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恭送王上回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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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一丝可怖的冰冷只停留了一瞬，一瞬之后，温客行又恢复到了往日对周子舒的那种爱慕表情。
“还是很开心，看到阿絮担心我。泡了这么久的药泉，感觉可好一些？”
“好多了，不然我怎么会有精神想出去给你打野味。”
“那我就放心了。刚刚接到阿湘的传信，说宫里有变，需要我回去一趟。”
“那王上就回去吧，在下会继续为王上寻找那半阙的下落，一有消息，我会立刻传信给王上。”
“一口一个王上，还是叫老温听得顺耳。”
“在下只是一介平民，不敢逾矩。”
“你做杀手的时候应该不会这么说吧？”
“王上既然知晓在下的过去，就更不该与在下太过亲近，不然传出去，王上该如何自处。”
“你懂我的，我向来不怕那些，我就怕见不到你和失去你。”
“王上的厚爱，在下铭记于心，但还是望王上以天下百姓为重，有什么需要，在下可以豁出性命为王上。”
“愿意为我做事，却不要留在我身边...罢了，不勉强你，你就暂且留在此处养伤吧，我会派高手护卫此处，等我解决了宫里的麻烦，我们再一起去寻那半阙，如何？”
话已至此，他还有得选吗？
“行，就依王上的。”
周子舒说完，转过身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野菜看了会，可就是没动力拿筷子往嘴里送。
看了半天，温客行才恍然，想起来周子舒也是个食肉才欢的主，这样的野菜在他眼里哪里是人吃的饭。
可，他现在是病人，病人不宜吃大荤油腻之食，清淡为妙。
“多少吃点，当是尝尝我的手艺。”
“行啊，吃点。你也吃点吧，总不好让你饿着肚子回宫。”周子舒一边说着一边夹起菜往嘴里送。
“不用，我不饿，回宫让阿湘给我做雪耳粥吃。”
“怪不得不舍得阿湘嫁人呢，原来是还想把人家留在身边供你使唤。”
“也是，也不是。她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属。但那小子我还信不过，得再看看。要是你有妹妹，你一定会理解我。”
“我没有妹妹，只是曾经有个弟弟，若后来魔头没有屠村，他应该跟你一般大。”
“抱歉，我不知道，害你想起伤心事了。”
“无事，我早就为他报了仇，已是陈年往事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你很早就出来习武了？”
“算是吧，一开始是为了生存，后来是为了报仇。再后来就不想再杀人了，就做了琴师。我娘年少时很会弹琴，我可能是继承了她的才华。”
“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酷爱书法，无事便写写画画，受他影响，我也会点。”
“不错嘛，琴棋书画样样会，怪不得你的气质不同于其他的江湖中人。”
“你呢，什么时候发现身边的人都想害你？”
“五岁吧，那时阿湘才一岁，我们身边危机四伏，我想保护好她就必须先佯装听话。”
“看来你这个王上真是不容易，这样比起来，我这个江湖人士都比你容易些，至少我可以有得选。”
“嗯，虽然不易，但我甘之如饴，为了阿湘，我会坚持到底。”
“阿湘的功夫不会是你教的吧？”
“那倒不是，她自己跑出去拜的师傅，等我知晓，她已经是很有名的杀手了。本要好好训她一顿，但她跪在我面前哭着说要以她自己的方式护我周全，我便狠不下心来了。”
“真好，彼此守护。比我好，我懂得太晚了，所以没资格有人守护。”
“瞎说什么，阿絮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就愿意一直守着你。”
温客行的眼神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这种坚定，真的让周子舒很难不动摇。
“王上回宫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顾好阿湘的同时更要顾好你自己。”周子舒语重心长地叮咛道。
“担心我呀？既然那么担心，要不要随我一起回宫，然后我把你藏起来。”
周子舒听到他这样说，轻叹了一声，站起来躬身一礼。
“在下周子舒恭送王上回宫。”
***
王宫，朝露殿
一地的碎片，都是太后刚刚发脾气留下的痕迹，阿湘跪在地上迟迟不敢起身。
“公主，奴才扶您起来吧，太后娘娘也没有怪罪于你。”在太后离去之后，卢公公立即走过来扶顾湘起身。
“虽没有怪我，但皇兄回来，估计凶多吉少。”
“公主放心，王上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不会有事。”
“也对，皇兄是什么人啊，文武双全，自是不会要我这个小丫头操心。卢公公，你快去叫人打扫打扫这里，别叫皇兄看了担心。我去御膳房给他做点他爱吃的，他在外面肯定没吃什么东西。”
“好，老奴这就去叫他们进来打扫。”
***
过了三个时辰，温客行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宫中，顾湘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他就猜到太后过来刁难了，但看着阿湘没有受伤，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那边可审出点什么？”他问阿湘。
阿湘摇了摇头，“除了那件事他承认是他干的，其他事情他一个字都没说。”
这么硬，不是死士也是特别忠心的狗了。
“叫人好生看着，别让人截了，更别让他自杀了。”
“是，阿湘这就传信。皇兄赶路累了吧，阿湘做了点吃的给你，”
“好，阿湘有心了。”
赶了那么久的路他是累了，而且早就饿了，在那个鸟都不光顾的偏僻地方就饿了，可就是实在不愿拿那些野菜充饥。还有就是...看着周子舒的那副样子，也没有胃口。
“皇兄可是想好了怎么跟那个人解释？”
“再怎么样，那个人都是你亲娘，我要反她也只是因为她不把老百姓放在心上，可你不一样,她还是很在乎你。”
“在乎？在乎我会让我们四面楚歌？在乎我就应该...”
“不让你继位，也是怕那些人对你不利，高处不胜寒。这样的寒冷，还是哥哥我来受着吧，你还是做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哥可以保护好你。”
“不，我也可以保护哥！”顾湘激动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恭送王上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