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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水落石出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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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梁州府公堂内却灯火通明，衙差分立左右，刚吃完饭的百姓闻声而至，不一会公堂外便被围的水泄不通。
绪方坐在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顿时一片安静。
“唐淇，有人揭发你行巫蛊之术，将巫蛊之物置于店铺内隐秘处，试图诅咒店内客人，更甚者你店铺内有御赐之物，你是不是也意图诅咒圣上，此等大逆不道之举，着实可恨。”
唐淇：“此时我不曾做过，我也绝无此心，绪大人不能这般污蔑于我。”
绪方：“你还在狡辩，这是证据。”
绪方命人将巫蛊之物拿出来，呈在众人眼前，大家看见那邪门的图案和血淋淋的东西就顿时心中惊慌，胆小的甚至都要吓出眼泪来了。
“什么啊，锦绣阁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想这些歪门邪道。”
“我还买过锦绣阁的东西，我说这两天我这么不舒服。”
“啊，我也去买过东西，你别吓我。”
“真的假的啊，我还去锦绣阁拜过那牌匾呢，我会不会有事啊！”
唐淇听着外面的声音着实难受，霍子臻在旁边示意她莫要理财，唐淇才稳住心神，“这不是我店里的东西，我也从没有做过这个东西！”
绪泽：“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这就是从你店里搜出来的，有数十名衙差作证。”
唐淇：“我……”
霍子臻拉住唐淇，用眼神安抚她不要慌张，由他来说明。
霍子臻和唐淇在等衙差将告发的人带来的时候，他就跟唐淇总结了一下现有的信息，唐淇保证自己绝不会行巫蛊之事，霍子臻：“我自然知道你不会。”
“但我也不知道何人要这么害我？”
霍子臻：“你还记得你之前报官找的人那个人吗？”
唐淇：“记得，叫于得真，你问她做什么？”
霍子臻：“她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幸好遇善跟唐淇形容过，她便如实告诉了霍子臻，霍子臻听罢，于得真果然跟书信里形容的妹妹很像。
那这么说来，齐氏承认自己推唐淇落水，那就证明确实是有人害唐淇，而根据唐淇再次被陷害，有可能齐氏是替人背锅，那这人很可能就是这次害她的真凶，她找了于得真帮忙，而于得真又是齐氏的人，能搬动齐氏的人，那会是……
霍子臻：“你在说一下落水之事。”
唐淇便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霍子臻听过后，“你是说心情不好，吵过架后，都会去你们小花园？”
“对啊。”
“而唐湘之前跟你吵过架？”
“嗯。”唐淇一下反应过来，“所以我去花园不是无人知晓，要是有人知道我有这个习惯，故意找茬，然后再……”
“我的猜测也是这样，所以有可能也是这人又故技重施，让人将巫蛊放到你店里，再告发你。”
“那放巫蛊的人会不会也是跟于得真一样是我府上的人？”
“一个小姐，知根知底能拿捏的，大概率还会是身边的丫鬟。”
果然，就在霍子臻示意由自己来说的时候，那告发之人就到了，是唐府一个不起眼的丫鬟。
霍子臻对绪方道，“这位便是告发之人？”
绪方没好气道：“对。”
霍子臻：“我能问她几句话吗？”
绪方：“霍大人不是旁听吗？”
霍子臻：“唐小姐现在状态不太好，我怕会影响我后续对她的相关询问，所以我就作为讼师暂时帮她分辩，反正事实就在那，也不会改变，绪大人这应该没有问题。”
绪方惊堂木都要捏碎了，但又没法反驳，“行吧。”
霍子臻看向那小丫鬟：“你是怎么发现锦绣阁有巫蛊的？”
