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并不算美好的未来 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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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雾枝淞·伊斯再一次站在高专的讲台上，想到刚出幻境时某人冷漠的态度，五条悟迫不及待催促道：“快快快，小真昼，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语气里满是看好戏的雀跃。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沉默的雾枝淞·伊斯拿起粉笔预备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只临下笔陡然想起些什么，突然换了下笔的字路，写了一串根本没人能看懂的字符。
“伊斯雾枝淞。”在那一串没人能看懂的字符下，雾枝淞·伊斯写下自己的名字，转身放下粉笔，对台下的学生点头：“你们好。”
应雾枝淞·伊斯的要求，入学用的‘雾枝淞·伊斯’这个名字，按照这个国家的文化姓氏在前：伊斯雾枝淞。
她如今的样子更显幼态，脸颊上平白多了几分肉感，看起来只十四五六，穿着高专的黑校服散着头发显得略微冷漠。
当然，这是为了把盘星教的雾枝淞真昼与高专的学生伊斯雾枝淞区别开，能省下好多麻烦。
“海带。”狗卷棘第一个举手打招呼，竖起的衣领挡住了他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
“棘是说你好，”熊猫表现得很热情，他站起来爪子按在课桌上雀跃介绍：“他叫狗卷棘，是个咒言师，平时说话用自创的饭团语代替。我是熊猫，是个咒骸。这是真希，她是咒具师。”
“你好。”旁边戴着眼镜的女孩开口，她扎着马尾辫，头发是绿色的，侧身坐在位置上稍微偏头上下打量着台上的雾枝淞·伊斯，眼神略显凌厉。
狗卷棘，熊猫，禅院真希，雾枝淞·伊斯一一把他们对上号。
此时琢磨了好久甚至求助了互联网的五条悟忍不住开口问：“呐，小真昼，你写的这是什么？”他指着黑板上那串不明字符问。
五条悟搜索了世界上有记录的语言文字，没找到符合标准的语言。
听到五条悟的发问，雾枝淞·伊斯扭过头望着自己写下的字符一阵恍惚，好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嗓音平淡：“这是坎瑞亚语中的‘伊斯雾枝淞’。”
坎瑞亚？五条悟突然想起来当初的那个幻境里覆灭的国度，说起来，那个地方不是世上现存的每一处……视线中追着雾枝淞·伊斯走下讲台坐到座位上。
新同学的桌椅被放到了第二排靠最左边的位置，前边是禅院真希，右前方是热衷八卦的熊猫，因为害怕熊猫挡住新来的同学，真希跟熊猫换了位置。
眼看着新同学落座，熊猫忍不住偏过头问：“坎瑞亚语是什么？”黑色的小眼睛里闪着独特的精明。
真希和狗卷棘同时侧着耳朵听，台上的五条悟也忍不住跟自己两位好奇的学生站在同一战线，竖起耳朵听答案。
“一种语言。”雾枝淞·伊斯学着熊猫压低声音回答，其实她知道没什么用，屋里其他人肯定都能听清。
“哦～”熊猫恍然转回去，动作顿一了下又意识到疑问没解决，于是再度扭过身追问：“不对不对，我想问的是，这是什么语言？分布在什么地方，什么人使用它？”
都是年轻人那旺盛的好奇心，内心叹气的雾枝淞·伊斯详细回答：“跟世界上绝大多数语言相同，有独特发音以及文字和起源文化。它被坎瑞亚人使用，所以叫坎瑞亚语，坎瑞亚是一个古老的国度，已经覆灭了，我是那个国家后裔的血脉。”
哦～其他人恍然，这下他们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疑惑，台上的五条悟立刻卸磨杀驴，干咳两声装模作样：“咳咳，熊猫，不遵守课堂纪律老师要惩罚你了哦！”
被台下学生鄙视看五条悟也不会不好意思，直接无视掉那些视线开始讲课。
听课途中狗卷棘不经意间余光瞥到新同学，发现她正单手托着腮，望着讲台上黑板的某一点静静出神。
雾枝淞·伊斯一觉睡过去了六个月，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发生很多事，她不信夏油杰和五条悟能忍住什么都不做，要是能忍住就不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了。
希望没出什么大乱子，雾枝淞·伊斯这样想着。
