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走进玄学第0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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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很好喝。
牧妄依旧是跟没骨头一样地梭下床，抱着一次性水杯，带上老学究眼镜，整个人窝在他的懒人椅上。
这就不得不再多提一句，牧妄的床和椅子，是整个宿舍看上去最舒服的。
赵予安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就知道看上去跟蛋糕一样duangduang的，一看就很好睡。
牧妄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水，也问了赵予安一句：“你想要什么？”
赵予安啊了一声，还没想好呢，旁边，花影冰冷的声音一点都不温柔地响起：“我什么时候接受的供奉？”
不再带着调笑引诱，只剩下满满的阴湿冰冷，以及那附着在话语上的能量，若是一般人听见，可能会当场进入梦魇。
赵予安没有，不是赵予安强，是他旁边有庇护他的言墨和诺斯。
言墨就知道花影一定会生气，活该，谁让他口无遮拦的？
至今言墨还不太理解赵予安为什么能强制和他们形成供奉，甚至供奉后他们对赵予安很难动手。
不是不能，是代价有些大，言墨又没和赵予安什么深仇大恨，随便护一护的事，还能喝甜水看花影笑话，何乐不为？
反正他现在是一声不吭的，就是摘了口罩后，能一眼看见他那勾起的嘴角。
可能是天生微笑唇吧，言墨也没那么小心眼啦。
“什么供奉？”牧妄好奇地问了一嘴，整个宿舍能发起供奉的也就只有新来的了吧？
他看向赵予安，赵予安眼睛的情绪一眼就能忘到底，满满的都是茫然，不解，怀疑。
牧妄觉得，他可能以为花影在玩一种很新的cosplay，主要目的是发泄生活的不满。
花影没有搭理牧妄，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予安：“弟弟，你有什么头绪吗？”
赵予安懵懵指自己：“啊？我吗？”
他……该有头绪吗？
牧妄又喝了口水，花影不搭理他他也有小脾气了：“他发疯，别理他，你想要什么？”
花影听到这，突然也不吭声了。
一向睚眦必报的他，轻挑眉头，也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牧妄没有半分察觉，他耐心地等着等价交换。
要是不贪心，亏一点也不是不行，甜水还算好喝。
赵予安这下是真的很懵了，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他们太注重不欠人情？
可这只是一杯水哇！
赵予安挠挠头，想问又觉得不该问，最终他只能试探和牧妄道：“那，那我想牧妄哥多为自己身体着想，少熬夜？”
牧妄：“……”
赵予安绞尽脑汁想了个需要：“我还挺喜欢打游戏的，哥你身体调养好了就可以陪我打游戏了。”
顿了下，他试探问：“可以吗？”
感觉好像还是怪怪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说出来，别说牧妄，言墨和花影都露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牧妄真惨。
言墨咕噜咕噜喝完一整杯水，看完热闹了，转头回去敲敲打打。
花影就没那么放过牧妄了，直接大反派似地笑了出来：“你检查一下？”
他故意关心道：“都是一个寝室的，真的很担心你身体不好不能陪我们弟弟玩游戏呢。”
赵予安赶忙道：“不会的，妄哥只是熬夜多了些，以后多调理，身体肯定倍棒！”
牧妄对花影没好气地翻白眼，对赵予安倒是好说话：“我天生颓废脸，身体没那么差。”
赵予安看看那厚重的黑眼圈，也没敢说自己不信，怕伤了牧妄的心。
殊不知牧妄这时候已经很木了。
