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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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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白年生部门新来了一位同事,他和这个人很投缘,投缘到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新同事名字叫苏从南,和白年生是同龄人,性格比白年生开朗些,话多爱笑,戴着个眼镜,长得也不赖。
他俩的话题是苏从南刷到白年生的那条朋友圈之后开始的。
苏从南想养一只狗,在萨摩耶和金毛之间犹豫了很久。
白年生每天下班之后都出去遛狗,在一个小公园里,他拍了几张开心的照片发朋友圈,白乎乎毛茸茸的大胖狗咧嘴笑着,老可爱了。
苏从南当下就决定,他要养一只萨摩耶。
他那天晚上和白年生聊到很晚,问白年生狗是从哪里买的,有没有推荐的宠物店,还有养狗的注意事项。
白年生说他家的狗是从俄罗斯找朋友买的,苏从南一听发了一张裂开的表情包,他没有在俄罗斯的朋友。
其实开心是顾诚托俄罗斯的朋友买的,开心过来的时候才刚出生没多久,一丁点大,那时白年生跟顾诚还不认识,每当苏从南问起开心小时候的事,白年生并不能完全回答上来,这事还得问他老公。
虽然苏从南是个很好的人,白年生也从不隐瞒他有老公的事,但没必要什么事都对人家说,在公司里白年生从不主动把自己的私事往外说。
接下来的一周,苏从南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宠物店,但没一只他看上眼的狗,他每天一到工位就开始跟白年生叭拉叭拉说这些事情,白年生是个好相处的人,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就认认真真听,听完之后再说自己的。
“要不在网上问问呢,”白年生说:“我有一个社交账号,关注我的人大部分都是养狗的,我微信还有几个宠物交流群,我把你拉进去。”
“那行,”苏从南拿手机扫了几个群:“哎小白,你下次出来遛狗的时候能叫上我吗?让我也遛两圈。”
白年生说:“当然行啊,我一般会去我家附近的公园,而且我每次遛完回家都要从后门走,因为小区对面是条小吃街,我家开心一闻见烧烤味拉都拉不走,往人家摊子前一趴,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丢人。”
苏从南大笑起来:“太逗了吧。”
这天下班白年生问苏从南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他家离公司很近,骑电瓶车十分钟就能到。
苏从南认真想了一会,最终说:“我先回家一趟吧,你……”
他顿了顿:“你介不介意我带个人去?”
“谁啊?”白年生问。
苏从南一副纠结的模样,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下班点了,白年生着急走:“没事,你可以带你朋友一起来。”
顾诚每天都比白年生晚下班几个小时,他想遛狗都没时间。
白年生平时一到家就把开心的水壶装满水,把遛狗需要的垃圾袋,湿纸巾还有开心喜欢的零食通通装进帆布包里。
这也是为什么他让苏从南下班之后一起来的原因,因为他就这会有时间带开心出去,等顾诚下班回来,他就只想跟顾诚腻在一起,时间就不在属于开心了。
苏从南带来的是个男人,个子高高大大的,很年轻,但年纪看着还是比他们大了几岁,穿着打扮显得很成熟稳重,那人手里拿着相机,一见白年生就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苏从南只介绍了那人的名字,说叫陈延。
白年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以为陈延是苏从南的哥哥。
那俩人坐在草地上,白年生没往他们跟前凑,隔着几米的距离,陈延一直在给开心拍照片,拿着相机的样子很专业,白年生猜他应该是从事摄影有关的行业。
苏从南不停地撸着开心的毛,开心也习惯了被陌生人摸,吐着舌头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它是不是很可爱?”苏从南对陈延说。
陈延嗯了声:“你喜欢,我抓紧给你买一只。”
“也别太着急了,”苏从南说。
开心时不时抬头看白年生一眼,白年生知道开心是在看他有没有走,于是朝它招招手。
傍晚时分,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有些刺眼,不经意间有什么东西一闪,白年生看到陈延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苏从南手上的一模一样,他瞪大了眼睛,在心里说了句“卧槽?!”
不远处有大爷在摆摊卖水,陈延站起来,朝白年生和苏从南问:“我去买水,你俩喝点啥?”
苏从南爱不释手地撸着开心,说:“来瓶可乐,无糖。”
白年生说:“我喝矿泉水就行了,谢谢啊。”
“谢啥啊,”陈延笑着说:“快到饭点了,一块吃个饭?”
