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走进玄学第0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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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预料。
或者说，这一次的试探，超出了他们本来的预估。
原本留守各地的管理局的管理层们，都不得不快速赶过来，待在封闭的小屋里，设下重重遮蔽，说着一些不能被传出去的安排。
此刻的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下众人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他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纸面上手写的文字，久久不能回神。
里面的内容其实非常简单，只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人形“异常”们似乎在想尽办法填满节目组，好在他们节目组班底还没搭建起来，暂时没有伤亡。
第二件，整个东大陆，在同一天，似乎都遭受了“虚实梦魇”的袭击，只是表现为极致令人恐惧的噩梦，暂时没有别的影响。
可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让他们不寒而栗。
“不是说，祂们现在……”
“嘘……”有人轻轻摇头，“确切的说，没人能证明，潜伏的原因，是因为不能。”
而不是不想。
可最先出声的那一位已经忍不住了：“有区别吗？如果能，为什么还选择潜伏？”
他并不想这么咄咄逼人，实在是现实给他展示了一个十分残酷的真相：他们找不到未来，他们在做无用功。
回答他的也看不顺眼他，冷笑一声：“为什么？你养猪的时候会想着早早对猪露出杀猪刀吗？”
谁知道他们是在逗乐子，还是养猪，又或者是别的理由？
那人哽了哽，双颊涨红，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冷静！”局长厉呵一声，让那个心慌意乱的人勉强撑住自己，不让自己现在就陷入疯狂。
但局长也在沉思，也在思索当前探索出来的消息，该怎么选择。
说来好笑，异常出现至今，他们以为，在大家的努力下，世界在逐渐变好，可在一年前，他们抓到了一个满嘴荒唐话的疯子后，世界再次给他们展示了残酷。
向好只是因为古神们都蛰伏起来了，三年后他们倾巢而出，仅用七天的时间，就让整个世界死得只剩下一座城，城内也只有异能者在苟延残喘。
更残酷的是，他们其实是一本小说，这个结局，正是主角大义献身，被四位支柱古神分食后，形成的相对平衡的状态。
局长不信，其他得知消息的人也不信，可随着挖掘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印证的信息越来越真，他们不得不信。
他们提前找到主角，教主角保命，给主角洗脑，告诉主角，这世上没有人形“异常”，没有神，没有祂，所有的异常都可以记录，都可以被解决。
他们确实带着浓浓的私心，想要做一个试探。
一是试探古神们至今没有动作的原因，二是试探古神们当前实力的极限，三是试探主角和古神们的关系，四是试探主角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
根据“穿书者”那边得到的消息以及诸多异能者天师靠命搏来的信息整合，他们得出结论，只要主角什么都不知道，在末日到来前，他是绝对安全的。
他的体质让异常和古神为他疯狂，他的“金手指”让对他有坏心的异常和古神都在疯狂中消失，支柱古神似乎有所顾忌，暂时不会动手。
种种考虑下，他们推出了赵予安，当然，赵予安比局长还重要，所以必要时候，那些天师异能者们，死也要护着赵予安回来。
似乎也是他们密不透风的保护，让赵予安感受到了安全感，这些天，赵予安确实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而《走进玄学》则是他们根据得到的消息，量身定制的第二个试探。
所谓的官宣，也切断了大众接触的渠道，评论、热度、关注都是自己人以及机器模拟出来的。
他们想知道，古神不动，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又或者小小地激怒了古神后，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若是能提前找到对方的弱点……
当然那些乐观的分析，现在都沦为一声苦笑。
全大陆都遭受了极致恐惧的噩梦，他们明明切断了大众接触的渠道，古神又是靠什么传播恐惧？
让大家做噩梦，是因为范围太大，只能到这个程度，还是其他原因，只做到这个程度？
没谁敢猜前者，也没谁敢猜后者。