“就是我有一次去锦绣阁买东西，我就发现一个柜子底下有个脏污的布包，上面还有血，我一看就觉得跟我之前在老家看见的巫蛊很像，回去后我问了家乡人，更加确定了就是巫蛊，我又看到那么多考取功名的书生也去锦绣阁，锦绣阁还有御匾，这不是犯了谋逆大罪吗？我怕大小姐再错下去，我几番纠结之下，才决定报官。”
霍子臻突然厉声喝道：“你的这番话谁教你的！”
那丫鬟突然愣住了，一脸吃惊，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低头不敢看他，“没人教我，没人教我，都是我的心里话。”
唐淇也看出她的古怪了，“你还要替她遮掩，她没告诉你诬告反坐吗？”
丫鬟愣住了：“什么是诬告反坐？”
霍子臻：“你连诬告反坐都不知道，却能说出谋逆大罪，还敢说没人授意你做这件事。”
“我……”那丫鬟有些慌，但雪霜一再跟她说衙门有自己的人，只要她放好东西，按照教的说就没有问题，就算事不成，衙门的人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好心举告的人。
所以她到底该信谁。
唐淇看那丫鬟明显惊慌失措，知道她肯定是被人威胁，她不想再难为一个被人摆布的下人，便好言劝她，“你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自然不会定太重的罪。”
“没有，没人指使我。”她一听仍是要定罪就慌了，她不想担官司，她要是一说，她爹也得进牢房了，她伸手一指，“就是大小姐私藏巫蛊，她要诅咒皇上，诅咒所有去过锦绣阁的人。”
站在外面的人看不见丫鬟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这锦绣阁东家也太坏了吧。”
“说的是呢，长得这么好看，居然蛇蝎心肠。”
“她还要害那么多人，图啥啊？”
“坏心眼的人怎么想谁知道，反正我个老实人干不出来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绪方看群众已经慢慢认定唐淇行巫蛊之事，便马上顺势道，“唐淇行巫蛊，乃是重罪，本官需要去唐府搜查一番，查证唐淇是否还行其他谋逆之举。”
绪方得意的看着霍子臻，狠狠一拍惊堂木，“来人，去唐府搜查！”
“不必了！”
公堂外传来声音，一群人向说话人看去，只见俩个侍卫模样的人，擒着三人走进来。
那三人正是刚才扭打的头发糟乱的绪泽，庄雪霜，还有唐湘。
赵飞又将一个巫蛊拿过来，霍子臻看了一眼，示意她给百姓先看，再拿给绪方，而盖聪则跟霍子臻禀告唐府情况。
围观百姓看见这个巫蛊，纷纷吓的后仰，“嚯，太吓人了。”
“这不是跟唐小姐那个一样吗？”
“还真是一样，她弄了俩？”
“这玩意弄一个就挺吓人，能弄俩个，证明她是真想害人啊。”
“快拿走，我不看了。”
宣诚，遇善和店里的人也终于赶到了梁州府衙门，唐宣诚一听她们这么说，立刻气道，“你们胡说，我姐姐不会做这种事。”
“什么胡说，东西都在这呢。”
万文俊气的脸通红，“是别人诬陷我们东家。”
“证据确凿你还说诬陷。”
唐宣诚：“哪里证据确凿，我姐姐就是被冤枉的。”
“你是他弟弟啊，说不准就是你们姐弟俩一起做的呢，你现在让你姐姐顶罪，自己躲起来是吧！”
蔡源见状，叉腰怒道：“你要再敢胡说，你信不信我扇你！”
富来贺也要上前理论，包进将他放到祝美心旁边，自己迎上前，“我们东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你们莫要乱说，否则我们拉你见官。”
“我怕你个矮胖子啊？”
“你怎么这么说话。”蔡源刚要抬手，一个白衣书生就冲出来拉住他，身后还跟着粉衫书生，和一群熟面孔。
“你们讲不讲理。”那白衣书生看着那位说锦绣阁说的最凶的那人，“我记得你，你不就是那个嫌锦绣阁折扇太贵，想讲价，小唐东家给你便宜了，你还变本加厉说要再送个团扇的人吗？”
“我，是我怎么了，她店里东西贵，我想讲价不行吗？”
粉衫书生：“锦绣阁还贵啊，贵还能有那么多人来，大家又不傻，锦绣阁跟京中绣品铺子价格都是一样的。”
白衣书生：“而且自有市督司在，锦绣阁怎么可能高定价。”
“你们不用说我，锦绣阁藏巫蛊总是真的吧，她唐淇就是坏，敢行巫蛊在店里害人，她就应该被严惩。”
唐宣诚气的双眼发红，大声喊道，“你闭嘴。”
