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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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这么问，让邹瓷感到点紧张。
不过粘人精应该不至于这样就发现她的计划。
“……爱钱不是人之常情，很奇怪么。”邹瓷挺直腰板，把衣领从虞又青手里抽出来，偏头看向店内，咽了下喉咙：“我工作真的还没结束，先去忙了。”
转身回到咖啡店，虞又青没有再纠缠，她稍松口气坐下来，朝单主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抱歉，出了点小意外让你久等了。”
女生连忙摆手：“没什么的，老师可以和你的朋友多聊会儿，完全没关系！”
“没事不用管她。”邹瓷跳开话题，说道：“啊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女生局促地咬着唇，脸颊微微泛红，半晌，抬头看向她：“时间好像不早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邹瓷：“……”
现在也不过下午5点而已。
比约好的时间提前快两个小时结束委托，邹瓷主动提出送对方回学校，也被拒绝了，甚至，都没有让她送进地铁。
站在商场里的地铁入口处，挥手目送单主离开，邹瓷唇边肌肉一松，笑容整个垮掉。
完了，她似乎真的没有让单主满意，不然对方也不会选择提前结束。
这无异于信心满满做了准备，最后却做出一桌没有让客人满意的菜，多少有些受打击。
邹瓷垂头叹气。
她站在入口的垃圾桶旁，身边人来人往，一身显眼的装扮收到不少目光的打量，不免让她有些烦躁。
伸手抓了下头发，这假发又长又重，不方便还很热，要不是为了完成单子，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穿成这样出门。
“什么，人这么早就走了呀？”
听着手机里方钱钱的声音，邹瓷走进附近的洗手间，往洗手池镜子前一站，恹恹耷下眼皮，丧气道：“是的……”
“你是不是太冷淡了，气氛太尴尬，所以才提前结束？那女生也是我的老客户了，性格很好说话的，很少会不给面子。”
一边摘假发，一边听方钱钱质问，邹瓷开始复盘这短短几个小时的逛街过程。
尴尬可能或多或少有一点，但态度冷漠？凭心而论，她已经很大程度突破自我了，对朋友可能都没有这么热情。
“不知道，或许吧。”
摘掉假发终于轻松不少，邹瓷甩了下自己的长发，擦擦颈间的薄汗，随手束了个利落的马尾。
“毕竟你是第一次接，不周全也正常，下次记得别冷场就行。”方钱钱那边安慰道。
她这话倒是让邹瓷想起来，单主在说结束前，她正好出去和虞又青单独待了一会儿，前后大概几分钟时间。
委托期间把单主独自落下，似乎比冷场更严重？
绝对是了，她自觉整个过程中服务态度良好，也没什么岔子，唯一出差错的就是这里。
所以，都怪粘人精！又耽误她一次兼职。
邹瓷反正一股脑把怨气都推到虞又青身上，正想着，就收到“当事人”发来的消息。
【虞又青：工作结束了吗？把妆卸了，来商场一楼找我。】
邹瓷皱眉盯着手机，磨了磨后牙槽。
刚才她一回去就被通知委托结束，和单主出来时，虞又青甚至还在咖啡店门口，正好目睹那一幕。
又要命令她做什么吗？还真是迫不及待要压榨她。
邹瓷微微躬身，双臂撑在洗手池的台沿上，翻着白眼看向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这套全妆，从方钱钱给她化完到现在，在她脸上也没超过几个小时而已。
有女生从里面出来，洗手时不由被旁边高个子美女吸引到，被她脸上凶巴巴的表情吓一跳，快速挪开视线。
邹瓷对着镜子冷冷一笑。
虞又青不会觉得，凭那点威胁就真的可以对她肆无忌惮发号施令了吧？
还真是可笑。
几分钟后。
邹瓷素着一张脸，站在虞又青身后，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干嘛。”
商场一楼空阔的中央区域，虞又青静静立在原地，她一袭长裙，黑发红唇，冷艳的气质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到，倒是大大缩减了邹瓷找人的时间。
不过这点时间还不如不节省。
“姐姐工作结束挺快的，怎么样，客人对你的服务还满意么？”虞又青淡淡勾唇，声音却像寒冰池子里的水，带着冷气。
邹瓷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揶揄，顿时气结：“还不是因为你，我的单主才提前结束了！”
