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油炸分尸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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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随踩着上班时间正要走进办公室，就碰见了经过的鉴定科成员李悦聆，由于科里所有检测她最慢，人送外号“慢吞吞”。
“诶慢吞吞！”于随叫住了她。
李悦聆回头：“干嘛？“
“上次那张纸你们有研究吗？”于随问道。
李悦聆打了个哈欠，悠悠说道：“没呢，哪有空去看啊，最近出了那么多案子，都要忙不过来了。我估计啊刘局又要交给你们解决一个了。”
没等术明怨天尤人，何必就小跑了过来，“谢队，刘局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慢吞吞一脸“你看我就说吧”。
局长刘善营背靠在转椅上，两手交叉放在胸前，问道：“小谢，你喜欢吃油炸的东西吗？”
谢漠半点没犹豫，“一般，没有很喜欢。”
“那这次你也不得不喜欢了。”见谢漠疑惑的目光，刘善营才继续说：“今天早上，开油炸店的大妈在店门口发现了一袋肉，她觉得应该是谁不要的，就拿来串到了一起，放到盘子上，等着顾客上门。”
“年轻妈妈先替孩子尝了一口，肉是酸的。她想到之前看到的一个说法——人肉是酸的，报了警。”
谢漠摸着下巴小声道：“蓄意谋杀……这个案子的资料？”
“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回去慢慢看。”
谢漠略微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刘局办公室，重新回到刑侦支队会议室。
“小涵，你喜欢吃油炸的东西吗？“谢漠把刘局问他的话原封不动给了花小涵。
花小涵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当然喜欢啊！真的很香！队长你也可以去试一下。不过，怎么了？”
谢漠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希望你等一下不要反应过于激烈。”男人将手机递给了花小涵，示意她投放到大屏上。
术明：“这不就是普通的肉吗？““对啊！”花小涵附和道。
谢漠轻轻摇了摇头，说：“如果是普通的肉，那我们现在还会坐在这吗？”
花小涵撑在下巴的手瞬间放下，瞪大了眼睛，“这敢不能是人肉吧？”
谢漠挑了挑眉，道：“如你所见。”
花小涵打了个寒颤，而谢漠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她扯过一旁的垃圾桶就开吐。
“还有个小孩差点吃了。”
“呕——队…队长能不能别说了……呕——”花小涵直到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才停下，唇瓣苍白无色，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烧烤了。
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递给她一瓶水，瓶盖已经被细心地打开了。
“谢谢。”花小涵道了谢，接过水就先漱了几口。
于大法医还是很没有素质，长腿依旧架在桌子上，没有脱鞋。虽然要辛苦实习生擦桌子，但是总比一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不可言说的脚臭味好。
“小涵你不行啊，这看照片都能吐，那我们等下赶去现场你岂不是要把胃给吐穿？”于·没有素质·随挖苦道。
花小涵闻言，想起了之前的公园分尸案，那是她第一次出外勤。她至今都还记得那被五马分尸的尸体，更重要的是当时还是夏天，尸体表面长满了蛆。
谢漠站起身，“走吧，去现场看看。”
白蓝的警车从市局开出，汇入了车流中。
车刚在那家油炸店前停下，就有民警替他们拉开了车门。谢漠下车后民警就跟在他身旁汇报情况：“尸体被老板娘切过串在了烤串上，她也简单炸过一轮了，其余的在冷藏柜里。”民警顺带一指，“喏，那就是老板娘。”
谢漠的视线顺着民警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面色苍白的大妈蜷缩着身子坐在板凳上，满脸不尽的惊恐。
这边的于随来到炸串前仔细端详，其中一个盘子上有几串还在冒混着孜然、胡椒粉、番茄酱的热气，好不让人想吃。
术明吐槽道：“这凶手真贱，他这是纯纯想让我们吃是吧。”
确实，不少警察已经垂涎欲滴，但哪怕再想吃，一想到这是人肉也要吐了。为了抵制他们的诱惑，纷纷跟法医组的讨了几个口罩。
于随“啧”了声，“炸成这样，天王老子来了也验不了。”
那个跟在谢漠旁边的民警听了，道：“那个水池上的黑袋子是剩下的尸块，我们见放在冷藏柜里都冻住了就给它拿出来解冻，想着你们解剖方便些。”
“感谢感谢，帮我们省了时间。不过我们不解剖，我们今儿改当个裁缝。”于随双手合十说道。
法医们让民警把钢架板上的烧烤盘什么的都撤走，随后又在上面消了毒，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肉块从黑袋子里拿出来。
“队长！这附近就只有两个监控，一个正对学校，还有一个就是学校门口那一个，其他都是民用监控了。能调到的都在这了！”花小涵拿着平板快速走了过来。
“怎么样？”谢漠问道。
花小涵说：“挡得挺严实的没拍到正脸。”
谢漠接过平板，点开了暂停的视频：一个穿着黑色带帽外套的男人坐在电瓶车上，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手里赫然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谢漠往右下角瞄了眼时间：05:44:23
这个时间点，环卫工人差不多正在工作了。
