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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洛神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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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集团的新闻发布会定在第二天晚上。
有了能够近距离打探敌情的机会，陆瑾川直接放弃了原先的计划，退回去和柳毓婌白无昼两人会和。
三人见面后，白无昼伸着脖子来回看着，最后说道：“涵雪真的没和你在一起啊。”
这话刚说出口，陆瑾川就皱起眉，不过很快，他想到了于涵雪的行事作风，整个人有些头疼：“没有，出发前才说了别跟过来，这又...”
“她要是真的不跟过来，那才是见了鬼了。”柳毓婌淡淡回应，“我已经和她联系上了，她现在在夜影集团旗下的一家古玩店里找文物。”
柳毓婌表情古怪，低声念叨了一句：“这有些难评，祝她成功吧。”
“什么？”陆瑾川歪头。
“没什么，总之人没事，等明晚再会和吧。”
白无昼对这个提议无意见，陆瑾川耸耸肩：“随你们。”
“酒店我已经定好了，跟前台预约下留房就行。”
“倒是夜家那边，他们的谋划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夸张一些。”
陆瑾川将定位发给悠野，让他在前面带路，然后才专心说起查探到的消息。
“在事发之前...就是大前天，夜影集团刚开除了一批员工，理由是工作效率低或者犯了错，但根据我查到的情况，他们每个人离职的时候都被赔偿了一大笔钱，远远超过该有的保证金额，这不像是开除，更像是封口费。”
一般来说，犯了错或者效率低的员工，别说超额，就是该有的赔偿金都不一定能拿到。
公司层层剥扣，财阀和法院互相苟且，大多数这类人离职的时候能拿到象征性的赔偿金已经是运气足够好，运气差点的打官司还有可能给自己送进去。
但夜影集团此举反倒是太过诡异。
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具体名单吗？”柳毓婌问道。
“没有，这些人和安保部还有夜影集团签过保密协定，数据被捏在灵鹤还有幽冥手里。”
“幽冥？”白无昼皱眉，“那是什么？夜影集团的人工智能？”
“嗯？对，是夜影集团的，不过具体消息就不知道了。”
这话刚说完，走在最前方的悠野给出了详细回答：“幽冥，第三代人工智能，隶属于黑曜市夜影集团，其前身是基于一代人工智能‘灌木’延伸出的二代人工智能‘混沌’，在资源整合、公司管理、商业竞争方面优势显著。”
陆瑾川有些疑惑：“第三代？”
“对。”悠野点头，像是知道他的意思，“灌木和灵鹤，是联邦第一代人工智能，二者分管日常行政和军事行动两方面。”
“之后联邦颁布了人工智能使用法，将日常使用的人工智能普拓模块下放，但灌木和灵鹤的数据很重要，其核心程序里包含联邦的重要内容，因此联邦在灌木和灵鹤的基础上延伸出了二代人工智能。”
“混沌、闪雷、汪洋和沙漠，这四者是二代人工智能，混沌、汪洋和沙漠是灌木的延伸，将日常行政权拆分成了三部分，闪雷则是继承了灵鹤的部分数据。”
“但它们只是数据模板，不参与任何联邦日常事务处理，只负责提供对应的核心代码，目前所有公司及私人使用的人工智能均是二代人工智能的延伸品。”
陆瑾川揉着眉头：“还真是有够复杂的。”
白无昼眼中带着好奇：“如果是第三代的话，那是不是说它们的功能并不完善？”
悠野顿了顿，否定：“所有第三代人工智能均拥有完善的相关功能，只是没有灌木和灵鹤那样庞大的数据库和计算能力。”
这下懂了。
是机制怪，但是数值不够。
“那你呢？”柳毓婌有些好奇，“你也是吗？”
悠野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好半天才答道：“我不清楚，我的记忆模块和神经模块受到损伤，丢失了相关的数据。”
柳毓婌闭嘴了。
信息太多，她把这茬给忘了。
好在他们已经到了陆瑾川定好的酒店这里，避开了继续尴尬的氛围。
白无昼捞起悠野，挑着陆瑾川预定的四个房间。
“这个太暗、这个太亮，这个...这个房间有猫爬架！我们要这个了！”
白无昼指着第三个房间，眼里带着光。
陆瑾川走近瞧了瞧，这是他原先住着的房间。
不过无所谓，他很大方的让出了房间。
白无昼喊了句“谢谢社长”，然后带着悠野飞快地上了六楼。
“这家伙，真是半点看不出已经成熟的样子。”柳毓婌淡淡吐槽了一句。
“他这个样子挺好的，看他这个样子，想来原先过得并不算好。”
失忆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白无昼那不算优雅的出场，以及醒来后的一切举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他过去生活得并不好。
“你，算了，懒得说你。”柳毓婌带着自己的房卡也上了六楼。
早早赶到的白无昼推开房门，兴冲冲地跑向房间角落，然后就看到...