“本就是事实。”
白衣书生则是大声向着堂上的绪方道：“我不信小唐东家会做这种事，她要有害人之心，干什么还给我们安置桌椅，提供热水。”
“就是，绪大人，我们不信她会做这种事。”
几位经常去锦绣阁女郎也道，“她怕我们凉，还给垫子嘞，都是绣的好漂亮的垫子呢。”
“是啊，她还给我们拿过手炉，反正我是不信小唐东家这么干！”
“对，你们爱谁信谁信，反正她对我们的好，可是实打实的。”
唐淇看着这几位，不由得有些感动，想来自己的一直做的事，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你很好。”
霍子臻小声跟唐淇讲道，唐淇一低头，两滴眼泪落下，“嗯。”
人群这边还在叽叽喳喳，绪方则是已经满头大汗，怎么绪泽被赵飞抓过来了，还有巫蛊，难道……
他们被发现了！
绪泽坐着就已经身形晃动，看着他侄儿在堂上狼狈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没指望了，他只能尽力保住俩人。
而唐湘这边则是慌张不已，她没想到事情怎么会败露，唐淇已经被抓走，怎么还会扯出她来，不对，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都是雪霜找人，丫鬟去放，她什么都没做，就连巫蛊都是绪泽准备的。
唐湘最先跪在大堂上，“大人，我冤枉。”
绪方看见堂下的唐湘，才想起之前几人筹划的对策。
是有不成，全都推到唐湘身上。
霍子臻已经听完盖聪的话，再看绪方已然就是一副筹谋推脱的样子，他刚要上前说明，绪方便先一步呵斥唐湘，“你有何冤枉。”
唐湘指着绪泽和雪霜，“他们推赖我行巫蛊，但我从没有做过什么巫蛊，全都是他们所为啊。”
绪泽上前推开他，“大伯，不对，绪大人，并非是我所为，一切全因是唐湘授意雪霜，我是怜惜雪霜深夜陪同她出行，谁知唐湘那毒妇竟是要埋蛊害人。”
雪霜马上点头，“大人正是，是唐湘指使的。”
绪泽：“唐湘为何要这么做？”
雪霜：“她恨唐老爷多次责罚她母亲齐氏，致使齐氏担忧她和子女们在后宅的处境，才酿成苦果，她才狠心报复，她舅舅也早就给她找好了人家，也没了后顾之忧。”
唐湘：“你胡说，我并没有，明明是你自作主张去埋巫蛊，巫蛊也是绪泽做的，你们推却赖到我头上。”
霍子臻：“你说这个巫蛊是绪泽做的？”
唐湘：“对，是绪泽做的。”
绪泽想打断霍子臻：“霍大人，现在……”
霍子臻：“绪大人，按景朝律例，你此时应当回避。”
绪方一时急糊涂了，都忘记了还要回避，但如果他真要回避了，但他还怎么保住他们二人。
“啪！”
霍子臻一拍惊堂木，“现在由大理寺接手这个案子。”
唐淇看着霍子臻站在大堂之上，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好的解决。
霍子臻拿起唐府那个巫蛊，然后又将另一个巫蛊放在一起，问绪泽，“两个都是你做的？”
“我。”绪泽不知怎么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
霍子臻：“传绪泽小厮。”
赵飞将绪泽的小厮带上来，那小厮看着一众人，吓得直哆嗦，然后头上就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这个是否事绪泽所为？”
那小厮知道霍子臻，当时窈缀阁抓获盗贼的时候，他还去看热闹了，当时他就觉得霍大人气势吓人，现在被他当头问下来，腿已经发抖了。
小厮：“我们少爷……”
霍子臻：“若有扯谎，与绪泽同罪！”
那小厮一下就跪地伏倒，“是我家少爷让我找人去做的这俩个！”
绪泽没想到霍子臻这般雷厉，审讯和传证人都在转瞬间，让他根本没有辩白的余地，这罪他摘不掉了。
霍子臻看向绪泽：“绪泽，那巫蛊又是怎么出现在锦绣阁的？”
绪泽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制作巫蛊和行巫蛊是死罪，他现在只能尽量想减少罪责的机会。
绪泽只能如实道：“是唐湘想害她姐姐唐淇，就让雪霜找我，我便顺势做了两个巫蛊，一个交由雪霜寻人放置，另一个是我要趁机放在唐府的。”
