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短片段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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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手好不好］
程以安半夜醒了。
他原本以为是和平常一样的普通失眠，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起身去窗户旁站一会能让他心情好一些，这次也不例外。
但没想到墨知锦这次抱的这么紧，他挣脱不开。
“不分手好不好？”
程以安艰难的分辨出来墨知锦说的什么，忍不住愣神。
是做噩梦了吗？
梦到我和他提分手了？
难怪抱得这么紧。
“不分手。”程以安轻轻哄着，虽然说了墨知锦也不一定听得到。
房间很黑，程以安摸到墨知锦脸上才发现墨知锦脸上有泪水。
他哭了？
因为自己？
这个认知让程以安莫名有点恐慌。
“别哭。”程以安手忙脚乱的把墨知锦的眼泪擦干净，手却被抓住了。
墨知锦扣着程以安的后颈吻下去。
程以安前一秒还在吐槽墨知锦闹腾，睡觉做噩梦也不忘记亲他，下一秒墨知锦就醒了。
弄的程以安有点心虚，甚至不敢和墨知锦对视。
“安安，我做噩梦了。”墨知锦哑着嗓子开口，“我梦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了，要跟我提分手，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说话声音都在抖，带着未退去的害怕和一点点委屈。
“我知道。”程以安拍拍墨知锦的后背，知道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不会不要你的，我去哪里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男朋友，对吧？”
“就算有人比我更好也不行。”
墨知锦太害怕了，他怕程以安离开他，怕自己以后永远见不到他。
“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别人哪里比我好，什么东西别人有的你没有或者你想要都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好。”程以安知道现在得什么都顺着他，不然他会更不安。
“不要敷衍我，你发誓。”墨知锦直勾勾盯着程以安，试图找出程以安不爱他的证据。
好在并没有。
程以安勾唇一笑：“你好幼稚。”
墨知锦嘬了一口程以安的脸颊催促道：“快点。”
“好，我发誓如果我觉得你哪里不好，或者我有什么想要都直接告诉你，可以了吧？”程以安真的拿他没办法。
墨知锦的心情这才缓和了一些：“你发誓你永远只爱我一个。”
程以安垂眸，沉默着没说话。
墨知锦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程以安不愿意？他为什么不愿意？他是不是现在外面就有人了所以说不出来？他还喜欢谁？难不成真的是个预知梦？
墨知锦刚想问那个人是谁就听见程以安小声问：“能不能你先说？”
墨知锦怕程以安变心，程以安同样怕，所以他不敢给这个承诺。
墨知锦想说的话就这么被硬生生截停了，仔细想想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发誓谈恋爱和结婚的对象永远只会是程以安，另一半只有程以安。
我发誓只要程以安需要，无论如何陪在程以安身边，无论什么事和他一起面对，不厌其烦。
我发誓会记得每一个大大小小的日子给程以安足够的仪式感和安全感。
我发誓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将保持对程以安的高度纯净和忠诚。
我发誓我永远只爱程以安。”
程以安愣住了，张了张嘴：“我……”
墨知锦翻身把程以安压在身下，却也只是克制的轻轻碰了一下程以安的唇。
墨知锦满腔的爱意无处宣泄，只是溢出来的一点就足够浓烈。
“不用你说那么多，发誓只爱我就好。”
挨得很近，墨知锦用鼻尖蹭了蹭程以安的脸颊，在他唇角处又落下一吻。
程以安双手捧住墨知锦的脸看着他，缓慢而郑重地仿佛宣誓：“我发誓，我永远只爱墨知锦，愿意和他携手共进，共同面对未来。”
—
［再爱一点］
程以安一直知道墨知锦对他占有欲很强，但对墨知锦的占有欲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是在一个夜晚，他睡到后半夜不知道为什么醒了，大概是睡够了。
