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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if 温言治疗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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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雾蒙蒙的,像末日废土里的充满腐朽和死亡的气息。
街上都是清早小雨过后的潮湿,粘腻的空气让大家都变得急匆匆的。
简慎在手术室前沉重的倚靠在旁边的板凳上,垂下的头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打出一片阴影,看不清眼神,只有脊背清浅的起伏告知着这个人内心的不平稳和焦急。
旁边一点是一对互相搀扶的夫妻,二人年龄不大,身着藏青色长款大衣和黑色针织衫毛衣。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在长时间的等待下已经有些杂乱,女人的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还有隐隐的祈祷和收敛的痛苦。一旁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只是头发凌乱眼神焦虑,但从额角的鼓起就知道本人也不好受,只是碍于有个人要撑起来才没有卸下力气。
就这样,寂静的廊道里,除了沉默的三人和焦灼氛围下越发惨白的灯光,只剩下手术室前一闪一闪的。
就在众人等不及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大家一哄上前,还来不及询问具体事宜,医生抱歉的眼神和无力的鞠躬让女子一瞬间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好在一旁男子手疾眼快抱住了她,但也是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嘴角也控制不住的溢出沉痛的悲鸣。
简慎则是当头一棒的踉跄倒地,眼泪如洪水般一泻而下,刺眼的白光好像将大脑照的一片空白,后知后觉的疼痛席卷全身 ,心脏还想再也支撑不住的迸发出剧烈的痛楚,仿佛窒息般无法呼吸。
就再这时,他反应过来,推开医生,极快的跑进手术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长布,那么长,长到把他的温言完全笼罩,长到他以为痛极了的心脏又一阵抽搐,眼尾无知无觉得滑落眼泪,竟是夹杂着血的流下。
他扑倒在温言的身上,压抑不住的哭声终于爆发了出来,原来没有幸运的个例,一切都只是默认的别离。
之后简慎和温言父母将她下葬,下葬的那天难得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就像是温言不想再让大家郁郁不前,而是说“别难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要笑,不要哭”。
而那天医院过后,这也是简慎再一次见到温言,在她的葬礼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当年母亲时一样的沉闷,一样的流程,浑浑噩噩的走完,没有电视里的反转,也没有他期待的捉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且正常,正常的他控制不住的躁动,想要打碎什么来平复发不出来的怒气。
就这样吗?
难道就这样了?他和温言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没有什么刻苦铭心的遭遇,没有磨难后的皆大欢喜,但戏剧的让所有人都不明白,让他迷茫极了……
是爱吗?
他是爱温言的。
是恨吗?
他也是恨她的……
为什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为什么呢?难道现实就这么荒诞?就如此的意外?为什么就是他和温言呢?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葬礼过后,简慎就不见了,有人说他去了国外,因为不想在这座伤心的城市。有人说他和温言去了,也有人笑着说他找第二春了,这世道哪里有那么多的深情不悔,但也有人见过他在温言的坟头嘧啶大醉,满嘴都是爱呀恨啊……
太多了,温言父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每月固定的打款,让他们知道简慎并没有做傻事,他还在某个角落里。
而他们每次去看温言的时候,墓前总是干净的,永远有一束她生前最爱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