虞又青微抬起眸：“因为我？”
邹瓷张着嘴，狭长的眼睛瞪圆了，像个气鼓鼓的河豚，下压的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
见她这副样子，虞又青眼底厉色稍减，不过……还不足以消减她心底的怒气。
“上次拒绝我给你找公司的实习，就是因为这个？看来你更喜欢这种工作。”
虞又青双手环胸站在她面前，邹瓷虽然高了半头，气势上却并没有因此显出优势，但她可以虚张声势，冷嗤一声道：“什么叫这种工作？这是正经委托，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当然喜欢了。”
虞又青仰头看她，淡声说：“那你一单多少钱，我可以买断吗。”
“……”
烦人精还是那么讨人厌，这种施舍乞丐一样给她钱的态度真是令人火大。
邹瓷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龇牙道：“你什么意思？”
虞又青低头撩动肩侧的发稍，说：“我不喜欢你接这种兼职，所以姐姐以后就不要做了。”
邹瓷扯了下嘴角，眼尾窄眯：“你不喜欢，我就不能做？开什么玩笑呢。”
她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差扑上去咬人了，虞又青不以为意地笑了下：“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邹瓷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站在虞又青面前。
看着张牙舞爪的，但实际并没有多少底气，尤其对上虞又青那双平静幽深的眼眸，无形之中让她感觉到压迫感。
粘人精的确很少开玩笑，她说到，就有能力做到。
“既然姐姐这么着急赚钱，这边刚好有一个活动，赢了就有奖金拿，我们也试一下吧。”虞又青偏头看向前面的一个台子，忽然开口道。
邹瓷这才注意到周围聚集了一堆人，前面空阔的中央区域似乎正在举办活动。
她眯起一百多度的近视眼，仔细看两眼，发现不远处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情侣现场接吻大赛”。
她眼皮抽搐了下。
竟然真有这种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举办？
看前面一对对跃跃欲试的小情侣，参加的人还不少。
不过，虞又青说“我们”？
邹瓷诧异挑眉：“你要我和你一起参加？”
“不可以吗？”
虞又青似乎对这个活动很感兴趣，指尖摩挲着下巴，轻轻点了下唇瓣，眼眸含笑看着她：“最后获胜的情侣可以得到一千元奖励。”
邹瓷听笑了。
这算什么，虞又青已经完全把她当作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随便的人了吗？
“你觉得我会——”
“奖金我翻100倍给你，如果没有赢，就10倍参与奖励。”
“……”
邹瓷合上嘴，把“为了那点钱”这句话咽进肚子里。
100倍，加进她小金库里的话，离攒够五百个吃利息的planb至少也近了一小步。
邹瓷咽了下口水，瞄向活动牌，语气动摇：“但，上面没写同性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真爱不分性别！”
她刚说话，一对牵手的男生走到活动方工作人员面前，对方举着喇叭说道：“诸位，真爱从不设限，男男女女都可以参与哦～”
这样一嗓子，现场被吸引的人更多了，周围人呼呼啦啦一窝涌过去凑热闹。
见人那么多，邹瓷迟疑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姐姐为了钱不是什么都可以做，还是觉得我给的太少？”
邹瓷本来还在犹豫，被她漫不经心的话一刺激，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羞耻感顺着脊梁骨爬到脖根。这一股火气上得快，却也很快冷静下来。
没什么不好承认，她确实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是啊，只要给钱我都可以做。”邹瓷冷笑一声，低头盯着虞又青：“那就去试试呗。”
她说完就往前走，虞又青盯着她的背影，细眸划过一抹暗色。
只看钱不看人么，难怪亲自给人系鞋带。
场地四围围了很多人，参加比赛的情侣要站在中间当众kiss。被一群人围观着，还是需要参与者有些勇气的，所以凑热闹的人很多，真正参加的其实并没有几对。
