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跟踪狂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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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走廊的瓷砖泛着冷硬的光，墙面上贴着泛黄的规章制度。远处办公室传来打印机的嗡鸣，夹杂着民警压低的交谈声，偶尔有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在空旷的空间里撞出细碎的回响。
傅靳年牵着沈砚走过时，影子被顶灯拉得狭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沈砚被傅靳年牵着走，细瘦的手指被对方牢牢攥住。
走出警局前，两人还是在里面撞见了徐攸。
徐攸沉寂的目光从远处望来，眼神透着明显的疲惫。看来这短短三个小时里，他经历了极为劳累的事，连凝望过来的眼神都倦怠不堪。
正因认定沈砚看不见，他的目光毫无遮掩，带着敌意与敏锐直直投向傅靳年。
沈砚猜测，这大概又是主角的直觉在作祟，直觉告诉徐攸，傅靳年不是好人。于是徐攸用审视、机敏的目光盯着傅靳年，甚至上前一步问沈砚：“他说你们是情侣关系，是真的吗？”
沈砚感觉到傅靳年牵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紧。这家伙居然在紧张。
这个发现让他在心里暗笑，嘴上却应道：“是。”
徐攸的眼瞳里瞬间翻涌过一片晦暗的阴翳。沈砚还没看清这神态代表什么，傅靳年就牵着他转身离开。经过徐攸身边时，那道目光依旧牢牢黏在他脸上，仿佛要永久烙印在他的面容上，难以抽离。
从警局出来后，沈砚本想抽回手，可想起自己还在装盲人，便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傅靳年则心安理得地继续牵着他，连沈砚原本微凉的手都被焐得温热。
傅靳年带沈砚上了车，沈砚说：“回我家。”他实在不想和傅靳年多待。
“好。”傅靳年答应得痛快。
汽车引擎启动，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中控屏的光映在沈砚脸上。车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车窗玻璃被雨水打湿，晕开一片模糊的霓虹。
车外的路灯每隔一段距离亮一盏，暖黄的光透过雨雾落在车内，在沈砚的膝盖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他起初并未怀疑，直到周围景色变成傅靳年住所附近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眉峰微微蹙起，长睫颤动。
可碍于盲人身份，他没法直接点破。
完全被拿捏了。
这家伙简直诡计多端。沈砚暗自腹诽，又想起上次傅靳年舔他的举动，那种柔和眷恋的姿态下，藏着晦暗病态的情愫。
他不禁好奇，傅靳年带自己回家究竟要做什么？是像上次一样变态地舔舐，还是想以真实身份亲近他？这个疑问在不久后便有了答案。
一开始，傅靳年还维持着礼貌规矩，邀请沈砚做客。即便面对沈砚“这不是我家”的质问，也只是柔和地说：“你在警局待了很久，肯定没吃东西，想让你吃饱再走。”
沈砚始终不敢轻信，暗自寻觅逃跑机会。听到厨房里水流声、菜刀剁案板的声响，甚至脑补出傅靳年要谋杀自己、拿尸体煲汤的画面。
毕竟这是刑侦文世界，主角所在的城市犯罪率向来最高，怀疑傅靳年是杀人魔也合情合理。
他悄悄起身走向门口，却发现门被锁死了，从里面根本打不开。不知何时，傅靳年竟把门反锁了。
身后传来饭菜的香气，他刚想转身，就撞上了站在身后的傅靳年。即便内心惊骇，沈砚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小砚，你要去哪里？”
沈砚语气冷漠：“我不想待在这里。”他暗自盘算，若傅靳年真要动手，就先攻击他的要害。
傅靳年叹了口气：“为什么你就不愿相信，我对你只有好意呢？”
沈砚冷笑一声，经历过之前的事，他早已不会轻信。
“我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傅靳年伸手，轻柔地将沈砚带回餐桌前。餐厅暖光柔和，餐桌上的菜肴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沈砚抬眼一看，桌上竟全是自己爱吃的菜。他心里满是疑惑：傅靳年是怎么知道的？监控？不可能，他明明检查过；若真有监控，对方也该知道自己没失明，可看傅靳年的样子，显然认定他是盲人。
“别担心，菜里没放任何东西。”傅靳年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委屈——真难想象这变态会觉得委屈。“我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
