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还债指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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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遭，秦念只能认命了。
处理完学生会会长最近的工作后，秦念打算回家，寻找一下关于老地方的线索。
如果要去见金主，他得好好准备，给金主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
于是乎，秦念保持着魅魔半饥饿的状态，前往副本内他的住处。
系统686在秦念快要抵达住处所在的老旧小区前，冒出头：【宿主，小可怜的家，你的洁癖需要忍着。】
小区并非独立与市区，而是居民楼和单元楼鱼龙混杂。
小区的花园设施退化出一层层的铁锈，各种小摊和大爷大妈的舞蹈团齐聚一堂。
住处又离花园距离较远，热闹的声响伴随着秦念的脚步缓缓消失。
已然入夜，小雨停滞后，剩余的冷风不断地刮人心弦。
秦念根据系统686指名的路线，在一栋有五十楼层高的单元楼停驻。
小区再老，但面子工程的绿化保留完善。
686：【你家就在绿化附近。】
秦念闻言皱起眉头，“负一楼吗？”
负一楼，一个常年幽暗伴随着各种问题的楼层，缺水缺电习以为常。
更重要的是，环境压抑不说，还有一些因为阴冷导致的发霉，发散出奇奇怪怪的气味。
“也是。”秦念说，“一个穷光蛋有家都不错了。”
“穷是和楼层挂钩的。”
“越低的楼层，越容易吸引一些老鼠。”秦念说道，像是在暗有所指。
突然，他看到有个人影在绿化树旁的窗户转悠。
他一走进，明晃晃的电筒光线照射在他身上，一个包裹紧实，胸前贴着保安标志的黑衣男人。
男人见到秦念，坦然不已，像是跟他很熟似的，自顾自地点头离开。
弹幕：
【保安在住户的窗口前，这正常吗？啊啊啊？】
【老婆说的老鼠，不是简单的老鼠吧。】
【住这种地方，我老婆不安全，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念没有去追，只是走到他家的窗口前面，窗没关，缝隙中夹着几张广告，秦念猛地打开窗户。
一股洗衣服和霉菌的气味直冲他的鼻翼内部。
房间不大，一个窗户就能一览里面的所有构造，以及住在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是个偷窥的好地方。
也是老鼠最喜欢待的地方。
秦念想。
系统686：【宿主。】
【你要从这里进家吗？】
秦念：“……”
正门不走，走窗户，没这个兴致。
秦念把广告卷成一团，便关上窗户，从单元楼门口进入负一楼。
负一楼一般处于拐角，不仅如此，秦念还发现他这一楼，距离房间，有两段拐点。
头顶上方，快要烧掉的钨丝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黑一亮闪烁着，像是酒吧搭配DJ舞曲蹦迪的朦胧光线。
秦念插入钥匙，打开房间的灯，橙黄的光撒在房间。
简单的一房一厅，家具简陋。
客厅中央一张褪皮的牛皮沙发孤零零地待着，下面是错综复杂的报纸，叠得整整齐齐构成廉价的毛毯。
秦念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
空气不新鲜，没有阳光下，用二手洗衣机洗过的衣物在房间各处挂。
各种纸箱，酒瓶放在一角留存售卖。
秦念捂住鼻头，嫌弃之意完全掩盖不住，好恶心。
秦念从来没有住过这种房间，从他有意识起，他住的都是跟他容貌一样的漂亮房间。
吃得也是有人亲自端上来伺候的漂亮饭。
秦念忍着恶心，走进房间，差点被晒在头顶的外套上的拉链挂到眼睛，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系统686：恶毒的宿主，怎么感觉有点娇气呢？
秦念望了一眼里面，连一个完整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看似软的床垫。
正对面的书桌放在几本笔记本和一台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台式电脑。