不过现在也不是刻板保守的年代了，算上邹瓷她们，大概有十对情侣，不算少，其中还有刚才询问举办方的那对同性情侣。
“感谢几位的参与，大家一看就是长长久久会白头到老的真心爱人，尤其是这边两对～”
举办方的人走到邹瓷这边，她们刚好和另一对gay站在同一侧，“要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哦。”
他说完，周围还响起一阵掌声。
邹瓷听了，心中默默翻白眼。
这算什么“祝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恶毒的诅咒好吧。
她和虞又青面对面站着，唇线紧绷，只想亲完了赶紧走人。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终于结束了他臭长的真爱宣言，在介绍完简单规则后，宣布比赛开始。
邹瓷沉着脸，第一时间伸手搂住虞又青的后脑勺，双眼一闭，低头压向她的唇。
因为不是第一次和虞又青亲嘴，心理上也有所准备，亲下去后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
就是……还会感叹为什么这么软。
明明平时牙尖嘴利说出那么讨人厌的话，亲起来却那么软。
邹瓷双目紧闭，浓密的眼睫毛微颤，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反而放大，不知是不是错觉，唇上的触感比上次更软了，思绪有点乱，她埋在长袖里的手下意识攥紧。
“两位要舌吻才可以哦。”
耳边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吓得邹瓷睁开了眼，余光看到站在边上笑着提示比赛规则的工作人员，微眯起眼。
下一秒，唇瓣忽然被柔软的舌尖轻舔，酥麻的电流让心跳漏了半拍，邹瓷微张开嘴，虞又青的舌头便趁机滑了进来。
湿软的舌在她口腔内肆无忌惮的撩拨，虞又青环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心率骤然飙升，虽然上次亲过一次，可她终究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鸟，比白纸还白，笨拙得连呼吸都不知道怎么办，没一会儿就头脑发晕，被吻得快要缺氧。
“换气。”
虞又青松开一秒，向下轻咬她的下巴，借机提醒邹瓷呼吸。
比赛规则是中途不许分开，提醒完后她勾住邹瓷的脖子，双唇再次交叠。
在大庭广众下接吻，邹瓷一开始还害羞地闭着眼，但慢慢的她发现，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闭眼。即使半睁着也会两眼发黑，耳边“咚咚”的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手脚发软，像掉进深不可测的漩涡，身前的虞又青是她唯一能抱紧的救命稻草。
她脑袋懵懵的，只能听到虞又青的声音，她让张嘴，就乖乖张嘴，让呼吸，才知道呼吸。
恍惚间，感到眼前一闪，刺眼的白光让她眉心一皱，眼珠动了动，注意力飘向四周。
距离她不过几米的位置，有个大大的手机摄像头正在拍她们，再看周围，还有不小的起哄声。其余几对情侣都停下来了，正在看着她，眼里露出钦佩的神色。
邹瓷一顿，连忙推开虞又青。
“恭喜恭喜，二位挑战时间最长，赢得了本次接吻大赛的第一名！”
周围一片热烈掌声。
邹瓷捂住红透的脸，还在大口呼吸，猛低下头，跟在举办方后面快步离开人群中央。
后面，也不记得怎么离开的商场，直到坐上虞又青的车，被车内冷气吹得汗毛竖起，她才回过神来。
“喝水吗？”虞又青认真开车，抬手递过来一瓶水。
邹瓷挪动视线看过去，舔了下干涩的唇，摇头拒绝：“不用。”
虞又青放下手，车内一片沉默。
邹瓷靠进车座里，扭头靠着窗。
外面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车身在街道上平稳行驶，也不知在开往哪里。
她竟然……就那样和虞又青在商场里面接吻了？
冷静下来回想，邹瓷整张脸一皱，生无可恋地扶住额头。
或许反射弧有点长了，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她后知后觉感到有点太疯了，还有些莫名的害怕。
这对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邹瓷来说，似乎有点太超过了。
“支付宝到账——”
几声清脆的撒钱声响起，邹瓷曲腿坐着，感受到包里手机的震动，破天荒没有多么喜悦的感觉。
