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制幻师(一) ...
-
老婆婆让他们都坐下,周围的地方不算太大但好在也不小,其他人都随便找个地方盘腿坐在墙角,二层的人也老老实的坐着听老婆婆说话。
看样子老婆婆的地位在这里应该不低,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老实。
身后的男孩被老婆婆招手唤过去,把他揽在怀里,男孩很老实的站着、身体靠着她。
婆婆说这是自家的孙子,因为贪玩被人拐走割去了舌头,像那些人,婆婆抬手指指围着坐的那些小孩,男女都有,长得都十分可爱漂亮,“他们的舌头都没有了。”
子俊满脸惊恐的看向他们,少之浑身起鸡皮疙瘩,莫祈默默咽口唾沫,“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子俊不理解。
婆婆说他们都是白天被抓走的,所以白天在城里看见人他们一般都会害怕。“晚上是他们出逃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能在晚上遇见,那一定是跟自己一队的人,至少不是坏人。”
一旁的小孩诚恳的朝他们点头,周围的小孩也是这样。
少之问婆婆知道是谁割掉他们的舌头吗?婆婆表情骤然紧张,很明显他们都知道,一旁的大叔连忙摆手让他们别问,伊伊啊啊一阵;
婆婆说那个人太危险,他让你们别去招惹他。
莫祈心中像是有了答案,他看着婆婆肯定的问道:“是县主是吗。”
子俊难以置信的看着莫祈,少之心里也有了答案,他跟莫祈的想法一致,感觉背后罪魁祸首就是易县县主。
子俊在一旁没说什么。
婆婆痛苦又无奈的点头,说县主是自己的长孙,“之前的易县不是这样的,直到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城里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号称有全天下最厉害的医术,不管什么病症只要经过他们的眼,都能药到病除。”
当时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有不少京城的名医都来找他们学习,婆婆表示她曾经看过他们诊治,只是他们的东西她从来没见过;
他们从来不抓药,给的都是一粒一粒的小药丸,她们说那是灵丹吃了就会好。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城里陆续有小孩失踪,城里的人相继帮忙、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找到他们,县衙的人就差把县城翻个底朝天。
直到有一天我家小可失踪了一天,全城的人找一天没找到之后,晚上他一路哭着跑回来,“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小可满嘴满身都是血,他推开房门的那一霎,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小可说他是从哥哥房间跑出来的,那个男人拿刀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了,他们被扔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不管他们怎么哭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小可趁男人忙活的时候小心翼翼从他哥那跑出来,还好是熟悉里面的路,要不然那条小命就得撂那。
怎么会听不见呢?子俊嘴里嘀咕。
少之说世间有一种幻术,制幻师可凭借特定东西将人快速制幻,进入幻境的人会在制幻师给他设定的幻境中生存,直到制幻师主动结束或者进入幻境的人死亡方可结束幻境。
莫祈在心里感慨少之知道的真多,真好、他是自己的队友。
莫祈问少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既然你知道这个东西。”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制幻师制幻的东西,先把东西毁掉在杀掉制幻师。”
“杀掉?”
“把他永久困住也行。”
永久困住……,子俊没有很理解,莫祈低头冥想,到底什么方法可以将人永久困住?
少之表示他有办法可以一试,但不保证一定就能见效。
莫祈跟婆婆让他说说。
少之说这个办法也是自己很久之前在一本古籍中见到的,说只要将制幻师的意识困在一个囚笼里就行了,“只要困住意识,她的制幻效果就能消失。”
囚笼?
婆婆嘴里念叨,“可是这里没有囚笼啊。”
少之让他们先准备,不管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外面的颜色一定要跟铁笼的颜色一样。
莫祈扶上少之的肩膀,满眼信任的看着他,问他是不是要去县主那。
少之的心思被莫祈猜的粉碎,想说句搪塞的话又被莫祈怼回去,“准备笼子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怎么把他们骗出来对么。”
被猜中心思的少之冲莫祈笑笑,感慨不愧是各方面都厉害的人,“果然一猜一个准。”
莫祈让子俊帮忙准备笼子,最好是能做出陷阱的样子;少之让他们最好去别的地方,三年不能只有这么一个地方吧。
婆婆冲他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
莫祈看少之一眼,说最好能选出几个人做诱饵,如果我能顺利见到制幻师,我会告诉他们这里有人,届时你们用笼子困住他,“不过留下来的人会有危险。”
少之拍拍子俊的肩膀,看向婆婆又看向周围的其他人,时间不等人、多等一秒就有可能多一个小孩受害。
莫祈带着少之顺着地道一步步往回走,身后的烛光一点一点熄灭,子俊在后面说他等他们回来,婆婆让他们小心。
少之问莫祈不怕吗?“万一我乱说的怎么办?”
莫祈轻笑说虽然你说的听上去很胡扯,但我居然相信了怎么办。
两人相视一笑,打开地道的木板顺着边上的绳索慢慢爬了上去。
小心来到上面,莫祈找块还算厚实木板盖住洞口,跟少之两人猫着腰回到刚才的住处。
快速关上房门,才发现小厮已经不在屋里了。
顺着窗户看,街上没有一个人。莫祈猜测小厮应该是醒来不见他们公子于是一个人出去乱找了。
叹一口气,少之拽着莫祈就去县主的住处,“这是最好的理由,小厮不见了,赶紧让他派人给找。”
莫祈快速跟上去。
县主睡的正熟,几个人砸门都醒不了的那种,两边的侍卫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依旧一动不动,跟个假人似的。
男人正一点一点的削去小厮的头发,光头的小厮有几分可爱,小厮的手腕处流着血,周围的架子上还有三个被钉起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