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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女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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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暴毙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叛军耳中，周凛想着多事之秋更该尽快成事，所以不愿再与宝月合作。
而宝月早有准备，见到人来她还不等周凛开口便将一叠密信推了过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宝月声音清冷，“可这是他与世家私兵的往来书信，不妨先看看再决定。”
周凛拿起密信，目光扫过“叛军各部需裁军半数，霍琰等人若有不满，可寻机除之”的字句时，他猛地抬头，语气带着难以置信：“这……这不可能！葛荃说过待大业成后，会封我为王！”
“封你为王？”宝月轻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叛军首领是霍琰，或许他可以做到让全军信服，听他号令逼迫葛荃让利，可他已经死了，我猜如今不止你和许平二人，军中还有其他人也想趁乱上位。
“葛荃巴不得你们鹬蚌相争，对你的承诺其他人一定也都有，即便你在军中斗赢了，他登上帝位你觉得葛荃会留你性命吗？”
女子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周凛心中仅存的侥幸，他其实早有察觉葛荃不可信，可眼下正是一步登天一步下狱的关键，古往今来多少人败在了最后一步，他不敢把宝压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女郎身上。
“他至少许以重金而你又有什么筹码来劝我归顺？”周凛声音发颤，手心满是冷汗。
“不止葛荃，我在城中也安排了接应的人手。”宝月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必等到明日，今夜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要入了城便可直捣黄龙。
“周将军，只有让我这个既有血统师出有名的萧氏皇女登基，你才有机会封王，因为比起葛荃我才更需要你的支持。”
周凛沉默良久，心中盘算好几圈，此时此刻他其实更希望入京后自己做皇帝，不过把宝月挂在旗子上当借口的确更稳妥些。
最终男人单膝跪地，声音铿锵道：“末将周凛，愿随皇女左右助您登基！”
宝月扶起他，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好！今夜三更，你便率心腹护我入京，趁葛荃的人不察我们一路杀进皇宫。”
周凛重重点头，转身快步走出营帐，帐帘晃动间，宝月望向帐外渐亮的天色，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染血帕子——闻人瑨，你看，我们的第一步，已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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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的马蹄踏破皇城朱雀门时，尘土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周凛手持长枪冲在最前，身后士兵喊杀声震彻街巷，宝月则一身银甲坐于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侧紧闭的宫墙——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皇城应有的模样。
“公主，不对劲！”周凛勒住马缰，警惕地看向街角阴影，“葛荃的人按理说该守在宫门阻拦，可我们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
话音刚落，墙头突然响起梆子声，无数弓箭手从两侧阁楼探出身，箭雨瞬间朝着叛军射来。周凛反应极快，挥枪挡开箭矢，却见宫门后缓缓走出一队玄甲兵，为首之人正是葛荃的心腹李嵩。
李嵩提着长刀，脸上带着阴笑：“周副将，别来无恙啊？掌印早料到你们会反，特意让我在此等候。”他朝身后挥手，又有两队人马从暗处涌出，将叛军死死围在街巷中。
周凛冷声道：“葛荃想自立为帝便让他自己来谈，派你出来，难道是怕了？”
“怕？”李嵩嗤笑一声，“掌印已经入宫准备登基了，哪有功夫料理你们这些杂碎。”
周凛怒目圆睁，刚要下令反击，却被宝月抬手按住。她直视着李嵩，语气平静却带着威慑：“葛荃到底是入了宫还是死了？我们两边打打杀杀血流成河，他倒是有心思关起门来做皇帝。”
李嵩脸色微变，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的玄甲兵。那些人眼神躲闪，显然被宝月说中了心思。
周凛见状趁机大喝：“弟兄们！葛荃这叛徒连自己人都要杀！咱们今日若降了他，迟早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跟着萧氏皇女杀进皇宫，讨个公道！”
两边军队听闻“灭口”二字，顿时群情激愤。玄甲兵中开始动摇，有人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刀。
宝月乘胜追击拔剑指向李嵩道：“我那叔父如今已是众叛亲离，若你现在倒戈，我既往不咎；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其实葛荃在两个时辰前无故失踪了，李嵩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隐隐担心自己已经成为他的弃子，可想到二十年来的相依为命，仍是咬牙提起长刀回应：“掌印纵使得了天下也会封您做皇太女，何必心急？”
“我已经知道葛荃失踪了，你若真的忠心就该去救他，此时让开我记你一功且仍认葛荃这个叔父，可你若再挡我登基之路，他便是我的仇敌。”
李嵩自己并无争夺天下的野心，而且对宝月他也没办法真的下手杀死葛荃唯一的血亲，犹豫间他手上的刀已经换了方向。
于是局势瞬间逆转，叛军与倒戈的黑衣兵合为一处，朝着皇宫深处杀去。
后记八月十五中秋夜，萧氏皇女登基称帝 ，复辟旧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