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香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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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饭回到市局后，两人又投入了工作状态。
谢漠在梳理完现有的线索后，敲开了局长的办公室门。
“刘局，委托我办案的是谁？他跟这起案子有关系吧？”
刘善营放下手中的保温杯，请谢漠坐下后才不紧不慢说道：“这人你应该也认识，是陈建鹏。”
“陈亦陈曦爸爸！”谢漠讶异道。
“不错。”
谢漠摸了摸下巴，“如此说来，我得找陈曦问问情况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谢漠把监控的事情跟刘善营说了，对方听后神情凝重。
五十多岁但身体依然硬朗的刘局站了起来，他从身后的书柜上拿出了一个档案，里面是一叠资料。
“你看看这些。我最近一直都有收到其他几队呈递上来的私密报告，他们几乎都提到了警局里有内鬼。”
刘善营顿了顿，又说：“这几者间或多或少有些联系，我怀疑跟你提到的那个组织有关。”
“之前于随在内网发现了点东西，他请小涵去查。虽说没查出什么，但小涵把事情汇报给我后我也去看了那个东西。”
谢漠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
刘善营没有回答，而是调出了当时的截图。谢漠看到那句话不由得皱眉。
“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刘善营叹了口气，又道：“加上这段时间的案子都不能完全证明跟他们有关系，没办法向上面汇报，所以我们不能申请专案组。”
谢漠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要让上面批准，就要拿出证据证明。
“你想让我们引蛇出洞？”
刘善营赞许地点了点头。
“罗心钰应该是他们的成员。但她那次太张扬了，如果我是永夜的老大，势必不会短时间内再让她出现了。我肯定会派一个更稳妥的人来。”
谢漠把资料重新装进档案里，推到了刘局面前，“我尽量。”
刘善营长舒一口气，眼里满是欣慰地看着谢漠频频点头，“小谢啊，希望这一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谢漠毫无表情地应了声，起身离去。
他打算去找陈曦，回到办公室发现空无一人，只好绕到法医那去找于随。
所幸于随此时并没有在忙，他靠在墙边和高庆聊着什么。
“要和我去找一趟陈曦吗？”
听见声音，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谢漠。
于随自然是连连道好，队长亲自来邀请他，他肯定得去啊！
反倒是高庆，面对工作搭档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于随呲牙反击了回去，“你管我！”
高庆比于随大个十来岁，假心假意感慨道：“孩子大了，管不住喽！”
说完站起身背着手走进了化验室。
见高庆走后，于随抿嘴偷笑，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谢漠说：“那我们走吧。”
谢漠避开他炙热的视线走出了法医办公室，身后的于随过了四五秒才紧跟上去。
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谢漠微微皱了眉，“你怎么又喷香水。”
于随勾上了谢漠的脖子，歪头解释道：“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又进了趟解剖室，身上有点味道。”
说完他又伸出袖子凑到谢漠鼻尖让他闻，“你觉得这款香水怎么样？YSL的生而不羁。”
生而不羁……
这倒是挺符合于随的风格。
“太浓了，下次别喷太多——如果你不想我当场吐你身上的话。”谢漠淡淡说道，同时将于随推离自己十九厘米远。
那人突然弯下腰鹅笑起来，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谢大队长无语地看着他，无奈道：“笑够了吗？笑够了就走。”
一只手递到了他面前，笑到生理性眼泪情不自禁流出来的于随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
“没力气了队长～”撒娇般的语气令谢漠鸡皮疙瘩掉一地。
可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握住了那五指修长的手，猛地把他拉了起来。
于随没有料到这一出，脚下一个没站稳，扑到了谢漠身上。
好在谢漠重心够稳，不至于两人一起摔倒。
扑通扑通——
谢漠心跳加速，他身体里仿佛有一块冰，此时已经融化殆尽，和血液一起输送到全身。
时间在他们这就好像暂停了一样，没有人打破这个状态。
太香了。谢漠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大堆香氛里，脑袋晕乎乎的。
“呕——”谢漠急忙推开了于随，单手扶墙干呕着。
而始作俑者无措地看着他，反思自己的行为。
终于有刑警路过了。
男人好笑地看着两人，眼珠子在两个人间转动。他打开了拿在手上还未开封的矿泉水，递到了谢漠面前。
谢漠接过后灌了好几大口，然后才抬眼看向来人。
“谢谢你啊，灯舟。”
伍灯舟眯眼笑了笑，“于大法医也是厉害，能把我们谢大队长给整吐了。在下佩服。”
他说着朝于随的方向抱了抱拳。
于随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谢漠疲惫地笑着摇了摇头，“是我闻不惯太重的香味。”
“我们还有事，走了啊。谢谢你的水。”谢漠冲伍灯舟举起了手上的矿泉水，说完就径直离去，于随见状立即追了上去。
一路上于法医都不大敢出声，奄奄地跟在一旁。谢支队属实是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颇带玩笑道：“都跟你说了别靠我太近。”