雪霜使劲点头，“就是这样，陷害锦绣阁是因为唐湘，而放在唐府的是绪泽的主意，是她说要趁唐湘离开的时候，让我带他去将巫蛊埋好，而我只是听他吩咐，我是赵大人打开以后才知道是巫蛊的。”
霍子臻：“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是唐湘要你做的。”
雪霜：“是绪泽告诉我，出了事一切推到唐湘身上。”
绪泽看着雪霜皱眉，她把自己摘的真干净啊。
唐湘则大喊：“你们，你们，都是你们做的，不是我，全都不是我，是你要害唐淇，是那个小丫鬟放的东西，跟我统统没有关系。”
外面几个女郎看着那小丫鬟的背影，开始说道，“这人好眼熟啊！”
“对啊，尤其从后面看她。”
“哎呀，这不就是天天都去锦绣阁窗外瞧的那人吗，我还问她你怎么总在窗外看不进去。”
“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印象了。”
“大人，那丫鬟经常在锦绣阁窗外转呢，她肯定又问题。”
那小丫鬟看唐湘居然推到自己身上，又有人认出了自己，便马上道：“是三小姐让我做的，是三小姐。”
霍子臻：“你都做了什么？”
“雪霜姐姐找到我，让我将巫蛊放进锦绣阁，我去了几次了解后，便寻了中午人最少的时候，将巫蛊从窗子塞到了大货架后面，店内只有一个伙计正在补货，没瞧见我，我看见巫蛊完全被货架挡住后，就离开了。”
那小丫鬟又哭道，“大人，是她们非要我做的，她说我不做，便威胁要杀了我，之前的于姐姐就是她杀的。”
唐淇瞪大眼睛：“于得真？”
“对对。”雪霜看向唐淇，讨好一般，然后又道：“之前就是唐湘将你推入的池水中，她是要杀了你！”
唐淇吓得退后几步，虽然之前猜测可能是她，当听到自己的亲妹妹要害亲姐姐，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原身。
她跟唐湘本就见面不多，谈不上姐妹之情，唐湘想害锦绣阁，唐淇也只把她当个恶人看待，不会过多难受。
但原身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十几年的相处时间，她为什么也能下得去手，她害了她的亲姐姐！
霍子臻扶住唐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拍了拍她的后背，唐淇含着眼泪看向他，“我没事，这件事就拜托霍大人了。”
霍子臻点头，“放心，交给我。”
遇善则是大哭着冲了出来，扑向唐湘，“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哪里得罪过你，从来都是你一直欺负我们小姐。”
盖聪立刻赶过来将哭成泪人的遇善抱出去，祝美心将遇善搂在怀里安慰她。
外面的人群面对这一反转可是吃了一惊，原来锦绣阁竟是被陷害的，“我就说锦绣阁是无辜的。”
“对啊，谁能想到竟是被人陷害，还是被亲妹陷害。”
“不止吧，那绪泽不就是第一绣的东家吗，干得不好转手了，后来锦绣阁来了，看人家生意不好嫉妒呗。”
“哎呀，那不就是这人都坏一堆了，联手害人。”
“还好咱们有霍大人，要不然，哪能讨回公道啊。”
“就是就是，哎，你们说，锦绣阁是不是运气还真好，正好今日碰上了霍大人。”
“你还真别说，不都说锦绣阁有御匾，能交好运，那肯定自己也能逢凶化吉啊。”
“你说交好运这个，我跟你讲，我还真有话说，之前去锦绣阁买荷包，然后当天我们掌柜多发我二两银子，是之前我帮一位客人拾到了他丢的东西，他一个月后，又想起来，拜托掌柜给我的。”
“这么神？”
“真的，我一点不骗你。”
“那这锦绣阁哪里是在害人啊，分明是就保佑人啊！”
公堂这面唐湘发疯似的看着雪霜，“你，你竟然……”
“你害了大小姐一次没成功，还要害第二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雪霜看着唐淇，“大小姐，是我们小姐看你跟她抢钱公子，她才这般记恨你。”
“我从未跟你抢过他。”原身只当他是很好的朋友，并且原身向来怯弱，她哪里敢跟人争过什么。
“你撒谎，你勾引他，你跟他见面说话，还互赠东西，你敢说你没有跟我争，你就是想再踩我一脚。”唐湘笑的癫狂，“所以我要杀了你，只要你没了，就再也没有人看着我而夸你好了。”
