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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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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去京美看场地的事，本来约定的是周三，但馆长临时有事，调到了周一。
因为之前纪洵没直接答应，江阙默认了他不愿意去，等到周一这天，自己在家里收拾好了准备出门。
好巧不巧纪洵今天也在家，见状喊住他：“你干嘛去？”
江阙对镜打领带，头也不回：“去京美。”
“不是说周三吗？”纪洵站在过道口看着他的动作，眉心很快拧了起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江阙打完领带扯了扯：“你自己说的看行程安排，加上馆长改了时间，我就当你不去了。”
纪洵有点不乐意：“我没说不去。”
江阙看他一眼，拒绝：“你现在想去也不行了，我事先跟馆长约定好了今天有谁，要是把你带上不是莫名其妙吗。”
纪洵没再说话，但紧绷的五官处处彰显着他此时的不愉快。
临出门前，江阙出于礼貌，说了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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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工作室接上布布，江阙驾车前往美术馆，布布坐在车上，视线扫了扫空荡荡的后座，问：“哥，他不来？”
“不来。”江阙路口停车等红灯，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在方向盘上敲击。
纪洵之前在他工作室的时候，那个态度表达的分明就是不想去京美，刚刚又闹哪出？也是活该。
绿灯亮起，江阙思绪收回，发动车辆。
京美今日闭馆一天，因此附近和场馆里都安静得落针可闻，馆长携几位美术馆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馆内设置和结构信息。
江阙之所以把京市美术馆作为秀场选址，一是因为京美的建筑外观很具设计感，二是京美内部有个很大的回型走廊，并且空旷地方多，方便灯光和做装饰。
把美术馆仔细打点了一遍，江阙用纸笔记下重要的点位，今天任务基本就算完成了。
馆长递给江阙一个折叠起来的小本子：“这是场馆内部布置的彩图，如果有其他图纸需要随时跟我说。”
“谢谢馆长。”江阙笑着接过：“今天来京美实地一看，果然和外界说的一样名不虚传，那我们双方都没意见的话，现在直接把合同签了？”
馆长欣然答应：“当然。”
合同是之前饭局过后就拟好的，这会儿签完字再盖章，秀场地点就算彻底定下来了。
江阙下午来的美术馆，签完合同四五点的样子，他正要带着布布告辞，不料馆长留他：“江先生一起留下来吃个晚饭吧，我订好餐厅包厢了，离这不远。”
江阙闻言稍稍一愣，他没和馆长约吃饭，还以为上次一场饭局就够了，今天来这就是看场地的。
江阙本要找个什么借口婉拒，奈何馆长热情相邀，江阙又觉得驳了别人的面子不好，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饭桌上，该聊的都聊的差不多了，酒过三巡之后，馆长捋了捋胡子：“江先生，我听说这次秀场，你家那位先生也来支持了？”
江阙顿住，这才明白馆长这顿饭的意义和目的，笑了笑说：“连您都知道了？看来这事传的还挺广。”
“传的广也不是坏事。”馆长上回见过纪洵，也目睹过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形：“两位这么恩爱，又都是业内能人，强强联合，免不了引人注目嘛。”
“让您见笑了。”江阙唇角挂着假笑。
馆长举起酒杯，哈哈笑道：“江先生这次首秀的规模可不一般，希望我也能跟着沾点光。”
“哪里的话，您太客气了。”
江阙和他碰杯，表面客套，心里郁闷极了，怎么他和纪洵结个婚，这么多人八卦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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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江阙一个喝了酒的人肯定不能开车，而且他住在纪洵家，也不方便让没喝酒的布布送，就算送了，布布到时还得自己叫车回去。
几人走出餐厅，江阙想网上找个代驾，布布看出了他的心思：“江哥，我送你吧。”
江阙抬头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不用，你先回去。”
馆长捋着胡子，恍然大悟：“江先生，你是不是要让纪先生来接你？”
刚打开手机准备找代驾的江阙：......
