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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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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叶星对时空的态度转变了。
即便时空已经变成丧尸，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已经悄然改变。
或许是被命运造化说服，又或许是被眼前这个没有思维不会说话，却固执的跟在他身后的丧尸迷惑。
叶星承认他对时空有那么两分好感。
也仅仅是这两分。
但对于末世中的他们来说，这两分已然是十分珍贵。
不知道在哪一个关节想通后，叶星反而心里坦然起来，他再没有心理负担的牵起时空的手。
冰凉的触感握在手里，抵挡了几分秋末太阳的热气。
……
小区内的清理工作在两天后完工。
叶星把那些房间内的丧尸都带出来，分散开安置在大门附近。
然后在第二排别墅之间设上障碍和围栏，两道围栏相隔两米。
带罗潇然出来测试围栏的效果。
他完全靠近围栏，在附近十几米游荡的丧尸会发现他的气味，扑过来，然后被围栏挡住，围栏封的很坚固，十几个丧尸扑过来也只是让围栏晃了晃，并没有发生事故。
测试后他们确定，只要罗潇然不靠近围栏，在小区内任何地方溜达都没有问题。
也是这次，叶星发现了丧尸的另一个习性，丧尸好像不能视物，他们辨别人类的方式只是依靠气味。
在罗潇然远离围栏走出去二十多米后，那些嘶吼着的丧尸满满平静下来，最终失去目标，垂下手平静下来，再次回归丧尸队伍。
这是叶星第一次认真观察丧尸，也是第一次他亲眼发现丧尸的习性。
从前遇到丧尸除了立刻逃跑就是原地干掉，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观察丧尸。
关于丧尸的说法和情报都是来自官方公布。
叶星记得在基地稳定运转后他们才被允许到市区寻找物资，最初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基地强制实行积分制后，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没有积分就没有饭吃。
基地的运行模式区别于从前的社会，各个基地之间相隔很远，最初的联系断掉后，每个基地都仿佛一个孤岛，独自生存，独自发展。
在经历巨变之后不仅生存环境发生变化，每个人的心境也发生巨变。
目睹自己的亲人朋友变成食人嗜血的怪物，社会秩序崩塌，饥饿、伤病接踵而至……
种种变故之下，人的心境破碎崩塌，许多人无法面对这样的塌天巨变，一些人自暴自弃，而有一些人精神崩溃，疯掉了。
这些人在基地里发疯，伤了许多人。
从那之后，基地的领导层也意识到，时代变了，环境变了，人也变了。
从前的治理方法已经不再适用当前。
他们当机立断，收紧政策，发动部队镇压内部动乱，然后实行强制管控。
月余，基地内再次恢复平静。
但短时间内进行两次巨大动荡，让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墙外怪物的嘶吼和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气，终于让大家妥协了。
他们逃避外面发生的事，相信基地的力量。
基地安定下来，也如所有人期望的那样越来越繁荣。
也如所有人逃避的那样，除了官方对丧尸信息的公布外，没人好奇丧尸为什么来，他们会怎样消失。
重生回来，在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后，叶星也没观察过丧尸，他自身不会被丧尸注意到，自然没有观察的必要。
所以直到今天，他才偶然的发现丧尸的这个习性。
他皱眉观察围栏外的丧尸。
不对劲。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招手把罗潇然又叫了回来。
察觉到罗潇然的气味后，那些已经散开的丧尸再次聚集起来，隔着围栏对罗潇然张牙舞爪的挥动手臂。
叶星从第二层围栏的地下缝隙里钻过去，凑近了观察丧尸的举动。
他认真观察每一个丧尸的神态。
他们的眼睛和时空一样，灰蒙蒙的，看不见瞳孔。
他们随着罗潇然左右走动的动作移动，眼神却没有落点处。
想到这里，叶星转身回去找时空。
时空被第二道围栏拦住，正凭一身力气要冲出围栏去叶星身边。
叶星来到时空面前，在他走过来时，时空就停止了动作。
随着他的靠近，时空缓慢的低头，同样灰蒙蒙的眼睛，叶星却清楚的感觉那空洞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时空低头的动作似乎也在验证，他就是在看自己。
再次对比丧尸和时空的反应，叶星眉头紧皱，想不通。
他知道时空和其他丧尸不同。
有罗潇然这个吸引器在，更能轻易看出时空与他们的不同。
但在这不同的表象之外，原因是什么呢。