这话是对白年生说的,白年生看了一眼苏从南,没回答,约饭有些突然,他刚刚还在脑子里琢磨晚上给顾诚做什么好吃的呢。
苏从南噗呲笑了:“看我干嘛,我哥有钱,想吃什么让他请,你家旁边那个大商场好吃的应该挺多的吧,你把开心带出来陪我们玩,我得好好感谢你。”
“害,不用了,”白年生说:“我家还有一位呢,改天约,行不。”
陈延得体地笑了笑:“行,等你有时间。”
说完他去买水,白年生看他走远,一屁股坐苏从南身边,问:“陈延是你哥啊?”
苏从南的手顿住了,开心睁着黑纽扣似的眼睛看他俩,几秒之后往白年生怀里钻,在求摸摸。
“啊?哦,”苏从南明显不自在了,挠了挠头发:“是我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他支支吾吾没说出来,他一看就是那种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感情上应该也是顺遂的,被保护地很好,所以不懂得隐藏,这下把情绪写在了脸上。
白年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们是同一类人,特别能感同身受,他拍拍他肩膀问:“哎?你有没有翻过我朋友圈?”
苏从南点头:“翻过啊,除了开心就是那个什么……顾总,长得还蛮帅的,是你哪个弟弟吗?比你小吧,干嘛叫他顾总?”
白年生朋友圈关于顾诚的照片都是正儿八经的,虽说俩人粘一块都不正经了,但公开的东西还都是有分寸的,任谁看了都不会想歪。
白年生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是我弟!”
买水的人回来了,苏从南看着白年生嘴角的笑容,脑子飞速运转着。
“给,”陈延把无糖可乐和矿泉水递给他俩,白年生接过来说了句谢谢。
苏从南傻愣愣地没接,陈延说:“喂!发什么呆?”
“卧槽!”苏从南突然吼了一嗓子,接着脸都笑红了,他使劲推了白年生一把:“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好!我就说嘛,公司那么多人,我怎么就只跟你玩一块去,弄半天你也是个gay!”
当天晚上,白年生和顾诚躺在床上,东拉西扯的,就聊起了这件事,白年生一直说个不停,都把顾诚说困了。
“哎?你那个在俄罗斯上学的朋友现在还在俄罗斯吗?”白年生问,他想帮帮苏从南。
“人家早毕业回国了,”顾诚闭着眼睛说。
白年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诚看了眼手机:“老婆,马上都十二点了,你今儿怎么这么精神?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我不知道,”白年生在被窝里踢了踢:“可能晚上吃撑着了吧。”
顾诚把他搂紧,深吸了一口他身上香香的味道,没说话。
白年生抬手刮了下顾诚的脸:“你现在作息真规律,之前不是能在酒吧泡一整夜吗?别睡了,陪我说话。”
“我要养生,”顾诚说:“为了你的□□,我得有个金刚不坏的身体。”
白年生哼笑一声,心里美滋滋的,过了会接着说:“我明天下午要请假带开心去体检,工作上要有事,只能暂时交接给从南了,他人很好,经常从家里带吃的给我,他想养萨摩耶,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
顾诚翻身撑在白年生身上,困意全没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明天带开心体检?什么时候预约的,怎么不给我说?”
“给你说干嘛,你又没时间,家里的事不都是我在操心吗。”
顾诚工作要比白年生忙,加班也是常有的事,偶尔还会出差个几天,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是白年生在忙活,顾诚不免对他愧疚。
“明天下午几点?”顾诚问。
白年生猜到他要干什么:“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顾诚俯.身在他嘴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口:“这次我和你一起,马上开心都不认我这个爸了,我手里没个吃的都不往我跟前凑。”
“它有我就够了,要你这个爸干啥,天天就知道欺负人,”白年生嬉笑着翻身把顾诚压在身下:“你没见我每次带它去公园,那些大爷大妈把我们开心夸成什么样,哦对了,还有人找我带货呢,狗粮,听说可赚钱了,可我不感兴趣,也没想往这方面发展,我就想拍点简简单单的视频。”
“嗯,”顾诚在他头顶亲了一口:“做你喜欢做的事,我什么都支持,老公不缺你钱花。”
“可是我现在有钱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啊,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现在的生活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顾诚勾起嘴角笑了:“你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白年生说话已有了困意:“容易满足不好吗?说明我不贪心。”
“我还是希望你贪心点,”顾诚说:“每天跟我要这要那的,不给就发脾气。”
“为什么?”白年生说:“你这个人好奇怪。”
“因为你是我老婆,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他突然想起什么,强调说:“我说让你发脾气不是真发脾气啊,就是使小性子,你知不知道你小性子特别招人,跟他妈春.药一样。”
“你他妈变态,”白年生踢他:“又不正经了。”
“你不就喜欢我不正经吗?”
