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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裴忌的两面 ...
“没什么…我只是晨起头昏,一不小心没拿稳。”她慌乱地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不小心又划破手指。
一个小小的口子,渗出些许血丝。口子不大,却有些疼。
裴忌走来蹲在她面前,抬起那破口子的手指,含入自己口中。
“你…”绫罗惊讶地说不出话,指尖微痒,酥酥麻麻的,倒是不疼了。
脸颊泛起薄红,她道:“好了,我去拿药。”说着站起身。
刚没走两步,裴忌身影如鬼魅般,突然从身后将她拥住,禁锢在怀中。他很喜欢从身后抱她,因为这样更能让她动弹不得。
绫罗步子一顿,他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意直往她毛孔里钻,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脸上薄红褪去,小脸煞白。
他冷得像条毒蛇。
裴忌声音沙哑低沉,在她耳畔幽幽响起:“刚刚都听见了什么?”
“我没有。”她下意识反驳。
“听见也没关系,崔泠此人我早晚要杀了,不过不是现在。”他毫不避讳自己的阴暗心思,明晃晃说了出来。
绫罗听到“杀”这个字时,心尖颤了颤。
身后像是埋伏了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朝她吐着信子。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崔女郎罪不至死,夫君莫要开玩笑了,喊打喊杀的,绫罗害怕。”她勉强地笑着。男人的存在感如此强烈,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裴忌说要杀人,不知为何,她觉得这种事他真的能做出来。
可此时,身后的裴忌笑了一声,他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她,嘴角还含着些许笑意。
“绫罗真是好骗,连玩笑话都相信。”
她愣一下,看他眼底的笑意却不似作伪,“真的是...玩笑话吗?”
裴忌笑一声,又将她搂进怀里,手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腹。他竟然知道她今日来了癸水,他的手宽大温暖,熨帖地揉着,还真缓解了几分疼痛。
绫罗又感到一种不真实感,仿佛刚刚眼中的那个裴忌全是她癔想出来的。那红着眼的模样,那狠态毕现的模样,全都是她的错觉。
“真的吗?真的是错觉吗?”她在心中问自己,心里的声音杂乱,她听不清。
裴忌将她抱起,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慢慢悠悠地陪着她做事。他拿来伤药,仔细地给她涂抹着,又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气。
“你性子好,但做事总容易着急,容易慌,其实凡是都可以放轻松,总有我帮着你。”他轻柔叮嘱。
绫罗点点头,心里顿生暖意。
是了,她的夫君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人,从她第一眼看见他开始,他的性子便是如此,除了在床上的时候...除了她说要离开他的时候...他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和煦,对她也很好。
一定是因为他太在意她了,所以才会阴晴不定,若是她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会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
真的吗?
她好像自己都快要说服不了自己了。
绫罗一直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可她并不愚蠢,反而能看出许多旁人看不出的东西,相反的,她却比很多人都要顺从。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顺从的。
裴忌很会处理伤口,没一会就包扎好了,白布裹得服服帖帖。他叮嘱道:“这几日莫要碰水,有什么事交给丫鬟,或者是我。”
“好。”
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一身居家的白衣,上面绣了几支翠竹作点缀,身量极高,肩膀宽大,整个人风流蕴藉,气质卓然。那双浓黑的眼直勾勾看过来,眸色温柔,凌厉的眉眼都融化了。
比起夜晚那如饥似渴的眼神,她更能接受现在的他。
而裴忌知道她喜欢什么。
她喜欢江东名士的风流洒脱,喜欢对弈饮茶,喜欢性子温柔的人,她吃软不吃硬。她自己也是个温吞性子,也喜欢和自己一般的人,她这些年在宫中生活得极其不容易。
皇帝不堪大用,太后辅政,她自小便被太后培养长大,被逼着强硬,逼着坚强,做着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对她的每一寸都了解极了,他的头脑也万分聪明,轻轻松松就能扮演出她喜欢的样子。
全看他想不想演。
而如今,裴忌觉得自己有点演不下去了。
他极力扮演的温柔,像极了她眼中另一个人的模样。何雪臣,那位美名远扬的世家第一公子,相貌第一,品德第一,才情第一,何雪臣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而他裴忌,只要露出一点点自己的本性,就会惹得她惧怕,让她后退连连。
他心底那磅礴的欲望潜滋暗长,快要隐藏不住,从前面对公主之时,他不能赢得她的芳心。那么如今,他能否潜移默化之下,让她真正爱上他?