这个老头。
饭桌上被调侃，现在又被提起，江阙只好一装到底，当着馆长的面给纪洵打电话，强颜欢笑：“是。”
电话嘟嘟嘟响了二十多秒，江阙刚要怀疑纪洵是不是故意不接，下一秒电话接通，传来纪洵的声音：“干什么？”
得亏他没开免提。
江阙咳了咳：“我和馆长吃完饭了，发你地址，来接一下我。”
纪洵在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一瞬，反应过来后倒也配合：“嗯，知道了。”
挂掉电话，江阙打开微信页面，在联系人一栏划拉到底，忽然意识到什么，余光瞥了瞥旁边的人，快速点开添加好友，复制搜索纪洵的电话号码。
差点忘了，他和纪洵到现在认识了一个月，连个好友都还没，平日都靠电话联系。
联系完纪洵，馆长又和江阙聊了几句便告辞了，江阙让布布把车开回工作室，自己一个人在路边等候。
他本来想告诉纪洵不用来了，然后又觉得反正都这么说了，现有的人不用白不用，也就没吭声。
五月份的天气，白天还有些燥热，到了晚上就凉快不少，夜风吹得人挺舒服。
江阙没喝多少，因此现在人还很清醒，夜色中，身长笔直得像一棵松。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身上酒味都被吹散了，纪洵那辆宾利才打着车灯停在面前。
江阙被车灯晃得闭了一下眼，车灯熄灭，他去拉车门，坐进车内副驾驶：“怎么才来。”
纪洵转头看他：“六公里的路程，我就算一路闯红灯也没那么快。”
“之前不给我来，现在又打电话让我接。”
纪洵没有立马开车，神色在夜色的模糊下看不真切，嗓音低沉：“你使唤我使唤得挺顺手啊？”
江阙系好安全带，淡定发表评价：“还行。”
纪洵哼笑：“我可没给别人当过司机。”
“那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江阙说。
纪洵讲不过他，瞪了瞪眼，发动汽车一踩油门。
江阙也懒得和这人计较。
二十分钟的车程被缩短到了十几分钟，到家之后，江阙开门，纪洵停好车跟上来：“京美馆长跟你说什么了？你让我去接你。”
“没什么。”江阙把客厅里的灯打开：“就是晚上吃饭提到你和秀场，出来的时候他以为你要来接。”
纪洵靠着玄关：“早说了让你带我。”
不说还好，被纪洵这么一说，江阙竟然觉出了几分道理，有的场合可能还真得两人出场。
不仅如此，他现在和纪洵算是短暂地栓在一条绳上，所以琦遇以后的口碑发展，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他，直到他和纪洵离婚。
思及此，江阙去接了杯水，问：“琦遇现在剩的人还多吗。”
“都走差不多了，留了部分基层人员。”这些情况都是手底下人给纪洵报的，纪洵说道：“原来的人也不方便用，我会看情况聘请一些设计师和管理层。”
“嗯。”
江阙指腹摩挲玻璃杯壁，脑中简单又快速的为琦遇规划出了一条路。
琦遇的优势在于有品牌家底，虽然这几年表现得不尽人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等纪洵收纳到有能力有创意的设计师，创作出足够富有吸引力的新系列作品。
纪洵见他不说话，下巴微扬：“你这么关心琦遇？”
“我只是觉得。”江阙放下玻璃杯：“琦遇不该没落。”
琦遇虽没有盛极一时，但也没像现在这么衰败过。
虽然江阙没怎么了解过琦遇，但每个设计品牌的建立，都是初创设计师带着抱负，呕心沥血一步步壮大，而琦遇创始人早已退位，内部高层换了批人，当时的初衷理念也逐渐变了味。
如今琦遇被纪氏收购，完全可以改变这一点。
纪洵可没有江阙那么多人情道道，直言不讳：“在我看来，琦遇可以带来的收益和我付出的精力不成正比，我不会放太多心思在它身上。”
江阙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当然，你的品牌随你怎么经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琦遇日后如果达不到和我的秀场同量级发展，我是不会买账的。”
简而言之就是，倘若琦遇配不上江阙，江阙也不会再为它宣传。
纪洵听后一笑：“江阙，你可真够无情。”
“我对这方面不懂，倒想请教请教你，琦遇这样的设计品牌，以后该怎么发展才好？”
江阙张了张嘴，刚想说那是你自己的事，还没开口，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铃声来源于茶几上的手机，江阙闻声望去，不是他的。
纪洵暂且收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人，接起电话往阳台走：“喂，妈。”
江阙听到这句，神色微动，瞥了瞥之后转身回房。
阳台上，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纪洵皱起眉：“什么？再说吧，不一定。”
他看了眼客厅，江阙已经不在了。
“行我知道了，先挂了，您早点休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