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初试口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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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队，蔡远又来了。”
蔡瓦的尸体放在警局几天，蔡远就来几天。每次出现都会询问办案进度。父母双亡，蔡瓦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现在也离他而去了。
前几次蔡远都会被刑警给劝回去，但今天这次他死活不肯走。小连没辙，这才来找谢漠。
“我去看看吧，正好想接触一下。”
谢漠下楼，在一楼大厅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蔡远：他愣愣地盯着地面，双目无神，眼睛周围红通通的，似乎是不久前刚哭过。
“蔡远？”谢漠一连叫了几声那人才怔怔看向他。
谢漠走到他身边坐下，说：“蔡远，我叫谢漠，是负责蔡瓦案子的警察，我保证还你哥哥一个公道。”
“请你相信我们好吗？有任何进度我们会通知你，现在你需要回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相信你哥哥也不愿意看到现在的你。”
“……谢队，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蔡远把自己的头埋进臂弯里，疲惫地说：“他的尸身还在你们这，我想待在这。”
“吃早饭了吗？”
“没有。”
身边那人起身了，渐渐地脚步声走远了，蔡远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自从和于随在一起后，谢漠心里就好像有一个小雷达，偶尔会哔哔哔地响——就比如刚才。
但蔡瓦和蔡远是亲兄弟啊！谢漠为自己的想法有些懊恼。
当他清理好思绪，再度回到大厅时就看到蔡远正打算起身走，连忙叫住了他。
“蔡远，吃点东西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应该是有遗传低血糖的。”他冲蔡远挑了挑眉，递过去一杯豆浆和两个肉包。
蔡远声音沙哑的道了谢，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谢队，我想跟你聊聊。”
其实方才谢漠就察觉出他想跟自己聊聊了，只是有些顾忌，现在看来也不枉费自己去买早餐拉进距离了。
起先蔡远只是默不作声地吃着早餐，突然间的开口令谢漠有些措不及防。但作为刑警的素养让他很快就进入作为旁听者的状态。
“我哥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爸带着他娶了我妈。我们哥俩从小到大关系一直都很好，但是前两年我父母因为车祸也去世了。我们相互扶持到现在。
“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闵琪是他去年找的女朋友，我一开始很生气，但是后面渐渐地我发现，只要他幸福就好了，其他我都不求了。”
蔡远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大口喘着气，“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人接吻！”
“后来我跑去质问他，我说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初恋，明明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顾忌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又算的了什么呢？”
当时的蔡瓦并没有回答他，在他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自始至终都是个错误。
“我强上了他，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之前是自愿的。之后闵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跟我哥闹分手。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分开，我哥就死了……”
谢漠僵硬地拍了拍蔡远的肩膀，他不是个擅长安慰的人。
“谢队，我今天跟你讲这些仅仅因为我们是一类人。或许对办案没用，但我实在没谁可以倾听了。”
谢漠忽然明白了心里的小雷达是什么。
蔡远讲完后起身就走，突然又在半米开外停下，“那个爆炸的打火机是闵琪送我哥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的。或许你们可以往那个方向查查看。”
蔡远走后，谢漠又独自一人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于随亲自下来捉人。
他悄咪咪地凑到谢漠面前，歪着头看向他，还伸出手在他不聚焦的眼前乱晃。
