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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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修的图怎么样了？”舍友问。
许寅头也每抬地握着鼠标，一分钟后，鼠标被他一扔，捂着眼往后倒：“我要瞎了。”
舍友立马上前给他锤肩膀，“先别瞎，你这双眼睛这么好看，瞎了可惜。”
想到什么，许寅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觉得川西不错，你觉得呢？”
他们的取景地还没有定。
工作室最近的单子有几个路线，作为实习生的他们需要跟着师傅一起出去走项目。
“我高反，”舍友皱了一下眉头，“我嗓子一定会发炎，每年换季都是这样，到时候给你们造成麻烦就不好。影响工作效率。”
“你已经决定好走哪里了吗？”许寅吃着薯条问他。
舍友笑眯眯地给把可乐的吸管放到他嘴边，“我要去山城，去体验一下8D城市。”
“我不想去。”
“为甚麽为甚麽！你要和我分开吗？我不想。”
“去过，”许寅眨巴眼睛，“不想去。”
工作室的路线有七条，最后两个人还是跟着去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地方。
山路颠簸，在一车睡着了的人里，许寅确实无比的清醒。
一开始他想过要去的地方里，有过远离喧嚣的山村。
可他毕竟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要去适应一个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也有些太难了。
他决定旅行。
那时候他去了川西的一个苗寨。
高达三千米的海拔，让他落地就起了高原反应。
形单影只的他在那一瞬间，把过去的人生都回想了一遍。
遇到塌方被堵在路上的那一天，他好像没有那么在乎了。
但他第一次体会到轻松。
那种可以把一切的东西置之度外的轻松。
旧剧上映。
他依旧是一名消失人海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不，那时候他已经不是演员了。
他知道是陈述年，那部曾经成为他们心结的剧才上线。
但他突然觉得，在那时候迷茫的时候如果过上大红大紫的人生，该有的烦恼还是会有。
他释然了。
许寅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新鲜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比一成不变，称之为天才的人生更加有吸引力。
这是他当模特的初衷。
他的心因为家庭的缺失被困在小小的角落里。
而那些原因，把他绑得动弹不得。
他骄傲，他也自卑。
所以他看到于思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的同情和妥协。
窗外的风景除了山还是山。
但从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田里叫喊的人，和跑来跑去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身边的一切是活的，他是活的。
他现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虽然还是会想到陈述年。
但他已经不会刻意地去避讳自己曾经喜爱的人或东西。
他会好好的面对，然后忘掉。
比起对他的恨，他现在更希望他也能好好地活着。
“嗯哈！”舍友揉了揉眼睛，趴在窗外，“好美！”
许寅双手捧着相机检查照片。
舍友凑过去头顶在他的耳朵，“许寅……”
许寅：“嗯？”
“我想吐……”
许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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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成多，今年20岁，京大毕业，研究生时期……”
许成多已经在老总办公室沙发坐了二十多分钟了。
再一次自述完，他双手摸起面前的水杯。
战战兢兢地等着结果。
又过了十分钟，面前的人还是没有说法。
许成多心里也有了些烦躁。
这么大个集团，也不过如此。
他站起来，强作不屑地扫了一眼一直看着自己的陈述年。
陈述年手一顿。
“站着。”
许成多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他笑道：“凭什么啊？陈总。既然公司没有要录取的我的意思，我是不能走了？”
陈述年眉头一皱，紧接着站起来。
他的脚步很沉重，一步一步地朝许成多走过去。
许成多不是没有看到过一些社会新闻。
但他不至于这么坐以待毙。
他单手抵在陈述年的一只肩膀前，“陈总，就这么说吧。”
他是感受到了这个人不正常。
一进门就盯着自己的看，眼神直白。
像是打量。
许成多到现在很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但以这个集团的影响力，说不定他第二天就会进行业黑名单。
他强忍着自己的不爽，等着陈述年开口。
陈述年又过了几分钟，视线还是没有从许成多的脸上离开。
“你直接入职就可以了。”
陈述年后退一步。
