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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突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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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唐岚音来说，虞澈起什么样的名字，他都会表示赞同。毕竟对一个人来说，第一个名字是出生时父母给的，但之后属于自己的每一个“名字”，都该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的。
“很好听，很有意境。”唐岚音如是说道，“但是学长，你不用起一个名字都征求我的意见……”
“嗯，我知道。”梦境之中，虞澈的声音依旧很轻柔，“其实我已经定下来这个笔名了，就是……单纯想让你听听，想要你第一个知道。”
唐岚音闻言，面颊不自觉泛起一点绯色：“也不用每次我都是第一个……”
“需要的。”虞澈扶住唐岚音的肩膀，郑重说道，“我希望你和我之间有很多‘第一次’，或者说很多事都是‘唯一一个’。”
梦境之中，唐岚音感觉自己似乎被虞澈抱住了。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什么。
“岚音，我没办法选择我的父母，选择那些跟我有着血缘关系的所谓亲人。”他将唐岚音抱得更紧，声音也更加缱绻，“但我可以选择我的朋友，选择我的……爱人。”
“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虞澈声音轻轻，“岚音，我只要你一个，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梦境中的片段是缺失和少逻辑的，甚至唐岚音知道这是一个梦。但他仍旧对梦中的虞澈回以拥抱，真切说道：“嗯，我也只要学长一个。”
十年后的唐岚音可以告诉十年前的虞澈，他们是做到了的。
往后余生的所有时光，他们都不会分开。
就像所有朋友说过的那样，他们两个根本就是——
“天生一对啊。”
唐岚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眼就对上了宋林晚那张怨气冲天的脸。他咬着牙看向唐岚音，那种愤怒在看到唐岚音受到惊吓后本能抱住虞澈后达到了顶峰。
“秀是吧，我让你小子秀！”宋林晚好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简直想把唐岚音拆了分而食之，“老子媳妇儿不理我，你搁我在这里秀……唐岚音，你给我等着，最好看好你家十五，不然明天它就要去我家给初一当老婆了！”
唐岚音声音弱弱：“可十五和初一不是都是公猫吗……”
宋林晚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你先从虞澈身上滚下来再给我谈十五和初一都是公的这事！”
“……我不要。”唐岚音把虞澈抱更紧，面露“不满之色”，“老宋啊，你不能因为如霜不给你好脸色就挑拨我们两口子的关系啊，这是不道德的你懂吗？”
听到这里，虞澈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似乎是唐岚音和宋林晚的戏精行径终于攻破了他的憋笑阈值。宋林晚整个人都有些抓狂：“你们都在笑我！根本就没停过！”
“……别玩梗了。”唐岚音忍不住，笑得更加放肆。倒是虞澈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甚至还有空拍了拍宋林晚的肩膀，以作安慰。
终于一行人在宋林晚的悲鸣中下了车，唐岚音和虞澈回家，岳如霜也要回去补觉。只有宋林晚一个苦兮兮，还得立刻打车赶往学校——没办法，这几天他有点放肆，还没来得及好好备课。
想着那场不欢而散的同学聚会，宋林晚心里更加憋屈。岳如霜还一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这让他只能憋着，不敢多说什么。
宋林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暴躁，在车上的时候他把头发揉得一团乱，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
出站前，天空阴云密布，好似暴雨将至。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刚回到阳川市的这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唐岚音每晚都会做梦，无外乎是大学那些事。无论是现实的时间还是梦境中的时间，都在稳定向前。
一切好像都是那么平静和美好……直到那天。
那天早上，虞澈起了个早。他刚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了岳如霜的电话。
电话那头，岳如霜语调严肃，声音比起平日里的从容多了几分急促。她见虞澈接通电话，直接开门见山：“虞澈，岚音现在和你在一起吗？如果在一起你先找个理由支开他，我有话得跟你单独说，别让岚音注意到哪里不对。”
虞澈皱眉，下意识看向卧室的方向。唐岚音平时起得总是比他晚，这会儿还在睡梦之中。
“……他还在睡，我先下楼。”虞澈声音跟着沉了下来，他快速来到一楼，推开客厅的落地窗，进了外面的小院。
“说吧，有什么事？”
“……不太好的事。”岳如霜叹了口气，“是这样的虞澈，你应该还记得前阵子我们同学聚会时那个挑事的、叫王川的同学吧？”