“谁说的,可烦人了。”
“都老夫老妻了,脸皮还这么薄?改明我调教调教你。”
“滚!”
顾诚捋着白年生的头发,俩人就这么一人一句的,渐渐地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顾诚开车到白年生公司楼下,俩人一块回家带开心去体检。
工作日宠物医院人不多,抽血的时候开心害怕又不敢动弹,那表情可搞笑了,一系列项目做完,俩人坐在椅子上等体检报告,顾诚一直看手机,像是在给什么人聊天。
白年生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没去打扰他,喂开心喝了点水。
过了会顾诚收起手机,说:“我一同事在圣彼得堡,他说周末可以去附近狗舍转转,当地狗的品种比较纯正。”
白年生没想到顾诚把这件事放心上了:“那岂不是欠人家一个大人情。”
“我和他关系挺铁的,这点小事不至于,”顾诚说:“反正他每周都要出去,去看狗也是顺路,而且他自己也在养,有经验。”
“那太好了,”白年生说:“我跟从南讲了。”
“讲吧,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一个半月后,小狗就上了托运航班,下飞机后直接送到小区门口,服务得很到位。
这天是五一劳动节,明明是个愉快的假期,顾诚却因为一些事被叫到了公司,他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白年生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于是就带着开心来苏从南家玩,吃吃喝喝,在聊些朋友之间的话题,他也没空着手来,给即将到来的小狗买了玩具和零食。
陈延也不在家,他是个摄影师,大家都趁着假期约他拍照片,未来几天都排满了。
关于小狗的名字,苏从南和陈延想了好几个,但没一个叫着顺口的,百度上的他们都觉得不好听。
白年生和苏从南一起收拾着狗笼,说:“要不就叫五一?”
苏从南一琢磨,瞪大眼睛:“我靠,这个名字……还蛮有意义的,今天就是五一哎。”
“五一?”苏从南叫了声,那只小狗就趴在地上打起滚来,还吐着小舌头笑:“你说它以后会不会拆家?”
“以我养开心的经验来看,”白年生说:“拆家不至于,但是会翻垃圾桶,尤其是厨房的,希望别和开心一样贪吃。”
五一刚出生两个月,抱在怀里小小一只,白年生第一眼见的时候就说这狗长大了肯定很好看。
开心喜欢撅着屁股闻五一身上的味,它体积太大了,白年生都不敢让它往五一跟前凑,怕它把五一压着,说它它也不听,被白年生打了好几下。
苏从南家里有很多本相册和写真集,感觉摞起来都有天花板高了,苏从南说他从高中时就开始担任陈延的模特,那时陈延刚毕业,在他们学校附近的照相馆工作。
一眨眼就到晚上了,苏从南要留白年生在家吃晚饭,他亲自下厨,白年生一开始拒绝了,说这怎么好意思,他已经在苏从南家蹭吃蹭喝一天了。
苏从南瞪了他一眼,说:“装什么装,等着吃吧,让你尝尝我手艺,我哥说米其林大厨都得靠一边站。”
他拿电瓶车钥匙准备下楼买菜:“对了,把你家顾总也叫来吧,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五一的事多亏了他。”
白年生张嘴想说什么,苏从南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马说:“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请顾诚,我得好好感谢他,跟他喝两盅。”
盛情难却,白年生只好跟顾诚发消息,顾诚也不客气,问白年生要了地址,说忙好了就来。
苏从南炒菜,白年生在旁边打下手,俩人聊着各自的往事,彼此交心,开心在客厅里给五一玩,感觉五一都有点怕它了,开心一靠近它,它蹬着小短腿就跑。
顾诚没空着手来,从公司拎了一瓶酒。
自打顾诚进来,苏从南就盯着他的脸,趁顾诚去卫生间,他朝白年生说:“真帅!你吃得不错。”
白年生一脸得瑟:“用你说。”
苏从南说:“真不要脸。”
陈延不知道到几点才能回来,苏从南打个电话过去,他让他们先吃,不用等他,他人现在搁江边呢,收工估计都半夜了。
苏从南做的饭虽然卖相不咋地,但味道是可以的,糖醋排骨,油焖大虾,爆炒蛏子,酸辣土豆丝,辣椒火腿炒鸡蛋,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和米其林大厨的手艺根本不搭嘎,但很勾人的味蕾,是家的味道。
饭桌上,白年生和苏从南说说笑笑,顾诚即使和苏从南不熟,但他也会适宜地加几句话进去,不会让人觉得他这人不好相处。
苏从南敬了他好几杯,说狗的事感谢他帮忙。
酒顾诚干了,说要谢就谢他家白白吧。
人吃饱了,狗也吃饱了,桌子碗筷都收拾干净,他们打算回家的时候,陈延还没回来,顾诚喝了酒,车就由白年生来开,刚开出小区没一会,开心就趴在后坐上呼呼大睡了。
白年生知道顾诚的酒量,还不到醉的程度,他叫了声:“顾诚?”