正常情况下墨知锦的一只手会垫在他的头下面，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他，两个人面对面相拥而眠，这次也不例外。
程以安突然起了一些玩心，想把手伸出来想逗逗墨知锦。
似乎是知道他要动，在他动的一瞬间墨知锦就把手上的力卸掉了一部分，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去活动，等他不动了墨知锦又把揽着他腰的手收紧。
程以安觉得有点神奇，于是换了一个姿势，从面对面变成了墨知锦单方面从后面往前抱着他。
程以安不知道自己睡觉的习惯，看墨知锦没醒，不在意这个应该就挺正常的，还是像刚刚那样，等他停下来之后过了几分钟墨知锦才把手收回去。
原来真的有这种很可爱的小动作。
程以安往外挪了一点点，原本是打算继续尝试睡觉的，结果还没睡着墨知锦的动作倒是先让他醒了。
墨知锦把程以安往里抱了一些，一直到程以安回到他怀里才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程以安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绝对不会是巧合。
寸步不离才是墨知锦下意识认为的安全距离。
但刚刚过于小心的动作弄的程以安有点热，现在贴的太近了不太舒服，默默往后退了一点，推开墨知锦。
秒醒。
“安安，怎么了？”墨知锦抱着他的手松开，顺势抚上他的头发，声音还带着一点点鼻音，一看就是刚醒，“做噩梦了？还是我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有点热……”
程以安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声音是很久没说话的哑，有种浓浓的倦感。
墨知锦行动力非常强的把空调开低了一些。
“下次这种事把我叫醒和我说就好，其他事可以，使性子也可以，不要推开我。”
程以安轻轻“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那他睡不着是不是也可以跟墨知锦说。
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做好被骂的准备后程以安才小小声的开口，小声到他自己都不一定听得见。
“知锦。”
“在。”
墨知锦没有骂他。
墨知锦脾气真好。
“我有一点点睡不着。”程以安有点纠结地说，说完觉得有点为难，“我可以一个人出去走走……吗？”
语气紧急拐弯。
他不想打扰墨知锦睡觉，但想到墨知锦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没那么好了。
“没关系，你睡吧，我就在旁边。”程以安觉得好一点了才重新抱住墨知锦。
他对于墨知锦的一切都接受良好，并没有因为知道了这个事以后就有什么改变。
但这只是他认为。
“走吧，我陪你。”墨知锦勉强醒了一些，坐起来。
“不用……”程以安扯了扯墨知锦的衣服，低下头不去看他，“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的。”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想去，我愿意陪，为什么要道歉？”墨知锦坐着，偏头看躺着的程以安。
程以安把被子往上面扯了一些，不让墨知锦看到他。
墨知锦认命的躺下来，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生怕程以安把自己搞窒息了：“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他觉得程以安怪怪的。
“没事。”程以安轻轻笑了一下，“我只是道歉把你叫醒了，现在是睡觉时间，我不应该提这件事的，也不应该因为这一点点小事……”
“程以安。”墨知锦打断了程以安说话，语气难得严肃。
那些话听着就一股无名火。
“对不起。”程以安离墨知锦远了一些。
他就知道墨知锦会生气的。
墨知锦尽量把语气放软，轻轻抚上程以安的脸颊，把他将落未落的眼泪抹掉：“安安，我爱你吗？”
程以安点头：“我不是因为你爱我才这样的，是因为……我当时脑子转不过来了，抱歉。”
如果墨知锦要收回对他的爱，他也会全盘接受的。
“别跟我道歉，听得我想跟你发火。”墨知锦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你骂我吧，打我也可以的。”程以安闭上眼睛。
他不敢看，也不想看。
不痛的，很快，很快就好了。
程以安心里读秒。