那是我能预料到的吗？我哪知道你真的会伸手拉我啊！我哪知道我重心不稳啊！
于随在心里委屈反驳。
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车内安静得可怕。
从上车起于随就一直在看向窗外。
车子停在这巨大的LED显示屏前已经有点久了，于随盯着一个明星时间也有点长了，但是如果让你问他记住了没，那肯定是没有。因为在他看来都不如谢漠好看，没有记住的必要。
往前望去，一长串的车流，像乌龟一样缓缓爬行。不，乌龟或许都比他们快。
银澜的晚高峰一直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所以大多数打工人会选择地铁。
今天似乎比平常快了点，六点过一半他们就来到了御溪苑。
陈建鹏今晚有应酬，陈夫人和陈亦也不在，只有陈曦在家，她刚放学回来。
见谢漠前来她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招呼他们进门后就让佣人沏壶茶过来。
“是你让你父亲托我查的这件案子？”谢漠抿了口茶道。
“是。”
“你在我们去学校前知道他出事了吗？”
陈曦诧异，“他出事了？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查他失踪的事情的。”
谢漠的眼神丝毫不放过女孩的一言一行。看起来她没有撒谎，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查出凶手，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我才能帮你。”男人淡淡说道。
陈曦定了定神，决然道：“不是帮我，是帮他。”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正要开口时电话铃响了。
看到来电人时陈曦明显闪躲了一下，略带慌张道：“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就跑到了厕所去，锁上了门。
“姐……”
——“陈曦，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事吗？！你今天要是敢跟那些条子说点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发誓，你爸保不了你——”
“嘟嘟嘟”
电话挂断后，陈曦瘫了下去。
站不起来，腿好软……
最终她还是撑着洗手台站了起来，冲了把冷水清醒清醒，这才重新走出去。
“你们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她说着用力把人往门口推。
怎么回事？于随朝谢漠做了个口型。
先出去吧。谢漠同样回了一个无声的回答。
“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她明明都要跟我们说了。”
谢漠揉了揉眉心，边开车门边道：“可能是严奕歌。”
咕咕咕。
谢漠挑眉看向身边人，“又饿了？”
“嗯……”于随不情不愿回答说。
谢漠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后并没有掉头往回走，而是往御溪苑内部继续行驶。
“去我家吃饭吧。”
——
谢漠开门进来的时候一堆人正围在餐桌前吃饭。
秀气的少年眼尖，第一个发现了他，放下碗筷朝他奔了过去。
“小漠哥哥你来得正好，快来一起吃饭！”少年牵起他的手就往餐桌走。
“哟，哥你今个儿居然有空回来吃饭啊！”谢椈打趣道。
殷霜月捂嘴笑道：“行了小椈，你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别贫了。”
说完她起身拿了两张凳子，傅清倾添了两副碗筷过来。
“爸和哥呢？”谢漠坐下问。
“他俩啊，有饭局呢，等他们回来都不用吃了。”
见殷香月和韩欲年好奇地盯着于随看，谢漠开口介绍道：“这是我队里的法医兼副队于随。”
“于随，那是我小姨和表弟韩欲年。”
原来是表弟啊！亏他刚才还吃了点醋。可是还是好不爽，自己都还没有真正牵过自家队长的手呢。
饭后，众人坐在客厅聊天的聊天，看电视的看电视。
于随被殷霜月和殷香月两姐妹拉着聊天，问他有没有对象之类的问题。
“欲年。”
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韩欲年听见谢漠叫他转过头软软地回了声，“嗯？”
“你们银繁是不是要推出新的练习生啊？”
“是啊，前段时间公司那边公开了所有现有的练习生，在未来四年里会分别推出一个男团一个女团。今年是女团，我差不多要到23年的时候。”
谢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给我张签名。我队里有个小姑娘说到时候要入你的股。”
“她不知道我是你弟弟吧？”
“不知道，到时候我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就好了。”
天真善良小白韩欲年此刻一点也不天真，反而狡黠地问：“表哥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喜欢？
谢漠轻笑，他明明是喜欢于随。
但他这反应让韩欲年以为真是喜欢人小姑娘，一副他懂的模样。
“改天吧，我今天身上没照片，下次签好了再给你送你公寓去。“
在离开前，谢椈拉着她哥哥不撒手，“二哥啊，爸和大哥听说了你今晚回家吃饭，让我送首歌给你。”
谢漠一脸困惑，“什么歌？”
谢椈清了清嗓子，开口唱到：“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谢漠无言以对，“……你帮我转告，他俩这是被事业冲昏了头脑，才会这样不正常。”
于随听见兄妹俩的对话不由得鹅鹅笑起来。
谢漠瞪了他一眼，把人塞上了车，“我走了啊，你记得把话给我带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香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