走了一节课的神，也不知道五条悟到底讲了什么，等雾枝淞·伊斯回过神，那个被真希称为无良老师的五条悟已经离开了。
一节课的时间一恍而过。
没有起身活动的欲望，雾枝淞·伊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发呆，余光注意到前面的三个正在往后偷看，不解地主动开口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听到询问声，狗卷棘飞快转身看向新同学点头：“鲑鱼。”有。
被真希用眼神威胁的熊猫站出来，挠着毛茸茸的头有点不好意思问：“我们就是想知道，satoru几个月前就说有新同学要来，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出现？”
反应很快，雾枝淞·伊斯立刻想好了借口嘴上回答：“因为遇到了特级咒灵，昨天伤才养好。”这也不算说谎，对吧？
狗卷棘&熊猫：“金枪鱼？！/特级？！”
努力表现不在意的禅院真希也忍不住加入对话问：“你没事吧？”
“没事，五条悟先生救了我。”雾枝淞·伊斯淡淡说。
“那个无良老师？他居然还能让你受伤？”真希挑眉，对五条悟的失误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想到当初的事，雾枝淞·伊斯忍不住替五条悟开脱说：“五条悟先生去之前我已经在那很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五条悟穿梭时空回到过去吧？
“伊斯，”熊猫忍不住靠近，小声问：“你是几级啊？”
这个问题幻境里五条悟也问过，幸好不用再出丑，雾枝淞·伊斯把自己的学生证拿出来：“四级。”
四级啊，最低的那一个等级！
熊猫立刻怕拍自己的胸膛，保证一样说：“没事，遇到危险就交给我们吧！棘他可是刚入学就获得了二级咒术师评定，一年级生中唯一一个允许单独行动的存在。”
“鲑鱼。”狗卷棘附和，眼神坚毅像是在说交给我吧。
“你有术式吗？”真希没接熊猫的话茬，问了另外的问题。
高专的学生互相了解是常态。
雾枝淞·伊斯点头回答“有，是塔罗牌。”
【念】是一种很独特的能力，它是正向能量，能中和咒力以此做到祓除咒灵，这是能量本质。
与其说它是术式，不如说它是能量。硬是要算的话，雾枝淞·伊斯的术式应当是【时间控制】。
【念】包含一丝十分独特的时间法则，只是它既不能使时间停止，也不能使时间倒转，十分鸡肋，导致雾枝淞·伊斯往往会忽视遗忘它的存在。
盘星教的人都知道雾枝淞·伊斯的术式是【绝对净土】亦或者说是【念】，所以入学高专就绝不能再把它拎出来，这种情况下雾枝淞·伊斯想到了那一丝时间法则。
这丝时间法则聊胜于无，雾枝淞·伊斯甚至无法做到完美控制它。幸运的是她曾遇到了一个独特的占星师，得以利用这丝法则窥视未来的时间。
用来当做【术式】刚刚好，但还是那句话，雾枝淞·伊斯无法做到完美控制，每一次的占卜预测都是一个未来，但未来不一定真的会发生，时间每时每刻都在变。
“塔罗牌，那是什么术式？”禅院真希挑眉问，她知道塔罗牌，那不是用来占卜的道具吗？
雾枝淞·伊斯尽量不引起人的兴趣回答说：“没什么特殊的，一共78张牌，22张大阿尔卡纳，56张小阿尔卡纳。”
“金枪鱼！”狗卷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拿了出来，翻找出一个界面展示给伊斯看。
手机屏幕不是很大，上面是一个介绍塔罗牌的百科。
雾枝淞·伊斯点头承认：“对，塔罗牌能用来占卜，小范围程度上可以预测未来。不过拜托帮我保密，这个能力总监会不知道。”
预测未来！这个介绍让熊猫眼前一亮，真希也十分感兴趣。
注意到不好的风向变化，雾枝淞·伊斯赶紧往回找补：“预测未来可不是一件好事。知晓了未来之后谁也无法保证我们做的事是不是在推动‘未来’的发生，很可能一番努力之后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又或者恰好推动了坏事的发生。”
她的意思是：占卜出一个‘结果’，为了防止‘结果’的发生，人们做了很多挽回的事，结果这些事只是在推动‘结果’的发生，到最后发现不去做那些事反倒不会导致‘结果’发生。
如果有人知道重要的人会死，想去救人，结果却导致了那个人的死，实际上是一个令人惋惜的悲剧。
但十六七的少年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雾枝淞·伊斯越是想要阻止，他们越是来劲，熊猫嚷着非要试试，有这个机会，凭什么不尝试一下？
“……”不想交恶又拿任性的年轻人一点办法都没有，雾枝淞·伊斯只好答应下来，看来等结果出来如果有坏事得防着它发生了。