以他的经验，最多……十分钟。
但比打骂来的更快的是墨知锦的吻。
“你知道我爱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墨知锦看着程以安这个样子也很难受。
他怎么可能真的生气，这是他最爱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和你说有事叫我不是说说而已，真的什么事都可以，我不会生气。”墨知锦按了按太阳穴，“不是，被你绕进去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无论我说没说过，你都可以跟我说，有时候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因为你会过度解读，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我很爱你。”
“你是因为我爱你才会下意识地对我说出之前那些话，不要找借口，我听到真的很高兴，但后面那些话又让我觉得你不知道我爱你，或者我不够爱你。”
程以安下意识想反驳，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一个被爱着的人不会说这些话，不会随便道歉。”
“像是今天的事，你应该直接跟我说你睡不着想出去走走，然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如果我真的很累或者不想去我会拒绝。我只比你小四个月，是一个成年人了，累不累困不困我自己知道，我有自己的思想，你不要去猜我会不会拒绝。”
“更别提你是询问我你能不能出去。”墨知锦垂眸，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记得我没有给你下过门禁，还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让你出门，随随便便就生气，动辄非打即骂的人。”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其实对你一点都不好。”墨知锦越说越难受，不敢再看程以安，“好有挫败感啊，我第一次打心底觉得我失败了。”
程以安想道歉，但墨知锦不喜欢，他只能默默地又咽了回去，跟他解释：“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想让你和我相处的更舒服，不想什么事情都等你来告诉我，我以为多想一点，你就轻松一些。”
程以安拿手蹭了蹭墨知锦的脸颊。
又哭了。
程以安的心更疼了。
墨知锦小声答：“不会，我只会难过，难过我居然要让你想这么多，如果在我旁边你都不能开开心心做自己，那我的存在也只是给你增加了一份二十四小时制的工作而已。”
程以安轻轻抱了一下墨知锦，被墨知锦反抱了一个满怀。
“别这么想，可能是我天生不配得到救赎，无论如何在我心里你已经成功了，做的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是工作，不累。”
“不要说这种话，救赎是自我的。”墨知锦深吸一口气，把汹涌的情绪浪潮压下去，“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以为我把你养的很好，但有的时候你懂事的让我心疼。”
“任性一点吧，好不好？”
—
［晚安吻］
程以安坐在床上。
墨知锦要他陪着才肯睡觉，他没办法只能坐在床上赶论文，等着墨知锦洗完澡。
纵使是程以安这种好学生写论文也写的有点烦，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的镜框。
——是防蓝光的眼镜，避免近视的。
“明天就要交了吗？”墨知锦擦了擦头发，凑过来看了一眼程以安的电脑。
感觉到面前的热气，程以安抬头，撞进了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忍不住避开视线：“后天是底线，怕明天写不完。”
“嗯。”墨知锦勾唇笑了笑，去另一边吹头发，尽量不打扰到程以安。
程以安揉了揉有点发热的耳朵，压住混乱的思绪。
他不是很能受住墨知锦的美颜暴击。
缓过劲来，程以安专心写了一会，刚写到两千多不知道墨知锦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坐在他旁边。
“安安。”
“嗯？”程以安打完手头上那个字，这才转头看他。
墨知锦轻轻把程以安的眼镜摘下来，从唇角吻到嘴唇，一只手按住他的头，温柔的探进他的口腔。
