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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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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秦跃呼吸急促，后背全是冷汗。
他瞅了眼王小胖，劫后余生，惊魂未定：“行啊胖爷，张处的鲁班尺都给你带上了。”
“我找他借的。”王胖子也浑身大汗：“老高说的那么危险，胖爷我不能不有点准备。”
秦跃竖起大拇指：“还是胖爷考虑周全。”
王胖子说：“爷这叫胆大心细。”
“接下来…”秦跃收回视线，望向那名冷脸少年。
王胖子撇嘴冷笑：“该去会会这位沈神仙了。”
两人朝亮着灯的农家小院走去。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王胖逗那少年，“告诉叔叔，你家沈爷爷呢？”
少年冷笑，毫不客气道：“死胖子，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你爷爷？”
王小胖同志能屈能伸：“你是我爷爷，成吧，快告诉叔叔，你们家沈神仙呢？”
少年皱眉，嫌弃地打量他俩，往里边一指：“在屋里喝茶。”
两人作势进去，少年拦道：“只能进去一个人。”
秦跃和王胖面面相觑，王小胖稍加思索，退后道：“乐子，你进去。”
秦跃看了眼少年，推开门进屋。
屋里在放摇滚，欧美流行男歌手的《We will rock you》，在屋外根本听不见，一进去，那巨大的摇滚声跟打雷似的，在耳边轰一声炸开。
少年探出脑袋：“沈烟，把你音响关小点行不行，吵到我学习了！！！”
王胖子：“……”
秦跃：“………”
碧纱橱后，音响声音关小了，里边传出清澈的声音，淡淡如同流水：“知道了。”
沈烟站起来，两手猛地一拍。
秦跃一激灵，要不是刚才差点被那个太极阵弄死，他真以为沈烟是什么好说话的世外高人，呃，还听摇滚那种。
“沈处长。”秦跃走过去：“我能进来吗。”
沈烟出来了，拍掉手板心里刚打死的蚊子。
“……”
沈烟掀了眼帘，望向他。
秦跃愣住，该怎么形容那种震撼。
首先，沈烟根本不是什么老头子。
其次，这家伙的皮囊，让秦跃恍惚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天人。
即便室内灯光昏暗，他白皙的皮肤亦如同莹润珠玉，白到能反光那种。
无法否认，比起那个恐怖的太极阵，他的外貌给秦跃带来的冲击更加深刻。
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头发蓄得有些长了，长及肩膀，用一根皮筋随意地扎作短马尾，两侧额发柔顺垂落，映衬出那张毫无瑕疵的脸。
桃花点缀眼睛，红梅落于唇侧，细鼻深目，长眉薄唇，一点寒凉，三分殊丽，七分惊艳。
乌羽似的睫毛，在昏黄的光线下轻轻颤抖，明明眼底一片冷漠，硬是美出了些许波光流转。
他微挑眉梢，见秦跃不说话，转身回碧纱橱里。
秦跃从震惊中回神，因为同性太美而犯花痴什么的，简直太尴尬了。
秦跃脚趾扣地，尴尬了三秒钟，他鼓起勇气走进去：“沈处长。”
“来做什么？”沈烟在看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某欧美著名男歌手的摇滚乐现场剪辑。
秦跃硬着头皮道：“领导让我来请你。”
沈烟没说话，垂眸品茶。
秦跃找不到话说，大脑像被棒槌狠狠擂过，尴尬到头晕目眩，没话找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沈烟轻挑眉梢。
秦跃站在他背后，看见了沈烟的马尾，有些松了，几根柔软发丝垂下去，落进白皙的肩颈窝里。
沈烟穿着宽大的居家睡衣，领口有些宽松，秦跃站在侧面，一丝不落将他精致的锁骨收进眼底，略长的发丝沿颈窝陷入更深处，莹玉般洁白的肤色，在暗黄灯光下晕出略显暧昧的光影。
“呃…”秦跃默默退后半步。
这人，很熟悉……
秦跃陡然想起：“那天在殡仪馆，是你——”
在幻象中，用剑刺穿他的身体——
可奇怪的是，他都不认识沈烟，为什么会有那种幻觉！？
秦跃摇晃脑袋，幻觉，果然是幻觉。
“回去吧。”沈烟头也不抬，冷漠送客。
秦跃无厘头地问了句：“你刚才，用那个太极八卦阵，是不是想杀了我？是想杀了每一个误闯入这里的人，还是只想杀我？”
问完，他感觉自己特别不礼貌，才第一次见面，沈烟为什么要杀他？他又不是什么杀人狂！
秦跃哽住：“抱歉。”
但长剑刺穿心脏的幻觉，太过于真实，真实到他仿佛曾经经历过。
心脏被尖锐物穿透，心血管爆裂。
最后一次心脏跳动前，剧烈的疼痛从胸腔开始，撕碎身体。
然后大脑供血不足，眼前发黑，紧接着丧失意识。
由于过度失血和缺氧，彻底死去。
沈烟背对他，摆了摆手，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来他不会回答秦跃的疑惑了。
秦跃转身出门，在门口停驻，脚步一顿，回头挣扎：“沈处长，特安局六处的人集体失踪，局里停摆，如果您不出山，特安局就没有人了！”
屋子里，轻飘飘一个字：“滚。”
秦跃：“…………”
他扭头，出了门。
王胖子正和少年大眼瞪小眼，见着秦跃出来，说：“这小朋友叫叶北，还是个高中生。”
秦跃望向叶北，侧面打探：“叶同学，你家这位沈神仙，住在这里多久了？”
叶北狐疑：“干啥，查户口啊？”
秦跃从包里摸出巧克力糖，王胖子咋呼：“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偶尔吃，补充体力。”
秦跃把巧克力递给叶北：“我跟他在一个单位工作，遇到棘手的业务，来请他出山帮忙。你能说说吗，他住这里多久了？”
叶北接了巧克力，撕开嗅了嗅，没毒，他边吃边说：“我是他领养的，打从我记事起，就住这里了。”
“哦……”秦跃直起身：“谢谢。”
看在巧克力的面子上，叶北多透露了两句：“我觉得你应该请不动他。”
秦跃诧异：“为什么？”
叶北伸手指向他们来时那条路：“那个八卦阵，自我记事以来，就没有发动过。”
秦跃呼吸微滞。
“那是沈烟留给仇家的。”叶北说。
秦跃仿佛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
这位沈处长，看来是真的…想杀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