“队长，他就是凶手吧？”花小涵问。
谢漠摇了摇头，道：“不太像，虽然警惕性很高，但他看起来不太符合凶手的性格。找到这个人，他身上应该会有线索。”
“这个男人在抛尸之前环卫工人来过了吗？”
“来过了。我觉得应该是凶手故意想让人发现的吧？”
花小涵的猜测可能性很大，否则他应该在环卫工人来之前就扔在这，因为这样的话尸体就会随着垃圾车被运往垃圾场，没个几星期通常是发现不了的。
于随这边。他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小心地翻看肉块。
“怎么样？”谢漠走了过来。
于随叹了口气，摘了口罩，缓缓脱下手套才说：“我要回局里再拼回去，这里条件有限。不过我认为死者应该是名女性。”
谢漠点了点头，招呼了声，便收队了。
市局会议室。
谢漠在白板上贴出了监控视频里那个男人的截图，旁边打了一个问号，周围有几条线，连接的却是空白。
“死者身份暂时还没办法确认，小涵，近七天的失踪人口查了没？”
花小涵点头，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大屏上就出现了这一个星期报上来的失踪人口。根据于随所说死者为女性，花小涵删去了其中几个，剩下来的也有十一起。
谢漠：“再把范围缩小到本区。”
花小涵又删去了几个，再排除掉儿童，最后剩下的只有两起了。
嫌疑人抛下的尸块，没有头部、四肢以及其他容易辨认是人的部位。而这些余下部位，又会在哪呢？是否也已经被抛尸？还是还没被发现？
“小涵，再查查嫌疑人的路线，我要他抛尸前和抛尸后的，越完整越好！”谢漠站了起来，叉着手看向大屏那两个失踪的女性。
“谢队！东城派出所接到报案，有人发现了一袋人体组织内脏！”一个刑警冲进会议室汇报道。
他们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内脏。
谢漠说：“术明，去解剖室把于随叫来，拼尸块让高法医他们几个去。”
那袋内脏是一家餐馆的老板在后门发现的。照理来说这些他们放在那的垃圾环卫工人应该早就收走了，那个黑袋子不应该出现在那。所以餐馆老板觉得有些奇怪，就打开了看了，结果发现有人的肝肺和肾脏。
这次没那么幸运了，后街根本就没有监控！也就是说不可能拍到嫌疑人。
于随说：“根据我和老高的推测，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由于被冻过，但时间不长，因此我能大致判断出死亡时间应该是在72小时内。”
“你们觉得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男人问。
“吵架？家暴？”术明问。
谢漠皱眉，“吵架应该没必要那么狠吧？”
“队长，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人吵架，解决方案是离婚。而这离婚一般都是女方提出的，男方通常不会同意。然后就又吵，上手打女方，一次又一次，结果失手打死了。”
“于是呢，就更疯狂了，男方把女方给分尸了，又不干人做的事地扔到了大妈这。”
谢漠乜了他一眼，调侃道：“怎么感觉你说的还挺像样的呢？”
术明吓得立马转移了话题：“最讨厌抛尸了，还要花时间找第一案发现场。”
于随摊了摊手说：“没办法，谁让有这么多变态呢？”
“所以才要我们把他们缉拿归案啊！”谢漠说。
“蜥蜴术明，你们带几个人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嫌疑人抛尸。临江，你把内脏带回局里。”
“那我呢漠哥？”于随问。
谢漠没有说话，于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地上一块破碎的镜子安静地躺在那里。
“你说，嫌疑人抛尸的时候镜子会不会反射到他？”谢漠盯着那镜子问。
“没有监控，就算有反射到也拍不到。”
手机响了，术明说了个很重要的线索。一个中年男人起来上厕所时看到窗外底下有人扔了袋东西。根据他的描述，是嫌疑人无疑了。
谢漠：“问他有没有看清正脸。”
“没呢警官，当时天还没全亮，我哪能看得清啊！不过……”男人在电话那头说，“不过我好像看到那人手臂上有条长长的疤，像条蜈蚣！”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引起谢漠和于随的注意了。
“你不是说天还没全亮吗？怎么正脸没看清，手臂上的疤却看清了？”
男人一听就有些慌了，“他…他把袖子挽起来了！”
其实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怎么在油炸店时袖子没挽起来，到了餐馆着却挽起来了？说是热也不可能，现在正值冬季，早上还是很冷的。更何况，嫌疑人不可能把自己这么重要的身份特征暴露给警方。
术明关闭了免提，问：“现在怎么办？”
谢漠：“把他带回去，我们一会儿回来。”挂断电话后，男人又转向花小涵，“去查有前科的人，我不信这人是第一次犯案。”
刚回到局里，高法医就快速地走了过来。“回来得正好，刚想找你呢。死者身份确认了，你看看吧。另外尸检报告我一会儿让小许给你送过来。于随，滚过来帮忙！”
谢漠打开会议室的门，径直走向花小涵，把死者身份交给她，让她查的越细越好。
“死者吴佩芳，女，三十六岁，丈夫卢伟，有一个儿子卢胜杰，现在正在读初三。借过高利贷。不是那两个失踪的人之一”花小涵说。
那就奇怪了，照理来说，死者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她的丈夫应该早就要报失踪了，可是没有。各派出所均未接到报案。
谢漠打算去走一趟，本来是林夕译和他一起去的，可刚打开车门，就被闻讯赶下来的于随给截胡了。“漠哥，我跟你一块儿去。”
谢漠没说什么，谁去都一样，何况局里还有高法医。只不过于随这刚被叫走又偷偷跑下来，谢漠估摸着他又要被骂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油炸分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