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猫猫的毛线团 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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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东京都某处
要说雾枝淞·伊斯中咒跟她到处瞎拜没关系五条悟可不信。
别问，问就是直觉。
跟着直觉，五条悟再次来到天王寺，伊地知洁高在寺门口等他。
看到五条悟，伊地知洁高立刻走过去：“五，五条先生，寺庙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沟通过离开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皆尽祓除。”五条悟放了个帐，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徒留不知道该干嘛的伊地知洁高再一次萎缩。
这次的行动是五条悟个人的吩咐，高专和咒术总监会都不知情，只有伊地知洁高和五条悟本人知道，一想到这件事暴露可能会造成的影响，伊地知洁高就要撅过去。
他好想立马逃离这里，但如果五条悟从里面出来没看到他，总觉得后果会更惨，于是伊地知洁高纠结，走还是不走。
-不知名空间
“嗯？”五条悟原本以为入【帐】后会在寺内，放下【帐】后范围内的咒灵会显形，变得能被往日不可见的普通肉眼捕捉。
这样一来就大大方便了咒术师探寻咒灵的踪迹，不需要再仔细分辨它们留下的残秽判断它们的逃跑方向。
【帐】是一种特殊的结界，不附带穿梭空间的能力，咒术师把它放在哪，它就回忆使哪一片范围内的咒灵显形。
可是，五条悟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和破碎的尸体，血液流淌在地上汇成的小溪，踩上去黏叽叽的黑褐色泥土，脑袋上不禁冒出问号，这里是哪啊？
领域吗？五条悟内心浮现出一个猜测，他进【帐】之后到了这个地方，就说明这里的确是【帐】里面，里面不该是这个模样，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咒灵开了【领域】。
不过这个这咒灵应该还没完全掌握这个领域，不然领域附加的必中术式应该已经击中他了才对，虽然会被他挡住。
可是，这个半成品大得有点离谱吧？六眼范围内甚至看不到尽头，而且这里没有咒力痕迹，但五条悟能看到其它能量轨迹。
那些能量轨迹就跟他之前看到的【念】一样，看来这里的确跟雾枝淞·伊斯有关。
有意思，五条悟咧开一抹笑，迈着大长腿，开着无下限一步一跳踩着建筑废墟往前走，双手插兜悠闲得像在逛街。
五条老师小知识，假设你进入一处不知名空间，空间内有建筑废墟却不见人，那么你应该怎么做呢？答案是找最豪华精美的建筑，那里一般就是整个空间的最中心！
果不其然，五条悟在像是王宫一样的地方找到了人，雾枝淞·伊斯正落魄跪在长长台阶上的平台，眼神空洞，裙摆沾满血迹和泥土，发丝凌乱，更远处是泣血的残阳。
“呀小真昼，真狼狈啊！”五条悟在她身边不远处停下，声音里好像是有点幸灾乐祸，他拿出手机就想拍黑历史，手一摸却摸了个空，于是动作一顿。
奇怪，手机去哪了？
跪在地上的雾枝淞·伊斯动作僵硬像坏掉机器人缓慢咔咔偏头，声音沙哑问：“小真昼？那是，谁啊？”
诶？五条悟懵了一小下，等等，她不记得她自己是谁？难道进入这个领域会失去记忆？那为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说记忆已经出了问题，只是自己不知道……五条悟陷入沉思，开始仔细翻找自己的记忆。
说实话，因为六眼的负面影响，五条悟真正放在脑子里珍藏的记忆其实不多，往日的日常他更多是随便抛之脑后，任由它们在时间的角落吃灰。
毕竟，很多事都无关紧要。
暂时想不通，五条悟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像没有听到雾枝淞·伊斯的话一样，继续我行我素地问：“这里是哪啊？”
“……”那个身影沉默，片刻她站起身，晃悠了两下才站稳：“这里是坎瑞亚，是，我的国度。”
坎瑞亚，国度？五条悟记忆中的世界上可没有这个国家，真相大白，肯定是雾枝淞·伊斯的脑子出了问题。
“不对吧小真昼，这里不是坎瑞亚，只是一个咒灵的领域而已，你被那个咒灵蒙蔽了，你快醒醒啊！”五条悟最后一句是朝着雾枝淞的耳朵喊的，超大声！
主打喊不醒你也要吵醒你。
“呵，是吗。”那个身影冷笑一声，她晃晃悠悠耷拉着双臂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台阶下走，声音低落：“我不叫小真昼，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没有哦。”五条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于是坠在她身后不远处，回忆着盘星教集会初见那次她的说辞：“雾枝淞·伊斯？是这个名字吧。”
听到五条悟不确定的声音，那个身影好似顿了一下，她垂着头：“原来，你真的认识我啊。”
“是啊是啊。”五条悟赶紧追上去，弯腰偏头从下往上看到了她的表情，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黑色的瞳仁空洞，里面雾气弥漫。
“是这样啊。”原来，这里不是现实，是一个虚幻空间吗？麻木往前走着的身影内心浮现猜测，她张口：“未来，是什么样的？”
“……”什么什么？五条悟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话题换的这么快？不过琢磨了一下他就明白了雾枝淞·伊斯的脑回路。
看来她是认为自己口中的事是未来了，五条悟内心那么想，嘴上继续跟她对话：“未来的你很厉害，不过没有我厉害。”
“……”那个身影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终于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虚空：“原来，我还有未来啊。”
五条悟跟着她一起仰头看，虚空一个身影逐渐浮现。