顾诚说:“干啥。”
白年生有心事的样子,缓缓问:“你想不想和我……”
他一句话才说一半,顾诚就立马接:“想啊!”
白年生笑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不知道,”顾诚躺在副驾座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但只要是和你,做什么我都乐意。”
“那我不说了,”白年生说:“你猜吧。”
顾诚等不急了:“别买关子了老婆,快说。”
前方红灯,白年生踩下刹车,看着顾诚认真说:“拍写真!情侣写真,结婚照也要补上。”
顾诚愣住了,拉住白年生的手,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这个男友很失职:“你之前不是不愿意拍这些吗?”
“之前是因为觉得俩大男人去拍很奇怪,而且我也不喜欢拍那么正式的照片,今天从南跟我说,要是想拍可以直接找陈延,我们还没有像样一点的照片呢,拍张大的,挂在我们卧室墙上,行不?”
“拍!”顾诚说:“跟他约个时间,越快越好。”
白年生笑,倾身和顾诚接了个吻。
五月中旬的一个礼拜天,顾诚和白年生来到了陈延的摄影棚。
先询问了想要的风格,然后选服装,化妆,第一组拍的是红底照,搭配的衣服是黑西装。
棚内除了陈延,还有俩助理,都是年轻的小姐姐,陈延咔咔拍了几张,说:“你们可以亲密一点,放松一点,感觉小白有些僵。”
顾诚挑了下眉:“那亲着拍行吗?”
陈延说:“没问题,你们想怎么来就这么来。”
顾诚听了这话看着白年生的嘴就要亲。
“哎,”白年生推着他的脸:“正经点。”
他有些受不了在别人的镜头下这样。
顾诚啧了声,闭上眼睛,不由分说地贴上了白年生的唇。
第二组是沙发照,服装是居家风,白年生明显放开了很多,顾诚和他打闹着,摆着亲密的姿势,陈延变着法抓拍最完美的角度。
这组照片在电脑上看起来非常自然,有一张是顾诚亲在白年生的后脖颈上,白年生敏感地缩起脖子,脸上是大笑的表情,跟中了几百万彩票似的。
第三组是床照,第四组是浴缸照,第五组是阳台照……
陈延不会用有色眼睛看他们,白年生彻底放开了,若无旁人地依偎在顾诚怀里,亲他下巴,除了亲吻,这些照片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几组拍下来都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顾诚把白年生拉到试衣间,二话不说就把他抱住。
“干嘛?”白年生小声问。
“你想听实话吗?”顾诚说。
“什么?”白年生预感不对劲。
“我想上你,现在。”
“你神经病,”白年生这么说着,也没把顾诚推开,任由他把自己抱着。
“真的,”顾诚说:“赶紧结束吧,太煎熬了,你随便撩我两下我都起反应的。”
“憋着,”白年生说:“晚上回家让你弄。”
身旁一排衣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顾诚瞥到其中一件,突然来了兴趣:“哎!老婆,我还没见过你穿校服的样子?”
“要拍校园风格的吗?”白年生回头扫了一眼。
“不是,”顾诚悄声说:“是只给我一个人看的那种。”
白年生明白了,一把推开他:“你脑子真该洗了。”
“你穿不穿?”顾诚问。
“不穿,”白年生说:“好奇怪,我不想跟你玩cosplay,况且我都二十好几了,穿校服我自己都没眼看。”
顾诚又磨了几句,白年生还是不愿意,然后顾诚就生气,生气了也拿白年生没办法,只能在试衣间里把人摁在墙上狠狠欺负一顿。
拍摄结束之后顾诚就对白年生冷脸了,回去的路上他开着车也不说话,他故意的,想让白年生主动哄哄他。
白年生知道他还是对校服的事耿耿于怀,顾诚有时太变态了,他可不能惯着他,他得让顾诚知道他也是有底线的,就先吊着他,等什么时候他来兴趣了在整那些情人之间的情.趣。
男人,不能让他一下子吃太饱。
顾诚把车停在一家商场门口,二话不说下去了,白年生问他干什么他装听不见,他再回来时拎着一袋现烤面包和一杯果茶,然后一股脑递给白年生,发动车子。
白年生最喜欢吃这家的现烤面包,顾诚每次开车经过都会去买,这回生着气也没例外。
白年生心里暖暖的,扎开果茶第一口先让顾诚喝,顾诚把头偏开,不看他,也不说话。
白年生只好自己喝了,看了会窗外的风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下个月要带开心去找张柯?”
