱啊!”秦钰狗腿赔笑,甚至想站起来给裴姐按按肩。

      “不多,三千两。”

      三千两黄金!秦钰瞪大双眼。

      “白银。”

      “呼……”秦钰大喘气,这简直是自杀价!

      “成交!”秦钰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三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

      裴文秀摇头。

      “不急,回头我整理一份店铺名单给你,慢慢挑。”裴文秀气定神闲。

      倒是显得秦钰有些猴急了。

      秦钰面不改色的收回银票,好好的揣进怀里,整理了一下衣服。

      “嗯嗯,不急,不急。”也学裴文秀轻饮茶水。

      不急?骗鬼呢?站在裴文秀身后的红缨和站在秦钰身后的王四一起齐齐翻白眼。

      裴文秀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儿意思。

      倒也没执意打听平安商铺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要他能吃的下就行。

      主要愿意便宜他,也不便宜那些人。

      一是因为救命之恩,二是,嗯,看他有点儿意思,很有趣,看他顺眼罢了。

      而且,有她这些商铺才会日进斗金,她在哪,哪里的商铺才会起死回生罢了。

      而且这些商铺明明是赚钱的,但是账面上却没有多少钱,既然她拿不到钱,那谁都别想拿到钱。

      回到清雅苑,裴文秀来到书房,把那些账面上做了手段,实际上赚钱但帐面上不赚钱的商铺全都写了下来,准备买出去,或者置换成不赚钱的小商铺。

      秦钰吃不下,她还有别人,只不过要担些风险罢了。

      放下笔,把纸晾干,轻轻叠了起来,压在书本下面。

      秦钰得到了这个消息也赶紧回家整理自己的小金库。

      平安旗下商铺虽然是她的,但也不完全是她的,在王家村商人王麻子名下,虽然人是她伪造的,但钱却属于大家的,用来运行开支。

      秦钰只往里投钱,却从来没往外拿过钱。

      而现在裴文秀低价转让给她的商铺,才是属于她本人的,她自己的小金库。

      所以秦钰无比的激动!她也属于富婆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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