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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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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何处？”胡钰欣于浩渺无垠的水面之上漂浮。
举目四望，唯见烟波浩渺，水天相接，再无他物。天幕素白如练，不见金乌，却依然通明一片。
此处，想来应是玄武族的试炼秘境。
胡钰欣漫无目的游弋许久，却始终不得其法，不知如何进行试炼。
“系统君，系统君，你可在否？”胡钰欣轻声呼喊道。
【系统回应：在的，妖后大人。】
系统应声而答。
“你在便好，本王还以为你进不得这玄武族的考核秘境呢。”胡钰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系统提示：妖后大人，在下可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智能系统。】
“那你可知道这玄武族具体的试炼内容？本王在此徘徊半晌，竟未所见任何端倪。”
【系统提示：妖后大人，您不妨潜入水下一探究竟。】
“也只好如此了。”胡钰欣依言潜入水底，孰料不过片刻，便被湖水呛得狼狈浮出水面，“呸呸呸，这是怎么回事？本王怎又无法于水下自由呼吸了？”
胡钰欣以袖拭面，将沾在面上的湿发捋至脑后。
【系统提示：妖后大人，此乃试炼秘境，您不得借外力完成试炼。】
“那本王该如何是好？本王妖力未复，施展不得闭息之术，如何在水下完成试炼？”胡钰欣愤然质问道。
【系统回应：妖后大人，这是考核，自然是有些难度的。】
“……”胡钰欣哑口无言。
她静悬于水面之上，凝望着波澜不惊的水面，若有所思。
既然无法动用任何妖力，亦无之前玄武族给予的保障，那么下水便只能靠自身屏气了。
胡钰欣虽谙水性，却从未尝试过长时间潜水，不知自身能在水下憋气多久。
“罢了，成败在此一举，这试炼，本王必须完成。”胡钰欣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水中。
幸而湖水清澈见底，胡钰欣在水下的视线尚有保障。
她一边下潜，一边细细感受着水底的气息。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胡钰欣面色煞白，有些支撑不住，只好先行浮出水面换气。
“这如何能完成试炼！”胡钰欣崩溃道。
她在水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况且她缺乏潜水经验，极易在水下迷失方向。
“系统君，可有办法让本宫能够长时间水下停留？”胡钰欣求助道。
【系统回应：自然是有的。】
“太好了！本王该当如何？”胡钰欣满脸期待。
【系统提示：把这片水域的水吸干。】
“……”胡钰欣呆若木鸡，浑身乏力，任由这具身躯随波逐流。
“就没有稍微可靠一些的办法吗？本王已无妖力，如何吸得干这许多水？”
【系统提醒：妖后大人，请冷静。】
“冷静，你要本王如何冷静得下来？”胡钰欣心急如焚，她的体力已然告急，可周遭却无一处可以停靠的陆地，唯余无尽之水，她竟寻不到一处可以用来歇息之处。
【系统提醒：妖后大人，没有什么试炼是完成不了的，您只需找到其中暗藏的技巧，便可摸到窍门，通关试炼。】
眼见胡钰欣有些绝望，系统便好言提醒道。
“技巧……”胡钰欣再度陷入沉思中。
系统所提醒的是，这浩渺无垠的湖水之下，必定暗藏着机关法阵，可让自己稍作停靠。
胡钰欣重拾勇气，一头扎进水里。
这一次她足足憋了一炷香的时间，潜入了更深的水域，虽然依旧一无所获，但较之上一次，总算有所进步。
“本王觉得，还是得先训练一下自己的憋气时长，再下水试探。”胡钰欣终于想明白了。
与其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盲目下水，倒不如先在水面上夯实自身基础，增加一下自己的闭气时长，为自己下潜摸索提供更大的保障。
于是，胡钰欣便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闭气。
系统则于旁默默记录着她每次闭气的时长，见数据提升，胡钰欣便欣喜不已，见其回落，亦不气馁，而是调息片刻，再图下一次的突破。
也不知训练了多久，待得最后结果呈现，连胡钰欣自己也吃了一惊。
她最后一次闭气，竟已达到惊人的三炷香之久。
这等数据，实乃她这具现代人身不敢奢望的。
“看来还是得是妖身啊，这等强悍的身体机能，着实令人惊叹。”胡钰欣庆幸自己身为妖身，方能在短时间内突破人族极限。
三炷香的时间，也足够她潜入更深的水域了。
既然闭气时长已有了保障，那么胡钰欣便需思索，水底暗藏的类似机关法阵之物究竟在何处。
她阖上双眸，将内心波涛平息下来，细细感受着周遭水流。
“这湖水，竟是在流动的！”胡钰欣有了新的发现。