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至少现在在床上,她已然能够接受他的本性。
裴忌今日休沐,便在家一直陪着绫罗,正好她身子不适,要人照顾,情绪也变得更敏感,裴忌小心呵护着她,事事周全。
日子一天天过,到了第三日,绫罗的肚子就不疼了,她精神也好了些。这几日裴忌当然也没有碰她,两人只是躺在同一张榻上,抱着睡。
裴忌依旧早出晚归,他这些日子越来越忙碌,能陪伴她的时间变少,虽然依旧周全,但大部分时间,绫罗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就难免胡思乱想。
裴忌还是没有告诉她,他的秘密是什么。
崔泠上次和她的谈话,虽然已经在裴忌的解释之下翻了篇,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彻底拔出,她很想知道,崔泠所说的裴忌的真是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在心中预想过好几个答案,却想不出除了相府门客之外,更合适的解释。
不知不觉,到了第七日,也就是崔泠所说的,苍梧山下行宫抬梁上匾的吉祥日子,崔泠要她亲自去看,而今绫罗仍在犹豫。
早上,裴忌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便离开,和往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绫罗早就醒了,今日她是装睡的。
裴忌出门后,她也更衣起床,独自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院中的景色,实际上是没什么看头的,她不过是发了好久的呆。
忽然,她下定了决心,对菩满道:“备好马车,我想出门一趟。”
菩满不解夫人为何突然一反常态要出门,但她只管照做,去吩咐管家备了辆马车。
绫罗一鼓作气,顾不得其他,快步往大门口走时,遇到了柳竹。
按理说,柳竹和裴忌形影不离,是他的贴身侍卫,今日却破天荒地留了下来。
柳竹的剑未出鞘,挡在绫罗身前,他声音平静没有情绪:“夫人,家主吩咐,您今日不能出门。”
“为何?”
“夫人恕罪,今日外面危险,家主是为了保护您。”
“哦?那你陪我一起去吧,正好保护我。”她还想往外走。
柳竹眼见拦不住,也不敢对她如何,任她去开那大门。然而大门上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绫罗生气地拍了两下门,手都拍疼了,对柳竹道:“夫君回来后我自有交代,你现在给我把门打开。”
“钥匙只有家主手中有,属下也打不开。”
绫罗气笑了,“好。”她转身回到院中,坐在躺椅上,盯着守在大门口的柳竹。
现在算什么?
裴忌要囚禁她?
她抱臂坐着,怒气未消,菩满一旁劝道:“夫人息怒,家主可能真的是担心您的安危呢?”
若是绫罗没有听过崔泠的话,可能也就想之前那样,傻傻相信了,可现在她心中本就有疑虑,裴忌又将她锁在家中,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她此时此刻万分迫切,她一定要弄清楚裴忌身上的秘密。
“啊!”绫罗捂着肚子痛苦叫了一声。
“夫人!您怎么了!”菩满满脸担忧,帮她按着肚子,朝门口柳竹的方向看去。
柳竹握着剑柄,一动不动守着,今日是相爷督工的重要日子,走之前交代过他一定要守住这院门,不能让绫罗出去,他办事稳妥,不会被绫罗的伎俩骗到。
绫罗却看上去好像真的很疼,她脸色纸一样白,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汗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在地上,她咬紧牙关,快要喘不过气。
菩满哭道:“柳侍卫你赶紧帮帮我们吧...夫人...好像真的不行了。”
柳竹皱眉,看这情形他只信了半分,朝着绫罗这边走过来。
菩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柳侍卫,你跑得快,夫人的药就在里屋的匣子里,你能不能帮我们取来。”
柳竹立马警觉地止住步子。
绫罗则艰难地昂起头,看上去痛苦万分,她咳嗽一声,竟咳出一口血来,这下柳竹真的慌了。
绫罗断断续续道:“我没有钥匙...又出不去,你赶紧去帮我拿药!我要痛死了...”说着又吐了一口血。
柳竹拔腿就跑,迅速跑到里屋,还真翻到了一个药匣子,他连忙往外跑,“趴嗒”一声,门落了锁。
菩满将门锁上,得意洋洋看了绫罗一眼,随后将钥匙扔进了池塘。
绫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她刚刚咬破了舌头,疼得她眼冒金星,是真的要昏过去了。
“走。”她做事到底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完全没理会屋内正在砸门的柳竹。柳竹是习武之人,给他点时间,这门还真有可能被他砸开。
来不及了。
菩满担忧道:“我们怎么出去啊夫人。”
“翻墙啊。”绫罗脱口而出,她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出格的时候。她向来以为自己十分文静,断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
谁晓得做起来倒是分外顺手。
两人从梯子翻出,看着遥远的地面,绫罗眼睛一闭,从墙上跳下来,摔了一下,不是很严重,似乎膝盖有些破皮,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菩满倒是胆子也很大,她身材瘦小,从墙上跳下来毫发无伤。
绫罗整理了一下衣摆,此时她们在裴府的后门,四下无人,正好没人看见她们狼狈的惨状。
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刚要迈步往前走,就听见旁边的巷子中传出来一声讥笑。
“呵。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被他骗着的,你会自己找答案。”
一辆装潢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出巷口,车帘撩开,女子眉眼淡雅,稍稍抬眸朝她看来,无甚表情。
绫罗却从中品出一分得意。
是崔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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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裴忌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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