穷鬼的家具，屈指可数。
秦念低头走进去，直径走向书桌，拿起笔记本就翻了起来，入目的就是数不清的账单，和各种钱债。
划分条理。
几页是关于房间内的废品回收，几页是打工赚的钱，一日三餐。
更多的是，关于小可怜自己的日记，还有给他弟弟的汇款。
一笔笔记录下来。
甚至还有汇款的心情，比如给弟弟的钱少了，这里会写上一句：
【哥哥会努力赚钱，不会让你别人瞧不起。】
秦念翻得有点烦，但也通过这些得知了信息，他所谓的这个弟弟真是一个吸血鬼。
不过——
应该也见不到面了。
那个特意打的电话，就是为他准备的。
系统686听到秦念的心声，疑惑了下：【打电话就不会见面了？】
秦念：“一个抛弃哥哥，让哥哥一边替父还债，他在国外的享福的人。”
“在电话听到他哥被追债。”
“他会回来吗？巴不得永远不回来。”秦念说，“自私自利，人隐藏的天性。”
“而且，我也不需要弟弟。”
“也不需要任何跟我有太多关系的人。”秦念继续翻笔记本试图从中找到老地方的具体地址。
系统686：【系统觉得有兄弟很好啊，可以互相依靠。】
“不好。”秦念的手指一顿，“因为独属于我的东西，就要被分。”
“系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父母跟你说过一样的话，我当时很讨厌他们。”
“所以，我就做了一件让他们对我愧疚的事情。”
686：【宿主，你好恐怖。】
“我只是在维护我的一切。”秦念说，“他们答应我的。”
“只有我一个小孩。”秦念笑了笑，“不过，你说得也没有什么错。”
“我确实恐怖。”
“弟弟也确实能够作为一个依靠，一个替我背锅的存在。”秦念刚说完，也把笔记本看得七七八八。
没找到老地方的住址。
但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钱款。
像是安排好的一样，支出和收入一致，让这个小可怜一直保持着贫困，又能存活的状态。
秦念眯了眯双目，继续重复阅读，指尖染上灰，黑乎乎的。
忽地，窗户发出卡兹的声响，缝隙再现。
秦念见状合上的笔记本，看着窗户，果断地走过去。
没人。
只有两张广告夹在缝隙中央。
秦念看了眼广告，一时之间，沉默了几秒。
特别让人无语的小广告。
第一张就是标准的约炮，一句巨大惹眼的—【哥哥有空吗？】
使得秦念静默。
另一张，男性医院的宣传—
【关注男性健康，提升持久性，一颗壮如牛，两颗成神仙，三颗无人能敌，一瓶恭喜你成为男性骄傲。】
秦念更是语塞，卷吧卷吧广告，望了望窗户，他该封窗了。
甚至报复性地想，封窗并且将这些当做窗纸贴上去。
算是防真老鼠。
弹幕：
【哈哈哈，什么神马广告，我老婆不用补肾的！！！】
【为什么我总感觉给这个广告的意思是——老婆我肾好，持久力强，可以让魅魔吃得饱饱的（）】
【哥哥有空约吗？好像在说老婆有空约吗？】
【直播间真的太有天赋了，好像举报删除了让我发发。】
想做就做，秦念攥着小广告，前往客厅，从废品那边找封窗所需的一些工具。
然而——
秦念刚走出房间门口，一个巨大的生物笼罩在他身后，影子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包含其中。
踏踏——
像是拖着长长尾拖的声音。
黏黏糊糊的冰冷液体，从他腿部蔓延至肩膀。
厚重的，没有骨架的生物。
秦念的脚步一顿，脚比脑子反应快，立即一踹，像是起泡胶一样的触感反弹。
反而被玩弄脚踝。
凉飕飕的液体，闯入秦念的口袋里面，由下而上的探索，放置一张硬卡片。
秦念拧着眉头，想转身，动弹不得，只能等待。
“脚抬着很酸。”秦念说，“你是谁？”
没有回复。
但——
不适感慢慢消失，秦念得以放下脚，但上面全是水渍，还有一个宛如果冻形状的小东西。
对着秦念比爱心。
秦念对上小果冻，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顺手摸了摸裤口，掏出那张黏糊糊的卡片。
是一家酒店的房卡。
小果冻见秦念不理他，直接跳到房卡上面，往秦念的手指讨好地磨蹭。
湿漉漉的。
好恶心。
秦念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还债指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