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选择 ...
-
时光很清楚，无辜的666被美丽且恶毒的花扎了，连郁溯都能扑腾半天，666这小身板能活下来是命大。
666回忆着那段痛苦的往事，悲，“也是因为这样，我认识了乔奈姐姐。”
当时郁溯还不清楚666是自己搭档，本来都打算放弃治疗毁尸灭迹了，乔奈骂他没有同情心。
666醒来的时候看到郁溯手里把玩着一把陈旧钥匙，注意到它便轻快地吹了声口哨，“新同事？”
……怎么，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不过传闻这种东西不能全信，666完全懂，它直接忘记不久前在郁溯家外边差点嗝屁的事，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他，“是的老大，以后就仰仗你了！”
“哦？你这样想的啊。”郁溯笑了声，直接开始使唤它，“把这个送给学院的章老师。”
提着一大口袋沉重水果去找那位章老师的路上，666脑子懵懵：它不是去抱郁溯大腿的吗？
不过算了，世界上的任何好处肯定要有代价的，就当提前支付报酬了，先苦一定会甜。
很快666就笑不出来了，像它这种刚开始工作的小精灵要先和搭档磨合一段时间，中途是没有任务的。
而郁溯，在这顿时间里指使它去这边去那边，完全拿它当免费劳动力。
666悔悟想反抗，发现已经晚了，抗议不成，换来郁溯一句“我还挺喜欢你的”。
之后的日子里666只能尽职尽责打杂，郁溯则完全放起了假。
为了报复回去，666去商店打着郁溯的名号骗吃骗喝，告诉各个痴迷郁溯的男女老少自己和他是同事，能联系他，只需要好好养着自己这一个条件。
好在郁溯似乎从来没发现过。
努力了十来年，终于接到了初次任务地点在地球的预告，于是一人一精灵迅速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一开始是随遇而安的，要休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躺，毕竟魔法这个东西真的很方便。
有天郁溯说租了房就住下了，但从来不走正门成天翻窗。
666在心里骂了好几遍他有病。
“至于以前的事，我只能按我听过的来讲。”
时光点头，他已经做好了听到各种离谱版本郁溯的心理准备。
郁溯之所以会被传成高冷形象，还有个原因是他真的深居简出。
官方资料自然不会写人物传记一样记录他，他名气越大，好奇的人也就越多。
已被证实的是他父母也是很厉害的魔法师，但在一次出国交流途中失联，好长一段时间里，他俩名声都不太好，说是叛国。
因为去的那个国家和这边一向不和，但本着学术无国界原则，他们还是去了。
按理说，两个人应该是受害者，但很快，隔壁国家就攻克两国一直在研究的课题，也是郁溯父母在主导的一个实验。
后来调查出他父母是半路被人误杀了，郁溯才得以清白，不然他就算再强再有天赋也没可能有冒头的机会。
所有人都对这个真相很是高兴，毕竟郁溯是个人才，他们也不想失去。
只是大概没谁在意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郁溯是怎么想的。
据说他后来闹了好几次，得到的反馈跟以前没一点区别，但后来他又突然认可了。
能安静下来的原因被很多人猜过。
譬如他父母没死，悄悄和他联系着；或者猜他在韬光养晦，以后要整出什么大事；最靠谱的是说有他在意的人安抚住了他。
很快传出他结婚的消息，但没人见过另一个主角，多数人也就认为是谣言。
后来人们见到的郁溯还是一个人，于是很快又传他被人骗感情了……
但由于过分离谱，大家也就当茶余饭后的消遣唠两句。
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时光想着，郁溯后来又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大概就是自己变成高中生的时间。
“你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了吗？”
666赶紧摇头，“绝无隐瞒。”
听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也没有。
时光有些困了，趴在桌上问：“他有没有给你说过，想把谁带回去类似的话？”
666一点不敢撒谎，迅速在脑内回忆一遍后说：“有。”
这下时光有精神了，“怎么做？”
666有些犯难，想着乔奈交代的，它尽量简洁道：“自己努把力，结果看天命。”
这实在是模糊不清的一句话，但套在郁溯身上，时光觉得大概就是，拿自己做担保，一换一。
可是没必要，大不了他就一直留在这，郁溯虽然不能在非任务期间长留但也能随时过来。
如果要一换一，那让他一个人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你了解被除名者的后果吗？比如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身体出什么问题。”
“不算了解，但后面你说的要论情况而定。”
“哦。”那还能因为什么？郁溯这个疯子，做事情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准备睡前，时光想到郁溯的父母。
是因为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吧。
郁溯不是那种很在乎自己的人，也不是那种会不顾恋人自我意愿执意保护他的人。
时光终于撤掉了困住666的屏障，又把书打开，“你回去吧。”
“真的？”这比666想的顺利太多了，他以为时光会问各种离谱问题，自己编也要编出个答案来。