唐淇气的双手发抖，霍子臻按住唐淇，不需再与她争辩，“唐湘你杀害亲姐，陷害唐淇在锦绣阁行巫蛊之罪，你认不认。”
唐淇轻蔑的看着唐淇，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霍子臻：“唐府巫蛊你可有参与？”
唐湘马上大喊：“我没有，是雪霜那个贱人背着我和绪泽勾结，合起伙来利用我。”
雪霜无所谓唐湘如何攀咬自己，反正她只是个下人听命行事，她很快就能重得自由之身了。
但雪霜没想到的是，唐湘竟然道：“杀害于得真是雪霜的主意。”
雪霜慌忙摆手：“没有，我没有。”
唐湘恶狠狠地看着雪霜：“于得真帮助我母亲陷害陈氏以后，母亲给了她一些钱，准备让她出府逃走，然后雪霜在她逃走前，跟绪泽那里拿了毒药，然后她才跟我说，唐淇落水的事她难保不会说，咱们要以绝后患，包括这次的小丫鬟也是。”
然后唐想看向绪泽，“你还要替雪霜遮掩吗？”
绪泽一听毒药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又积极配合看向霍子臻，实言想告，“没错，她跟我说她要斩草除根，她怕她像之前齐氏下毒嫁祸给厨子那样，唐湘也推到她身上，但只要于得真一没，她们算计唐淇入水这件事便会就此揭过，之前她们害人的事就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她要说服唐湘同意，然后以唐湘的名义杀她。”
雪霜慌张的辨白，“我没有，大人，我没有。”
其实她一想到于得真就心慌，因为于得真自当日她跟绪泽在唐府说完这话以后，雪霜就找不见她了，然后雪霜先去找唐湘说这件事以后，便开始寻找于得真的踪迹，但遍府寻不到。
后来她才从夫人的下人那听说，人早就离府了，她几经辗转才找到于得真的住处，趁于得真不注意的时候才给她下了毒药，等到于得真不动弹了她才离开。
但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唐湘：“分明就是你杀得她，他哥哥以为是我害的，又以为我有梁州府撑腰，所以逃走，你把一切嫁祸到我头上。”
“你们说谎，这都是话都你俩串通好的。”雪霜又道：“大人，他们就是不甘心被抓，一定要拉我下水，大人，我是无辜的。”
霍子臻：“雪霜，公堂之上不得虚言，本官再问你一次，要害于得真的到底是谁，若是放弃自首的机会，当罚重罪。”
雪霜咬咬牙，“不是我。”
唐湘看着她，“你才是毒妇，主意都是你出的，现在推脱个干净。”唐湘又自嘲道：“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你要害人，雪霜，你还真是冰雪聪明。”
“那要是于得真没死呢。”
雪霜和唐湘同时喊道：“什么！”
赵飞将益州刚刚传来的信件呈上，霍子臻看了一眼，益州府那边因为正在审理村民失窃的案子，然后也发现了这对兄妹的身份信息有误，经过审问，这对兄妹才承认是伪造的身份。
而妹妹就是于得真。
“大人，益州府那边已经派人将于得真押回来了。”
霍子臻点头，然后一拍惊堂木，“锦绣阁藏巫蛊一案自此案情清晰，起因为唐湘欲陷害唐淇，故而指派雪霜找人偷放巫蛊，求助绪泽制作巫蛊，最后由唐府丫鬟去放置巫蛊。”
“唐淇落水一案与雪霜害于得真案件合并处理，待于得真押送回京再经审理。”
“唐府埋放巫蛊一事，由绪泽主使，雪霜从旁协助，系牵扯朝中大员，则交由大理寺继续审理，绪方作为梁州府尹，在锦绣阁一案上有失察之处，梁州府官差缉拿时不合规程，均需受罚。”
“至于绪泽，制巫行巫乃是重罪，更甚意图巫告嫁祸行事，应当处以死罪，待……”
梁州府尹绪方叹气，还是事败了，但绪泽怎么办，还是等着再游走一番吧，看看那人能不能保泽儿一命。
而绪泽一听便急忙拽住霍子臻的衣袍，“大人，大人，我有一事要告发，求您饶我一命。”
霍子臻怕绪泽是胡乱攀咬，便道：“告发何事，若有虚假，罪加一等。”
绪泽：“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霍子臻：“说。”
“是我大伯杀害了尚书右仆射府上下毒的小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