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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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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这里前，我也没有听过这井显灵，有村庄生下双生子，但是年长的长辈对此坚信不疑，说只要生下来，不论如何怎么都有益处，甚至有的人拿着买粮食的钱来这里求子。”
林叙若有所思，丘玉问道：“问这些做什么？你也相信这个传说？”
“好奇而已。”
“所以是妖物作祟，蒙蔽了大家，是想要钱？可这个小村庄大家只能吃饱穿暖。”
这也是林叙想不通的，玄形怎么说也算大妖，大妖通常坐拥着不菲的财富，为什么会看上村民手里的几个铜钱。
“杀了那妖，就可以。”
叶霖倏地开口，林叙愣了一下，“什么？”
“杀妖。”
丘玉喃喃道：“真是妖物，大家真的被蒙住了心智。”
叶霖似乎失去了耐心，径直朝门外走去，林叙拉住他，想问问他，丘玉先一步她开口。
“我能同你们一起去吗？”
叶霖低眉将自己的袖子扯出来，林叙回头问道：“你也想去？”
丘玉坚定点头，说道：“我同丘流一起去，很早我就感觉到那口井不对劲，村子里时常有因为那口井而起的争执声，为了那句虚假的‘不论如何怎样都有益处’，有些人甚至饿死在屋里，以前我们无能为力，可现在一定要解决它，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林叙看向师兄，毕竟她找不到妖怪，不能承诺他，以师兄难以捉摸的性格，林叙并没有多大期望。
空气静止到林叙以为他要拒绝了，叶霖丢下二字。
“随你。”
丘玉有些不解犹豫看向林叙，“这是同意还是拒绝？”
林叙摸摸下巴，说道：“应该是同意了。”
丘玉喜不自禁，立即跟上他，在门口遇见刚从山上回来背着满满一个竹笼的丘流，将一切告诉他，丘流自是十分同意，疾步将竹笼放回屋内，桌面上稍显杂乱，匆忙瞥过一眼桌面两边各放着些许灵石。
猜想或许是别人落下的，丘流转了脚步打算去拿，门外丘玉已经在催促他快些，丘流转头立即风风火火跑过去，东西放在这里也不会跑，还是捉妖重要些。
再者这次不仅有林高人还有个看起来还挺厉害的师兄通行，就算遇到再难缠的妖怪也会有一战之力，更别说为非作歹的小妖。
林叙并不知道这两人对她的能力有种莫名的自信，看到丘流兴致高昂的状态默默移开眼，和精力充沛的人一起共事潜移默化中消耗着自己。
林叙想拉开些距离，丘流后脚看过来，握拳小声说道：“我和哥哥这次来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修炼了这么多年就算不能够完全铲除，也能让它吃吃苦头。”
林叙：“……‘
那可是千年大妖，是几个愣头青能消灭的？吃苦头的大概率你们吧。
白日里的孪泉依旧有很多人，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跳进井里实在有些太莽撞，或许他们也想到了这层顾虑，停在井水旁，叶霖靠在树边，丘玉丘流在几步远说着什么。
“都怪你，非要去镇子上赌钱，现在一点存余都没有了。”
林叙旁边有一对年轻夫妇，男人在妇人耳边轻声说道：“别着急，我还可以去镇子上当苦力，只要能生下来，坚持个几年一定会富贵起来。”
妇人忧愁看了看手上的铜钱与柳叶，怀疑道：“若这传闻是假的呢？总是寄希望在虚无渺茫的事情上，求这井水，生下来的双生子都会带来富贵权力？”
男人连忙捂住她的嘴，声音更低了，“小声点，让‘神仙’听到了会生气的，肯定灵，这都是听长辈说的，南边那户空了很久的屋子，好多年前是生了双生子几年后直接去了京城，每天山珍海味不重样。”
妇人燃起些许希望，眨眨眼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妇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踮脚焦急的等待着。