时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扣上书就往床上躺了，“想死不用问我意见。”
保命要紧，666钻了回去。
此时那奇奇怪怪的魔法大陆上，郁溯人模人样一身正装，深呼吸一口便推开了眼前的门，“我来了，大家久等。”
大堂很亮，会议桌围了一圈人，在他进来后一切讨论声戛然而止。
郁溯坐上自己的位置，对着最前面那个人说：“可以开始了。”
那人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那么郁先生，你说的可以将曾经那个天才魔法师完整带回来的事情，确定没问题吗？”
“确定。”郁溯那语气丝毫不容置喙，“之前我们也开过会，我会在协助他做好现在工作的同时恢复他的记忆，很快——”
“他不是被选择的魔法使吧？”有人突然打断了他，显然今天也就是为了这事。
又有人开始说：“上次你来申请的时候似乎没有说清楚，郁先生，你很会混淆概念。时光根本不可能成为魔法使，他都没有资格。”
郁溯很想当众掀桌子但又得顾及颜面，只好压下烦躁的心思，他推出一页纸，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扫过，“你去问魔法书，跟我说没用。”
他旁边的人想拿去求证一遍，郁溯又很快将其销毁了，“女士，工作文件可是私密的。”
虽然知道郁溯完全可以大胆地伪造一份文件，但众人拿他没话说，因为这个理由成立。
“而且这样不好吗，两全其美，他很聪明，还省去了教导的过程。”
“可你违规了！”
好想骂一句狗屁规则，所谓规则带来的结果不见得是好的。
郁溯瞥了眼那个暴躁的男人，再次开口：“刚说了让你去问魔法书。其次，要真的违规了就罚我。”
虽然再不愿意，但他没办法，与其说他属于这里，不如说是困在这里，所以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毕竟他也不能拿着特权搞自由。
会议室再次躁动，最前面的男人赶紧制止他们继续闹下去，一堆人勉强心平气和地继续讨论下去。
结束的时候郁溯总算松了口气，刚才那位试图查看他文件的女人在走的时候问：“郁先生，我能知道你的私心是什么吗？”
郁溯撕下了刚才一直绷着的面具，轻笑一声，“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会有七情六欲的那种。
回来这几天他几乎一刻不停地奔波，找这个谈事情找那个签文件，现在结束了最后一件事终于轻松了些。
出了会议室，外面是暮色苍茫，橘黄的天空还有成团的云，到处飞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有点乏味。
这里没有四季变化倒还有昼夜区分，只是现在的天气也不如另一边那么热。
说起来，也入秋了，很快就会有雪了吧，只是那座城市每年的雪都很小，郁溯之前赶上过一次冬天的雪，但是只有薄薄一层，太阳一出就化了。
又跟路过的人打了招呼，郁溯回去换了身衣服便离开了这里，比他预计的要快两天。
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时光的卧室时，人已经睡了。
黑暗的房间里亮起一盏微弱的小灯，郁溯双手把它捧住又放在了床头，坐在旁边盯着熟睡的人看了半晌。
隐约听到窗外有风声刮过，郁溯才如梦初醒一样回了神，他伸手刮过时光的侧脸，低头却没吻上去。
“时光，我好累啊……”
有点不太一样，如果是以前，时光不容易熟睡，这会儿会被他吵醒。
如果要就这件事给出一个答案，时光会说，高中生就不是人当的，谁睡死了还莫名醒来。
但其实不是这样，被除名意味着时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那边的人，以前那优越的体能变差了再正常不过。
意识到外面开始落雨，郁溯赶紧去把没关的窗合上，接着看到了躺在书桌上的魔法书。
时光没必要把这本书摆在这，摆明了就是告诉郁溯他用过，他去问666了。
郁溯自认为交代过乔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666本来也不知道什么。
就怕时光太过聪明又猜到了缘由。
天气预报显示这场雨会持续下好几个小时，明早可能更大。
郁溯联系了666，对方出来的时候本来还迷迷糊糊，一看到是谁，整只精灵都变得扭曲了。
“老大……你这么早啊？”魔法书毕竟现在存在于地球，666的作息也是根据这边来的，所以对于它来说郁溯只离开了几个小时。
郁溯把它抓着出了门才问：“时光都问什么了？”
两边都不敢惹的666很是纠结，他怕郁溯找麻烦，又怕明天时光暴怒。
“你说，我一点也不生气。”他说着还拿出了回去一趟顺手买的特产。
666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容易被小小一点吃食收买的精灵了，但反正他人也发话了，不吃白不吃。
晚上的事情666一五一十地说了，郁溯松了口气，“我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好，那现在开干。”
666虽懵逼但拒绝，“干什么？我该睡觉了。”
郁溯抓住了想逃的精灵，笑意盈盈，“出去捉点东西，雨天资源最丰富了。”
“那也不。”
出乎意料地，郁溯竟然还跟它商量了起来，“早点收集完规定数量的能量牌你就能早点完成业绩，到时候你就是目前为止最快完成任务的。如果只用一年，说不定新闻上还能专门给你写一页，等以后你也能变个人样了，那不是比我还厉害？”
666被他一通话说得心动了，立刻变得斗志昂扬，“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选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