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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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笙没想到，隔日中午助理发给他一份预约：“笙哥，银盛集团徐双言，想约今天下午三点找您，您看？”
徐一笙想了想：“问他今晚7点，如果可以，预约天府。”
助理说好，便挂了电话。
徐一笙抬手捏了捏眉心，腰上传来阵阵细密的酸乏，昨天郑麒折腾了一通，他今日休息在家，实在是犯懒。
不过徐双言的约还是要去，他一早想到这事徐双言会感兴趣，昨天见徐银来没什么想法，以为他们另有打算。
午饭是一份清淡的面条，徐一笙才往里倒了些醋，手机便响了。
郑麒：“笙哥，早。”
徐一笙按住额角：“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
“我刚睡醒，你下午什么安排？”听筒里，郑麒的声音哑哑的，“我下午要去录个采访，晚上没有安排，一起吃饭吗？”
“不巧，晚上有约了。”徐一笙转头，看向一旁笔记本挂着的微信跳出消息，助理说徐总答应了。
郑麒：“哦，去哪？我送你。”
“天府，晚上六点半。”
郑麒：“你要谈生意？天府的菜太腻了，我让阿姨拌个凉皮，你晚上回来吃。”
说得还挺像那回事，徐一笙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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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电话，郑麒把手机收起来，抬眼就看见经纪人拖着一把椅子坐在床尾，他左右手各拿着一片面膜。
郑麒：“……这次采访我的身份不是公司总裁吗？”
“总裁怎么了？”张心把面膜丢在他身上，“总裁也是要脸的，快敷上，你那脸水肿得跟猪头一样。”
郑麒懒洋洋爬起来，洗漱一番贴上面膜，嘴巴受到限制，只好跟经纪人大眼瞪小眼，张心只要一低头玩手机，他就用手指尖戳他。
张心忍无可忍：“你多动症又犯了？没事干就拿出你的手机看看新闻，涨涨见识，别一天天脑子里只有漂亮男人。”
十五分钟一到，郑麒迫不及待摘下面膜：“你这种无欲无求的才不正常。”
“咱们俩有阶级代沟，”张心把另一张面膜撕开递给郑麒，“一个月上三十天班，工资三千五，谁有心思想着男人？”
郑麒接过面膜，妥帖地敷在脸上，故作惊讶：“你工资三千五？我这就给你涨奖金。”
他与张心认识很多年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张心是国内模特公司的经纪人，郑麒刚读大二。后来郑麒自己当起了老板，把张心挖过来做自己的助理兼经纪人，薪水从来不少。
两个面膜敷完，张心才拿出买的炸鸡：“刚睡醒就吃这么油腻。”
郑麒戴上手套抓起一块淋满酱汁的：“你吃不吃？”
张心满脸嫌弃：“不要，我可不想中年发福，变成油腻男人。”
“那你就不懂早上炸鸡配可乐有多爽了。”
张心懒得跟年轻人解释自己这个岁数代谢下降，想要保持身材有多么困难，他女儿可把他当成帅哥呢，决不能丢了形象。于是换了话题：“你跟徐一笙发展到哪步了？”
“嗯，”郑麒舔舔唇上的酱汁，想了想，“上了三次床。”
张心：“……谁问你这个？”
郑麒：“那你要问什么？总不会问我们俩感情发展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吧，我跟他才见了三次面耶，能有什么发展？”
张心被他的歪理邪说逗笑：“你感情没发展，就能跟人见一次面上一次床？”
乾华科技的董事长是个什么角色，多少人费尽心思挖他的黑料，这么多年硬是一点丑闻没有，哪可能跟面前这位少爷一样随便。
张心忍不住担忧，与郑麒这种货色厮混，会不会成为对方这辈子最大的丑闻？
郑麒咬着炸鸡酥皮给他科普：“有个词叫生理性喜欢。”
“那心理上呢？”张心追问，他得全方面了解一下这位少爷的想法，免得人某天突然爆出个大新闻来。
郑麒：“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哪种喜欢？”
他与郑麒相识多年，知道这人的爱好挺偏僻的，但真的把男人带回家里干出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郑麒：“一见钟情。”
“你怎么确定你对他是一见钟情？”张心道，“万一过几天你又遇到别的更喜欢的人呢？”
“拜托，哥哥，”郑麒举着一块炸鸡看他，“一见钟情指的就是，我看见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就知道他就是我这辈子最合适的人了，况且我也证明过了人没错，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张心：“……你刚才还说感情虚无缥缈。”
