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棒棒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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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阮同学给“拐”到警局时术明正吃着刚到没一会儿的外卖，满屋飘香。结果被林夕译一脚给踹到茶水间，还威胁他没吃完不准回来。
而来到茶水间打算倒两杯水的谢漠看到蹲着地上吭哧吭哧吃得正香的术明，想到自己还没吃饭，看着都烦，又把人给赶去了食堂。
术明：委屈，无法反抗，乖乖认怂。
谢漠推开审讯室的门，于随已经在里面了。对面是吊儿郎当坐在硬椅子上的阮添承。
他把水分别放到了自己和于随的面前。椅子已经被于随提前拉出来了，所以他直接坐了下来。
“企鹅号黑风是你？”
阮添承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漠冷哼了一声，上挑的丹凤眼里略显无情。
“我办过那么多案子，所有知情者里但凡是想隐瞒的、不承认的，无一例外，都喜欢说‘我听不明白’。阮添承，你真当我傻啊。”
审讯室安静了下来，只有笔尖在纸张上书写的沙沙声。
谢漠感觉于随不是在纸上写字，而是在他心底的湖上起舞。
脚尖轻点在湖面上，掀起阵阵涟漪。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阮添承抱头直摇。
“为什么不能说！”
阮添承知道，一旦开口，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他爸爸都不见得能保得了他，阮永峰不过也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于随快速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句话，对折叠起推到他面前。
“打开看看。”
阮添承拿过纸张打开，轻轻扫过，但下一秒定睛一看，转而又冲于随盯去。
两人见他这个反应，心中了然。
“给你两个选择，说，还是不说。”
男孩缄口不言，过了一分钟后才开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严奕歌，她才是主谋。”
谢漠：“她是不是盗了陈曦的号？”
“……jessie盗的，严奕歌拿去用了。”阮添承回答完这个问题，谢漠又问：“jessie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
“行，不说是吧。那我换个问题。”谢漠说，“你们为什么要对徐少杰做这些事？”
阮添承抬起眼皮，直勾勾盯着谢漠，倏尔笑道：“哪些事，带着全班孤立？撕他作业本？还是当着他的面辱骂？”
“警察叔叔啊，你们去抓严奕歌啊！她明明才是主谋，她才是那个带着全班孤立徐少杰的人！你们把我关在这算什么事？！”
监控室内的林夕译得了队长指示，和术明一起去把严奕歌也带过来。
“行，那我就等严奕歌来，你们最好提前串通一下口供。”
于随合上记录本，盖上水笔的笔帽，跟在谢漠身后走了出去，并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阮添承的反应证实了这件事情又跟永夜有关。花小涵尝试通过账号去挖朗克·雷多姆。
只可惜这回这人格外小心，半点狐狸尾巴都没露。
严奕歌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据林夕译所说是因为她旷课了，又到处找不到人，直到两点半才姗姗来迟回到学校。这才把人给带了回来。
只是严父严母不知是从哪得到了消息，跑到公安局闹来了。说什么也得让他们把人给交出来。
“你们凭什么二话不说就把我女儿抓起来了啊！”严父涨红着脸吼道。
“您女儿带头孤立、霸凌同学，涉嫌杀害同学。我们请她来配合调查。”林夕译面无表情解释道。
严母一听这话就急了，“凡事要讲证据，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呢？！你们这是污蔑！”
“真实情况怎样您女儿自己心里清楚。”
“爸，妈，你们要相信我！”坐在椅子上的严奕歌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女儿受这般委屈，严父气得不打一处来。“我要告你们！”
谢漠听得攥紧了拳头。
凭什么霸凌者说的轻飘飘的，不当一回事？甚至矢口否认。凭什么受害者尸骨未寒，得不到一个公正的交代？
严奕歌挽住自己父亲的手，装着个天真柔弱小白兔。在学校是霸凌同学的社会一姐，回到家就变成了父母的乖乖女。
谢漠都要被气笑了，恨不得给她鼓个掌，再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最终严奕歌还是跟着父母走了。阮添承也因为到了扣押时间不得不放人走。
大家忙了一下午，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小连，你们还是盯着两个人，有问题及时报信。”谢漠揉着自己的眉心说。
几秒后，谢漠又叉着腰站了起来，“不行，突破口还是在那些学生那里。夕译术明，你们再去问问徐少杰父母徐少杰在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如果说还能有什么办法比这更简单的话，恐怕也只有把jessie找出来了。
*
“真不知道他最近抽什么疯，非得对一个孩子下手。”
昏暗的路灯下的青年靠在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另一个坐在地上的男人说：“让他听见准得削了你。”
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从嘴里拿出糖棍，笑得浑身发抖。
“我天天在他面前扮演那个姓谢的我都快演吐了，什么癖好啊还喜欢替身文学。”青年嚼碎了嘴里被劈成两半的糖果，“你也别装什么他的狗腿子，咱俩谁跟谁啊，都是一类人。”
男人面色严肃，神情认真道：“我俩不是一类人。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
“行行行，咱不是一类人。但你想啊，我们虽然目的不一致，但本质上目标对象都是那个变态啊！”青年说着又撕开了一根棒棒糖的包装纸。
“真不考虑加入我？”
“不！”
“行吧。”青年把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男人站了起来，和他一起靠在了栏杆上。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糖？很容易蛀牙的。”
青年长叹了一口气，漆黑似夜晚的湖水的眼睛望向远处。男人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迷茫的眼神。
“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我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哭的时候，有个人都会给我棒棒糖吃，然后安慰我，让我别哭。”
青年垂下了眸，“但我被人贩子拐走时太小了，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唯一记得的就是在我难过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给我棒棒糖吃。”
“难怪每次见你几乎都在吃糖。”
青年没有回答男人，只是盯着手心中的糖纸发愣，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说：“本来对小时候的印象就不多，要是连着个都忘了，那我真的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了。”
青年说的男人都能明白，或许他的计划和目的，都和这个人有关。
但这话男人没有问出口，都是心藏纠纠的人，点明就没意思了。本来还能合作，非要搞到那种地步，获利的只会是变态……
*
这几天花小涵都在坚持不懈地给“jessie”发“骚扰信息”。也不知道是感动了上天还是感动了jessie，他居然回复了！
给花小涵乐得也不管肚子饿不饿了，上来就套人家话，完了还威胁人家：朗克·雷多姆怎么又是你在搞鬼！”
jessie：……“我不是雷多姆。”
在花小涵电脑前围着的一堆刑警面面相觑。
【Xu：那你是谁？】
这台电脑旁又摆了一台电脑，上面是一长串看不懂还自己在跳动的代码。
花小涵一边用徐少杰的号跟他/她聊，一边定位他/她的IP地址。
jessie皮下虽然不是雷多姆，但背后的技术支持一定有他！
【jessie：网友罢了】
“呵，‘我只是网友而已～’我呸！是个普通网友还能教唆高中生去干犯法的事啊！”
【jessie：那孩子是迎接黑暗降临前的祭品，他应该感到荣幸】
【你们找不到我的。陈建鹏名下有个皮包公司，是用来给严奕歌她爹转移脏产和擦屁股用的】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于随疑惑。
谢漠冷哼了声，“还能为什么，借警方的手清理走狗呗。”
“合着我们不就成清道夫了吗？”工具人实锤。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做吗？”
“去找经侦的，告诉他们。如果真的是像他这样说的话，到时候他们会自己承认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