一个高度只有十厘米的猫爬架模型。
白无昼：“……”
悠野：“……”
“无昼，我认为这个猫爬架并不能撑起我的本体，你认为呢？”
白无昼：“…………”
够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他一头倒在了床上。
床很软，白无昼的困意很快涌上来。
悠野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白无昼之前的作息没调整过来，他灵巧地跳到了白无昼怀里，跟着他一起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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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来，他们是被柳毓婌的敲门声给炸醒的。
“喂喂喂，你们两个小懒鬼，还不起床呢？这都已经快到发布会了，再不来我们可不等你们了。”
白无昼猛地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抄起悠野就跑下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柳毓婌和陆瑾川正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注意到白无昼的神情，柳毓婌皱起眉：“你偷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白无昼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虚浮：“没有，我明明进了房间就去睡了，还是一觉睡到这个点的。”
“那怎么还是这么困？”柳毓婌不解。
这已经不太像是正常人该有的睡眠时长了。
至于再往前，他们也没什么太过超时的举动，就算是那两起案子有些忙，柳毓婌也尽可能揽了活，让他们能好好睡。
她都还没困呢，白无昼还能困成这样？
这样想着，柳毓婌扫了一眼悠野，好，后者一副干尸的样子，睡得更死。
柳毓婌彻底不对他们两个抱有希望。
“你要是真的困的话，就回去睡觉吧，我们去也行的。”
白无昼咬着包子，含糊着开口：“算了，都已经醒了，就走吧。”
哪有给人叫醒重睡的？就算有，白无昼也不能真让这种事发生。
柳毓婌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没再坚持。
两个包子吃完后，白无昼扭着头，皱眉：“涵雪呢？还是没有来？”
“她啊，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在，吃完饭看到商店，然后就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涵雪已经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哦哟，无昼你醒了啊，来看看我买的这个橙子苏打水，超级好喝的。”
白无昼懵懵地接过，低头就看到了香菜味橙子苏打水。
白无昼：“？”
这是什么东西？
于涵雪还在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产品，比便利店的店员还要敬业。
等她让悠野收好自己剩下的东西的时候，四个人手上都带着一瓶香菜味的水果饮料。
柳毓婌皱着眉：“你确定这个玩意儿，它是喝的？”
香菜加水果，哪个奇葩想到的口味？
于涵雪很认真地点头：“相信我，超级好喝的。”
柳毓婌没动，她还是更喜欢番茄汁，尤其是冰冻过后的，在解剖犯人的时候来上一口，简直棒极了！
白无昼和陆瑾川见状，也都选择没动。
后者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先去夜影集团吧，再有五分钟就该开始了。”
陆瑾川定的酒店距离不算远，他们走过去刚好能赶上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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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情况和他们估算的差不多，这可是黑曜市的顶尖公司之一，来参加新闻发布会的人不少。
再加上可能是隔壁市出现的案子导致，白无昼他们还在发布会现场看到了不少安保部的人。
有的人是穿着制服在维持秩序，有的人则是便衣隐藏在人群当中不知道要做什么。
后者全是靠悠野一个个抓出来的，因着要行动，他们每个人都和灵鹤保持着联系，悠野恰好能感觉到灵鹤的气息。
陆瑾川有些惊讶：“你要是这样做的话，灵鹤感受不到你吗？”
悠野顿了顿，答道：“我想应该是感觉不到吧，也有可能是它认为我的威胁性不高，所以没有理会我。”
“原来是这样。”陆瑾川也更倾向于后者。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前方有了动静。
准确来说是上方。
“各位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夜影集团发布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