吃完饭，郑麒被张心连人带衣服打包塞进保姆车，到了公司又把他拽进化妆间，化妆师已经到了。
郑麒的五官相当立体，扛得住镜头，只需要稍微提亮一下肤色，加深阴影面就好了，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化完妆，郑麒对化妆师笑：“辛苦，给你定奶茶，喜欢什么找前台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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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主打精品菜系，商务包间。
助理已经帮徐一笙预定好了菜品，他提早些到，方点了一壶茶，徐双言就到了。
“哥，”徐双言十分热络地坐到他一旁，“我还想着晚上别打扰你，你倒直接请了我晚饭了。”
“本来也是要吃晚饭的，”徐一笙把菜单推给他，“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
桌上已摆了六个菜，徐双言一眼扫过，都是他爱吃的。
“这些就够了。”他道。
服务员离开后，徐双言未经寒暄，直接进入正题：“我之前跟黎禾在一起玩，听他提起过你们公司的养老社区项目。”
在楼盘方面，乾华科技不占优势，但一旦加上智慧系统，就不得不把乾华纳入第一考虑了。
他们有经验，有现成的系统，了解养老社区目标客户的痛点与需求。
这一行业在国内发展有些年头，但近几年开始，随着人口老龄化与子女异地，甚至异国，养老社区的优势才渐渐展现出来。
尤其是——那几家大保险公司皆是央管企业，既然他们都在加快发展高端养老的业务，那说明这一行前景可观。
其实早在几年前，银盛就有康养楼盘的规划，只是去年竣工后销售并不理想，徐双言本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证明的机会，没想到一来就接了个烂摊子。
若非头疼这个，他也不会勾搭上黎禾，那人是个同性恋，徐双言生怕他看上自己。
“有想法？”徐一笙并不主动介绍乾华的情况，反而把话抛给徐双言。
徐双言：“钱不嫌多，当然有想法，就怕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徐一笙这时笑道：“哪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不给我机会。”
徐双言讪笑一声，他从小就有点怕徐一笙，他们俩年纪差得多，徐一笙又是看似温和实则狠厉的人，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他点破，徐双言忙说：“我跟黎禾就是在一块玩玩，玩得熟了，才聊些公司的事。”
徐一笙“嗯”一声：“公司之间的合作涉及手续复杂，有专门的部门对接，既然你也有这个意向，我会让专人联系银盛方面，咱们俩之间搞这么紧张做什么？先吃菜。”
郑麒说得没错，天府的菜味道厚重，多吃几口便腻了。
这种地方是徐双言爱吃的，对徐一笙来说实在不合胃口，他食欲不佳，每种尝了尝便停下筷子。
徐双言吃到兴头上，要了酒，徐一笙便陪他喝几口，沾了一身的酒味。
饭后，徐一笙问他回哪，徐双言只说自己车在楼下，不用他送。
郑麒怕人看见，车没停在酒店，停在附近一处朋友的餐厅后院，徐一笙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叫他不用等自己，先回吧，便去了餐厅那边。
后院别有洞天，支着帐篷与烧烤架，不对外营业。
徐一笙到时，郑麒正在与一个年轻女人说话，看见他便停止了话题，走过来：“刚才来时她没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我研究生期间认识的朋友，唐英。”
唐英一头到下颌线的短发，修剪得很齐，妆容明艳，显得人很飒，她对徐一笙点头：“你好，如果有订餐需要，可以联系我。”
互相介绍完，唐英说自己要去后厨看看，便先走了。徐一笙看见小桌上放着一只保温饭盒。
郑麒把饭盒打开，里头真是一碗凉皮。
“在这吃点吗？”他拉开冰箱，里头是冰冻的蔬菜，“我亲自给你烤，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徐一笙放了很多醋，吃一口凉皮，胃里被腻住的不舒服感渐渐消散：“少放些调料。”
腰上一紧，徐一笙意识到他被郑麒从身后抱住。
这是饭店的后院，虽说一般人进不来，但若是有客人打开窗户，变能看见他们男人抱在一起的样子。那些餐桌上的欢声笑语，杯盘交错，喧嚣声一下变得鲜明起来。
徐一笙抓住他的手：“郑麒，你放开……”
体温从男人的衬衫上透过来，很热，衬衫干燥，抱起来很舒服。
郑麒松开手，退后一步，换上一副笑意：“你要吃包菜还是蘑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