过了会儿，她抬起头，偷偷朝旁边瞄向旁边。虞又青神色专注盯着前方，眉目舒然，唇角挂着淡淡的弧度，似乎心情不错。
“现在可以让我回去了吧？”邹瓷靠坐着，声音有气无力。
亲也亲过了，差不多该放她回家了吧？
今天折腾一天，邹瓷已经累了，现在只想回自己的小床上躺着。
车身颠簸了下，虞又青踩下刹车，扭头看向她：“都已经到酒店了，姐姐怎么不早点说呢？”
酒店？！
她忙不迭抬起头，才意识到车窗外是酒店大楼。
“你，你带我来酒店干吗？”邹瓷抓紧身前的安全带，一脸警惕。
虞又青松开方向盘，回头对她弯眉一笑：“你想去我那儿也行，或者，去你家，就是不知道那张小床能不能容下两个人。”
邹瓷一时没反应过来，见虞又青暧昧地对她眨下右眼，暗示性十足的眼神，让她瞬间满脸通红。
“不是，你等下！”
她下意识往车座里靠，毕竟进酒店就更不可控了，本能地赖着不下车。
但外面酒店门童已经迎了上来。
这家酒店她有印象，也是虞家的产业，老派的奢华酒店。
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虞又青不紧不慢地松开安全带，俯身靠近，凑近她耳边：“你确定不下去？那我就在车里……”
带着甜味的气息缓缓逼近，邹瓷慌忙瞥向车窗外的门童，身子一缩，狼狈地下了车。
就这样赶鸭子上架，邹瓷被虞又青带进了酒店房间。
“肚子饿吗？想吃晚饭可以先点餐。”
门关上，邹瓷像只鹌鹑一样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哪里还有胃口吃饭，摇头道：“我不饿。”
虞又青：“不饿就直接开始吧。”
邹瓷抬头张嘴：“啊？”
领口的领带忽然被虞又青拽住，颈间的束缚让她被动站起来，踉跄几步，一阵晕头转向，被虞又青推倒在双人大床上。
虞又青单手撑在床头，倾身压在邹瓷身上，垂眸盯着她显然还在状况外的脸，尤其那双瞪圆的眼睛，一副惊慌失措又无辜的样子，所有情绪一览无余写在脸上，简直可爱透了。
虞又青忍不住扬起唇，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衣领，摩挲着缓缓下滑，指尖挑开领带，再稍微用力，崩开两颗脆弱的纽扣。
“夏天穿这么厚的衣服，你不热吗？不许再穿了。”
身上的手霸道地扯开外套，胸口微凉，邹瓷紧张地仰起头，挣扎起来：“你要干嘛呀？”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颈间一凉，猝不及防被虞又青按住脖子，将她压回床上。
邹瓷微微瞪着眼睛，有些懵地看着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的虞又青。
不是不反抗，而是脑袋转不过弯暂时忘了反抗，显而易见，如果邹瓷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可以把虞又青轻松推开，这是两人都清楚的事。
所以在此之前，就应该提前下手。
“咔嚓”一声轻响，邹瓷蓦地偏头看向自己被按在床头的手腕：“这是……”
手铐？
这种东西从哪冒出来的！虞家的酒店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她下意识去甩手，固定在床头的金属手铐却将她牢牢束缚住，只能移动很小的范围。
等等，另一个……
她连忙转向右侧，结果手臂一扯，已经晚了一步。
看着骑在她身上虞又青，邹瓷眼里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真是迟钝的可爱～”
虞又青忍俊不禁，俯身挑起她的下巴，最终在那双惊慌的眸子里，压下了想要亲吻的欲望。
“别这样。”
邹瓷脸红的要滴血，紧紧咬着唇，心脏跳得像打鼓。
“怎样？”虞又青笑着拨开她快咬出血的下唇，看着上面的牙印，有点心疼，但又忍不住想逗她。
邹瓷深吸一口气，说：“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更讨厌你了吗？”
虞又青顿住。
其实她确实有这方面顾虑，如果真的不在乎邹瓷的感受，她早就下手了，不会忍耐到今天。
可是……
“忍耐也没有用啊。”虞又青枕在邹瓷胸口，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她笔直又性感的锁骨，摸够了，凑上去落下一个鲜艳的唇印，愉悦地荡起笑容：“可以拥抱的，触碰的姐姐的□□，难道不比总对我横眉冷对的你强多了吗？”
“……”
邹瓷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想要伸手擦下冷汗，却连手也动不了。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不安感，太令人心慌了。
