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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现代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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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祯先是点头,又否认的摇了摇头。见闫春夺不信,才好小声的问:“你怎么知道?”
“没有男人戴鸽子蛋钻戒的。”
孔祯懊恼道,原来是这个。他又道:“可是我就是很想你,白天你没有时间,晚上回来也没有跟我说很多话,你的话都对别人说了吗?我的话只对你一个人说了。”
闫春夺想说不是的,孔祯扭头钻进他怀里,脸颊用力贴他胸膛。闫春夺被孔祯滚来滚去的脑袋挤的差点没站稳,孔祯像一颗小型炸弹,埋伏在他心里某个角落。他清扫不到的,因为孔祯不常说‘我的话只对你一个人说’。这其实很不公平,他是孔祯面对这个世界的单向通道,或许他应该移开,让孔祯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善与恶,冷漠与温暖。
“祯祯,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孔祯毫不犹豫道:“如果我是这样的人,那请你立刻讨厌我,唾弃我,抛弃我。”
闫春夺又说:“可你很年轻。”他似乎自始至终都有这个顾虑,一开始不太明显,随着感情的深入而令他产生自我怀疑。
“你也很年轻,怎么了嘛。”孔祯不解,年龄也算问题吗?他们都成年了,也没有哪一个是七老八十的老头,为什么要这么说。
“人都是会变的。”闫春夺这句话说的很轻,孔祯还是听到了。
“是啊,所以我会变得越来越喜欢你,更喜欢你,最喜欢你!”孔祯说得激情四射,他就是这么想的。人本来就要变,因为世事也在变,换个角度看,他也会变得越来越喜欢闫春夺的,真好!
闫春夺没想到孔祯会这么说,他发现年龄有时也会成为一道枷锁,束缚着他,使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与此同时,又会让他认识到孔祯的勇敢。他们在这段感情里浑噩过,顺其自然的走下来,在洪流里,他们不是主角,无法成为封麟亦或是中天道那样的人,可当他们看向彼此时,光又汇聚到了对方眼中。
因为我只看见你。
闫春夺低下头,埋在孔祯颈窝。孔祯先是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旋即被他用齿列叼住嫩肉,咬的用力牙齿好似穿透皮肉。孔祯堂皇的仰着头,露出一侧的颈子,雪白莹润,线条内敛的有几分秀气。生的一副好皮相。孔祯蜷曲的手指搭在闫春夺肩头,想问他怎么了,又被他牙齿咬的脖子发紧,连带着喉咙也发紧,干巴巴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可这别扭的一刻充斥着静谧,闫春夺的安静使孔祯想起过往,那像他们的前尘,对孔祯来说,也有黄粱一梦的痕迹了。
仅一霎,孔祯被闫春夺扒掉衣服,粗鲁的动作中掺杂着孔祯的迎合。孔祯被他推到书桌上,复写笔啪嗒落地。它是最耐得住摔的一款笔,没有人在意。台灯发出的米色的光像半个太阳,浇在孔祯圆润的肩膀。孔祯肩肘绷出锁骨凹凸的景致,字帖上的一字随他的抓弄而扭曲,忽而是蝌蚪游,忽而又像一根棍。
窗帘也动荡了起来,人字纹雪尼尔布料垂着,孔祯不敢去抓它,怕它哗啦坠地,它隔绝着月色与春色。
睡前闫春夺将孔祯裹进怀里,前胸贴后背的姿势,孔祯无法回头去看他。他高大颀长的身量使孔祯完全陷在他的笼罩下。孔祯渐渐从这个姿势里获得安全感,昏昏欲睡时,听见闫春夺说:“以后每天给你打电话。”
孔祯睁开眼睛,回道:“好。”
闫春夺又沉默了下来,孔祯拧着身子要转过去,闫春夺松了手臂,孔祯同他面对面的看着彼此。他们总在不停的认识彼此,也不停的从这段关系当中认清自己。
“今天哭的我心里揪着。”闫春夺坦白,他很久没有见过孔祯的眼泪了,不知道孔祯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继而也变得不喜欢他。
孔祯不好意思的抿唇,在他关切的目光下泄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
“没有。”闫春夺抚摸孔祯眼下,轻声道:“是我做的不好。”
孔祯抱住他说:“才不是。哭鼻子的是我,跟你无关。”
“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闫春夺抬起孔祯的下巴,笃定道:“我会对你负全责。”
“可是……”孔祯咂摸道:“我还没有怀上。”
闫春夺眉心微蹙,不懂孔祯的逻辑。孔祯没心没肺道:“当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说,我会对你负全责,一般意味着他把女主人公肚子搞大了。”孔祯这句话说的很粗鄙,脸上又有一种邀功的自得,他有点儿显摆,他知道的太多了。
“这还不简单,把你肚子也搞大就行了。”闫春夺张嘴就来。
孔祯惊讶道:“这是不可行的,因为我是男的。”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孔祯都要怕他了,他握着孔祯后脖子说,真想把你的烂电视砸了。孔祯宝贝电视宝贝的紧,在孔祯心里,闫春夺排第一,电视排第二,现在第一要砸第二,孔祯坚决不允许。“你坏。”孔祯虚握着拳头,又想跟他理论。
“你嗲。像台妹。”闫春夺毫不客气。
孔祯双目圆睁,兜出汪水儿,湿湿的,粗声粗气道:“我才不像!你胡说。”
“祯祯,你连胡青都没有。”闫春夺戳到孔祯的痛处,孔祯不发须,这似乎与他营养不良有关,又或者是激素。毕竟是穿上裙子就会被人认错的脸。
孔祯颇不服气,又无可奈何,这会儿眼睛不再潮湿,瞪得干涩无比。闫春夺怕他真气着了,软声道:“好了,谁让你打岔,我逗你玩的。你是男子汉,我们家里的顶梁柱,天塌下来有你顶着。”
孔祯扭头不看他,显然是气消了大半,要他再哄个两三句就不生气了的样子。闫春夺俯在孔祯耳边,“你的户口办好了,从明天起,你可以自由出行了。把我的号码背熟,走丢了就给我打电话。祯祯,不要乱跑,否则就把我的名字和号码刺到你的脖子上。”
闫春夺不像在开玩笑,孔祯还不知道什么是刺青,他问闫春夺怎么刺,闫春夺说就像驯服奴隶一样拿烙铁刺。孔祯打了个激灵,捂着脖子说,烙完那还能说话吗?岂不是变哑巴了。闫春夺也不说后脖子可以刺,只道哑巴就当哑巴新娘呗。
孔祯顿了顿,突然趴在闫春夺怀里说:“少朴,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对吧?”
闫春夺:“……”
孔祯嘻嘻笑道:“你才不舍得呢,吓唬我。我可不乱跑,我要出去赚钱,赚好多好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