虞澈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抬起头向二楼望去。他们两个的卧室在别墅另一头，其实在他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窗户，但虞澈还是把声音压到最低，生怕把唐岚音吵醒。
“我记得，他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挺难搞的，这货没去报警，但自己去做了伤情鉴定，现在正拿一段断章取义的视频在网上带节奏，咱们两家人都被波及进去了。”
岳如霜的声音冷若冰霜，似乎她也被气得不轻，“这事肯定不是王川一个人能搞出来的，现在闹上了热搜，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是有人配合着他拍摄的，我这边也正在查。”
“老宋学校那边也请假了……总之这事情我还有后手，我和我的团队已经在处理了，最慢几个小时也会有第一波的公关……你手里应该有岚音的微博账号吧，过会儿配合着我先发一条微博。但是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岚音本人知道，上次他那个反应，我怕他……”
岳如霜似乎想起了当时唐岚音的状态，忍不住重重呼出一口气：“相信我吧虞澈，我有应对这件事的能力。我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这一次他们真的惹恼我了。”
又是简单跟虞澈交代了一些事后，岳如霜挂了电话，跟他说微信联系。虞澈放下手机，却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曾迈出一步。久到十五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出来蹭了蹭虞澈。
虞澈叹了口气，把十五抱在怀里，回了一楼客厅。
而后拿起手机，点开社交软件，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我真的想把王川和他背后的畜生大卸八块。”
宋林晚和岳如霜的家里，宋林晚抱着初一满面愁容。他一碰自己的嘴唇，忍不住“嘶”了一声：“我靠！我嘴上起泡了！”
“……喝点茶去去火。”端坐在电脑前的岳如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抽空回了宋林晚一句。现在她一会儿一个电话，忙得要死。恰好此时重要电话打进来，岳如霜一下子切换“人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甜美动人。
“对，就是那个热搜，慢慢往下降，然后我们的完整澄清视频……对，现在大家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从头到尾看完的，嗯对，我们这边准备了一些重点切片，已经买了几个流量大的营销号准备陆续发出去了……”
岳如霜喝了一口热水，继续滔滔不绝说着。看到老婆这么忙，宋林晚却帮不上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是，我丈夫是个老师，这件事被人放大肯定对他有影响，必须尽快处理……好，那大概就这样，过会儿舆论一旦偏向我们这里，我立刻联系朋友做澄清，那先挂了。”
放下手机，岳如霜终于长出一口气，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肩膀，宋林晚很有眼力见，直接上来帮她揉肩揉胳膊，同时试探着问：“老婆，现在情况如何？”
“还不错。”岳如霜声音比刚才轻松了许多，“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录好了完整的录像，整体优势还是把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
宋林晚对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老婆，想得就是周到！”
“……我如果想得不周到，我的账号根本做不到这么大，早就被同行阴死了。”岳如霜敲了敲宋林晚的脑袋，当做小小的发泄，“也就是你这种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放的傻子，可不能指望你，指望你就完蛋了！”
宋林晚一脸无辜：“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而已。”
“……就因为你是人民教师。”岳如霜沉着脸，“他们要是把这件事上升到另一个高度颠倒黑白，你就完蛋了。”
“而且，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王川。他这个脑子策划不出这一连串的事情，肯定有人煽风点火。”岳如霜指甲点着桌面，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有些人，恐怕是看不得我们日子过得好啊。”
宋林晚跟着严肃起来：“那这事情，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肯定是要的，但是……这种网络暴力，就算逮住了一个王川，也没法把他幕后的人揪出来。王川肯定是收了那些人的好处的，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王川在里面待不了多久，就更没必要把人供出来。”
所以有些事，还是得靠他们自己查。
岳如霜单手托腮，陷入回忆，突然开口询问宋林晚。
“老宋，王川发的那条视频你也看了。那么聚会那天，有几个人坐在那个拍摄的角度，你还有印象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