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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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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去后,褚星就像是忘记了一切事一样,见到枯冬也是平常的反应。
枯冬一开始是以为褚星演的。
但后面一问,才发现褚星是真的忘记了。
“……”
这个记忆力,比他邻居老婆婆都要差。
表演在三月一日。
褚星仍然是一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原本的生活。
筛选全部通过。
比褚星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但等到表演来临的前几天,褚星才感觉到有些紧张。
不是担心失误,出丑,而是担心枯冬。
他看的出来,枯冬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精神上都是有些问题的。
他怕到时候枯冬会被其他人给影响,同时也担心枯冬会紧张。
今天是星期五。
枯冬照常的去找了褚星,但发现褚星并不在课室后,便离开了学校。
可能是去收拾行李了。
路过回家路上的那条小巷子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他脚步停住了。
之后一声接着一声的猫叫,传荡在他耳边。
和他脑海中的婴儿哭泣声相互重合,最终迷失了判断。
枯冬受缓缓放进了裤子口袋里,摩挲着口袋中的那把小刀。
指尖被小刀划伤,但疼痛仍然没有让他变得清醒,反倒是让他无限接近了那个夜晚。
他的父亲。
一个街边混混。
人出生时,是没有记忆的。
但枯冬却记得那日里,自己的哭泣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又觉得,那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母亲因为自己的哭泣声,将他抛弃了。
他的父亲也是个反社会。
手上不止杀了一个人。
在被父亲抛弃的当天,枯冬就报警了。
之前因为要跟着父亲,所以他不动手,不会自己杀了父亲。
但如果父亲也抛弃了他,那他就可以报警了。
谁都不是个干净人。
枯冬一步步走进了巷子深处,猫叫也越来越清晰。
落日的橘色光芒照不进深处,枯冬只能看见,尽头处有着一个人的背影。
黑蓝色,和他学校的校服一模一样。
枯冬在原地站了会。
那人忽然扭过了头来。
枯冬一瞬间就辨认出来了那人是谁。
是褚星。
而褚星手上抚摸着一只橘猫。
这只橘猫明显比傻喵要过的差,即使是易胖体质,也没有让橘猫看上去更加肥胖。
枯冬不再往前。
他看着褚星的面貌,清醒了。
这个人,很特别。
杀不死。
而这个人,喜欢橘猫。
“……”
枯冬沉默片刻,随后从书包深处掏出来了一包自己忘了吃的鱼干零食。
褚星喜欢吃这种,为了引起褚星的注意,并且搞清楚褚星不会死的原因,他就随身携带。
掏出来后,他在原地扭捏了会。
褚星对他笑了笑,接过鱼干,垂眸,一点点喂给了橘猫。
枯冬有些别扭:“……你喜欢它?”
褚星点头:“很可爱。”
“你可以试着收养它,我家也不是不可以养猫。”
褚星却认真的摇了摇头:“这只猫从我初一开始就在这了,野惯了,带回家会往外跑,还不如散养。”
枯冬两只手都插在兜里,背后背着吉他:“那你把它抱回我们家附近,这样你找起来也方便。”
褚星回想了下那边。
傻喵在那边都没被人踢打过,应该是对猫挺能融的下的。
所以瘦巴巴的橘猫就这样被带回了三号巷那边。
周末。
枯冬身上穿着无袖白衣,手里拎着一大堆菜。
路过三号巷的一个小过道时,枯冬脚步忽的停下来。
随后,一只橘猫喵喵叫着跑了出来。
几颗被捏成一小段的火腿肠被扔到地面上。
枯冬站的笔直,垂着眸子,一边扔一边小声道:
“多吃点,吃多点好上路……”
表演开始时,褚星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多。
枯冬压根就不紧张。
甚至无比放松。
他们节目被安排在最后作为压轴。
褚星穿了件微透的素衣。
这是他专门表演用的,以前表演时,大多数都是穿的这种衣服。
柔和,却阳刚,看上去全是雅。
民间乐器与西洋乐器确实挺合适的。
吉他和钢琴的声音,一个柔雅,一个充满故事感。
下台时,褚星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
一个学期,褚星没再打架了。
生地中考考的还算不错。
枯冬中考也考的蛮不错,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重点高中。
初三的时候,褚星就彻彻底底的认真学习起来。
枯冬满十六岁了。
两个人,都是十二月二日生日。
褚星过生日时,也是枯冬生日。
上了一段时间,枯冬好不容易有空来接褚星了。
枯冬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熟悉的无袖白衣,手里拎着今晚的饭菜,右肩膀是褚星的书包,手上则是褚星嫌热脱下来的外套。
接近一年,褚星都在和枯冬生活。
褚星什么生活都可以适应。
就算是让他跌落谷底,他也能够东山再起。
褚星还是持续的交着食宿费。
不过对上枯冬,褚星也放松许多,坦然了许多。
甚至有了一些娇纵过头的意味,曾经的礼仪不再是束缚,而是习惯。
对上陌生人时,该礼貌听话的,还是礼貌听话。
这些天来,他也没有闲着,坐吃山空。
跟枯冬学习了炒股后,他也开始观察市场,根据市场投股票。
不过褚星用的是枯冬的银行卡。
可以说,枯冬随时都可以跑路。
但枯冬一直都持续性的将银行卡上的所有钱都提给褚星的支付宝。
褚星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问枯冬:“突袭,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
枯冬一年四季身上都是冷的。
他走了会,随后道:“关于法学的就行。”
褚星狐疑:“那就是律师了,你为什么会想当律师?”