这岂不是白给自己揽了一堆瓷器活！但应该不会有特别严重的事发生……吧？应该不会吧？
此时的雾枝淞·伊斯还不知道呆会儿会发生什么，内心饱含期待。
凯特尔十字牌阵，占卜者在牌堆中抽取十张牌，每张牌对应的位置都有不同的含义，若是要预测未来需要用到三个位置的牌，分别是I的自我，V的预测，以及X的结果（I，V，X分别是罗马数字的一，五，十）。
熊猫的牌面是：I的星星，V的月亮、战车，X的高塔。
看到那张高塔，雾枝淞·伊斯眉尖拧了一下。
“我只抽了一张牌啊。”熊猫眨巴着眼疑惑看着V的月亮、战车，内心不解自己分明只抽了一张牌，为什么会掀出来两张牌？
“这是怎么回事？”真希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会出现两张牌？”
熊猫就算再是咒骸，也是个有自我意识的咒骸，并且已经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咒术师了，抽一张变两张这样的情况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很正常，牌阵对应位置的牌面没有硬性要求一定为一张。”雾枝淞·伊斯凝眉看着桌子上掀开的几张牌欲言又止。
怎么会呢，这不合理啊，这牌怎么会这么糟糕，不应该啊……雾枝淞·伊斯想不通。
“大芥？”没事吧？见雾枝淞·伊斯迟迟不说话，狗卷棘关切问。
久久不言的雾枝淞·伊斯最终还是内心叹气面对现实，抬眼解答：“【星星】谕示着神秘莫测之物，说明熊猫的诞生不在制作者预料之内。”
“塔罗牌中【月亮】不是一个好意向，它意味着事态可能会无限向坏的那边倾斜，战车则代表着争斗，战争。这说明熊猫未来可能会参与一场大战，且结果不一定好。”
“【高塔】这张牌就更糟了，因为在所有的塔罗牌当中，只有这张牌无论正位逆位都意味着绝对的灾难。”
“不过也别太担心，信则有不信则无，塔罗牌的占卜也不是百分百准确。”雾枝淞·伊斯安慰说。
听完雾枝淞·伊斯的话熊猫有些看起来有些茫然，显然他也没想到会是一连串的噩耗，表情有些呆滞。
“既然不是一定发生的未来，那就没必要在意了吧。”真希用手肘杵杵熊猫说，反正也只是当游戏玩而已。
“鲑鱼。”是的，没必要在意。狗卷棘默默看着熊猫点头。
“也是啊。”熊猫挠挠头，还反过来安慰雾枝淞·伊斯：“没事，我们可是咒术师，不害怕战争，再说了我是咒骸，只要核心还在，正道就能给我修复身体。”他比出一个赞。
“金枪鱼！”狗卷棘把熊猫挤开，眼神殷切看着雾枝淞·伊斯。
“……你不会还要抽吧？”雾枝淞·伊斯不理解，熊猫抽到的牌都已经那么不好了，还玩吗？
“鲑鱼！”狗卷棘比出一个赞，是的，他要。他不想让新同学觉得她的术式不好。
狗卷棘的牌面：I的正义，V的世界和节制，X的隐者。
“【正义】依靠思维逻辑运行，能考虑到事件运行的因素，做出正确的决定，有明确的责任心和道德感，它表示抽到这张牌的人十分可靠。”
“【世界】是一个广叙意义上的未来，有着梦想成真的意思，【节制】表示恰到好处不靠前也不落后，结合在一起难道是未来世界会处在某种微妙的平衡上？”
“【隐者】有优秀的伙伴和优秀的导师的意思，但同时它也意味着孤独，隐居和远离尘世，恐怕这个结果也不太好。”
不过相比起熊猫，这个结果看上去已经好太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鲑鱼鲑鱼。”狗卷棘再一次比出赞。
“该我了！”真希挤开狗卷棘在对面坐下。
“还是别玩了。”雾枝淞·伊斯犹豫着要把牌收起来，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麻烦还在后面。
真希挑眉反问：“排挤我？”
得到禅院真希的态度雾枝淞·伊斯叹气，睫毛掩盖下的神色有些晦暗。
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都在五条悟的护佑之下的，再加上有反转术式的持有者家入硝子在，怎么都不可能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偏偏一连两个人的牌面都没有好的意向。
希望真希抽到的牌能是好的吧。如果连真希的牌面都是坏的，就说明这个学校的‘保护伞’出问题了。
结果可想而知，真希抽到的牌面让人两眼一黑：I的正义与太阳，V的魔术师和力量，X的死神。
【正义】与【太阳】很好解读，因为代表着自我，不需要过多深入，二者都是正面意向，但太阳代表着【日】的正面，有正面就有反面，【太阳】在眼前，【月亮】又代表着谁？难道禅院真希还有个双生胎姐妹，又或者龙凤胎兄弟？
至于【魔术师】和【力量】的叠加，目前看不太懂。
