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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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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从天空上往下看，不对，该说从无垠的宇宙中投来瞥视时，祂会看见一座五颜六色霓虹灯闪烁的城市和周围一大片的荒漠。
城市里的人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人在荒漠里又像是独行的马蜂。
鸩就是这样的一只马蜂，马蜂们有时也聚在一起，但它们不会一起回家，它们有各自的巢穴。
铜雀扔了张芯片过来：“任务圆满完成，鸩。这种级别的任务都能被我们完成，我们的小队差不多能赶上山虎帮了吧？”
鸩接过芯片，把芯片贴在手腕上的特制腕表，拷贝完芯片里的内容后，她顺手将芯片塞进腰包。这是她继承了老师的小习惯，收集每一次任务中获取的芯片。
“我叫卞岚，”铜雀突然说。
鸩讶异地抬眼，她们这些在荒漠里生活的人没有名字，平时互相称呼时用的都是代号。她和铜雀虽然不是同一个老师，但她们的老师是同门，给她们取的代号同样都是和鸟相关。
“别这么看我嘛，”铜雀不好意思地笑笑，“山虎帮的人不是也给自己取了名字。打出名气之后来不了和虹城里的人来往，你也知道的，他们还是喜欢名字，而不是像我们这样互道称号。”
说到最后，铜雀底气越来越足：“说真的，不如鸩你也给自己取个名字好了？”
“我就不用了。”
鸩拿过搁在大石头上的头盔，戴上，拉下纯黑的防风罩。简单调试了她的改装摩托，启动引擎：“我走了。”
桐雀气的脸都鼓起来了：“鸩，你又这样。你就不能对你的队友热情一点吗？”
回应她的是摩托呼啸而去的背影和白色的尾气。
“真是的，”桐雀远远地朝鸩大喊，“别忘了三天后的任务啊。”
摩托上的人影背着她，朝她摆了摆手。
鸩最近住在荒原上的一个小聚落里，这么说可能没什么说服力，因为荒原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小聚落。人们暂时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落就会突然散开。
她停在一个小土包前，打开面罩，红色的瞳孔里闪过扫描的微弱蓝光。
地面陷落，从黄土中开出一条道来。
这是战争前的人们修建的地下避难所，到大战多年后的今天依旧能用。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破解地下避难所的警戒装置，更多的人还是居住在那些还算完好废弃的房屋里。
鸩开车进去，摘下头盔，走到旁边倒了一杯能量饮料。
她解开腰包，倒出里面的芯片，雪片般的芯片掉进在绿色的修复液里。老师说，虹城里的人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植入芯片，这张芯片是她们的身份证明，是存放她们在城中各种活动的备份，伴随着她们从出生到死亡。
鸩喝了一口饮料，盯住了其中的一张编号#Z95941芯片。
那是老师的芯片。
按照虹城给芯片编号的规律，老师的孩子应该是#Z95942，他叫路声。
三天后。
鸩和铜雀以及其他四个人换上了蓝白的防护服走进了虹城的一家研究基地。
虹城找荒原的人干的活分为三种，协助她们探索荒原上的战争前的遗迹，帮忙处理一些以为逃出城外就自由了的傻蛋，还有进城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荒原外流浪的人没有植入芯片，干完活了无痕迹。
不过这种活就不能靠那些只会蛮力的莽夫，鸩和铜雀都是团队里负责破解虚拟防护的黑客。
铜雀两眼放光地看着特制玻璃里的实验景象，像她们两个这种擅长黑客的技术的人，在虹城内是人上人。可惜她们生在了荒原。
鸩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些生命、机械之类的字眼，这是一家做违禁生物实验的研究基地。不过违禁是战争前的说法，现在可没有这种讲究。
“就是这了。”
引路的基地工作人员停下脚步。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拿你们擅长的和他们做游戏就好了。”
两米厚的合金闸门打开后，关在六边形类似蜂巢的室里的年轻男女，在电子显示屏里转过了头，好奇地朝屏幕外的她们看来。
鸩分到的是一个容貌俊秀的青年，他黑发黑瞳，简单的上衣下裤，裸露的皮肤上没有任何植入体的痕迹，也没有芯片的接口。看上去很像荒原的人，但更像是生活在在战争前天真的人们。
“你好，我是06号。你叫什么名字？”
“鸩。”
“哪个鸩？”
“鸩鸟的鸩。”
06号露出向往的表情：“真好啊，我也想做一只鸟。”
“是鸩，不是鸟。”鸩口吻冷淡的说道，“我们该开始了。”
“你讨厌我吗？”
“没有。”
06号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黑发红眸的女人：“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游戏开始了。”
鸩垂下眼，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屏幕上。
研究基地提供的是黑客之间用来锻炼的小游戏，一朵玫瑰围绕它的类似迷宫的层层防护关卡，差不多初学者的水准。
鸩没有怠慢，57秒找到了这朵玫瑰。
这个速度还是因为这个小游戏为了趣味性，设置了不能跳过的流程。
她抬眼，06号举起他的平板给她看：“我是56秒，现在能和我说话了吗？”
鸩定定地看着他：“可以。”
06号笑了起来，眼神纯真得不可思议：“还是上个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一直这样。”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好看。听他们说我是这里实验体中最漂亮的一个。你觉得呢？”
“第二局开始了，”鸩说道。
……
45秒。
06号道：“44秒。”
鸩停下操作，看着他。
06号和她四目相对，看了好一会，他一脸恍然大悟：“是不是赢一回只能问你一句话？”
“对。”
……
“上次的问题，你觉得的我好看吗？”
鸩：“问出这句话，就不好看了。”
“……是因为这样很油吗？”
鸩没说话。
06号道：“虽然你没说话，我从你的表情里知道了。这次赚了一个回答。”
……
“你是黑发红眸，书里说这是恶魔的形貌。你觉得呢？”
鸩无语。
“好吧。”
……
“结束了，”鸩说。
06号笑眯眯道：“再见，鸩小姐。”
鸩走出合金闸门后，小队的成员陆陆续续出来了，人到齐的时候，合金闸门缓缓地合上，合上前还能看见里面用来的监控实验体的电子屏幕上，06号正在朝她挥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