谢漠伸手钳住了于随，“又抽什么疯。”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我男朋友是不是被人给摄神取念了，怎么心不在焉的。楼上赵队还等着你办案呢！”
谢漠松开于随的手，拉着他的衣摆借力起身。“不是我说，宝贝～你男朋友我但凡底盘不稳，一摔摔俩。”
面前那人抿嘴笑了出来，推开他就朝电梯门走去，于随紧跟前去。
再次回到会议室，他提供了打火机的来源，林夕译立刻就带人去查。
青连区的爆炸-物品是车，当天凌晨受害者按下开车钥匙时，车子就发生了爆炸。
赵春明等人认为是凶手将炸弹安在了车上，通过按下开锁键来引爆。
但在监控上显示并没有人对受害者的车子动过手脚，除非是在受害者将车停在这里之前就安装了。
“我们都知道汽车钥匙会发送出特定的无线射频信号让汽车开锁，所以炸弹上应该会有相同的信号。”
“但是我们并没有在残骸中发现这种信号。”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炸弹已经爆炸完废了。”
赵春明话音刚落，他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起身走到角落接听。
“队长，蔡瓦的打火机是前两天闵琪刚送他的。”林夕译气喘吁吁地跑到会议室门口，双手抵着门框说。
吵架了还送礼物，合着是分手礼物？对此闵琪给出的回答是：“毕竟在一起一年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他不是个人也是真的。”
谢漠让他们再往这条线多挖挖，尤其是闵琪装的炸弹还是商家那边。无论安装炸弹的是不是凶手，找到他都能让案子进展一大步。
赵春明挂断了电话，重新走到桌子前，收拾了桌上的资料。“我们那边有点新发现，就先回去了。谢队，有消息及时共享。”
谢漠微微点头，“不送。”
赵春明等人走后，刑侦一队也没再继续开会。谢漠去法医办公室找于随。
“来的正好漠哥，报告写完了，看看吗？”谢漠伸手接过于随递过来的文件。
现在就差痕检组那边的报告了，他们偏偏又碰上了“慢吞吞”。虽说比较慢吧，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他们组长说拼凑残骸加上检验都会比较困难，但李悦聆她慢工出细活，报告一般都会给的比较详细。
于随现在已经搬到谢漠家借住了，美名其曰上班方便。但谢漠特别想吐槽，他住的地方比他家离警局更近。
所以于大随究竟为什么要搬到谢小漠家，也就不点明了，给他留点面子。
不过该说不说，住一起后于随干很多事情都方便了起来，除了谢漠还不让他真上以外，葫芦、藤椒什么的都做过了。
哦，口角排除在外。关于这一方面，谢小漠严重拒绝。无论于随怎么撒泼打诨、撒娇卖萌，他一概不理。
但是如果是于随给他口就不好说了。
就比如说今晚，于随死皮赖脸地求亲亲，谢漠本不想的，最后被折腾得受不了了才赏了他一个吻。
谁知道那人蛮不讲理，得了便宜就卖乖，一直往他怀里拱。都是快三十的大男人，结果可想而知——擦枪走火，□□焚身。
谢漠冷着脸看向于随，眼角微微泛红，面上一副忍耐的神色，没什么好气地说：“你惹的祸，自己解决。”
本想着让于随自己去浴室里完事，他随便冲个冷水澡就好了。今晚是真的不想做。
哪知于随这一根筋搭的竟会错了意，伸手就要拉下拉链，被谢漠一把握住。
“你干什么？！”谢漠满脸震惊。
于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漠哥不想要吗？”
谢漠被惊得额角青筋凸起，单手揉着眉间，“不需要，我自己解决。”
“谢漠，你是有对象的人，你这样拒绝我会很难过。”
“但我今天真的不想做。”
于随抬起头，真诚地看着他：“不用做，我帮你解决，会让你舒服的。”
看着于随那样，谢漠是真的不忍心拒绝他，再加上下面的确涨的难受。眼一闭，心一软，答应了。
这种事情他们还没做过，等谢漠切身体会到这种感觉后，他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这样。
“你干什么！”谢漠捧住他的脸质问，“傻不傻啊！”
于随抬起谢漠的手，放到自己脸颊前贴上，轻轻说道：“又不脏。”
起身后他摸了摸谢漠软软的头发，往浴室走去。
谢漠没有追上来，老实说是有点失望，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勉强他比较好。
但谢漠之所以没有追上去，是因为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里。他没有想到于随能为他做这种事情，更没想到他竟然会……
脑子里浆糊一片，相比之下自己好像没为他做多少。谢漠叹了口气，起身更换了床单。
脏了的那条被他抱在怀里，站在浴室门口等于随出来，眉眼温柔，乖巧得不像话。就是这样，带着一身冷气打开门的于随被愣在了原地。见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在他唇前吻了一下，扔下床单，逃回床上。
于随无奈地捡起床单，放进了洗衣机里。然后返回床上，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初试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