若此处仅是一片闭塞湖泊，那么湖水有流便有回。然方才胡钰欣一番感受下来，察觉到湖水只往一个方向流动，并无撞击岸边反弹回来的迹象。
倘若湖水只往一处流动，那么这片湖泊便非封闭，必有出口。
胡钰欣若能寻得出口方位，那便有希望脱离此地。
然出口究竟会在何处？
胡钰欣望着水面，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她自己也不知该往何处寻觅。
她再次阖上双眸，希望判断出湖水流动的方向。
她在黑暗中反复上浮下潜摸索了整整一个时辰，总算摸清了方向。
胡钰欣施展出身而为妖的游泳天赋，飞快朝着水流方向游去。
她纤细的四肢有序地拍打着水面，溅起一朵又一朵晶莹的浪花。
游了许久，她竟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越游越有力。莫非这就是摸到窍门之后的奖励？
胡钰欣感觉自己此刻充满了力量，虽然妖力尚未恢复，但也突破了桎梏，仅凭肉身的强悍体能便可破解机关。
她已能望见前方的出口。
她奋力朝着湖水出口的方向游去，终于游出了这片水域，来到岸上。
胡钰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抬头望去，看见了太阳，晒到了日光。
炽热的阳光将她湿透的衣衫和长发一点点烘烤干，胡钰欣站起来，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朝着岸上的树林里走去。
***
夜幕低垂，乌云蔽月，山林间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夜影长老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于林间，搜寻着敌人的踪迹。
寻得一丝蛛丝马迹后，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大部队。
启禀陛下，那五名人族术士就在附近，想必很快便会与我们碰面。”夜影长老汇报道。
“好……好……有劳二位长老先安排儿郎们埋伏起来。”许小里虽内心惶恐不安，但为狐族安危计，只得咬紧牙关，强作镇定。
“领命。”见陛下首次出征便能如此沉得住气，夜影长老心中甚是欣慰。
他即刻领着各士兵分队，于山林各隐秘处设伏。
“陛下，待会儿且让老臣先出手会会那几个术士。”落乌长老主动请缨。
“如此，便有劳落乌长老了，本王便在一旁辅助你。”许小里见落乌长老如此英勇，心中不免生出敬佩之意。
然实际上，落乌长老心中并无半分把握，他本就不擅作战，尤其还是对上术士。
众所周知，术士最擅操控元素法阵。单个拎出来尚好应付，若是三五成群联手，那便极为棘手了。
术士最擅长的便是团队作战，每个人皆可设下法阵，叠加起来，那威力定然非同小可。
以一敌五，落乌长老也只能勉强牵绊住他们，为狐族士兵们创造偷袭的机会。
***
昏暗无光的林间，偶有蛙鸣几声，更衬得环境静谧诡异，杀机暗藏。
所有狐族儿郎皆屏息以待，埋伏于暗处，紧张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许小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腿更是瑟瑟发抖。幸得落乌长老陪伴在侧，他也算能拥有一点安全感。可这点保障，远不及胡钰欣在身边时那般安然无恙。
许小里一路上都在幻想，若是此时胡钰欣在狐族该有多好。那女人妖力无边，都能轻松击败号称人族最强的兰誉公主，那对上这五个术士，岂不是绰绰有余？
可惜，胡钰欣此刻并不在此，导致狐族缺少了一重大保障。
同为妖王，守护族人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了许小里身上。
他一只从小被囚禁在皇宫里的小狐狸，哪里上过战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巴不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梦醒后，他还能悠闲地待在狐族，悠然地等到胡钰欣归来。
可他就是这般莫名其妙地上了战场，还是以领导者的身份站在前沿指挥。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没有作战经验和作战实力的小狐妖，居然能堪当如此重任。
在场的狐族儿郎，战力再怎么弱小，那也比自己要强大不知多少倍吧。
可他们居然都将胜战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真是荒唐至极。
“陛下，无需紧张，我等还是有很大胜算的。毕竟窟魔山乃我妖族领地，而我暮苓狐族又是上古妖族，与窟魔山有着紧密的联系，此地的天地灵气皆可为我狐族所用，能够壮大我等妖力，对付区区五个籍籍无名的人族术士，绝对是手到擒来。”
胜败与否尚在未定，但气势必须先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