叶星想不通。
他对丧尸的了解实在不多，处理基本习性，就是咬人会传播病毒感染，对人反应敏感外，也只知道杀死丧尸的方法。
其余他一概不知。
他很好奇时空和他为什么和这些丧尸不一样。
在水产市场遇到那些人后，他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
或许，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人，和时空一样的丧尸也说不定……
这场观察很快结束。
因为罗潇然在被丧尸迎面吼了半个小时后实在顶不住了。
叶星记下这些丧尸，带着他们两个回去。
不着急，他有很长的时间来观察丧尸，总会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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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如叶星记忆中的一样。
几天后，第一波搜查队伍进城了。
这次进城的是武装部队。
装甲车轰隆隆的在街道上穿行而过，吵得两人都睡不着。
两人站在天台上向外面看，凌晨天还没完全亮，装甲车就浩浩荡荡的进城了。
听着远处星星点点的射击声，罗潇然有些忧虑：“他们真的不会进来吗？”
他很担心他们藏身的小区被搜。
叶星很确定：“不会。”
这次搜查不是搜查物资，而是把第一次撤离没能带出去的机密文件，和精密设备仪器带回去。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把一些企业的核心技术带回去，包括数字技术和生产技术。
总之是一场资料运输，不会涉及小物资的搜集，更不会第一个来搜他们这个入住率不到三分之一的偏僻小区。
在得到叶星的肯定回答后，罗潇然松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再关心外面的事。
他打着哈欠和叶星道晚安，溜溜达达的下楼回房间睡觉了。
等会儿他还要孵蛋呢，还是赶紧补觉去吧。
被吵醒后叶星也没了睡意，凌晨的风还有些冷冽，他拢拢衣服看着忽闪忽闪的车灯不言语。
良久。
他突然笑了，对时空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空洞的眼睛对上那双迷茫的眼睛。
青年眼睛黑亮亮的，注视着面前沉默的丧尸。
他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情。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会带给他什么样的结局。
看着远去的装甲车。
叶星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他心里发空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手。
叶星怔愣片刻，低头无声的笑了。
在那之后一个月里，叶星都没有离开过小区。
划给罗潇然的安全区越来越大，最终整个小区都被叶星敲定成安全区。
小区内的丧尸全都清空。
除了大门处，其他不够坚固的栅栏也都被叶星修缮一遍。
像堵住大门一样，其他几个侧门和出口，也都被他用汽车堵起来，伪造成车辆相撞的样子，然后再进行围栏加工，确保不会有丧尸钻空子进来。
罗潇然也在努力工作着。
那些被叶星撬开的门，里面的物资都被他一一搜罗出来。
拿着小推车，一趟接着一趟的往家里运。
很快院子都被他搜罗出来的旧物堆满。
两个人一合计，把前面的别墅也据为己有，所有找出来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收拾一番后，他们住的院子反倒宽敞了不少。
除了一些米面和速食外，他们还找到了好东西。
几片电取暖器。
叶星问过罗潇然这个小区供暖怎么样。
罗潇然说这个小区刚建成不到半年，还没经历过冬天，不清楚供暖效果。
但说完，他们两个都反应过来。
都到现在了，还指望谁能给他们供暖，丧尸吗？
等冬天来了，他们倒是可以多穿点躲在屋里不出来，可是屋里养的鸡鸭不行，种的菜更是不耐寒。
所以，这几片电取暖器出现的正是时候。
除了这个，还找到两台跑步机。
这个非常实用。
无论是叶星还是罗潇然，都非常需要锻炼。
尤其是罗潇然。
叶星在丧尸堆里混得开，罗潇然落在丧尸堆里只有被吃干净的份。
所以，在带回来跑步机后，叶星就开始督促他们锻炼。
没错，他们。
罗潇然和时空。
叶星发现时空手脚是灵活的，没那么生硬，但很奇怪。
他觉得，只要坚持锻炼，时空迟早可以像从前一样行动自如。
外面纷纷扰扰，军队搜查队撤出后一周，数不清的幸存者小队进城寻找物资。
这段时间，叶星和罗潇然，一边收拾小区内的物资，一边锻炼，一边警惕外来幸存者。
忙忙碌碌，终于到了这一天。
下雪了。
没给他们松一口气的机会，一群不速之客在一个雪夜浩浩荡荡的来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