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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界树-维尔、菲诗、司安南、陈氏兄弟、云思池、遗忘名字的少年 ...
1、
“我们的神明拥有雪白的长发,可以染成任何颜色;
我们的神明拥有修长的双手,可以推动任何进程;
我们的神明,我们的神明!
纤细又强大,包容又排外!
我们的神明!坚不可摧的母神!自怜自哀的父神!
我们的神明始终如一!我们的神明始终唯一!”
2、
孩子们应该记不住我的模样,
因为我老是随着心情变化自己。
我既是父亲,也是母亲。还有另一个我也是如此。被捏造出来的“我”,会一直陪伴在孩子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小维尔扑在我的怀里,好奇地提出问题,没有用任何敬语,也没有任何尊敬的态度,就像回到了亲人的怀抱。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我精挑细选后为其描摹的金色,如同宝石一般透亮,也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样耀眼。维尔是自然母亲的代表:包容万物,残忍且善良。
他自己故事中的愚者。
“我叫江。”我说。
趁他开口回答的前一秒,我思索道:“不,这样不够准确。还是叫我小江吧。”
维尔紧紧地环绕我的腰,尚未长大的他笑声清脆:“好的小江!”
另外一位样貌与我一样的人抱着另一位“维尔”向我抗议:“这样不好吧!他们怎么能分得清我们!”
他怀里的孩子名字叫弗莱茵菲,比维尔小三岁。在故事中的他们年龄还太小,此时尚不相识。得等到维尔出去巡游,才会在经历某座城市时,将弗莱茵菲带上马车,回到故乡。
不过没关系,这里是我的世界树。
我看向背后的参天大树——它枝繁叶茂,能够遮风避雨,弯曲环绕的木质楼梯会带领我们一路向上,那里有大家的家,能引导众人回到自己的故事里。
其实应该说是孩子们各自所处的世界,但对我来说,它们是一个个故事,他们也是一个个故事。
“喂,别游神啊。”抱着暂时贪睡的弗莱茵菲的人向我说道,“我以后就叫小江吧,让他们直接叫你‘江’,或者‘江大人’。”
江大人……
我实在忍不住去反驳:“再怎么说这也实在是太……”
“哎呀,先这么决定了,总之我叫小江。”
3、
“小江”其实并不固定,我也并非永恒。
我想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应该只有这棵世界树。
这是白日的世界,四处没有人家、没有工业产物,只有一枚不晒人的太阳、一块巨大的草地,还有与细碎白沙连接的、广阔无边的镜子般的水面。
它并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完全和水银一样,只是人踩在水中,能够恰好看到自己不太清晰的倒影。
世界树在草原正中央,因为足够高,它几乎不会遮挡住明媚阳光,同时它足够大,能够让我肆意地在它的粗壮枝干上造房子——孩子们就住在树屋里。一打开门就能回到他们自己的世界里去。
有些孩子的家会比较抢眼:比如维尔和弗莱茵菲的树屋看上去足够大,而且画了一些孩童涂鸦,花花草草什么的。他们是最像我的孩子。
有些孩子的家只是我经常会去看,比如还没完全建设好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座小木屋:那是司安南的房子,我一般会亲切地喊人“小司”。
他的树屋看上去干净、整洁,且死板,一点点烟火气被他藏得很好,或许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
说实话,我的目光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向小司。
他有着稍稍偏灰的蓝色短发,有些卷,合着他圆圆的蓝色眼睛,看上去很可爱。
是的,他很可爱,光看脸的话实在是太嫩了。但小司在二十来岁时成功把自己喂到了一米八以上,真是出人意料。
其次就是云思池,一位cake*,披着不长不短的头发,表面上看着还算有说有笑的,实际总是默默地盘算什么。
还有暂时被我搁置的陈氏兄弟的小屋:和众多小木屋一样朴素,不过一开门就是一家图书馆内部,装横充满了现代气息,但认知到某些事物时,就会变得诡谲艳丽。
4、
大部分时候,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间来到世界树。
因为水面看上去很像神域的一些清澈的、镜子一样的水,我本来想称这里为“境域”。可是思来想去,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不过有世界树,所以干脆简单粗暴地这么称呼也没问题。
我会躺在柔软舒适的草地上,闭着眼睛,摊开双手感受身下的泥土。
青草会有它独特的植物清香,有些涩,但更多的是甜和潮湿。
没关系,这里最多让衣服沾点儿土,跳两下就能蹦干净,不会浸湿布料,也不会被蚂蚁咬。
我会喜欢和小江在草地上或者沙滩边浪费时间,享受白日宁静、欣赏夕阳。这一面的世界没有黑夜,夜晚需要沉入水底——我很少去那里。
5、
我还挺讨厌鸟鸣。因为听久了会觉得吵闹,这里没有鸟叫,很舒适,很适合睡觉。