枯冬沉默不语。
褚星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但在褚星收回视线前,枯冬看了眼褚星的手机。
他没告诉过褚星,曾经褚星经历过的所有麻烦,他都听在耳中。
褚星的家很复杂。
如果褚星想要夺位了,那他身为个律师,褚星处理法律上的事情也处理的方便。
所以,法学是必定要学的。
他不想杀褚星了。
只要褚星一辈子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就不会杀褚星。
他可以观察一辈子褚星。
初三,仍然是没有任何事发生。
中考褚星同样是考上了枯冬所在的学校。
莫至已经上到了高三。
褚星放学时间去看了眼莫至。
确认了莫至还好后,他才去找了枯冬。
高中,学业更紧了。
如果说初中是人生的转折,那么高中就是人生的落锤。
考上了大学,事业眼界开阔,没考上,还需努力。
褚星并不担心自己的学业。
他有天赋。
他也从未落下过任何学业。
平时在家,他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再要么就是看一下股票跌涨。
但上了高一后,就不需要怎么紧张了。
军训照常进行。
枯冬也照常带着水来找褚星。
上高中后,混血长相的枯冬更受欢迎了,更别说成绩还如此之好。
但看到枯冬每天都接褚星后,每个人都是望而止步。
高一学业不是很紧,只有高一的会来看枯冬。
枯冬毫不在意。
褚星则是一点没注意到。
但撞见过了一次枯冬被告白后,他才感到了危机感。
枯冬以后终究会娶妻生子。
他说过,只要自己有了工作的能力,就离开枯冬的家。
但现在,已经住了一年多了,他仍然是没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但看见枯冬纵容着自己持续性的住在他家后,褚星就忍不住的得寸进尺。
回到家后,褚星思考了一整天。
最后坦然接受,自己喜欢枯冬这件事。
枯冬很优秀。
不可否认。
名门世家确实是要找实力旗鼓相当的家族进行婚姻。
但旗鼓相当,不仅仅指的是家底。
还是操控这个市场的实力。
俗话说,有实力的人观察市场,操控市场。
枯冬借着股票自己一个人生活到了现在,绝不是没实力的。
并且人格好。
从不对褚星过于温柔,也不对褚星过于纵容,过于严厉。
三观也好。
遇见小女生被骚扰,直接一脚踹上去。①
褚星不是个恋爱脑,不会只看表面。
但枯冬是真的,方方面面都极其的好。
遇上邻居老婆婆搬东西不够力气,总会帮上一手。
有时候还会帮老太太浇花。
虽然都浇死了。
并且对橘猫很好。
看见橘猫太胖,甚至担心橘猫身体健康会不会受到影响,花费两百大洋给橘猫检查身体。
最终检查结果是橘猫需要减肥了。
褚星蹲在门口,揪着对面老太太的一盆葱,想了一整天。
最后,老太太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褚星在揪自己家的葱后,也不恼怒,只是捂着嘴轻轻笑了几声。
她转身进屋,拿了一个花盆,一粒花种。
之后又走到了褚星面前:
“遇到感情上的障碍了吧。”
褚星抬头,看着老太太,没有否认。
老太太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褚星。
“把这盆花养开花,到时候,就有答案了。”
“是往前走一步,还是退一步。”
“感情上的事不需要太纠结,该成的自然会成,不合适的,硬掰也掰不过来。”
“心会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