许成多疑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说，让他呆了这么久，让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一圈。
陈述年垂下眼眸，“出去吧。”
方许进门的时候，和许成多擦肩而过。
“现场看着更像诶，”他感叹。
把保温杯放到了陈述年的桌上。
陈述年淡淡地说：“是很像，脾气也像……当初的许寅。”
“那你问了吗？”方许问。
陈述年回答道：“没有。”
方许不太明白，“为什么？”
“你这么着急的把人叫来，我以为你会直接问。”他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陈述年慢吞吞地打开了电脑。
电脑的桌面是一张合照，陈述年还穿着灰色的卫衣，和许寅相互搭着肩膀。
旁边的人笑得很灿烂，像是冬日和煦的阳光。
看起来的心情不错，陈述年抿着唇，呆呆地看着镜头。
绕过他脖子的肩膀比了两根手指。
但看得出来，陈述年很开心。
“我不想他讨厌我，”陈述年的声音认真。
方许问：“那你不去找他了？”
陈述年的表情有些懊恼，过了几秒才说：“我不知道他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他知道了我通过他弟弟找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不想破坏他身边的人际关系，包括现在的生活？你想更了解他一些是吧。”方许问。
陈述年：“也没有那么有耐心。”
“……”方许认可，“好吧。”
新人入职的手续不简单，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这人明显没有抱着一定能被面试上的心来的，手里就一张简简单单的简历。
人事知道这个人老板一定是要留下的，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但许成多头也不会地朝门口走的时候，看着像是今天走了明天就不会来了。
人事立马追上去，拦住人，“你好，请问您是要办理入职吗？”
“您好，”许成多有些懵，“不是明天吗？”
“是秘书小姐给您说的吗？”人事和蔼地朝他笑，“老板说要求您立马办理入职。”
牛马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许成多想。
“可我其他的证件都没带。”
“没关系的，”人事把他带进去，“先把入职表填了吧。”
许成多被一种人堵在人事部的时候，又看到了陈述年。
从玻璃落地门往外看，他的视线始终注视着自己。
许成多背后寒颤，想起之后要“服侍”这个人，他就觉得可怕。
“我们陈总人很好的，”人事注意到他的视线拍拍他的肩膀，“小刘已经把时间表发给你了，明天记得准时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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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这里的空气好新鲜，我好喜欢。”
许寅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你再说两句，我都好奇这是不是地球了，城巴佬。”
室友小谢终于忍不住了，“你别老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跟你出来你都不激动。啊……我想去小溪捉鱼。”
咔咔。
许寅拿着相机抓拍了几张，“我们今天怎么住？”
大部队的人开始卸工具，一排小的面包车在镇口等着。
三四成群。
许寅和小谢带着工具，被分到了最后一辆车。
“啊，我又害怕了。”
许寅一路上都在取镜，耳边小谢和其余几个工作人员聊天。
“成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蛇啊？”
“ 不一定，”场记成哥手里抱着灯箱，“不过我之前去过另外一个苗寨，人都挺热情的，就是规矩多。”
“啊……”小谢抱着相机瑟瑟发抖，“啊……”
许寅再一次低头检查照片。
旁边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玩笑道：“像小许这种样貌的，得留下来当女婿了。”
“不行！”小谢立马抱住了许寅的胳膊，“他是我的老公！”
许寅笑笑没有说话。
成哥在一旁拧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今晚就和你老公睡，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玩笑着来到了落脚的地方。
这组要出图的明星和主办方的人要明后天才到。
许寅和小谢一起走进房间，放下行李。
这里依山傍水，推开木质窗门的时候，传来一阵阵地花草香。
许寅把花露水递给小谢，“喷上，你这细皮嫩肉的，这里蚊虫很多。”
累了一天的小谢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老公好。”
许寅被他的称呼逗笑了，“别闹了。”
小谢翻了一个身双手拖着下巴，“你不做我的老公要做谁的老公？”
“啊……”小谢突然叫了一声。
许寅看向床上的手机，单脚跪到床上拿了起来。
他看了上面的名字。
接通。
“许成多干什么？”
“哥！”许成多在那头高高兴兴地，“我终于要摆脱爸妈了，我找到工作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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