重要的是【死神】，塔罗牌中的【死神】不意味着绝对的死亡，【死神】的牌面是一只凤凰，表述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获得新生的前提要先死亡，这难道是说她会历经磨难？
雾枝淞·伊斯感到头疼，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看着那张【死神】看了很久，一直没得到塔罗师本人解读的真希移开视线抬头看过去：“很差吗？”
“不。”雾枝淞·伊斯内心纠结开口解答：“【死神】是不死鸟，也就是凤凰，它代表着涅槃重生，你看会经历一些磨难，之后获得新生。”
“【太阳】其实是【日】的一面，还有另一面是【月亮】，你应该有一母同胞的姐妹或兄弟？应该是姐妹吧……龙凤胎从生物学上讲是异卵双生，如果合起来算完整的1【日】，那你应该是有个相同的半身，也就是双生姐妹才对。”
“至于【魔术师】和【力量】，从已有的牌面我看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可能需要【月亮】的占卜才能知晓具体答案。”
说到这里，雾枝淞·伊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总之就是这样，泄气一样趴到桌子上沉重叹气，原本以为上学是来放松的，怎么好像又揽了一麻袋的事。
“我确实有个妹妹。”真希看着趴下去的雾枝淞·伊斯说，脸色忍不住肃穆起来。
这占卜好像也不是闹着玩啊，不然怎么知道她有个妹妹？雾枝淞·伊斯又不是家系咒术师，应该不知道禅院家双生姐妹的事。
屋子里一时沉默起来，塔罗牌的占卜灵验了啊，禅院真希确实有个双胞胎妹妹，名为禅院真依，禅院真依不在东京咒术高专上学，她在京都那边的高专上课！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岂不是那些未来也是真的？
狗卷棘沉重拍拍熊猫：“大芥。”会没事的！
熊猫站在狗卷棘身边，一时严阵以待，连空气都暗沉了几分。
“……”
“……”
“……”
摆烂了一会儿，雾枝淞·伊斯又支楞起来看向真希说：“你代替她抽吧，我是说你妹妹。塔罗牌承认你们互为半身，那你就能代替她抽卡，来看看未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希沉默，对面的新同学精神状态好像很美丽。
I的倒吊人与月亮，V的逆位女皇，X的高塔。
看到牌面，雾枝淞·伊斯再度两眼一黑森森沉默，最坏的牌面出现了！
-东京咒术高专医务室
“瞒着她没事吗？”坐在桌前处理事务的家入硝子回头，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塑料棒看向进来的五条悟。
最近因为心理压力陡然增大，家入硝子的烟瘾有些反复，五条悟给她出了个主意，想吸烟的时候就吃一根棒棒糖缓解，并贴心送上了一大盒。
“没关系，小真昼肯定很快就能自己察觉到。”五条悟走过去，从放在桌上的那一大盒棒棒糖里挑出来一根，剥开送到嘴里，含糊不清说：“我不觉得能瞒她多久啦，重要的是入学这件事先尘埃落定，小真昼意外地遵守规则呢，会老实扮演好一个学生的。”
“你跟夏油这么做，真的是想保护她吗？”家入硝子瞥着五条悟，别人可能不清楚这两个人渣同期的德行，家入硝子可是一清二楚，要说这件事没内情，那她就是伪人！
“唔。”靠着墙壁的五条悟含糊其辞了一下，注意力飘向虚空：“杰这么做的原因我不清楚啦，我现在，已经看不透他想要做什么了。”随后话音一转说：“不过我答应杰让小真昼入学的一半原因真的是为了保护她哦！”
三四个月前，也就是过年的那段时间，夏油杰突然联系了五条悟，提了让雾枝淞·伊斯入学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对方那么提议的原因是什么，但五条悟还是答应了。
雾枝淞·伊斯已经实打实掺和进幕后黑手跟他之间的争斗，五条悟一直觉得只有呆在东京咒术高专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无论是交流情报亦或者是其它。
就像雾枝淞·伊斯猜测的那样，在她昏睡的六个月里，五条悟和夏油杰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这两个人十分默契得排查了整个日本寻找咒灵培育点，其中包含大大小小所有可能的事件。
最初的三个月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但再往后，他们追查的线索全部中断，然后就发生了夏油杰联系五条悟商量让雾枝淞·伊斯入学东京咒术高专的事，于情于理地考量下，五条悟答应了这件事。
