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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颜料 ...

  •   梧大假期比其他学校要久一些,这两天还没开学,在家闲着没事,某人就想找点事情做。

      太阳照进阳台屋,暖烘烘的。

      傅江砚单膝跪地,神情认真,帮云蓁好安装新画架。

      她坐在吊椅里,左手拿着画盘,右手用画笔调色,鞋尖踩着地毯,身子轻轻晃出弧度,突发奇想,拖着浓浓尾音来了句:“老公真好,会干活的男人最帅了。”

      实际没看他,睁着眼睛夸他。

      傅江砚也不客气,忙得起劲,三两下的功夫立好支架,把画板卡在画架上,没回头:“十七,过来。”

      十七蹦跳跑来。
      他摸着它头,把十七带到软窝里,一本正经地贿赂:“坐好不要乱动,结束之后奖励你肉干吃。”

      “汪!”十七也来劲,腰背绷直、两只前爪扒着窝坐,吐着舌头、目光炯炯,盯着云蓁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儿。

      云蓁好没忍住,笑出了声:“十七好乖。”

      她余光瞟了眼傅江砚,亲昵补充:“你也好乖。”

      真——端水大师。

      忙完,傅江砚走到她后面,抱着手臂、闲散地靠着玻璃门,一声不吭看她勾勒画儿。

      约莫十五分钟,十七的姿态已经有了模样。
      她从吊椅里捞来一根彩色的布,明黄色、小雏菊印花,蒙住眼睛在脑袋后边扎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然后凭印象,给画儿上色。

      看着这一幕,傅江砚的思绪牵扯回他和云蓁好在紫金海滩初遇的那个傍晚,控制不住,走到她身后,弯腰,手从她腰两侧滑到小腹抱住她。

      云蓁好下意识偏头,右侧脸颊擦碰一道温暖。

      傅江砚吻了吻她。

      她脸红红的,唇角抿出一颗小梨涡。
      他也有点儿情难自抑,尽管看不到好好的眼睛,却觉得有道情愫吸引他靠近她。

      他手上滑,沿着她薄背滑到她后脖颈扼住。

      她转头闪躲,却发现俨然动弹不了,耳根也染上淡薄的粉。

      傅江砚垂眸看着她嘴巴,慢慢探身,吻她。

      浅吻,撬开她嘴巴,深吻。

      把十七都亲忘了。
      十七急得原地转圈,说好画完有肉干吃呢!它把脑袋凑到云蓁好膝盖上趴着,目不转睛。

      傅江砚哪儿顾得上它,搂着云蓁好腰把人腾空抱起来,她手牢牢抓着画盘和笔,羞赧得不行:“阿堰,我还没画完。”

      “别画狗了,”他嗓音滚烫,“画我。”

      “别闹。”

      “画我身上。”

      云蓁好没想到他还记着那事儿,扑腾两下小腿,他手臂锁得紧,上楼,撞开房门,把她放倒在床上。

      她挺腰起来,却被他手掌摁着右肩。

      他俯身,吻了吻她耳朵,语气带点儿醋味:“就这么画,让你画个够。”

      是让你爽个够吧。

      云蓁好用膝盖抵着他腹部,这姿势有点儿使不上力气,于是态度软下来,撒娇求饶:“我们坐起来,坐起来画好不好?”

      “好。”他爽快应下,从她上空抽离、躺到她旁边,把人拉来坐身上,……。

      碰到那处这么多年没能脱敏的地方,云蓁好脸唰红,浑身僵硬,口齿也不清楚:“我…我说的是,坐到外面……”

      傅江砚轻笑了声,“在外面,不好吧,十七会看到的。”

      “傅江砚!”

      “欸。”

      “你什么时候上班?”有点儿气,云蓁好用力向下一坐。

      “老婆,慢一点坐,”他用手扶着她腰,屈起右侧膝盖,腾出一只手搁在脑袋下面,笑得不怀好意,“想让我上班?现在就行。”

      “不是!我问你们梧大怎么还不开学。”

      “怎么?要陪我上班?”

      “你!”

      她话咽到嗓子眼,抓着画笔那只手伸到脑后、胡乱摸索蒙眼睛的布条,还没扯掉,傅江砚制止她动作、握着她手腕带下来。

      他把着她手放到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他心脏“砰砰”跳得很快,她心也跟着同频跳动着,耳畔萦绕他的呼吸声:“好好,说话要算数,就在这里画,画这儿。”

      他握着她手,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她看不到,脑海却浮现那些严丝合缝的画面。

      于是,用画笔蘸了一点粉色颜料,她手腕控制不住地颤抖,凭着生理感应靠近他身体。

      他凝眸看着她脸。

      笔迟迟未落下,笔尖近在咫尺。

      一滴颜料从笔尖溢下来滑落他锁骨窝,椎心刺骨得冷,他倒抽一口凉气,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好好,好爱你。”

      没法描述他的爱。

      他想占有,想侵略,不要克制,想永远和她溺在爱里到死。

      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

      他翻身,反压,捧着她脸吻。

      她肩背软塌,手摔到床边垂落下去。

      颜料盘摔地上。

      笔颤动不停。

      爱也一发不可收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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