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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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一回学校，乔书様就收到了陈希和凌望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陈希知道，她周末是和陈煜北在一起的，于是还打趣地问了句：“你和陈煜北到什么阶段了呀？”
乔书様无语：“你什么时候能把你那个恋爱脑给去掉。”
陈希说：“咦——是你太笨啦。”她停了停，语气忽然变得恍然大悟，“你不笨！乔乔，你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恋爱脑！”
乔书様：“……”她这个好姐妹简直不要太可爱了。
一旁的凌望这时撇了撇嘴：“陈煜北什么时候把他的小博美接走？在我家可闹腾了。”
“他把狗寄养在你家了？！”乔书様这时候才意识到有关狗的问题。
“对呀。”凌望说，“那天他给我发信息，把他家的密码告诉了我，让我帮他照顾两天狗。”
他做事还挺周全的，一想到在港城，她几乎没考虑任何计划，都是在放松的跟着他走，她就更确定了他做事很让人放心。
乔书様看向好闺密，与她热情相拥，“谢谢你们的礼物！”
便利店的兼职工作恢复正常，那家店改头换面，成了一家连锁便利店。
乔书様还是在老时间过去。
最近，她变得忙了起来。不仅要写平日里那些作业，上课听课，她还要准备冬令营校长推荐选拔的答辩。
答辩会定在了十二月底。准备的时间不算充裕，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但还是耐不住会偶尔打盹瞌睡。
每次刚闭眼准备进入梦乡，她都会听见同桌陈煜北的声音：“小猪，起床啦。”
她也会习惯性地奓毛：“你才是小猪！”
陈煜北总是会笑说：“我才不是猪！”
她说：“那你就是一只爱耍无赖的小狗！”
说到这，他就不说话了，就跟默认了似的。
没过多久后，便利店的老板得知她要参加答辩，便给她放了假，老板说：“这半个月你就好好准备！位置我给你留着！等你带回好消息！我可不能耽误你的前途啊！”
乔书様感激地点点头：“谢谢老板！”
那天，她刚走出便利店准备回家，就收到了另外一条好消息。是出版方编辑发来的：亲爱滴，选题会过了，你给我一个方便的地址，我把合同给你寄过来吧！
是的，她的长篇小说选题和短篇小说合集出版选题都通过了。
且于她而言是一笔不小的稿费。
她忽然就感觉生活变得轻松了一点，等到时候稿费下发了，手头会宽松许多。
陈煜北正在准备着来年一月份的活动，他开始变得时常不在学校起来。那天下午，乔书様好不容易捕捉到了陈煜北的行踪。她赶忙拉住他：“陈大明星，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从港城回来之后，私底下，她总是喜欢这么叫他。陈煜北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叫？她说，有的时候叫着叫着，就真成大明星了，这可是祝福。
陈煜北被她的这通说辞给说通了，便也默许了她给他的这个专属称呼。
“什么事？”陈煜北假装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其实我知道，你家到我家，不是顺路，你家离学校更近。每天早上，你来接我，纯属是绕路。”
陈煜北忽然“警觉”，说：“你怎么知道？”
“笨蛋啊，我难道不会自己搜吗？”
“哦。”
“我最近事情挺忙，想着要是能离学校近一点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她越说越心虚，声音慢慢变低。
“想住我家就直说。”陈煜北说，“空房间多，随你挑。”
乔书様欣喜，没想到他完全了解她的意思，“好呀！我会给你付房租的！”
陈煜北笑了笑：“不用，我还收你的房租，整得我多那个一样。”
乔书様一口否决了他的话：“不行！好朋友也要明算帐！”
她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十八岁了，她得要从原先的“家”里走出来了。
她想要独立。
*
乔书様搬家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堪堪两个箱子。
他家的空房间也确实很多，想来想去，最后，她把房间选在了他的对面。
搬家的那天正好是周五，陈希和凌望听闻了此事之后，吵着嚷着要去陈煜北家开暖房party。
陈希是这么挽着乔书様的手说的：“乔乔，你最近准备答辩会太忙了，该给自己放松一下！”
她看了一眼自己小本子上的计划表，今天恰好是给自己安排的休息日。她笑了笑，说：“放心吧希希，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陈希说：“好哦。”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进了陈煜北家，刚一进门，小博美就凑了过来，在他们面前直摇尾巴。
