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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受邀蹭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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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疑问仅占据我的思想一秒,深入骨髓的寒冷让迫使我脱离支离破碎的扭曲空间,地上触手般阴影如流水般逝去,灰雾变得稀薄,所有的一切也开始回复正常。
“呼,呼。”我大口喘息着,努力地挣扎,一点点,一点点,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视线清晰起来。
阿兹克先生的面容映入的眼帘,他眼眸低垂,担心地看着我,漆黑的发丝散落在我的肩头。
他扶着我,将我拥在怀里,坚实胸膛显得如此可靠,隔着黑色的丝质长袍,我能感受到到他略低的体温,以及心脏有力的跳动。
上次是他,在厕所里吓走了那个不知名的鬼魂。
这次也是他。
是巧合,还是他也是妖怪?
不,不,我不能这么想,思维不能太偏激,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妖怪都被我遇上了,难不成周围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吗。
阿兹克先生抬起手,似乎想为我擦拭额头冒出的细汗。
“谢谢。”我扯出笑容,身体内的恶心感还没消散。
我连忙推开他,跑到垃圾桶前干呕,胃部不受控制的抽搐。
阿兹克先生走过来,默默无言,轻拍我的背部。
我死死扣着墙壁,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良久,身体中阴寒,恐惧,恶心的感觉渐渐消退,从窗户照映过来的太阳散发的暖意,终于让我重新有种还在人世间的感觉。
我的目光从窗台上太阳的投影,慢慢转到阿兹克先生成熟,英俊的面容上。
“好些了吗?”他从长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蓝白色的手帕递给我。
果然跟电视剧演得一样,□□大佬总是带手帕擦手,人家都不用纸巾的,要得就是B格。
“好多了。”我捏着帕子,装作十分有活力的样子,舒展着身体。
“刚才跑得太快了,身体有点承受不住。”我为自己找了个这样理由,看着他傻笑。
“到里面休息会儿吧。”阿兹克先生拉着我,往演员们的休息室走。
我拖着步子慢慢跟着,刚才吐了半天,实在没力气了。
要不是我们还不是太熟,我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阿兹克先生给我拿了件毛毯,倒了一杯热红茶,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份提拉米苏,一份草莓蛋糕,一份抹茶冰淇淋端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诧异的表情,笑出声。
“这些都是艾玛喜欢的,我总是随身备着。”
艾玛是阿兹克先生的女儿,说起来我好久没见到那个小姑娘,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乖一点。
我对他认同加敬佩地点头。
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父亲,与他相比,我都不敢要小孩了,现在的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阿兹克先生坐着我身边,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
“你那天走后,艾玛一直问我,那位哥哥什么时候能再来陪她玩?”
“她很喜欢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家看看艾玛?”
我犹豫道:“我什么都没买,空着手去不太好吧。”
实际上,我心里很想答应他,自从在阿兹克先生那里蹭过一顿饭后,我一直念念不忘,况且家里还有个喜欢性骚扰的房东,出租屋已经不是我安逸的小窝了。
“你人去就行了。”阿兹克先生笑着看我,“你要想买什么,待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商场,顺便买些菜。”
他活动了下身体,靠向我这边,手臂撑在桌子上,黄金链实贴在古铜色的手臂肌肉上闪闪发光,夺人心目。
阿兹克先生这一身演出服要多少钱?
“晚上想吃什么?”阿兹克先生问我。
我“啊”的一声,胡乱应付:“随便,我什么都吃。”
不是我吹牛,我从不挑食,猪能吃啥,我就能吃啥。
“‘随便’这个要求可比直接点菜要高。”阿兹克先生轻笑出声。
“糖醋排骨?”
“吃。”我断然点头。
“红烧鳜鱼?”
“也吃。”
······
和阿兹克先生商量了十几道菜后,我们又看起了手机上的做菜视频。
我随意瞥了眼阿兹克先生的关注博主,除了做菜的,就是养娃育婴的。
人不可貌相啊,要是走在大街上,我肯定想象不到,一位身穿黑色风衣,面色冷峻的男子,此时脑子里是在想给孩子做什么营养餐。
“咚,咚,咚。”
我刚说了声请进,门就被推开一条缝,从外面探进来一个金黄色脑袋。
看到里面坐得是我跟阿兹克先生后,那人低着头进来,小心翼翼问我们。
“两位先生,请问你们知道威尔逊先生的休息室在哪里吗?”
威尔逊?是那个摇滚歌手,阿尔杰.威尔逊。
我看向阿兹克先生。
“他好像还没到。”阿兹克先生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他的节目是最后一个,主办方曾对他说,让他不要到的太早。”
“这样啊。”我仿佛看到外国小朋友的隐形耳朵垂了下来。
他盯着地面,拖着步子慢慢走到我面前,背着手犹犹豫豫问:“先生,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目光放到外国小朋友的后方想要隐藏的东西上。
“有封信我想转交给威尔逊先生,您能帮我交给他吗?”他的手从身后抽出,将揉着皱皱巴巴,带着手汗的信纸递给我。
“我明天就要开学,现在要马上坐末班车赶回学校,所以来不及亲自给他了。”
“还有这个,也麻烦帮我交给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子上。
“这是送给威尔逊先生的生日礼物,我亲手做的,没花钱的,帮我祝他生日快乐。”
“你们?”我疑惑地看着他,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又写信,又送礼物的?
“是兄弟吗?”
我记得在歌碟海报上看到过阿尔杰. 威尔逊的样子,头发是蓝黑色,长得也比较粗狂,身高是正常人的身高,他们要是兄弟,那其中的血缘关系就跟说阿兹克先生是我父亲,我跟黄贝贝大小姐是兄妹一样。
“不是,没有。”外国小朋友连忙摇头,“威尔逊先生是我的资助人,他一直很忙,我也想找机会感谢他,所以才来这里做志愿者,不过看来今天见不到了,这些东西您能帮我送给他吗?”
“就这么相信我。”我拿捏着盒子,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抬头看着他,“万一我不想给威尔逊先生呢,说不定我会自己留着。”
他眼睛瞪大,稚嫩的脸上有些震惊,外加委屈,显然没料到我的回答。