他真的没把花影的阴阳怪气放心上，但不安分突然关心他，他怀疑对方给自己送了什么小礼物，也倒是真检查了一下。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他怎么和赵予安成立供奉了？
赵予安胸口那大大的代表毁灭标志的符号直溜溜地贴在了赵予安心脏上，证明还不是一般的供奉关系！
要知道，对他们这些“古神”来说，供奉关系和一般的信众关系，甚至是交易关系还是不太一样的。
交易关系就是牧妄和诺斯提出的那种，得到什么，神恩赐给出什么。
若是大方一些的就给得物超所值，若是小气一点的就是花钱买靠山，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锤子买卖，很实用。
信众关系那更疏远了，别人拜他们信他们给他们诸多好处，若是对方天赋不错，可以偶尔来一次神降/注视/借力，天赋不行那就是连吃带拿不手短。
谁让对方没天赋呢！
至于供奉关系，那就亲密多了。
往最简单的例子说，更类似于天师日日供奉，有困难就请老祖宗坐镇，老祖宗会害自己吗？必然不会啊！
而再说难听些，他们这比请家仙还要低一等，人家家仙想走就走想闹就闹，他们形成供奉关系后，除非承诺完成，不然别想轻易毁约，承诺没达成前，信徒除非死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了，不然还得护！
可不得让花影炸毛吗？
当然，因为供奉关系比较紧密，要求自然也是很高流程很繁琐了，基本上他们古神圈子里，除了和自己信徒搅和上的，生了个普通崽子的，几乎没有谁去成立这个不管前调中调后调都很麻烦的供奉关系。
——甚至花影还骂过那些搞供奉的：一群被栓了链子的蠢狗。
还带起了一波鄙视链。
现在他成鄙视链底层了，也只能感慨一句世事无常。
当然，牧妄不关心花影，也不是特别在意供奉关系，反正信徒不能背叛他，他给个庇护轻而易举，没那么多包袱。
就是吧……
牧妄看着赵予安像是在看什么珍稀物种。
这小子什么来头，竟然轻轻松松就成了供奉？
总不能真是他上辈子欠了他的吧？
也不像啊，再仔细看看，这小子心脏上可不止一个供奉符号。
一个普通人能和一位古神缔结供奉契约已经很了不起了，他一个人结了……一二三四个！
而且还相安无事一点都没打架争地盘！
牧妄想着，更加仔细地看赵予安，把赵予安看得寒毛直竖。
“妄哥？”
牧妄回神，似笑非笑地瞪了还在凑热闹的花影一眼，把杯子收起来，换了自己的一升超大容量保温杯递过去：“再来点。”
赵予安看这杯子，怀疑这个“点”大有讲究。
不过这么大的杯子也就不能在宿舍倒了，他想到楼下有热水房，干脆就拎着保温杯下去假装接水。
他还看向其他几位：“哥哥们要我帮忙一起接吗？”
言墨自然是很麻利地递杯子的，花影速度也不慢，都吃亏了，不如多找回本。
倒是诺斯，本来眉头微皱，不是很想麻烦的，到时候说不得又得答应一桩交易，他没那么贪食。
不过他脑子不笨，看见大家的动作，隐隐也有了些察觉，找个小杯子递过去，声音温和有礼：“麻烦了孩子。”
孩子乐颠颠地抱着杯子就走了。
带着三个古神的气息，魑魅魍魉没谁敢吓唬他。
等赵予安离开宿舍后，牧妄直接挑明：“你们答应的供奉条件是什么？”
诺斯略带茫然：“什么条件？供奉？你们和人类供奉了？”
花影笑得暧昧：“不不不我亲爱的死神，或许你应该说，我们。”
诺斯：“我们，我……我？！”
他缓缓捏紧了手中的材料，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不，更重要的是——
们！
他们难道……
牧妄一脸淡定：“那小子有古怪吧，反正我不毁约。”
这就是一下立四个供奉的好处了。
总有神明怕麻烦/怕力量丧失于是选择妥协，这时候不愿意妥协的不仅要损失自己利益，还要和妥协了的神对上。
十分不划算。
而他们宿舍又有一个意外。
几个古神互相看不上眼，或许有点室友情，但不多，互相牵制的更多。
他们更不可能让自己利益受损让别的同行获益。
所以，越想越气的他们，也只能“窝囊”地使唤赵予安。
言墨没吭声，目光清凌凌地看向牧妄，牧妄一下回想起来，这位是最惨的。
【赵予安尿裤子的事，天知地知赵予安知言墨知。】
除非牧妄死了，不然别想实现。