6、
维尔是个孩子王,今日来访的他年龄十七岁,刚和弗莱茵菲认识不久。他和一些小孩子在草原上幼稚地玩老鹰捉小鸡。
有位少年来了,个子不高,总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甚至似乎不放心,还要再戴上卫衣的帽子,双手插兜,紧张地打量周围。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翻了一下记录也没找到他是谁。但我肯定是因为我读到了他的故事,他才变成了我的孩子,被我强行拉来玩耍。
打开页面松散的记录册,它纸张泛黄,不少页面已有些发皱缺角,这就是记录大家的笔记本。
有些人有名字,有些人没有名字,还有一些人的名字已遗失。我想这位少年是最后一类。
我清楚地记得他和一位对他感兴趣的人在宽敞的停车场见面。少年是机械工程师一样的角色,因为什么,加入了另一个人的队伍里。
“小江,他是不是自由职业啊?”我坐在草地上,转头问向嚼着松针的另一个人。
今天的我们也是白色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衣服。白皙光滑的皮肤,配上与海蓝宝石颜色一致的双眼——
很漂亮。
很想亲吻。
“嗯……?”小江的鼻音有点重,他看着那位丢失名字的少年,“是的吧?我记得他被另一个人带到春院去了,站门口还被调戏了呢,客人以为他在揽客。”
是有这么一段经历,具体的记录已经遗失,或许哪天可以补补。只记得很好笑就是了。
“你松针哪来的?我也想吃。”
“?”小江一脸无语地扭过头来,把视线投注在我身上,“这是你的世界,我创造一点想要的东西很正常吧。”
“说得是呢……”
我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笔记本被我压在左手下,草地发出沙沙声。
“怎么了?”小江问。
我们穿的是白色长袍,外头还披着一块布,就像地中海风的服饰,一些花纹被画在边缘处,很简单、很漂亮。裤子是贴身的长裤,懒得穿袜子,就随便穿一双布鞋。
新长出来的松针是甜甜的。成熟后的青色叶子有些涩,属于植物的味道。
和儿时的记忆一样。和朋友们在所谓的“秘密基地”品尝过的美味。现在我一个人在自己的秘密基地再次同自己分享。
进入记忆深处,那是和今天一样阳光明媚的白日。孩童的笑声、打闹声从远处传来。
不过我什么都听不清也看不见,除了风吹来的呼吸声,天地间就只留下布料掀起来的凉意,还有身体下刺人的草。
“起开……”
我用膝盖去顶他的屁股。小江果然笑了,吵着来抓我咯吱窝。
这具身体是不争气的,我把痒痒肉藏起来,抵住他的手臂,试图去抓人的手腕:“别挠了!好难受……”
短暂的嬉戏令人身心愉悦,我推着他的肩膀,让人上半身立直:“真讨厌……”
“你还说我讨厌?”他笑得更欢,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垂向我裸露在外的腰腹,他只用再俯下身子,发丝就能掩住一切罪证,“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起开,现在不行!”
“小江——”
我们的目光寻找声源。
维尔从远处跑过来,这家伙也不喜欢扎头发,马尾歪在一侧,弗莱茵菲跟在后头看上去很想给他重新扎一次,但小孩不知该怎么开口,一直盯着歪马尾。
我迅速把衣服拉下来,小江的手还放我肚脐那儿,被我啪地拍开。
“小江!我累啦!我想喝水!”
“你怎么不去水边喝?”小江变戏法似的从长袍外套里掏出一条手绢给维尔擦汗,我们总会先照顾孩子们——他们毕竟总是生于我一手造就的苦难之中。
维尔没让小江继续行动下去,他把手绢拿在手上:“有时候会喝到沙子。”
我招呼弗莱茵菲坐在我面前,看着他穿的衣服:“这样玩会很热的,给你们换一套凉快透气点的?”
“谢谢您……但殿下说待会儿就回去了。”弗莱茵菲声音很小。我把双手捧在他的面前,空气以掌心为中心旋转,一碗清水出现在手上。
木质的碗中,水面轻轻摇晃。我让弗莱茵菲捧住碗:
“你不用勉强喝完。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点点头,慢慢地倾斜木碗。
弗莱茵菲的本名后面还有字母,现在被维尔用“菲诗”当做昵称叫唤。没有其他人会这么称呼他了。
因为力量掌握不佳,这个年龄段的他完全不愿开口讲话。在世界树没关系,回到自己的树屋后便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
“弗莱茵菲。”
他抬起头。
我摸摸他的脸:“要幸福啊。”
*cake:fork and cake世界观设定,fork为捕猎者,cake为猎物。食物链的进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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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世界树-维尔、菲诗、司安南、陈氏兄弟、云思池、遗忘名字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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