五条悟猜，那段时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才让夏油杰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把雾枝淞·伊斯从盘星教送到东京咒术高专，这件事的意义就是把雾枝淞·伊斯的防护罩从夏油杰换成五条悟……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五条悟坚信，夏油杰一定能应对那件事，因为再不济还有他呢。
-教室
“很差吗？”见雾枝淞·伊斯再次沉默不语真希开口问，看着桌上的两张牌，视线在月亮和高塔上停留些许。
“不能说很差。”只能说超级差，雾枝淞·伊斯把后一句话咽回肚里继续说：“【倒吊人】意味着行为上的欺骗，表面她心口不一，行为可能跟她的真实想法相反，【月亮】在这里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表明它是【日】的反面。”
“至于逆位女皇——塔罗牌的牌面有正位和逆位之分，一般来说正位和逆位所表现的意思是相反的。女皇的正位牌意是梦想中的世界，美好的未来，一旦反转意思就全变了，它意味着噩梦会发生，再加上结果的牌位上象征着灾难的高塔……”
恐怕，假如雾枝淞·伊斯没解读错的话，那个女孩最后可能……死了。
“这也就能解释【太阳】的牌面了。一般而言，互为半身的二者总是共进退。但你们，【正义】和【倒吊人】，你们恐怕有罅隙。”
“【魔术师】没办法无中生有，它意味着置换，跟【力量】放在一起，可能是说属于你的力量被重新交换回了你体内。”
属于禅院真希却不在禅院真希体内的【力量】，只能在禅院真依体内了吧，这份力量怎么回来？只可能是……
雾枝淞·伊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在思考着怎么挽回这件事，首先需要很多情报，但不急，时间还有很多，在事情发生之前解决它。
“我知道了。”听懂雾枝淞·伊斯的言外之意，真希冷着一张脸解释：“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在咒术界，双生儿是被诅咒的存在。本来是同一个人的我们因为成了两个个体，导致原本属于一个人的咒力和术式分给了两个人，造成两个残缺者。”
禅院真希离开禅院家是为了反抗不公平的命运，讨厌禅院家是一方面，希望能以这样方式把她属于妹妹那一份还给妹妹是另一方面。
最开始，真希也想和妹妹共进退，但明显，她们两个所选择的未来不同。来东京咒术高专时真希也尽力劝真依了，但禅院真依死活不听，还装可怜想让真希也去京都那边，真希拒绝了。
京都那边在总监会的控制下，去那边就意味着永远不会脱离掌控。
最终，带着隔阂的分离导致了现状的出现。
真希本以为真依不想反抗命运，那其实没关系，她会连着另外一份一起努力，为了共同的未来。
现在来看不是这样，真希的眼神落在那张倒吊人卡牌上，挪不开。
为了不影响对方，她们两个都在寻找解决双生儿连结的办法，真希打算背负所有，真依则想以死亡结束这一切。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真希冷笑出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还有这么勇敢的想法。
在狗卷棘和熊猫关心又担忧看着真希时，雾枝淞·伊斯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她追问：“为什么双生儿就是诅咒？我的朋友也是双生子，她说会选择跟哥哥一起出生完全是因为害怕笨蛋哥哥太孤单了。”
双生子分明是赐福，在所有人孤独长于人世的世界上，双生子自诞生开始就不孤单，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是不用言说只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心有灵犀。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是诅咒？”雾枝淞·伊斯左右想不通。
从雾枝淞·伊斯开始发问起真希就抬眼看她了，看清她眼中的疑惑，真希把薙刀扛到肩头，扯着肆意地笑：“你说得对，什么诅咒，这是赐福！”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并不算美好的未来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