一直到程以安带上微微的喘息墨知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顺手帮程以安又把眼镜戴上，吻了吻他的脸颊：“晚安。”
程以安笑着歪歪头。
“晚安。”
他已经习惯了墨知锦索吻的举动。
像早安吻，晚安吻只要他们两个在一个地方墨知锦就不会落下，更别提其他的什么。
“你也别太晚睡，明天还有一天。”墨知锦躺下，揽过程以安的腰，靠在程以安身旁。
程以安把被子拉上来一点，帮墨知锦掖好：“知道啦。”
—
［原形毕露］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个人坐到汽车后座，墨知锦亲昵地碰了碰程以安的唇。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程以安原本和墨知锦并排坐着，但坐着坐着就被墨知锦揽进怀里了。
墨知锦揉揉程以安的头发。
软软的，很舒服。
“酒吧？”程以安握住墨知锦的手，疑惑的看着他。
“嗯，没事，来找个人。”墨知锦知道程以安肯定没来过这种地方，但秉承着让程以安什么都尝试一下的原则，这次他还是想带程以安过来。
墨知锦都这么说了，程以安当然不会再反驳。
打开门，里面很吵，昏暗的灯光，五光十色的散灯，还有好多人。
“你来了？”一个看不出是混血还是外国人的男人走到墨知锦身边，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嗯。”墨知锦从牵着程以安的手变成揽着他的肩。
程以安被墨知锦这个动作弄的一惊，下意识就要往旁边挪，但停下来后他还是没选择动，只觉得莫名的安心。
“他是你男朋友吗？”那个外国人微微笑着看墨知锦，“看起来是个好学生啊。”
“就是好学生，没来过这种地方，找个包厢吧，我不喜欢。”墨知锦看了一眼程以安的脸。
酒精的味道，烟雾缭绕的大厅，音响震耳欲聋的声音，随便一个都有可能让程以安难受。
那个外国人带着他们两个人进了一个包间，关上门程以安才觉得安静了一些，看他们两个人在说事情悄悄松了口气。
墨知锦给了张图给卡里，带着程以安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还是你第一次带人来我这，这个包厢我专门给你留着，谁也没给进。”卡里看着墨知锦给的图片拿了几瓶酒过来，还拿了两个盒子，“送你们的。”
我们？
程以安不解的看向墨知锦。
“小同学，不用看他，他也不知道。”卡里看向程以安，又看了看墨知锦。
程以安看店主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心虚地默默把头低下了一些。
卡里生怕把程以安带坏，特别是墨知锦在旁边的情况下，就这么短短五分钟，他已经摸透墨知锦对程以安的态度了，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不过到现在他已经发现了，是他想的太多，这人根本带不坏。
墨知锦不说话，程以安一直乖乖巧巧的坐在一边，无论是不解还是疑惑第一反应都是往墨知锦那边看，多余的动作更是一个也不做。
乖成这样，非常不正常。
“不能喝太多。”墨知锦的手从程以安的肩上往下揽过腰。
“知道了。”
程以安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墨知锦可以在别人面前一点都没有负担的对他动手动脚。
后面想想墨知锦可能没有安全感，他也就释然了。
卡里毕竟是外国人，接受良好，把那个盒子塞到程以安手里。
程以安确认似的看了一眼，得到肯定的回复才拆开。
是两条手链，一样是金色的，都牵连着一条细细的蓝色的丝带，上面有白色的外文字母，不是英文程以安也翻译不出来，只能遗憾的把视线移回来。
墨知锦帮他戴上，顺便帮他把蓝色的丝带系好。
“我这只有两个，以后要是你俩那什么了我可没有多余的了。”卡里说这句话眼睛只看着墨知锦。
“放心吧，不会的。”墨知锦头都没抬一下。
等墨知锦帮程以安戴好，程以安才把另一个手链盒子盖上收好。
“不帮我戴上吗？”墨知锦笑着看他。
程以安看他没在开玩笑，就把手链拿了出来，轻轻牵着墨知锦的手帮他戴上：“我记得你不喜欢戴首饰。”
程以安对待墨知锦身上的东西严苛的近乎执拗，愣是把蓝色的绑带系成了一个十分对称完美的蝴蝶结。
“我跟你聊聊吧。”卡里看着墨知锦。
“好。”墨知锦拿了一支笔过来，有指着一瓶酒，看向程以安，“在瓶子上写写字吧，今天是他开店四周年，这个灰色的地方可以写名字。”
“嗯。”程以安点头。
“老实说，你没有强迫人家吧？”卡里跟墨知锦走到外面问他。
墨知锦顿了顿：“不算吧。”
强迫他活下去怎么不算强迫。