凌望蹲下身来摸小狗，“好久不见哦。”他抬头看向陈煜北，“北，它叫什么名字？你之前一直都没告诉过我。”
陈煜北正在给他们倒水，“没名字，一直都没取。”
乔书様这时正领着陈希进来，她对陈煜北说：“你好不负责任哦，都不给人家一个名字。”
陈希充当捧哏：“是的是的。”
陈煜北把水端了过来：“我平常都叫它小狗。”
其他人：“……”
“怎么了？这个称呼，难道不对吗？”陈煜北看向凌望怀里的小博美，“难道，它不是狗？”
“是狗倒是没错。”乔书様摸了摸小博美，“没你狗。”
陈煜北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去做饭。”
如果说陈煜北在厨房的话，那这里就只剩下她和陈希与凌望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是个电灯泡——尤其是前阵子，陈希还告诉她，说自己对凌望有点小暗恋。待在这里会有点“煎熬”，且今天还有点想下厨，乔书様索性起身：“陈煜北，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厨房的岛台前，乔书様心不在焉地洗着菜，她一直在想答辩会的事情。个人陈述的稿子已经背得算是滚瓜烂熟了，后面的老师提问，她也做了多套预测押题，理清了回答思路，可她总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其实从小到大，一遇到这种类似的场合，她都会有这种“不放心”的感觉，不到最后一刻，总是会默默地提着一口气，会感觉还有没有准备好的地方。
“白菜洗这么久，都要给人家洗秃了。”陈煜北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只见他的手伸了过来，关上了哗哗的水龙头。
他收回手，继续切菜，乔书様这时候才将自己的思绪慢慢收回。
“心不在焉？”陈煜北缓缓说，“有心事？”
她没藏：“嗯。”
他慢慢引导着让她将心中的事情给说出来：“我能听吗？能的话，和我说说呗。”
那当然是能听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许，跟同龄人讲讲，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于是乔书様一字一句地将刚刚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陈煜北已经切完了手里的土豆。他刀一停，说：“别担心，乔书様。
“会有好结果的。”
“敷衍！”乔书様故作没好气，“陈煜北你‘太会’安慰人了……”
陈煜北轻笑了一下：“哪有，还是你夸得好。”他将土豆丝泡在水里。
“厚脸皮！”乔书様瞥他一眼。
空气忽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乔书様后知后觉，陈煜北其实是在调气氛。她冷静了一下自己，说：“其实我有想过这些问题，可是，陈煜北，我身后没有人，这种感觉会让我忍不住去反复咀嚼这种忧虑，我家……”
“你身后不会是空无一人。”陈煜北语气恳切，“乔书様，只要有我在，这个问题就不会在。”
“可……”她止住了话。
可你毕竟只是我的朋友，有的时候，就算是好朋友，也是不能时时刻刻在身边。
朋友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那些孤单的日子是慢慢适应的，就在她知道无法渴求到父母亲的陪伴之后。但说到底，要说那所谓的适应，其实没有很完全的达到，她还是希望，自己不是孤单一人的。她也想在每天放学后，和江惠乔烨他们聊聊天。
“家？”陈煜北说，“你可以把这里当作是你的家，一个完完全全的、会有人一直陪着你的地方。”
他的眼里闪烁着光，很漂亮，仿佛永远散发着一股炙热，很耀眼，也很容易让她深陷。
她兀自地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总觉得心口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犹豫了片刻，她最后还是开口问：“陈煜北，你为什么，想跟我说这些。”声音很轻，她假装不在意。却又很着急，想要的要一份属于他的确切答案——不然，她也不会开口问。
陈煜北没移开看她的视线。
他在想——我以前也是如此，我见过孤身一人的一分一秒，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愿让你再因此伤心难过。
有人说，正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会想给雨中没有伞的人撑一把伞。
但不论如何，不管他曾经是否有过相似的记忆，是否有过同样的夜晚，是否经历过同样的一场雨，他都会到她的身边。有伞，就撑伞，没伞，就撑起他的外套。
他一定不会再让她被那场雨淋到。
他要带着她一起，离开那场已经弥漫了十七年的潮湿。
他笑了笑，明媚如盛夏里炽烈的太阳。
他说：“乔书様，因为——
“我‘偏向’你呀。”
你是我漫长青春里，唯一的、对爱的偏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