“事情还是相对乐观的，”局长只能苦中作乐，“《走进玄学》项目已经开启，不能让他们起疑，但也不能连累民众。”
只要不知道，他们或许还能再多活三年。
可管理局也不能就此放弃，不然他们只能再多活三年。
总能找到出路的，一定可以的。
局长想着，深呼吸，将安排继续细化。
只希望他们这一次的激进选择，不会更糟。
——
管理局层层顾虑下，终于找到了相对安全的平衡。
新的经纪人接他们去录节目的时候，顺道把节目的消息给他们说了下。
赵予安坐在保姆车内东张西望：“闫叔不干了？”
新经纪人嗯了一声：“据说是临时出差了。”
花影略微挑眉，似笑非笑地扫了眼这位新经纪人，没有吭声。
这次管理局有了点经验，选的新经纪人是个没上进心的社畜，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他低头照本宣科一般给他们念：“基于异常场可能会通过一些别的渠道进行传播，所以节目组找了异能者们帮忙进行二次转播，弹幕的延迟会严重一些。”
“不过没关系，你们录制节目的时候看不到弹幕，一期结束我们会来个观众读信互动。”
“嗯……这一次的虚实梦魇可能会有些危险，但为了真实，异能者们只会在镜头外，所以检测到危险，记得按下救援按钮……”
他絮絮叨叨地把长篇注释念完，然后喝了口水，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我去问。”
赵予安摇摇头：“我没有了。”
其他几位照旧是不搭理状态，不过经纪人不在意，就当他们默认了。
反正没奖金，大家凑合过吧。
就在经纪人准备抽空补个觉的时候，花影突然凑近，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般问：“经过二次转播，那是不是……没有真正的观众了？”
“真是可惜，没有观众，还怎么出道呢？”
经纪人心神恍惚，下意识张口：“我帮你们问问。”
他开始编辑消息。
花影也不离开，撑着头，悠悠地看着他的薇信，似乎在等着那边给一个答案。
场都搭好了，要是一个看戏人都没有，那多无趣啊。
牧妄瞥了眼花影，打了个哈欠，把好奇不已的赵予安拉了过来：“你探头探脑地看什么？”
赵予安啊了一声：“为什么花花哥说二次转播没有真正观众了？转播了不是就看见了吗？”
“谁知道呢，”牧妄意有所指，“要我看，过于小心防备，反而让花影不舒服。”
诺斯哼笑一声：“亲爱的，他什么时候舒服过呢？该防还是得防，我可不希望小猫把我养的小老鼠都咬死了，才来后悔呢。”
赵予安没听懂他们打什么谜语，就继续乖乖问：“可是二次转播不是为了安全吗？我们去的场很危险的诶！”
赵予安觉得他们之间的谈天似乎有什么误会，又不知道关注点在哪，懵懵地想知道花影介意点在哪。
牧妄十分萎靡地靠在椅背上，正打算给赵予安糊弄过去，一旁闷不吭声的言墨还是动嘴了。
言墨叹了口气，轻声道：“场不会因网络传播，不用担心。”
前排，花影手指瞬间捏紧，淡紫的眸色有一瞬加深，很快又像是失去了乐子般，懒散地靠在后座，合上眼，顺道把赵予安招了过来。
“弟弟，我有些晕车，你来给我靠靠？”
赵予安噢了一声，像个小枕头一样凑了过去，还动手给花影剥橘子。
花影享受着赵予安的服务，眼神时不时地扫过言墨。
算了，这次先将就。
或许，下次找乐子前，可以先和诺斯一起，把祂的嘴缝上。
车内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经纪人像是瞬间失去了控制一般，他茫然地思索了下，没想起来什么，猜测自己应该是工作太卖力不小心睡着了。
社畜人社畜魂，果然还是得忙里偷闲地摸鱼才行。
他打了个哈欠，也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车一路平稳地驶向目的地。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无数的穿书者们，整齐划一地在差不多的时间，通过网络上的链接，点了进去。
虽然花影那边半途而废了，但接收到消息的管理局到底还是半妥协地彻底官宣了《走进玄学》第一期。
不过也设置了门槛，只有高等级异能者，以及已经遇见同频异常场的人，可以观看。
为此，大多数穿书者们咬咬牙，到底还是搜索了一下，找了个不算强的“虚实梦魇”异常场进去。
低级场，只是出不来而已，死不了的，肯定死不了的！
他们默默安慰着自己，为了拿到第一手祂们和主角的信息，穿书者们也不得不冒一次险了。
只希望这是物超所值的。
想着，他们再一次点进去链接，最先出现的，是关于本次《走进玄学》的预告片。
一个风雨飘摇十分老旧的小山村俯拍，一个自带恐怖感的bgm，一个字正腔圆的解说。
【神奇山村半夜总会出现看不见的脚步声？】
【是什么让村民被鬼压床？】
【无形的敲门人到底是谁？】
【……】
【“虚实梦魇”的恐怖是否能再次被打破？】
【一切尽在《走进玄学》！】
穿书者们：“……”
哥们正在场里呢别吓他们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走进玄学第0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