“天理。”雾枝淞·伊斯平静到麻木而显得有些死寂的声音响起，五条悟转头去看，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燃着能将一切焚烧的火。但她依旧没有动作，好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只能无能狂怒。
天理？天理是什么？周围的能量依旧一片平静，这个古怪的领域好像没有一点杀伤力。
他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手机不见了，所以五条悟确定这里可能只是一个精神空间？总之，不是现实。
而离开这里的关键可能在雾枝淞·伊斯身上，五条悟试图通过把未来告诉她的方式让她苏醒。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又出现的这个是什么人？
“为一己之私，举力灭我全国，我绝不承认天空岛上的神座换成了你。”雾枝淞·伊斯低声呢喃着近乎诅咒的言语，眼神混乱神情癫狂。
一旁观战的五条悟实在搞不懂这是个什么展开，不过六眼还是能观察到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携带有巨大的能量，看上去像是整个空间的中心，也就是说只要弄死了她，或许他就能带雾枝淞·伊斯离开了。
好，五条悟搓起了【茈】，先来一小发试试水，在五条悟的注视下，【茈】朝着空中的那个身影砸去，让五条悟有点奇怪的是，那个身影不闪也不避，任由【茈】砸在身上，将身影覆没遮掩。
“噗——咳，咳。”精神不稳定的雾枝淞·伊斯喷出一口血，空中能量余波散去，那个人的身影没有丝毫损伤。
五条悟：“？”伤害转移？
似乎是察觉到了五条悟的诧异，雾枝淞·伊斯哑声解释：“我跟她被连结到了一起，她所有的承伤都会转移到我身上，没人能杀死她。”
“这可就难办了。”五条悟稍微感觉有些棘手，出去倒也不难，就是无法保证雾枝淞·伊斯完好无损。
没办法，回去拜托硝子好了！五条悟内心打好主意，准备再一次动手，但雾枝淞·伊斯有了其它动作。
稍显清醒的雾枝淞·伊斯说：“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未来应该握在我们自己手上，因而创造了神禁之地。这里没有信仰，一切皆由我们亲手所创。”
然而神明觊觎人类的才华，妄图扼杀这片生灵致使生灵涂炭。
因果循环，早晚有一天，仗势欺人的你也会死在同样的丑陋下，到时血洒疆土，我再用你祭奠逝去的生灵。
雾枝淞·伊斯勾出一抹诡异的笑，下一秒双眼失去生机，胸前不知何时插进一柄光剑，洞穿了她的心脏。
怎么回事？像掉帧了一样，五条悟扯开了他眼睛上的绷带，萃蓝的双眸直直看向空中的人，她的手正对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红色的瞳孔下不带丝毫感情。
开什么玩笑，居然能在他眼皮底下害人？五条悟眼中久违浮现出两丝疯狂，那是遇上势均力敌对手的激动。
西边残阳如血，五条悟突然意识到，这个空间里好像没有时间的流动，疑似雾枝淞·伊斯之人的死也没有让这个空间崩溃，他一时冷静下来，一切还有转机。
微风轻起，吹动了五条悟柔顺落下的发丝，他收敛了浑身的杀机静观其变。
六眼视野内，地底能量在汇聚，一颗一颗的【念】浮现在空中密密麻麻。五条悟勾出一抹笑，看来杰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有能力自己应对。
所有的水珠瞬间汇聚，雾枝淞·伊斯的身影在五条悟身边凝实，她看向五条悟：“你们来的真慢。”
五条悟抬起右手打招呼，脸上笑着：“哟小真昼，你可真弱啊，居然被一个咒灵搞得这么惨。”
雾枝淞·伊斯蝴蝶翅翼一样的睫毛颤了一下，没说话。
“要不要我救你啊？”五条悟弯腰嘲笑雾枝淞·伊斯，表情怎么看怎么气人。
深吸了一口气，雾枝淞·伊斯脸上的笑再度露出来，她抬头看向半空眼底却没有一丝情绪提醒道：“五条悟先生，再不动手就得再等一日了。但到明日此时我还能不能活着就不一定了。”
“嗯？”五条悟发出一个疑惑音节抬头往上看去，发现那个身影确实正在涣散。
“杀的了吗？”雾枝淞·伊斯笑着偏头问，眼底带着的笑意真切，像是看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当然杀的了。”五条悟捏起手势，嘴上还一边问着：“可是小真昼，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一发足以毁天灭地的【茈】从空中砸下，无差别攻击，空中将散未散的身影直接湮毁在能量洪流中，连带整个空间里的废墟都被碾成粉末。
咔，咔，空间的壁垒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碎痕，五条悟满意看着自己攻击造成的结果收回那边的注意力，然后脸上的表情一滞扭头看向雾枝淞·伊斯。
她身上也密密麻麻爬满了碎痕，五条悟立刻把这些碎痕跟之前见到的她身上的咒痕联系在一起，在脑子里做了个图象重叠，发现那些碎痕跟咒痕的纹路完全吻合。
“报酬，就等我养好伤再说吧。”雾枝淞·伊斯见五条悟看过来这样说。
不管怎么样，五条悟出手救了她，报酬确实该给，不过想到五条悟想让她去上学，雾枝淞·伊斯就有点头疼。
她早就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了啊！
下一秒，碎痕爬满了她全身，轰然破碎，身影在五条悟眼前消失无影无踪。
-夏油杰跟五条悟见面那处地点。
躺在床上的雾枝淞·伊斯猛地睁开眼，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身上爬满咒痕的地方开裂出血，不消片刻就成了血人。
忍着疼从床上下来，雾枝淞·伊斯打开门往外走。走廊里，夏油杰正在跟另外一个诅咒师交谈着什么，听到动静看向这边。
看到雾枝淞·伊斯的身影夏油杰诧异，从五条悟离开到现在总共过去了五个小时，satoru他的效率这么快吗？
“嗯。”雾枝淞·伊斯应了一声，一张口血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她声音含糊：“我先回去了。”说着，身影化作烟尘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猫猫的毛线团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