“所以不如对换一下吧，换成姐姐来取悦我，以后不要再做令我讨厌的事了，怎么样？”
虞又青嗓音愉悦，却听得邹瓷寒毛竖立，但她难得敏锐一次，抓到关键词，想了想问：“我做了……让你讨厌的事？”
“扑哧”
一声轻笑贴着耳朵传来：“所以我说，姐姐你真的太迟钝了。”
虞又青靠在她肩窝，柔软的头发不时蹭到邹瓷敏感的耳朵，有些痒，但她又动不了，只能忍着。
“我喜欢你，自然会介意你和其他女生做亲密的事情，姐姐就算没谈过恋爱，难道不懂情侣间会吃醋这种事吗？”
……吃醋？
等等，和别的女生做亲密的事情？？
粘人精忽然这么“变态”地发一通脾气，不会就因为她接了委托，所以才生气的吧？
邹瓷瞬间感到头大，而且还觉得相当冤枉，她实在想不出，只不过逛个街而已，哪里算亲密了？
“只是委托而已……”她试探着为自己澄清。
“可我不喜欢。”虞又青起身看她一眼：“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不，不用了。”邹瓷被她看得绷紧了脸，沉默半晌，妥协似的闭上眼，咬牙道：“我以后不接委托，可以了吧？”
虽然还是恶声恶气的，但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动做出退步，算是有了更进一步的收获。
虞又青含笑扬眉：“勉勉强强，姐姐记得讨我欢心，以后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讨好你个大头鬼啊，别太荒谬！
邹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紧绷的唇下牙关紧咬，强压着一脚把坐在她身上的人踹下去的冲动。
“现在能手铐解开了吧。”她眯眼看向虞又青，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很冲。
虞又青默了默，笑道：“姐姐就这样躺着，陪我一晚上不可以么？”
“！”
邹瓷猛地睁开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哈哈……”虞又青被逗得捂着肚子笑起来，伸手摸掉眼角笑出的泪花。
邹瓷瞪着肆无忌惮骑在她腰上，笑得前俯后仰的粘人精，气得牙痒痒。
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但虞又青笑了许久，直到笑累了，歪着身子倒在她身上。
“真的好喜欢你……”
耳边拂过温热的气息，黏黏糊糊的表白钻进耳膜，邹瓷心情复杂，千头万绪涌过心头，还没细思，耳垂传来湿软的触感。
虞又青亲吻着她滚烫的耳朵，含在唇间舔舐，酥酥麻麻的电流直逼心脏，热意瞬间窜到四肢百骸，邹瓷四肢紧绷，慌张道：“等等你……唔。”
嘴巴被冰凉的手指捂住，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胸口急促起伏。
粘人精这次不会来真的吧！？
柔软的唇略过锁骨，还在缓缓往下，邹瓷心提到嗓子眼，热意蔓延，紧张又酥软的感觉让她喘不上气。
难道今晚真的要栽到粘人精手里了吗？
她现在双手被束，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脑海里冷不丁闪过那晚电影里的画面，交缠的□□，女演员脸上表情……
邹瓷狠狠甩了下脑袋。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那些东西，她正在被粘人精逼迫，应该摆出誓死如归的表情才对吧。
这样一想，她皱紧眉头，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半晌过去，想象中的激烈并没有发生，身上一轻，虞又青从她身上下去了。
又过了会儿，邹瓷忍不住悄悄睁开眼。
虞又青曲腿坐在床边，低头玩弄着自己指尖闪眼的美甲，开口道：“我忽然想到，自己技术可能不太好，硬来的话，给姐姐第一次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邹瓷愣了下，消化完她的话后，表情变了又变，但总体上，她可以理解为自己逃过一劫？
“所以说，”虞又青拉起她修长的手，和自己的比了比，笑盈盈说：“我们之间，还是需要姐姐来主动比较好呢。”
“…………”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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