看到卡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错了，墨知锦解释道：“但是我没有强迫他喜欢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卡里将信将疑的继续说：“我见过的好学生也不少，但像他这种没有锋芒也没有傲气的少，我感觉他对你唯命是从，所以才问你是不是强迫他和你在一起的，毕竟感觉这种事你做的出来。”
墨知锦一时间无法反驳，只能说：“他比较社恐，不喜欢和不熟的人说话，除非你非凑上去要和他说。”
卡里虽然已经在国内呆了好几年了，但他骨子里还是保留着外国人的开放，说话不是很过脑子，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你凑上去追的？”
墨知锦：……
有时候挺不想说话的。
“对，满意了吗？”
“这我还真没想到。”卡里拍拍他的肩笑得直不起腰。
墨知锦：……
虽然这没什么可丢人的，但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所以他到底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太过于乖了吧？”
“很明显吗？”墨知锦一直想让程以安自信一点，但很明显效果不大。
不过他也不强求，这本来就不一定能改变。
“有你在旁边，不算特别明显吧？”卡里实话实说，“就是能看出来。”
“除了讲起学术知识头头是道他能自信一点以外，就是和熟人会正常一些，其他时候基本很少见他自信的对别人。”墨知锦摊手。
“能看出来你很喜欢他。”卡里说。
“嗯，所有人都这么说的。”
他对程以安的喜欢无论什么时候，从来都不加掩饰，但墨知锦觉得还不够。
“他怎么能把你迷成样啊。”卡里感慨。
在上层圈，所有人都想攀上墨知锦，又几乎没人敢想配的上墨知锦的会是什么人，或者说不敢想什么人才能被他看上。
相对而言能比肩的就是秦家，不过秦家也是两个儿子，没有联姻的可能。
“就你看到的这样。”墨知锦想到什么对卡里说，“你可以往旁边靠一点。”
卡里了然的点点头。
墨知锦打开门，正好看到程以安安安静静的盯着一个瓶子思考要写什么。
听到动静，程以安抬头看过去，没看见墨知锦朋友，站起来走过去。
“你朋友呢？”程以安没往旁边看，直勾勾盯着墨知锦，眼底带笑。
“他有事。”墨知锦揽过程以安的腰，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程以安笑的眉眼弯弯，拉着墨知锦走进包厢里。
果然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会现原形啊。
卡里只是笑，没闲着去打扰他们，正好听到下面的人报告，转身去接待其他顾客了。
一直到忙完回来，才发现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一些已经空了的酒瓶和一瓶未开封的酒，瓶身有两个不同的字迹。
——四周年快乐，祝一路长虹。
上面的字一看就不是墨知锦写的，他应该只负责签了个名。
“程以安。”
卡里缓慢的念了一遍程以安的名字，这才把酒瓶放到展示柜的正中间。
打开手机就发现墨知锦发朋友圈了。
以墨知锦万年不发动态的性格，能让他发朋友圈的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是一段视频。
场景很黑，估计是在车上，路灯的光一片一片的照亮，勉强能看出墨知锦亲昵的靠在程以安肩上，拉着他的手晃啊晃，“不经意间”的把两个人手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手链拍到视频里。
估计墨知锦拍的时候没和程以安商量，放大声音能听见程以安心情很好地问他“在笑什么”。
“当然是幸福的呀。”
墨知锦把程以安抱得更紧了些，程以安没有任何不耐烦，只是揉揉他的头发，很认真地说，“你醉了。”
“嗯……”墨知锦没否认也没承认，“开心嘛，安安，我爱你。”
镜头晃了一下，程以安的脸这才出现在屏幕中，墨知锦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抢，被程以安按了一下。
他看到是程以安拿的又老老实实把手放了回去，就这么安安静静抱着。
程以安笑起来比不笑时添了很多色彩，美的动人心魄，倾国倾城。
“幼稚。”
墨知锦也没反驳，不知道是没听见、睡着了还是不想理。
随后，在视频的最后程以安又把手机放了下来，摄像头前完全黑屏，三秒钟的空窗期后是一句很小声却异常郑重的话。
“墨知锦，我也爱你。”
视频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短片段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