现在更不可能说出来了，不然就变成花影牧妄诺斯都死了，才能勉强算完成供奉了。
花影冷笑：“你们不是听见我的了？”
【不要为了赵予安吵架。】
这不可能，条件时间都太宽泛，除非赵予安死了，不然也很难完成供奉。
诺斯……
他摊手：“我只需要他在这的时候庇护他，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难处。”
甚至有他们仨护着，他轻松不少。
言墨不高兴了。
凭什么就他的好实现？
他幽幽开口：“这儿是蓝星。”
诺斯：“……”
f**k！
他就说该把言墨那张嘴缝上！
诺斯浅灰色的眼底酝酿着怒火。
花影笑眯眯地打算拱火，好在当事人之一早早回来了。
——担心这的场伤害室友，他回来得可快了！
“吱呀——”
“我回来啦！”
他话音刚落，四位室友齐齐转头看向他，弄得他还有些受宠若惊。
转而赵予安又开朗笑起来：“哥，你们的！”
他跟给幼儿园小朋友发小零食一样挨个发水瓶，发到诺斯的时候，他瞥了眼赵予安，依旧优雅地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大瓶子。
“辛苦了，孩子。”
孩子睁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牧妄问了一圈，发现还是自己的好实现，忙不迭地接过水瓶爬上床装死了。
他可不是疯子花影，不会随随便便引起众怒。
赵予安虽然不懂为什么气氛又变得怪怪的，连看上去优雅贵气的诺斯都开始跟他耍小脾气了。
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他们亲近他了的表现吗？
遂抱着瓶子又准备去忙活了。
不过这一次有人打断了他的忙碌。
跟着他来的智囊叔叔闫宁靠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以及经纪人职业证书，抢到了经纪人的工作，来和他们见面了。
赵予安刚开门就看见了对方。
“叔！”他高兴的语气藏都藏不住。
闫宁看着老旧的设施，眉头微皱：“怎么安排在这？”
不是评级s的神颜预备役练习生吗？
“叔，我正要跟你说呢，”赵予安合上门，怕引起恐慌，声音压低，“我发现这里好像有场，估摸着等级不太低，您找黄叔赵叔来看看？”
闫宁脸色一下严肃起来：“好，我会看着处理，你们……”
赵予安一下开心起来：“我室友可好相处啦，就是有些弱，不过我觉得可能是环境问题，叔我们能搬个家吗？”
门外的叔怎么和赵予安保证的，古神们不再去偷听了。
他们现在脸色异常难看。
这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大本营！
人类要派人来清剿，纵然这些人有来无回了，可转头大家发现他们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搬了出去，那多丢脸啊？
还有……
“他不喜欢这栋楼？”牧妄十分不理解，“什么审美？！”
“场是什么？能量逸散？”不常接触人类的诺斯眉头轻皱，“他不是还要我们跟着出道？我们的场能被人类发现吗？”
“不会，他们人类可测不出神明的力量，”花影无所谓，但他还是不乐意人类来他老巢里溜达，“不如……把人解决了，污染他们的认知？”
有赵予安这个特殊的存在，这事好不好办先不说，言墨幽幽提醒：“你们的储备粮。”
他点到为止。
是，老巢是异常窝，里面有诸多的邻居。
再弱的神也是神，一般情况检测不出来的。
但…这栋楼那些贴封条的，全都是花影和牧妄的储备粮！
偶尔有一两间是诺斯的亡灵屋。
可以说这栋楼就是他们的大型仓库了。
若是阻止不了赵予安，那就得先把储备粮解决了。
只有楼是无害的，才能和赵予安谈审美。
几个确实没想好拿赵予安怎么办的古神，再次握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走进玄学第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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