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跟踪狂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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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起来的时候，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他看见谢宸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没多管，洗漱完出来，发现谢宸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不得不走上前，顺着谢宸的视线望去。紧闭的门上，除了那只笑得可爱的狐狸气球，什么都没有。
沈砚便问：“你在看什么？”
“人。”
谢宸的声音响起，低哑又艰涩，像是长时间没说话，喉咙发紧。
一个字太过简短，沈砚没立刻明白。很快，谢宸又补充：“昨晚有人来，打开门站在门口。”他用简单的话语，讲完了昨夜发生的事。
听到这话，沈砚的眉眼瞬间冷厉下来。他也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追问：“怎么打开的？”
“好像……”谢宸的声音带着思索的滞涩，“用钥匙。”
钥匙？沈砚皱着眉回想，自己的钥匙从没丢过。这屋子虽乱，东西放在哪他都记得清楚。
他仍站在原地盯着门扉，能想象到昨夜的场景。
天彻底黑透，屋内没开灯，外面风雨声掩盖了所有细微响动，卧室里熟睡的自己对此毫无察觉。谢宸就是在这个位置，和那个藏在黑暗里的人短暂对峙。若没有谢宸，那人显然会再次入侵。
沈砚完全不知道对方来过多少次。除了那次发烧时对方刻意留下的痕迹，他再没发现任何入侵的迹象，还以为那位田螺先生已经消失，没想到对方竟一直在暗中到访。
他转头看向谢宸，对方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门，眼底布满红血丝，沉冷的眼眸里满是疲惫。看样子，从发现入侵者后，他就没合过眼，守了整整一夜。
倒真像只尽职尽责的看门狗。
沈砚弯了弯唇角，伸手在谢宸头上揉了揉，动作像以前揉家里的杜宾犬一样。谢宸不久前剪了短发，发丝蹭在掌心有点扎手。
谢宸抬起头看他，沈砚笑着说：“去睡觉吧。我要出门了，不会有人再来了。”
有这么个看起来不好惹的人守着门，那位田螺先生应该不会很快再来。沈砚想着，有点后悔没早装监控。以前一个人住时，他总爱光着身子，觉得自在无束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野人转世。若那时装了监控，天天看见自己光裸的样子也无聊，不过现在有谢宸在，倒能帮他挡挡那个人。
天气预报说，晚间有持续暴雨，其余时间都是小雨。
之前一直跟踪傅靳年，现在他要想办法入侵对方的家了。那位不知名的田螺先生，倒给了他不少“灵感”。
为了能自由出入傅靳年的小区，沈砚在那里短租了一间房，还特意选了和傅靳年同一栋楼。
他先在停车场绕了一圈，没看见傅靳年的车，就说明对方出门了，还没回来。
沈砚放心地往傅靳年家走去，却先回了自己的短租房，简单装扮了一番。
随后他裹着黑色冲锋衣站在楼道里，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微微垂着的眼。
之前他已经探过点，摸清了摄像头的位置。后面的楼梯间没有监控，等干完事后，从楼梯间下到下一层，趁有人路过时跟着出来，就不会被发现异常。
站在傅靳年家门口，沈砚仔细观察。
门是密码锁，看来只能试密码或偷密码。作为合格的变态，他自然选择试密码。
他低下头，盯着密码锁的电子屏。
他知道若长时间不换密码，屏上会残留手指摩挲的痕迹。可傅靳年显然很谨慎，要么常换密码，要么常擦电子屏。
沈砚没找到任何线索，只能盲试。
现在是上班上学时间，楼道里没人。指尖在电子屏上点击，可每次输入都不对，冰冷的女士语音反复提醒：【密码输入错误。】
【密码输入错误……】
【密码……】
长时间的错误尝试触发了电子锁的戒备机制，系统直接给户主发了入侵提示。
此时的傅靳年正站在窗边，望着阴云密布的天际，乌黑厚重的云层几乎笼罩了整个盛涟市。他脸上没了平日对人展露的亲切温柔，只剩极致的冷淡漠然。
收到安全提示时，傅靳年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底藏着骇人的冷意。他打开手机，通过猫眼摄像头看向门外——能看见沈砚微微垂着的眼，眼睫轻轻颤动，不耐烦时皱了皱眉，还抬头往猫眼望了一眼。那双漂亮又带点怠懒的眼睛，隔着摄像头与他遥遥相对。
傅靳年眼底那令人悚然的冷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浅的笑意。他远程操控密码锁，门“嗒”地一声开了。
听到声响，沈砚愣了愣，抬头看向眼前的门，他已经不记得刚才输的是什么密码了。本来就没指望真能试开，只是走个流程，此刻看着开了条缝的门，彻底呆住。
想着下次未必能再试对，不如这次直接进去看看，沈砚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虽知道傅靳年此刻在外面，也从原著里得知他独居、屋里不会有其他人，沈砚还是刻意放轻了脚步。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查看有没有摄像头。
左右看了圈，没发现明显的设备，原著里也没提过。
他想着，普通人不会在家装太多摄像头，况且自己现在只露了双眼睛，就算有监控，也难辨身份，便索性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傅靳年外在是温柔亲切的模样，家里的装修风格却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温馨感，反而偏向冰冷素净的极简风，厅铺着浅灰色地砖，反射着天花板上冷白的灯光，屋里几乎没有多余的生活痕迹，只放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显得空旷又冷清。
他再一次环顾四周，眼底带着几分探究，指尖划过客厅的茶几 ，却发现这桌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
整个屋子也是如此干净，连点生活垃圾都没有，完全探不到关于傅靳年的任何私人信息，像没人住过似的。
在屋里搜罗了一圈，沈砚只觉得无聊，想着离开前该偷点什么。
正在琢磨时，突然听到密码锁的响声，他心里一慌，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短短几秒内，他快速思考该藏在哪里，也琢磨着人回家后会先做什么。
会先上厕所，所以卫生间不能躲；会先换衣服，所以衣柜也不能躲；床底倒是能考虑，可太窄了，根本塞不下他。
这时，傅靳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打着电话，听动静像是在换鞋。沈砚再想往卧室外面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咬牙，打开了之前排除的选项——衣柜。
这衣柜的布局倒挺适合躲藏，里面挂着的衣服又多又密，还很整洁，躲进去后就算拿走一件衣服，也不会露出缝隙。
沈砚费力地挤进去，刚把衣柜门关上，就听到傅靳年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
“你说我今天怎么不在医院？我今天休假，你忘了吗？”
卧室门被推开，傅靳年的声音更清晰了，脚步声也慢慢靠近衣柜。
沈砚躲在逼仄的衣柜里，衣柜里挂满了深色的衣物，布料间透着淡淡的洗涤剂香气，将沈砚紧紧包裹。
他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睫因紧张而快速颤动。
属于傅靳年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密不透风，像被紧紧拥抱住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不光是因为衣柜里不通风，更因为心脏跳得太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只盼着傅靳年能快点离开卧室。
可傅靳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疑惑：“大衣？哪件大衣？那件棕色的？你的什么东西会放在我大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知道自己藏得隐蔽，但难保傅靳年会翻找衣服，万一被发现就完了。他瞳孔紧紧缩着，盯着衣柜门的缝隙，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被外面的人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跟踪狂1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