从咖啡馆到警局再到这里，沈砚确实没吃什么东西，早已饥肠辘辘。他摸索着找筷子，傅靳年却直接将碗筷递到他手边，甚至开始给他夹菜、喂食。
起初沈砚还被动接受，后来傅靳年干脆把食物直接送到他嘴边，用勺子舀着饭菜递过来。
沈砚咀嚼时，瞥见傅靳年撑着下巴看着自己，脸上满是幸福愉悦的神色。他继续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察觉。
“小砚，你头上的发卡是自己的吗？真可爱。”傅靳年忽然说。
沈砚这才想起头上还别着那枚粉色蝴蝶结发卡，伸手就要摘下。
一想到一路上被傅靳年觉得可爱，他就一阵恶寒。可傅靳年已经伸手过来：“没关系，我帮你拿。”
他的手覆上沈砚的手，沈砚赶紧抽回。傅靳年在他头上捣鼓了一会儿，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丝：“好了。”
可刘海依旧没放下来，视野还是清明的。
“夹太久头发定型了。”傅靳年解释道，沈砚没起疑心，继续吃饭。
实则傅靳年把他的头发扎了个小啾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软红的唇瓣抿成冷硬的线，却因头顶的小啾啾，多了几分反差的可爱。
傅靳年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没再继续喂食。他知道不能太过强硬，免得吓跑沈砚，只是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简单解释了警局的事：“我说我们是情侣，你大晚上冒雨出门，是因为和我吵架，故意跑到远地方让我担心。”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沈砚心想，怪不得反派值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没接话，继续低头吃饭，眼神“呆滞”地望着餐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傅靳年也不再说话，安静地盯着他吃饭，时不时给他夹菜添饭。不得不说，傅靳年的厨艺确实不错，开饭店绝对能大赚。
沈砚放下碗筷，正发呆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用纸巾擦拭他的唇瓣。
因为吃了辣菜，他的嘴唇显得格外红润饱满，纸巾擦拭时，唇肉被轻轻挤压，弯出可爱诱人的弧度。
“好了，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吧。”傅靳年说。
沈砚在心里松了口气，对刚才的举动也不再计较。
“不过我得收拾一下桌子，小砚能等我吗？”
沈砚随意点头。
傅靳年牵着沈砚的手臂，这次几乎是用揽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往一间房间走去。
沈砚来时注意过这间房，门紧闭着，他之前没机会进去，现在却被傅靳年带着一步步走入。
通往神秘房间的走廊铺着深色木地板，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轻微的“咯吱”声。
墙壁上挂着几幅无框画，画框边缘蒙着薄尘，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模糊的色块。
走廊尽头的门缝里渗出微弱的冷光，混杂着刺鼻的气味，随着脚步靠近，那股消毒剂与化学药剂的味道愈发浓烈，呛得人鼻腔发紧。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刺鼻味道。
沈砚一边仔细辨认味道，一边往里走。他知道傅靳年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可两人都“认定”他看不见，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忽然，他想明白了那味道是什么。
站在房间中央，味道将他完全包裹，仿佛置身实验室——消毒剂、化学药剂的气味混杂着空寂沉冷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
傅靳年打开了灯，昏暗的幽光从头顶洒落，沈砚一时难以适应，微微眯起眼睛。等看清屋内景象时，他瞳孔骤缩。
实验室般的房间里，昏暗的幽光从头顶洒落，眼前摆放的，全是动物的尸体。
房间内的空气凝滞而冰冷，几具动物尸体被放在金属托盘上，托盘边缘结着浅白色的霜花。墙角堆着几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液体，罐身贴着泛黄的标签，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沈砚浑身发冷，不明白他的意图，却又不能让自己露出任何一点破绽，周身的冷静早已经瞬间被恐惧取代，却还要强行维持盲人的茫然。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跟踪狂2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