原来是这样，靠着编织大富大贵的梦境，以人类的贪念为引，这么多年才能够一直存在。
林叙抬眼蓦地对视上叶霖的眼神，视线相触的瞬间，两人一齐挪开目光。
林叙面无表情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一跃而上，隐藏在繁茂的枝叶里。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树枝颤抖了几下，向地下倾斜，林叙翻着手上的书没有抬眼。
来人也没有说话，林叙察觉到一旁的视线在书上漂浮着，几秒后偏过身只留下个背影。
身后倏地传来声嗤笑，山脚方向蓦地燃起烟雾，引得村里的人惊呼连连，旁边的人倏地捏住她的手臂，下一秒已经来到井边。
此时，井边的所有人都被莫名出现的烟雾吸引，没人注意井边忽然出现的两人，又是熟悉的拉扯感，林叙入水后驾轻就熟游向井底。
熟练烘干衣物后，看到丘玉丘流已经在隧道口等着他们。
叶霖慢一步走出来，丘流笑嘻嘻说道：“速度很快吧，那伪造的烟雾半个时辰便能消失，师姐之前扔给我们的那什么幻影符真好使。”
叶霖颔首，简单吐出两个字，“走吧。”
鉴于叶霖一路高冷的表现，他的周围空无一人，丘玉丘流挪动至林叙身旁，三人默契跟在他身后。
丘流悄咪咪说道：“林叙，这位师兄未免有些太孤傲了，是你亲师兄吗？”
丘玉悄摸瞥了一眼，轻声说道：“别乱说。”
林叙点头默认：“……”
丘流有些惊讶，原来是亲师兄，也太过生分了。
“师妹。”叶霖忽然转过头，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耐烦。
林叙不明所以，想要开口询问的瞬间一团乌黑的雾气钳制住脖颈，脖颈黑雾的速度极快，转瞬间将她整个人吞噬，丘玉丘流惊慌失措跑过来，叶霖低头神色未明。
“林叙！”
妖物的突袭叫两人有些乱了阵脚，不等两人想出解救方法，石洞内开始弥漫出更多的黑雾，伸出人手状渐渐靠近三人，始料未及的袭击使丘玉丘流凛然以待，丘流在前，丘玉在后，同攻同守。
雾手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撕裂空间，虚无的雾拥有了实体，极为精准攻向三人的心脏位置，几乎在同一时间进攻，直到利爪将要触碰叶霖的心口时，愣在原地的人此时才抬头，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转瞬即逝。
叶霖面色不虞抬手，尖利的长指当即悬停在离心脏一尺处，随后碎落一地消散在空中。
黑雾带着阴狠的戾气，人体靠近时便会不寒而栗，难以鼓起勇气抵抗，但这附带的攻击对丘玉丘流二人来说几乎是微不足道，铁甲门出身的两人周身铜墙铁壁，坚如磐石，坚不可摧。
雾手触及两人的刹那便崩裂开，退散开漏出的空隙叫丘流看到走向更深处的清瘦少年，雾气笼罩在他周围，却一直无法靠近，吞吃下这个在自己地盘上肆无忌惮行走的人。
丘流大喊道：“师兄！师兄！那边太危险，别走太深。”
少年置若罔闻，慢步隐没在黑雾内。
丘玉丘流两人心头具是一跳，知晓林叙师兄是个孤傲的人，不爱搭理人，但没想过他会自寻死路，或许是这妖物根本没有入他的眼。
裂开的雾手在这间隙重新聚集，化为更为坚韧的实体，以更快的速度攻向两人。
黑雾里。
林叙再次睁眼时，面前时一面泛着铜光的铜钱墙，林叙不自觉靠近，堆积的铜钱夹杂着绿锈，褐色，以及缓缓流下的血液。
林叙：“......”
半空中想要触碰的手又缓缓收回，径直转身向后看去。
此时才将全貌尽收眼底——是个由黑雾覆盖的石洞，洞内堆积着初具人形的石料覆盖在薄雾下。
这就是玄形的老窝？
林叙左右打量着靠近，地面的薄雾察觉到异样的气息变换为柳叶刀刃，薄刃划破布料，轻轻割开皮肉。
林叙伸手探入衣兜，熟悉的光罩驾轻就熟包裹在周围，抵住潜藏的攻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