顾诚本不想跟他说话的,但实在没忍住:“找张柯?干嘛?”
“下个月就高温了,他那山上适合避暑,我想带开心去玩水。”
顾诚心里的火噌地燃起来了,连超了两辆车,他气急败坏:“你现在做的决定里都没我了是吗?!”
白年生也很委屈:“我之前问过你啊,你当时嗯了声。”
“什么时候?”顾诚冷声。
“就是那天一起睡觉的时候啊。”
顾诚气笑了:“我俩哪天不一起睡觉,你说说?”
“周三晚上,我问你下个月有没有时间,你说还不确定,我说我要去找张柯,你就说嗯。”
“有吗?”顾诚没一点印象。
“我真问你了!”白年生大声解释,他真没说谎。
“他妈的,”顾诚问:“你是不是趁我快睡着的时候问的,你可真会挑时间!去吧,去了就别回来。”
“你怎么这么大气性?”
“我就是气性大,我就是必须要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控制欲强,我变态,怎么着吧,”顾诚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那……一起去呗,有什么好气的,”白年生顺了他两下。
顾诚打开他的手,嗤笑:“我生哪门子气啊,你爱去哪去哪,和我没关系。”
他一不小心就把话说重了,可他就想气气白年生,他要让白年生知道无论以后做什么决定第一个想到的都要是他,哪怕是芝麻大点的事。
白年生苦着个脸,不知道说什么了。
到地下室停好车,顾诚去后座把开心叫醒,白年生还坐在副驾上不下来。
顾诚准备锁车了,问他:“你下不下?不下在车上睡吧。”
白年生把脑袋伸出窗外:“你不生气我就下。”
“谁求着你了,”顾诚说:“开心跟爸回家,吃好吃的去。”
开心望着白年生,看他不下车,急得扒拉车门,顾诚叫它,它也不理。
“卧槽,”顾诚把狗绳一丢:“你俩想把我气死。”
白年生这时开门跳下车,几步跑到顾诚面前,搂住他的腰,在他下巴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卖乖讨好他。
顾诚撕开他的手:“你走开,不是想去玩水吗,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和开心现在就去,别回来了。”
“你不要我了?也不要开心了?”白年生问。
“不要了,”顾诚说。
白年生没想到他这么绝情,就抱着他不撒手,俩人跌跌撞撞走向电梯,途中,顾诚被白年生磨得笑了一下,冰山有消融的趋势。
白年生勾着他脖子强吻了好几口,吻完舔舔嘴唇,恶霸似的口吻说:“气消没,没消我接着亲,亲到你消气为止。”
顾诚实在绷不住笑了,白年生说的都是他的台词:“你跟我学会了啊。”
白年生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开,顾诚去喝水,去撒尿他都抱着不撒手。
“你是不是欠揍?”顾诚问。
“你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就什么时候松开你。”
“你就是个无赖。”
白年生说:“你别跟无赖一般见识行不行,让无赖哄哄你。”
“不行,哄不好了。”
“呜呜呜呜,”白年生假哭。
“你瞧你那样,起开,我要洗澡。”
“不,”白年生把顾诚压在沙发上:“你不许生气了!”
顾诚丝毫不心软:“你现在做什么事都不想着我,我能不生气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知道。”
“那我要是不去,你和开心能玩得开心吗?要是有我没我都一样,那你就去吧,我也不生气了。”
这话把白年生堵得死死的:“我……那……”
他叹口气,又要去亲顾诚的嘴,顾诚说他烦人精,翻身把白年生压在身下,俩人闹了一会,都出了一身汗,白年生说了好几句软语求人的话,顾诚说:“好了,暂时先不气了。”
白年生眼睛一亮:“真的?”
顾诚说:“看你最近表现吧。”
白年生心想,那还不容易,他手一伸:“你手机给我。”
顾诚把手机给他:“干嘛,要查我手机。”
“我买衣服啊,”白年生大眼珠子一转:“买你喜欢看我穿的衣服。”
顾诚这个大色鬼,脑子里立马有画面了,他一刻都忍不了了,把白年生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白年生手没拿稳,手机掉在地毯上:“你干嘛?我还没买东西呢。”
“不急,柜子里还有好几套你没穿呢,你今天这么气人,不把你gan晕过去我就不姓顾。”
白年生哀嚎一声,屁股又要遭罪了,未来几天都要当伤残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